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恩情?根據真實事件改編幾天前,一場肆掠的大風刮過,天灰撲撲,氣溫驟降桂嫂穿着一件女兒穿舊了的黃格子毛衣,站在屋子的窗戶前,凝望着窗外被風淩亂了的樹葉呆呆地出神,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兒女恩情?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幾天前,一場肆掠的大風刮過,天灰撲撲,氣溫驟降。桂嫂穿着一件女兒穿舊了的黃格子毛衣,站在屋子的窗戶前,凝望着窗外被風淩亂了的樹葉呆呆地出神。
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理着小平頭的腦袋探過來,小心翼翼地往屋子裡巡視一番後,才把整個身子擠進來。
“媽,她怎麼樣了?”來人聲音壓得很低。
“啊,什麼?”桂嫂一晃神,才發覺兒子亮子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屋,正用探尋的目光望着她。
亮子好像對桂嫂的反應十分不滿,極不耐煩地向裡屋努了努嘴。
桂嫂這才明白,原來他問的是他的妹妹小微。
桂嫂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小亮上面有一個姐姐,女兒小微和小亮是雙胞胎,桂嫂懷孕後特别能吃,肚子大得像個'倒扣的鍋,行動舉止都很不方便。
那時候醫療條件還沒有現在先進,都想着桂嫂能吃,肚子又大,那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會很肥碩,沒想到桂嫂哼天嗨地把亮子生出來以後,竟像一個小貓仔一樣瘦小。
醫生護士一片唏噓,處理後續工作時,竟然發現桂嫂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又是一陣緊張忙碌,桂嫂的肚皮終于癟了,又生出來一個小貓仔。
無奈婆婆給孩子準備的隻有一個小棉被,也已經給亮子包裹身上,這多出來的一個小微,又是個女孩,無奈之下隻好用桂嫂的一個破棉襖包住身子,由于裹得不嚴實,受了涼,最終落下了肺上的毛病,桂嫂隻要一想起來,心裡就感覺愧疚。
這些年在外打工,大女兒已經出嫁,小微和亮子一直跟着他們夫妻倆颠簸。小微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幾年來沒少進醫院。
這幾天降溫,小微的肺病又不可避免地複發了,而且看起來勢頭很猛。昨晚上連咳帶喘整整折騰了了一晚上,剛剛才筋疲力盡地睡着了,桂嫂正在為她的事情犯愁。
“唉!我正想着等你爸回來把你妹妹送醫院,我看在家吃藥是不行了。”桂嫂搓着手小聲地說道。
“怎麼又是這樣,我看這個家非讓她給敗沒了。”亮子氣惱地說。
“哎呀呀,我的小祖宗,你小點聲行不行!”桂嫂偷瞥了一眼裡屋,慌忙伸手去捂小亮的嘴。亮子不耐煩地把她的手甩開了。
“你怎麼這樣說,你妹她也不願意這樣,她也夠可憐了。你有時間了也過去看看她。”桂嫂小聲地給兒子解釋着。
“我不管,她就是個喪門星,她把咱們家坑得還不夠慘嗎?去看她,我沒心情。”
亮子極其氣惱地說完,轉臉又變了一副面孔,用手拉住桂嫂的胳膊,膩歪歪地說:“媽,你給我個錢呗,小麗說她要買衣裳,我可沒錢了,你得讓兒子娶媳婦啊!”說着亮子把衣服上的兜兜全掏出來抖擻着,讓桂嫂檢查。
亮子在機械廠上班,一個月五千塊錢工資,桂嫂沒見過他一分錢,他反而總是擠兌桂嫂,桂嫂經不住他軟磨硬泡,已經給過他很多錢了。
小麗是亮子最近談的一個女朋友,描眉畫鳳的,嘴塗得像吃了活雞子一般血紅血紅的。她曾跟着亮子來家一次,桂嫂給他們蒸了米飯,炖了排骨,做了雞湯然後才上班去,回來時看見滿桌子的碗筷和碎骨頭渣子,他們兩個正偎在沙發上看電視,聲音開得震天響。
桂嫂當時的火氣就像大煙筒裡冒出來的濃煙,一股一股地往心口上湧。那邊亮子拉着小麗對她說,媽,您回來那我們就出去了,晚上我們就不在家吃飯了。說完,拉着小麗就沒了蹤影,隻氣得桂嫂直跺腳。孩子大了,氣歸氣,自己的孩子又怎麼能和他結仇呢。
桂嫂遲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一卷錢,點了點正好兩千,她在服裝廠做臨時工,昨天剛發的工資。她從裡邊抽出兩張交給亮子,亮子麻利接住,又順手從桂嫂手裡的一沓子錢中搶過來兩張,身後飄過來他得意地聲音:“媽耶,謝謝您啦!”
