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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各時期版本

科技 更新时间:2024-10-03 11:34:59

論語各時期版本(論語版本及其流變)1

在中國文化史上,沒有哪一部書比《論語》更為重要、影響更大,沒有哪一部書像《論語》那樣受到那麼多的關注。《論語》全書共20篇,16000字左右。它作為孔子儒學最基本、最原始的材料,主要彙編了孔子的言論。

在長期的教學生涯中,孔子與弟子以及那時的公卿大夫們常常“交相對問”,相關典籍記載了許多“孔子應答”、“弟子相與言”以及弟子“各自記其所問”的生動場景。《論語》的材料多來源于弟子的記錄,用西漢時期孔安國的話說,就是具有“正實而切事”的特征。

孔子弟子有記錄孔子言論的習慣,孔子去世後還有所傳授。随着孔子影響的擴大,要準确把握孔子學說的要領,最好的辦法也許就是選輯他的言論。最早明确将“論語”當做書名或篇名來引用的是《禮記》中的《坊記》,而發現時間不久的戰國中期的郭店楚簡就有《論語》句子的引用,可見《論語》成書很早。兩漢學者普遍認為《論語》為弟子們在孔子去世後“輯而論撰”,看法應該可信。今有學者進一步研究認為,《論語》成書應在孔子去世後不久,很可能由孔子裔孫子思主持編撰而成。

經曆了秦朝焚書坑儒及秦末的戰亂,《論語》像許多先秦古籍那樣曾一度失傳,至漢代複出現若幹個傳本,最著名的是《古論語》、《齊論語》、《魯論語》三個流派,它們在文字、篇名及篇數上皆有一定差異。

《古論語》分為21篇,由西漢前期的魯恭王劉餘在孔子舊宅中發現,其字為蝌蚪文,為戰國古文,當時難以傳授,僅孔安國為之訓解。《魯論語》為20篇,主要在魯地學者中傳習;《齊論語》分為22篇,比《魯論語》多出《問王》和《知道》兩篇,主要在齊地學者中傳習。魯、齊《論語》最初各有師承,到西漢靈帝時,安昌侯張禹先學了《魯論語》,後來又講習《齊論語》,他把兩個本子融合為一,而篇目沿襲《魯論語》,稱《張侯論》。張禹為漢成帝的師傅,地位尊貴,因而他的本子為當時一般儒生所尊奉,靈帝時所刻的《熹平石經》就采用《張侯論》,後世的《論語》皆沿用此本。《齊論語》、《古論語》則近于失傳,僅有後世學者輯佚文獻傳世。

由于《論語》在中華文化史上的特殊重要地位,曆來研習者代不乏人,甚至趨之若鹜,關于《論語》的集解、集注、正義、别裁、疏證等著作數不勝數,可謂汗牛充棟、浩瀚如海,逐漸成為一套龐大的知識體系。

東漢末年,著名經學家鄭玄以《魯論語》為基礎,參考《齊論語》、《古論語》,編校成一個新的本子,泯滅了三家的差别,他還加以注釋,後人習慣稱之為鄭玄本《論語注》。鄭玄注本在唐代後散失,今有輯佚本和出土殘本傳世。

魏晉南北朝時,有何晏等《論語集解》十卷,這是漢代以來《論語》的集大成著作,為現傳最早的《論語》完整注本;有皇侃《論語義疏》十卷,在《論語集解》基礎上作疏,也是南北朝義疏之作完整流傳至今的唯一一部,對于研究義疏體著作也有重要意義。

自漢至南北朝的近800年時間裡,注解《論語》者很多,可以考知的總計有60餘家,但到後來纂修《唐書·藝文志》時,隻存18家;到纂修《宋史·藝文志》時,隻有何晏的《論語集解》和皇侃的《論語義疏》可見,其餘皆亡佚。

唐代的《論語》著作以《論語筆解》二卷為代表,題韓愈、李翺同注,這是專門的《論語》研究著作,這與以前的注解有所不同。當時,印刷技術還很不發達,而科舉制度的興起又對經典的準确性和權威性提出了更高要求,于是《開成石經》應運而刻,包括《論語》在内的12部儒家經典被勒石成文,立于長安城國子監内,原石今存于西安碑林。這些書籍是當時知識分子的必讀之書,石經文本也成為讀經者抄錄校對的标準。

