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騎士》也是一部有着“2D黑魂”诨名的遊戲,尤其是在叙事方法上和魂系列慣用的策略一脈相承。
所以這也使得很多玩家在玩過之後,并不能理解這個遊戲到底講了什麼故事。
而本文打算為大家分析本作的叙事,讓大家不僅玩得開心,也能玩得明白。
你在呼嘯懸崖醒來,你對腳下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開頭的詩歌……初來乍到的你并不知道它要表達什麼
你來到了小鎮德特茅斯,鎮裡的老人告訴你下面的世界叫聖巢,是一個屬于蟲子的國度,現在已經因為瘟疫荒廢了,非常危險。
那麼,來都來了,就去探索一下如何?
一開始的旅途是迷茫的,支撐你走下去的隻是空洞的探索欲望,這裡的居民已經統統是行屍走肉了,隻有少數幾個可以交流的對象。走走看,去看看聖巢到底是怎樣的,并且把他們繪制在地圖上,從這一點來看,我們和那個賣地圖的商人并沒有什麼不同。
在遺忘十字路這個初始的地圖裡,你經過了宏偉的黑卵聖殿,拯救了陷入夢境不可自拔的商人,開通了廢棄許久的鹿角蟲車站,擊敗了躲在大铠甲裡面的肉蟲子,還從一隻蝸牛那裡學會了靈魂魔法——但是,你始終缺乏目的,你隻是在這片廢墟中遊蕩。
直到我們來到蒼綠小徑,遇到那一抹倩影,她如驚鴻一般,在我們的視線邊緣閃過。她好像是你的同族啊!為什麼她要躲開你?走,追上去!在廢墟中的探索終于有了方向,那就是追上她。
而在終于遇到她的時候,不出所料,小姐姐質問你為什麼偷偷摸摸地跟着她——等等,诶,你好像真的是像癡漢一樣追了她半個圖啊……不管了,既然你要打我,沒理由不還手的。
将小姐姐擊敗這件事,成為了你使命的開始。戰鬥之後,三個築夢者出現在你面前,他們說着高深莫測的話,“不要解開封印”什麼的。于是,對“封印”好奇充滿了你的大腦,似乎這就是某種專屬于你的使命。
即使你是個粗線條的人,你也會在之後的旅途中得知,毀滅聖巢的瘟疫就被封印在黑卵聖殿裡,需要我們進去解決它,但是它外面還有一層由三個築夢者一同設下的封印,所以要先去解決三個築夢者。嗯,很合理,你也是這麼幹的。
最終你解決了三個築夢者,來到了黑卵聖殿的深處,站在了前代空洞騎士面前,用你的劍抽死它,然後取代他的位置,用自己的身體封印了瘟疫。
好像,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在這條線的末尾,你的眼中散發出危險的橙色光芒,那就是瘟疫的顔色啊,難道說,你并沒有解決瘟疫,瘟疫會像侵蝕前代空洞騎士一樣把你也侵蝕了?
或許你錯過了太多東西,隻盯着那條放在明面上的劇情線索,隻想着破除封印,卻沒有和你的指引者小姐姐有太多的交流。所以,那就從你和她的第一次見面重新走起,跟着她的引領,看看我們能發現什麼。
小姐姐是唯一陪我們走過整個主線劇情的蟲了,在這冷冰冰的聖巢廢墟中,隻有她的鞭撻才能給予我溫暖(主線要打兩次小姐姐,後一次很難)。她中文翻譯成成“黃蜂女”,恕我直言,她一個深巢蜘蛛的後裔,叫黃蜂像什麼話……
從開始的見面,小姐姐就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形象,以為我們是不懷好意的跟蹤者就直接動手開打,幸虧小姐姐手下留情……這個形象一直延續到我們在王國邊境的第二次決鬥,小姐姐一定要出全力考驗我們一下才允許我們去拿白王的印記。不過之後就補充了小姐姐溫柔的一面,沖進崩塌的洞窟把主角抱了出來(不要帶臭氣護符,小姐姐會一臉嫌棄地把主角扔下來)。
啊,我忘記說了,你們在淚城的中心廣場又見了面,小姐姐會告訴你,來王國邊境的灰燼陵墓找她,那裡會授予你那個白王的印記。我們屁颠屁颠趕去約會,沒承想卻要再和她打一架,可以說是人生無常了。
别忘了來王國邊境和我約會啊小蟲子
