南宋著名詩人陸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國詩人。他寫了大量激情滿懷、義憤填膺的愛國詩詞,表述自己對國家危亡的憂慮煩悶,以期激起廣大官員和民衆的愛國之心,全力以赴打擊外來入侵者,恢複大宋江山。七律《書憤五首.其一》就是其中的一首。
《書憤五首.其一》
早歲那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鬓已先斑。 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這首詩是公元1186春,陸遊閑居家鄉山陰時所作。此時陸遊已經61歲,且被罷官已六年。但是,詩人心中想的依然是國家山河破碎,中原還未收複。他更有感于世事多艱,小人誤國,而書生卻無處效忠,于是郁憤之情噴薄而出,隻能“書憤”這種形式表達——書寫出自己心中的憤怒。
鐵馬秋風
詩的前四句是回顧過去歲月的往事。
早年哪裡知道世事竟是如此艱難。想當年自己曾經北望中原,收複失地的豪情壯志如山。還記得當年曾在瓜州渡痛擊金兵, 雪夜裡飛奔着樓船戰艦;還記得那一回在秋風中騎着戰馬縱橫馳騁,終于收複了大散關捷報頻傳。這是作者三十七歲在鎮江府任通判時,以及四十八歲在南鄭任王炎幕僚時,參加的兩次抗金戰役。作者想起這些心中無比激動——能夠親赴沙場與敵人對決,那種為國盡忠視死如歸的激情依然還在。
詩的後四句是對自己未能以身報國的無比遺憾。
作者曾經自诩是個戰略家,心中常以“塞上長城”——軍事将領自居。可如今看來這隻是一句空泛的白話而已。更無奈的是對鏡自照,如今已經兩鬓染霜,滿臉斑點垂垂老矣。不由得想起三國諸葛亮寫下赫赫有名的出師表,那可真是了不起的名家大腕。千百年來有誰能與他相提并論,像他那樣鞠躬盡瘁,收複王室北定中原啊。
陸遊
全詩緊扣一個“憤”字,前半部書寫了過往自己年輕時的雄心壯志,以及親自參與的抗金戰役。後半部寫自己多次提議收複國土,但是無奈遭遇各種阻攔一直未能實現,壯志未酬空留下永遠的遺憾......
《書憤.其一》是陸遊的七律名篇之一,全詩感情沉郁,氣韻渾厚。詩中有些句子出自他親身的經曆,同時飽含着對國家政局的認知和感受。這種直抒胸臆的深刻之作,絕非那些華麗辭藻堆砌起來的無病呻吟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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