宋代注解《論語》成果更加豐富,其中以《論語注疏》、《論語集注》、《癸巳論語解》為代表。《論語注疏》也稱《論語正義》,為邢昺等人編纂,原為十卷,其單疏本現已不傳,隻有注疏合刻本傳世,以阮元南昌府學本為最佳,并附有校勘記,《十三經注疏》所收即為此本。《論語集注》共十卷,南宋朱熹編纂,是宋代《論語》注釋的集大成者,現存最早的刻本是馬光祖刊印的《四書集注》本,後又有與《孟子集注》合刻本,而通行的多為《四書集注》合刻本。《癸巳論語解》十卷,宋張栻撰,此書是由作者與朱熹反複辯論而産生的,能夠體現宋代對《論語》和儒家思想研究的面貌。

自從朱熹作《四書集注》,宋朝開始把《四書》作為科舉考試的内容,以之為朝廷的主流思想,确定了《四書集注》的正統地位。《論語》是朱熹所注解《四書》的第一編,自然顯得更為重要。

元明時代,以“考究典故,以發明經義”為宗旨,雖間有新思想,但總體沒有跳出前人的範疇,這其中以陳士元《論語類考》二十卷為代表。

清代,考據學興起,這時的成果以《四書改錯》、《論語後案》、《論語正義》為代表。《四書改錯》二十二卷,毛奇齡著,主要針對的是朱熹《四書集注》中的錯誤。《論語後案》二十卷,黃式三著,該書反複申述“禮”的重要性,認為“理”即“禮”,天理就在社會規範中。《論語正義》二十四卷,劉寶楠著,堪稱《論語》整理研究的經典之作,是清朝《論語》的集大成者,有各種《四書》本和《清經解續編》本。

近代以來,有《論語集釋》四十卷,程樹德編纂,是又一部《論語》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論語疏證》二十卷,楊樹達編纂,該書強調以《論語》證《論語》,很具有方法論的意義;《論語譯注》二十篇,楊伯峻著,注釋簡明,全篇今譯,書後附《論語詞典》,對《論語》的研究和普及有開創之功;《論語新解》上、下編二十篇,錢穆著,彙集前人注疏、集解,力求融會貫通。

值得特别指出的是,近代以來,人們由懷疑古史到懷疑古書,中國古代文化典籍是被懷疑的重點。由于人們對于古書成書和傳流規律了解不夠,很多古籍被打入“僞書”行列,多數典籍的成書年代被嚴重後置,中國思想史材料“受災”最為嚴重。

有學者說,與孔子有關且可信的資料“似乎隻有《論語》一書了”,其實《論語》的可靠性也受到了質疑。長期以來流行的看法是,《論語》陸續成書于孔子後學,經過了一個漫長的過程。人們從《論語》的流傳着眼,認為《論語》既然有遞相傳授的過程,就必然會造成“不純”。清代學者崔述的研究最具代表性,他論定《論語》一書有“竄亂”,有“續附”,《論語》編訂初始,各篇不出于一人之手,而是“各不相謀”,其後才彙為一本,又有“采自他書以足成之者”,這樣的觀點成了後來學界的主流看法。

這些研究還影響到國外,受到外國學者的推崇。如美國學者顧立雅、日本學者木村英一就是如此。木村英一研究《論語》各篇,他逐一落實其寫成時間,甚至“考證出”某些篇成于孔子再傳、三傳、四傳甚至五傳弟子之手,這與崔述的看法大體一緻。受疑古思潮的影響,20世紀30年代,英國漢學家韋利堅持認為《論語》20篇隻有第3至第9篇是可靠的,其餘各篇均系後人所加。這一疑古考證已經成為西方漢學的經典著作,産生了較大影響。還有美國學者甚至隻相信第4篇的前20章是可靠的,其餘都是孔子的後學們在240年的時間内逐步加上的。這樣的懷疑不同程度地影響了近代以來幾乎所有的《論語》注釋與研究。

值得欣慰的是,近代以來出土了一些《論語》文獻,有敦煌、吐魯番地區的《論語》寫本、1973年河北定縣八角廊漢墓中的漢代竹簡《論語》等。《論語》文獻的出土,提供了可資證據的新材料,也啟示了研究新方法,有助于厘清《論語》研究中長期聚訟不已的問題,推動了《論語》研究的深入。

與《論語》新材料問世的同時,大批早期學術文獻不斷出土,其中尤以郭店楚墓竹簡、上海博物館竹書、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為代表,這些新材料又“激活”了不少傳世文獻,特别是與《論語》研究直接相關的《孔子家語》、《禮記》、《大戴禮記》、《孔叢子》等著作,将這些典籍與《論語》對比研究,産生了不少新的認識。楊朝明主編的《論語诠解》就是其中的代表,該書将《論語》置于中國古代文明的大背景中進行考察,注重文獻的合觀參驗與綜合比對,整體考察孔子思想學說,認為《論語》編撰有嚴密的内在邏輯。該書條分縷析字詞典故,提出了許多新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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