在經過考驗,拿到白王的印記之後,小姐姐會一路指引你,從下深淵獲取虛空的力量(習得技能暗影沖刺),到深巢解放小姐姐的母親,那最後一個築夢者,最後再到決戰時分,小姐姐沖進來替我們營造機會進入空洞騎士的夢裡,可以說我們能最後擊敗輻光,徹底解決瘟疫的問題,都是小姐姐的緣故。
其實并沒有這麼誇張啦,後面收集白王之心,并将其轉換為虛空之心,從而激發深淵的意志,這些都需要細心的你自己探索出來的。如果沒有你的探索,沒有拿着虛空之心去打最終戰,小姐姐的犧牲就變成了徹底的無意義。
另外,在旅途上遊戲還補充了小姐姐的身世,她也是和我們一樣的白王造物,不過同時也承接了蜘蛛女王赫拉的血脈,在主角擊敗了已經成為築夢者的赫拉之後,會在她的沉眠地前遇到小姐姐。
在那裡小姐姐第一次展示出了軟弱的一面,她謝謝我們解放了她母親赫拉的靈魂,還希望我們讓她一個人在墓前呆一會,真的惹人憐愛(我當時為什麼沒陪她坐一會兒,我就這麼直接出門走了)。
在最終決戰前,小姐姐還傲嬌了一下,嘴上說着裡面危險,不會進來和我們一起打,用夢劍可以看到她心裡還是在擔心主角的,最後還是沖進來給我們創造機會用夢劍敲空洞騎士以入夢打輻光。
我們主角短暫人生基本就是小姐姐領我們走過的一程,在這一路上,和我們主角糾葛最深,羁絆最深的角色就是她了。在她的指引下,我們才能不像上一節那個不知冷暖的家夥一樣,稀裡糊塗通關,卻什麼也不知道。
而這個角色的性格也很飽滿,英氣下又有溫柔,有時候會軟弱一下,還有點小傲嬌……如果說黑魂的防火女都是那種溫柔賢惠的日式大姐姐,那這個小姐姐則具有完全不同的魅力——唯一的缺陷是,和她的互動有些少了,我為什麼要為一個神秘兮兮的老太婆送花啊,為什麼不能把花給小姐姐呢?
本作主線有三個結局,分别對應三個層次的明悟。
第一個結局是不去理睬小姐姐的指引,打了三個築夢者就去幹空洞騎士,用自己的身體代替空洞騎士封印輻光——我們知道這個結局意味着輻光的力量還是會洩露,瘟疫依然在傳播,聖巢逃不過徹底毀滅的命運,然而這次沒有我們操控的主角作為最後的希望了。這個結局是那些完全不知道本作講了啥的人最容易打出來的,當然,打出來也是一臉懵逼。
第二個結局是在最終決戰時沒有拿到虛空之心,無法進入夢境面對輻光,而是和第一個結局一樣手刃前任空洞騎士,剩下的就和第一個結局一樣了,用自己的身體代替空洞騎士封印輻光,不過還搭上了指引者小姐姐當築夢者——話說這也算是和小姐姐死後合葬了,雖然聖巢毀滅了,不過在我看來并不算糟糕。
這個結局是給那些老老實實走完小姐姐這條劇情線的人準備的,他們比上一個結局的玩家知道的稍微多一點,小姐姐會暗示一些主角的身份。
當然第三個結局才是最完美的,在小姐姐捆住空洞騎士的時候,主角用覺醒夢之劍潛入它的内心深處(沒良心的也可以無視小姐姐,這樣也是結局二),直面瘟疫的源頭輻光,一頓狂抽之後顯露深淵的虛空真身,最終把輻光拖入深淵深處吞噬掉。
于是我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生命容器破碎為代價徹底解決瘟疫,拯救了聖巢,唔,還有指引者小姐姐。這個結局小姐姐活了下去,所以才是完美結局——完成了小姐姐交代的任務讓她開心地活下去才是最終目的,聖巢是不是被拯救了無所謂的,順手拯救一下嘛。
這個結局是給探索到主線最深層的玩家準備的,這裡沒有指引者,隻有孤獨探索的主角。
這就是結束了
這便是我們能夠在遊戲過程中直接了解到的主線劇情,我們可以看到主線是分成三個層次的,需要玩家一步步去探索。但是對于大多數玩家而言,劇情是完全不可了解的,最多知道要去找三個築夢者打開封印,然後去砍空洞騎士打出結局一,再跟着攻略不知其所以然地打出另外兩個結局,一臉懵逼地封盤了事。
即使自己摸索打出結局三,其實對于虛空之心什麼的意義也不甚了然,仍然還有更深的劇情層面需要探索。不過這并非玩家的錯,而是本作把前史打碎成零碎散落的信息,需要玩家自己搜集整理信息重構叙事——是不是很“魂系列”呢?
