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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時的北非之戰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4 01:45:58

在第聶伯河與布格河之間,有一位将軍的權力遠比希特勒更大,在烏克蘭的這片戰場上,他的命令比來自臘斯登堡森林中的電令更管用,就是統治一切的“rasputitsa”。

德軍士兵們陷入泥濘中,大炮卡在泥漿裡,裝甲車在泥沼内動彈不得,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計劃和最勇敢的精神都無濟于事。

但是,部隊必須前進,因為大部分裝甲師必須經長途跋涉趕來,直接對科爾孫包圍圈發起向心攻擊。

這些部隊的艱難跋涉不僅被顯著地描述在第1、第14和第16裝甲師的師史中,甚至連第24裝甲師的驚人之旅也為此提供了一個佐證。

1944年初,該師位于阿波斯托洛沃—尼科波爾戰場,它是舍爾納将軍手上唯一一支完整的快速預備隊。

科爾孫即将到來的災難,令希特勒注意到這個極具戰鬥力的裝甲師,他決定将這個師從舍爾納手上調出,将其投入到北面——這一距離超過320公裡。

該師将擔任第47裝甲軍解圍行動的先鋒,充當破城錘的角色。

抽調第24裝甲師的主意并非出自希特勒,而是“南方”集團軍群司令曼施泰因,希特勒對曼施泰因擅自抽調第6集團軍兵力的做法極為憤怒,很快便将第6集團軍轉隸A集團軍群,而不再由曼施泰因的“南方”集團軍群統轄,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曼施泰因繼續擅自抽調部隊。

馮·福曼将軍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破城錘”,他搭乘自己的“鹳”式輕型飛機,在第24裝甲師的必經路線上進行搜尋。

終于,他在下方的地面上,發現了這個來自東普魯士著名的裝甲師,但對該師的坦克、裝甲車和擲彈兵來說,地面上根本無路可走,有的隻是深深的泥床。

二戰時的北非之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戰始末)1

陷入泥濘中的德軍裝甲部隊

白天,部隊被陷在泥濘中,隻有在寒冷的夜間,泥漿被凍結後,他們才能獲得些進展,師裡的坦克不得不充當起拖車的角色。

在軍官們的驅使下,隊伍不斷向北推進,一公裡接着一公裡,每天晚上,第24裝甲師師長,男爵馮·埃德爾斯海姆将軍都會給這些軍官發表講話,告訴他們,科爾孫包圍圈内的5.6萬名同伴的命運取決于本師的前進速度。

第24裝甲師由第1騎兵師改編而來,這些東普魯士第1騎兵師的繼承者終于趕到了他們的目的地,2月3日晚,馮·埃德爾斯海姆将軍報告說,裝甲戰鬥群的先頭部隊已做好明晨發起進攻的準備。

因為,該師的先頭部隊已到達茲維尼戈羅德卡的正南面,五天前,蘇軍在這裡會合,從而封閉了包圍圈。

在他們面前的是羅特米斯特羅夫的坦克軍——在這些東普魯士人看來,這并非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

福曼的計劃簡單明了,埃德爾斯海姆将軍的第24裝甲師将于2月4日早晨突破蘇軍防線,然後,軍裡另外四個師的戰鬥群與他們一同投入掃蕩蘇軍的行動,過去四天裡,福曼的這些部隊一直在戰鬥,其中有些單位仍被牽制在東面的防禦戰中。

考慮到蘇軍過度延伸的情況,這個經過仔細權衡的計劃似乎萬無一失,而且,應該能獲得成功,但是,結果卻證明并非如此。

就在救援“科爾孫包圍圈”被圍部隊的行動即将開始之際,尼科波爾的情況急轉直下,蘇軍在舍爾納的後方達成突破,對整個集團軍級支隊構成威脅。

由于第24裝甲師被調離,第6集團軍已沒有可擔當預備隊的大股部隊,所以很自然,該集團軍要求增援。

出于對尼科波爾的擔心,希特勒于2月3日決定,第24裝甲師必須立即返回阿波斯托洛沃。

該師已進入出發陣地準備發起進攻,再說,由于道路泥濘,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幾天内趕回到阿波斯托洛沃,但這些争辯徒勞無益。

