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過零陵嗎?我本不是零陵人,卻在這個被譽為 “湖南省四大曆史文化名城之一”的城裡求學和工作,至今已整整16載剛到這裡,覺得零陵人說話速度極快,語調平和,好像總沒有去聲,更談不上抑揚頓挫了,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你來過零陵嗎?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我本不是零陵人,卻在這個被譽為 “湖南省四大曆史文化名城之一”的城裡求學和工作,至今已整整16載。剛到這裡,覺得零陵人說話速度極快,語調平和,好像總沒有去聲,更談不上抑揚頓挫了。
于是,我便決定不學零陵話。但我發現,當地人和來這裡的外地人都以能說零陵話為榮,他們往往有意無意地在不會說零陵話的人面前表現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來。我想,他們大概是因為掌握了這種遊離在規範化語言方陣之外的地方方言之故吧。
零陵人總把“什麼”說會“什什”;講人糊塗不曉事一概稱作“不醒瞌”;贊人有本領、有功夫(什麼功夫都行)時,就是一句“險得很”;而“蠻險火”卻是脾氣大、不通融的意思;将酒量大善飲者稱為“酒壇子”、“酒塌子”;評價人或物好看不好吃時,就斥為“馬屎面上光”;稱假冒僞劣産品為“憨貨”或“好憨”,講某人動作遲緩或辦事不力時也稱“憨貨”或“好憨”,或叫“鈍菜”;有句使用頻率頗高的話把:“我崽,你哪那麼愚?”既有“衷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同情,又含有善意的責備,卻不管對方是晚輩還是平輩抑或長輩。
有些零陵話外延廣泛,幾可包羅萬象。例如,零陵人遇見說不出姓名的生人,喜歡稱對方為“師傅”,無論男女老少,頂多在“師傅”前加“老”或“小”來以示區别。有時侯講某人是“老師傅”時,卻又有“行家裡手”之意。至于“菜師傅”則是零陵人都知道的罵他人好色之語,泛指婚外戀者或嫖客,與“釣菜”一詞有異曲同工之妙。
零陵人将“不曉得”一詞說成“曉不得”,而且說這三個字時底氣十足,腰闆挺直,卻不曾留意“曉不得”本是一個病句;零陵人覺得滿意、順暢、舒服時,如吃得開心、玩得開心、賺錢賺得開心、當官當得開心,都大叫:“過瘾!”而且說這話時往往要咂咂嘴,那情态好像豬八戒吃了人參果;零陵人罵人“哈裡哈氣”時,往往說成“醒裡醒氣”,意即長沙話的“寶裡寶氣”,卻沒有“寶裡寶氣”那樣名動天下。
在零陵城裡呆久了,特别是又讨了個說零陵話的老婆,生了個講零陵話的女兒,我便時時浸染在由零陵話構成的生活裡,零陵也就成為我生命中的另一個故園,我說的話也越來越帶零陵味了。以至我回到故鄉時,父老鄉親笑我“離經叛道”、“數典忘宗”。此時的我除了無可奈何地哂然一笑,别無選擇。
一次,我陪一位山東客戶吃飯,指着一碟辣椒炒蝦米,饒有興味的推介:“這個菜曉得好吃!”不想那位心直口快的山東人一聽就冒火:“明明是大個的好吃,怎麼騙我小個的好吃?”我解釋了半天,他才轉怒為喜。
還有一次,我一人去廣東出差,乘硬卧返冷水灘。途中,同車廂的一位旅客用普通話問我:“師傅,你在哪裡下車?”我一聽便知是零陵普通話,卻依然用零陵普通話答道:“冷水灘,請問你到哪裡?”這時一位年輕小夥大笑起來,用一口正宗的零陵話:“本地兩個人,講什麼彩話?蠻時髦嘛!”十幾個人頓時笑成一團。下車後剛出站門,一位接客的旅客小組用零陵普通話熱情地問我:“師傅,你歇不歇,我們那裡有濑(熱)水!”我心裡直發笑,嘴裡卻不吭聲,背着旅行包直往車站斜對面的家裡走。那位小姐一直跟着我,直到我要走進單位大院時,慌亂問:“不歇了?”我用零陵話答:“我到自己屋裡歇!”那小姐頓時杏目圓睜:“我崽,你蠻醒味!”一口地道的零陵話,字正腔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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