注意!這裡是本作劇情最深的一層了,以此為背景,才有可能對之前整個主線的意義進行掌握。下面,讓聖巢史學家來給我們講解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我們與淚城曆史學家親切(并不)交流曆史問題
在連傳說都沒有的混沌遠古,主的靈運行在淵面黑暗上。
那主即為輻光,那淵面即為虛空。
别誤會,我并不是在講述一個基督教或者一個拜火教的故事,因為《空洞騎士》的世界還存在着其他的遠古生物——如果你願意,可以稱他們舊日支配者,也即古神——不過,光與淵的二元對立确實是理解這個世界的軸心。
世界其他的古神有沃姆、烏恩和低語之根,格林則是遊離于諸世界之間的噩夢之神。
在古神的境内沒有文明,直到古神的眷族産生,可以确定的直系眷族有:輻光的眷族是飛蛾;深淵的眷族是某種無意識的影子碎片;沃姆的眷族是甲蟲;烏恩的眷族是軟體生物。
這便是神話時代的境況,在那個時代發生的故事已經消弭在恒長的曆史中,在那個年代還沒有曆史,也沒有文明,隻有神話留下的一鱗半爪,隻能模模糊糊地推測出輻光最終征服了虛空。
不過神話的終結是确定的,它終結在蒼白之王的手中。沃姆是區别于輻光那種“盲目的光”的另一種光,它純淨而溫和,允許它的親眷産生獨屬于個體的自主意識,而白王就是這樣一束光的眷族。
在沃姆死後,偉大的白王從我們現在稱之為王國邊境的地方起兵,帶領它的親眷披荊斬棘,與低語之根聯姻,将神話時代那照耀一切的光封印在手下空洞騎士的軀殼中。于是神話的時代終結了,白王的王國被建立起來,而這個世界被白王命名為聖巢。
聖巢文明就此開始,雖然它的開頭依然晦澀難名,不過我們可以把握到最關鍵的那個事實——空洞騎士犧牲自己封印了輻光,最終結束了這個時代。空洞騎士是白王的造物,而其被造的核心技術來自于噩夢之王格林。
白王與其造物的溫存時光(苦痛之路最後的獎勵就是看這倆虐狗)
格林是一團火,他用面具來控制它的信徒,将其化為容納火的容器。就格林所代表的噩夢而言,其顯然是和代表着夢境的輻光相對立的,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麼格林會提供封印輻光的技術。
白王接受了格林的技術,以黑暗的虛空碎片為内容物,以靈魂凝結成的面具為容器,制造了空洞騎士。并在征伐中将輻光擊敗,塞進空洞騎士的身體中,然後一起封印在聖巢上層的黑卵聖殿中。
神話那盲目的時代結束了,具有自主意識的蟲本主義興起,然而可惜的是,這一切的功臣,那犧牲自己成就聖巢的空洞騎士,卻被蟲們忘記了。在聖巢首都淚水之城的中心有空洞騎士的塑像,然而根據聖巢著名曆史學家的說法,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事迹了。
一般的人民不會在乎為他們犧牲的英雄,不斷增長的聖巢功績已經足夠讓它們心滿意足。聖巢在白王的英明領導下,在國家的各個層面都做出了值得驕傲的成就,雖然它現在已經化為毀滅,不過我們依然能從廢墟中找到這個文明輝煌過的印記。
延續着征服輻光的堂皇武功,聖巢的擴張是那麼不可阻擋,它的疆域向上擴展到地表,向下則矗立在深淵,并且把周圍的蒼綠小徑、螳螂部落等都征服收攏到自己的領土中。雖然蒼綠小徑的烏恩眷族,螳螂部落的螳螂們,還有蜂巢的蜜蜂們并不像蘑菇們那麼誠心地服膺于偉大的聖巢,不過畢竟已經表示了臣服。
在文治武功等各個層面,甚至在基礎設施建設上,聖巢都是無比強大興盛的,即使這個文明的擴張在深巢受挫,也無損它的榮光。
抱歉陛下,電車修不過去啊,修不到深巢……