“亮子,你回來!”桂嫂的聲音被呱嗒關住的門聲阻隔在了屋内。
一陣急驟的咳嗽聲從裡屋傳出來,桂嫂歎口氣,慌慌張張往裡屋走去。
桂嫂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有些偏僻的城郊村,這裡房租相對比較便宜。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老伴去世,僅有的一個女兒又嫁到了外地,剩下她就靠着出租自己的四間房子為生。
老太太比較随和,桂嫂和她相處一直很好,她們一家已經在這裡租住了十來年了。
其實桂嫂她們一家隻租住了兩間,是房子的東半邊兩間,剩下的兩間房子租給了另外一對夫婦。
好在房子比較寬闊,小微和亮子長大後,桂嫂的丈夫梁大壯就和房東老太太商量,在房子中間打了隔闆,把兩間屋子變成了四間屋子,一家四口就窩在這個房子裡勉強湊合着。
小微居住的這間屋子屬于外間,比較小,向陽。冬天,陽光透過窗戶撲過來時,可以看見屋子裡一個挂衣櫃上,小桌子上,都鋪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屋子裡暖洋洋的。
陽光如果照到了桌子上的那面鏡子,那光再反過來,把屋子裡照得透亮。配上屋子裡的一張小床就顯得滿滿當當了。
這個房間是桂嫂以前是大女兒和小微同住,大女兒出嫁後,就剩下小微一個人。以前她們的床是南北擺放,桂嫂特意讓梁大壯給小微換了一下方向,這樣陽光就能更多地照射到床上。桂嫂希望溫熱的陽光能給補充小微一點陽氣,讓她瘦弱的身軀盡可能強壯一些。
可今天陰天,有點冷,屋子裡也是涼嗦嗦的。桂嫂剛進門,就聽見小微又一陣咔咔咔的咳嗽聲,像鑿樹樁。桂嫂心一頓,像被鑿到了一樣生疼。
小微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屋子裡那張小床上,像一個弓着腰的大蝦米,一張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變得绯紅,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看見桂嫂進來,小微的大眼睛擡了擡,有氣無力地叫了聲“媽!”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桂嫂急忙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哎呀,怎麼這麼燙,你又發燒了!”
“媽,沒事,我就是有點難受。你讓我喝點水吧,喝點水我就能好受些。”
“唉,唉!”桂嫂連聲應着,忙不叠倒了半杯白開水,用嘴輕輕吹了幾下,把小微的身子攬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才把水送到微微的口邊。
幾口熱水進肚,微微長出一口氣,好像有了幾分力氣,她伸手指了一下桌子上:“媽,你把我那個相框給我拿過來。”
不用看,桂嫂都知道,那是小微十八歲時候的照片。那時候小微的病并不重,桂嫂剛剛給她買了一個小襖,杏黃色的,把小微的臉襯得白皙嬌嫩。小微特别喜歡,非要照一張相片,桂嫂纏不過,就破費在照相館裡給她照了一回。照片拍得很好,小微的臉笑得像花開了一樣燦爛。
照片被小微擺在桌子上,時不時要拿着看一看,那是她最漂亮的時候。
桂嫂把女兒輕輕地放倒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女兒蓋好,才站起身取照片。照片上,笑咪咪的姑娘站在那裡,像一株向日葵,熱情,奔放。桂嫂心裡一陣恍惚,要是女兒還是那個樣子多好。
小微接過照片,心滿意足地攬在懷裡,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不想喉嚨裡又是一陣咯咯響,緊接着又是一陣震天動地的咳嗽,那小身子在被窩裡縮得更小了。
桂嫂心裡毛燥燥的,推門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鐘,丈夫這個時間應該快回來了。她搬把椅子坐在微微床前,又憐惜地看着裹着被子的女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兩眼發起呆來。
桂嫂二十二歲和梁大壯結的婚,随後就有了大女兒燕子。燕子六歲時,梁大壯說他們家三代單傳,不能沒有兒子,誰知道一下子又生了兩個。以往平靜的生活一下子亂了套。整天忙得昏天昏地的,哪裡還顧得再照顧燕子。
燕子從小就是一個瘋丫頭,在學校不好好念書,早早就辍了學出去打工,又在廠子裡和一個外地男孩談戀愛,懷孕了沒辦法草草辦了婚事。把桂嫂氣得,不知道罵了多少次。
男孩子家在山裡,山高的鳥都飛不進去,弟兄兩個,家裡窮得叮當響。小夫妻結了婚也就在桂嫂家附近租賃一間房子。貧賤夫妻百事哀,聽人說兩個人動不動就摔摔打打,燕子回娘家卻從來沒有吱過聲。
桂嫂憐惜閨女,偷偷問她:“你們倆生氣了嗎?”燕子嘴倔強得很:“你聽誰說的,誰巴着讓我們生氣呢!”說完,扭頭就走了,總是把桂嫂氣得翻白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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