問題的關鍵在于,第6集團軍需要的不是一個裝甲師,而是步兵,但這并未能打動希特勒。

向後轉!穿過遍地的泥沼,搭乘火車兜個大圈,該師又返回了,不用說,他們到達得太晚,既無法扭轉阿波斯托洛沃的形勢,也無法挽救舍爾納的橋頭堡。

裝甲部隊趕到時,剛好來得及投入到保持後撤通道暢通的行動中,但他們無法阻止橋頭堡的丢失。

可從另一方面來看,如果第24裝甲師在 “科爾孫包圍圈”投入戰鬥,可能會吸引大股蘇軍部隊,從而使第47裝甲軍的其他部隊,突入包圍圈内,兩個被包圍的軍可能已獲得解救,并為一場決定性行動創造出先決條件。

二戰時的北非之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戰始末)2

泥濘中,在戰壕中奔跑的德軍傳令兵

但是,希特勒的固執阻止了這一切,這支來自東普魯士的傑出部隊不得不扮演了一個真正的悲劇性角色——在茲維尼戈羅德卡,他們被貿然的幹預所阻,而在阿波斯托洛沃,他們又到得太晚,無法阻止災難的發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番艱難的來回折騰,第24裝甲師車輛的損失相當嚴重,而這種損失完全得不償失。

但這并非一連串愚蠢決定的結束。現在,第24裝甲師已轉身離開,原定由第3和第47裝甲軍聯合發起救援行動的計劃,宣告失敗,正确的決定應該是投入第3裝甲軍,直接對包圍圈發起一場突貫,不要在次要目标上浪費更多的時間,尤其是第1裝甲師的先頭戰鬥群已從别爾季切夫趕到,從而可以接管第198步兵師南面敞開的側翼的掩護任務。

結果卻根本不是這樣!元首大本營堅持認為,第3裝甲軍應按照原先的計劃,先向北發起進攻。到達梅德溫的高地後,向東轉,包圍并殲滅包圍圈與第7裝甲軍之間的蘇軍部隊。

這是個很好的計劃,但卻基于太多的“好像”——好像單獨一個裝甲軍能一個接一個地擊敗蘇軍的五個集團軍;好像深深的泥濘根本就不存在;好像1941年的情形仍能重演。這是一連串荒謬、愚蠢、可怕的決定。

2月4日早上,布賴特将軍發起進攻,他的部隊隻有一部分已就位,可用的隻有第16、第17裝甲師和貝克中校率領的重裝甲團。但他們還是出發了。

“貝克”裝甲團沖在最前面——這是個34輛虎式坦克和47輛“黑豹”組成的強大方陣,為他們提供側翼掩護的是第34和第198步兵師,另外還有武裝黨衛軍“警衛旗隊”裝甲師的先頭部隊。

這場進攻向北而去,穿過泥濘,穿過敵軍陣地。一公裡、兩公裡……10公裡,但僅此而已。

泥濘的地面和蘇軍的4個坦克軍迫使布賴特的進攻停頓下來。

但布賴特将軍并未放棄,經驗豐富的“警衛旗隊”師主力和第1裝甲師的先頭部隊已經趕到,布賴特将他們投入戰鬥。

這兩支久經沙場的部隊,成功地為德軍部隊打出一片活動空間,從而使第16裝甲師得以再次向前攻擊前進,2月8日前,“貝克”重裝甲團的虎式和黑豹,與第16裝甲師和“警衛旗隊”的一部已到達格尼洛伊季基奇河。

這條河在“科爾孫包圍圈”的命運中扮演了決定性角色。

第3裝甲軍的各個團付出了最大努力,但是,他們在蘇軍的抗擊下,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向北的推進陷入停滞,距離包圍圈隻有30公裡。