聖巢一般習慣把蜘蛛稱為野獸,這或許是因為蜘蛛是節肢動物而非昆蟲的緣故,而蜘蛛們則稱自己為編織者。無論稱呼如何,聖巢的擴張終于受挫,在深巢爆發的無數次戰争也沒能将深巢納入版圖當中。
不過這個小小的受挫無損于偉大白王的功業,深巢的上方是王後的花園(王後就是低語之根),斜上方則是聖巢麾下的螳螂部落,而側面是已經在白王手裡掌握的遠古盆地,既然已經白王已經有力地鉗制住了深巢,那就沒有道理懷疑那最終的征服會在某個時刻到來。
不過,文明到此為止了,哪隻蟲也想不到蓬勃發展的聖巢會突然走向衰敗,而這一切都因為輻光的反撲。
就在聖巢似乎要觸摸到文明頂點的時候,瘟疫爆發了。
凡是有自主意識的蟲,都抗拒不了夢中的呼喚,從而被瘟疫感染失去理智。輻光能夠進入一個意識的夢境深處,通過引發它們心中非理性欲求的方式,來讓它們淪為自己盲目之光的容器。
白王用以對抗瘟疫的方法是魔法,聖巢的魔法分為三種,一種是靈魂法術,白王自己會,烏恩的眷族蝸牛薩滿們也會,還有一種是經過白王和靈魂聖所開發的暗影法術,最後一種則是來源于飛蛾一族的夢境力量。
白王本來把希望放在靈魂法術的研究上,還為此征發遺忘十字路的甲蟲們去水晶山脈開采礦石,水晶似乎能夠作為一種封印的載體,因為我們在那裡遇到了不幸把自己封印在礦石中的一個蝸牛薩滿,顯然這個路子走不通。
靈魂聖所也讓白王失望了,靈魂大師的研究日趨走火入魔,有些研究蟲員還因此轉化成了軟體的怪物。于是白王緊急叫停了它們的研究,轉向其他兩個方向尋找希望。
然而你看看你身後堆積成山的屍體吧,他們不該為了你的研究而喪失生命
于是他給出了一個計劃,一方面通過夢境的力量加固封印,不過這顯然不是治本之策,另一方面則像求助于深淵,企圖重複空洞騎士的成功,一勞永逸的徹底擊敗輻光。
安息之地的飛蛾先知——它是輻光的後裔,繼承了其關于夢境的知識——受命建設夢境封印,它指出需要有更多的強大力量加入成為築夢者。于是白王安排淚水之城的城主守望者成為第一個築夢者,說服學院的教師加入成為第二個築夢者,和蜘蛛的女王野獸赫拉交易使其成為最後一個守護者。
守望者不必多言,它是白王衷心的支持者。教師認同白王蟲本主義的理想,反對輻光那種盲目的信仰,因而被說服同意加入。
蜘蛛本來是敵對的勢力,但是輻光的光之瘟疫對于畏光的深巢居民來說效果尤其顯著,使其喪失了繁衍能力,白王以替蜘蛛制造有性後裔(也就是我們的防火女小姐姐)為交換條件,說服了蜘蛛們的女王加入這個計劃。
而另一方面,白王深知夢境的封印并不能持續太長時間,所以他依然向格林的技術求助,企圖造出更完美的傀儡來。輻光的瘟疫隻會侵襲有自我意識的主體,因此前任的空洞騎士最終也逃不過被腐化的命運,所以白王希望能造出沒有自我意識,不會受到瘟疫幹擾的騎士。輻光的對立面是深淵的虛空,白王希望完全調用深淵的力量來吞噬輻光。
于是,在經過一次失敗之後(左特還有自我意識),白王終于準備好了一個完美的作品,不過現在唯一的代價是白王自己,白王需要用自己的靈魂為祭品為這個作品完全喚醒深淵的力量。
白王這麼做了,因而也免不了死亡的結果,在死前他選了自己為深巢蜘蛛制造的有性後裔作為指引者,在他死後指引這個作品走上擊敗輻光拯救聖巢的道路。為了确保深淵的力量确切地交給這個作品,它把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半交給王後,另一半放在自己的宮殿内,用夢境保護。
現在,白王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把希望放在自己最後的作品上,把它安置在呼嘯懸崖最上方的安全之處,然後就安心地去了。滿目蒼夷的聖巢已經進入了它的暮年,文明已然毀滅,隻剩下被感染的居民無意識地遊蕩在生前的居所,還有一些幸存者在這片土地上苟延殘喘——唔,螳螂部落因為及時驅逐了感染者而保留了自己的文明,這應該是聖巢僅存的文明了。
然後,在呼嘯懸崖上,你蘇醒了。
從上面來看,本作的叙事可以分成兩大層,而在主角經曆的主線裡,還可以分成三小層,這些都需要玩家去自己一層一層深入探索發現。不過本作還有一些零零碎碎值得分享的東西,這裡也就簡單說說吧。
過即使不了解這些前史,懵懵懂懂地通關,也并非不能享受到本作的叙事。我們知道魂系列的主線和和前史也是這樣藏在碎片文本的深處,而直接表現出來的則是和NPC進行互動的支線劇情。叙事方法也是一樣,都是以角色為線索,按照一定的順序進行觸發,錯過就本周目就遇不到某些相關劇情了。而演出效果的儉省也一樣,需要很強的腦補能力才能體會出其中的韻味。
這些支線的npc叙事同樣是本作的一大特色,那些或黑色幽默或溫馨或心酸的小故事,會是一般玩家對本作叙事印象最深的地方。且不說小姐姐的人塑,其他很多角色都可圈可點,配角裡塑造最好的應該是左特了,初次海外還有奎諾、龍牙姐、小圓盾哥等很多很多。
擁有10多個乃至屏幕都放不下的那麼多頭銜的左特sama
還有可說的就是以那些能歸于遊戲性的東西來叙事了,戰鬥和地圖探索這些都是歸于遊戲性的,也就是可以遊玩交互的部分,這些也可以被作為叙事的注腳和表現手段來看,也許這才是遊戲作為互動媒體獨特的叙事方式。
Boss戰的戰鬥設計對于人物塑造而言還是很有幫助的,比如DLC2的格林團長,再比如左特的兩次戰鬥和小姐姐的兩次戰鬥。還有一些純粹靠Boss戰完成塑造的人物,虛假騎士和螳螂領主。
而小怪的設計也對整個空洞騎士的世界觀有或多或少的展示作用,最明顯的是感染擴散前後的遺忘十字路了,感染後原先的小怪統統變成了挂滿橙色水腫的樣子,很能體現瘟疫的瘆人。
地圖探索是最能體現本作類惡魔城風格的要素了,而其本身也能被理解為某種寬泛意義上的叙事。這片廢墟中旅行,走過各種風格的地圖,聖巢觀光之旅本身就是玩家和主角一同完成的故事。
而場景叙事也是本作經常使用的叙事策略。比如下面兩張圖,一張是叛徒螳螂沖擊王後寝殿,被五騎士之一的“兇猛的德萊娅”悉數擋下,但最終這位騎士力竭而死,死在了她保護的寝殿門口。下一張圖是戰争遺迹,聖巢和深巢之間數次大戰的戰場,屍橫遍野,而主角則提着燈籠憑吊曆史。
當我們說到遊戲叙事的時候,我們到底在說什麼呢?
我們知道,對遊戲的定義有一種樸素的功能分析的觀點,遊戲就是遊戲性 叙事性,但是叙事性到底是什麼呢?
本文給出了一些并不完整的答案,比如叙事可以是直接呈現出來的行動,比如叙事也可以是被玩家整理重塑出來的結構,甚至屬于遊戲性的部分也能或多或少地整合進叙事性中。
這些分析都依托于《空洞騎士》這部作品本身,依托于其完整豐富層次分明的叙事結構中。它雖然是三個人完成的獨立遊戲,但是在完成度上卻交出了絕對讓人滿意的答案。雖然因為叙事手法的問題,理解叙事的門檻稍微高一些,但是絕對值得鑽進去仔細研究和探索。
撰寫本文的意圖到現在已經明确了,遊戲不僅僅是用來玩的,同樣也是用來叙事的。也許在叙事性上,遊戲能給出比其他藝術體裁更多更深的可能性(或者更高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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