二戰時的北非之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戰始末)3

泥濘中的德軍裝甲部隊

希特勒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批準了趕至包圍圈的最短路徑——直接向東推進。2月11日,原先擔任東翼掩護的第1裝甲師成為“西方向解圍集群”的先鋒。科爾将軍的裝甲戰鬥群以一次大膽的突襲奪取了格尼洛伊季基奇河上的布然卡村,并迅速拿下河上完好無損的橋梁。

該師建立起一個橋頭堡,這裡是通往包圍圈邊緣最短的途徑,但蘇軍也意識到這一點。

因此,蘇軍和向北延伸的高地迫使第1裝甲師不得不尋找另一個藏身處——雷相卡。

這個鎮子坐落在德軍Ju-52和He-111飛機的飛行路徑上,這些飛機飛向科爾孫包圍圈,為施特默爾曼的部隊提供空運補給。

為執行這一任務,塞德曼将軍的第8航空軍投入1536架次的飛機,從烏曼至科爾孫的距離隻有96公裡。但另一方面,氣候惡劣,蘇軍的防空火力也很強大。

盡管如此,克納普少校的部下們還是在兩個星期内為包圍圈運去2026.6噸補給物資,另外,容克運輸機還撤離了2825名傷員。

塞德曼這些運輸機中隊組成的嗡嗡作響的空中橋梁的下方,第1裝甲師的黑豹坦克和裝甲擲彈兵們在2月11/12日的夜間,實現了一個驚人的突破:他們沖入到雷相卡的南部。

獲得加強的第1裝甲團穿過雷區和反坦克防禦帶,攻入雷相卡鎮。

齊利奧克斯少尉聽到電台裡呼叫着自己的名字,他趕緊将耳機貼緊耳朵。

團長弗蘭克中校對他說道:“齊利奧克斯,趕緊奪橋!”

齊利奧克斯帶着第2連的坦克,設法趕至鎮東面的橋梁處,面對着蘇軍的T-34、反坦克炮和野炮。

“渡河!”一聲巨響,為首的黑豹坦克踉跄着歪到一旁,随即,就在德軍坦克眼前,這座鋼結構橋梁被炸飛。

齊利奧克斯大聲咒罵着,帶着第1營的坦克來到河岸邊,然後,裝甲擲彈兵肅清了鎮子南部,這一天是2月12日。

2月13日,漢斯·施特裡普爾中士駕駛着他的黑豹坦克,在前一天偵察過的淺灘處,渡過30米寬的河流,其他坦克在經驗豐富的車長們的指揮下跟了過去。

在這些坦克身後,萊本中尉帶着第113團的擲彈兵涉水渡過深及肩膀、冰冷的格尼洛伊季基奇河。

河對岸,蘇軍近衛坦克第5軍的12輛T-34正等着他們,但施特裡普爾中士率領的黑豹坦克打垮了對方。第1營的兩個黑豹裝甲連在克拉默上尉的帶領下跟了上去。

深夜前,德國人已建起一座深達1公裡的橋頭堡。

14日是星期一,新的一周并未出現良好的前景,溫度下降,但并未低至讓河水結凍到足以負重的程度,不過,德軍架橋的材料也沒有運到。

突然,情況發生了轉變,下午17點45分,施特裡普爾中士帶着他的隊伍,在蒼茫的暮色中,以突襲方式奪下雷相卡東北部邊緣一座40噸的橋梁。

在一場反坦克戰中,施特裡普爾得到一份天賜的禮物,他擊毀了守衛着橋梁接近地的兩輛精心僞裝的T-34坦克,這是他的第59和第60個戰果。

由于施特裡普爾在切爾卡瑟戰役中的出色表現,他于當年6月4日獲得騎士鐵十字勳章的橡葉飾,施特裡普爾是德軍裝甲部隊中的一名王牌。

奪得一座橋梁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沒人知道該如何行事,拂曉時,軍長布賴特将軍搭乘他的“鹳”式輕型飛機趕到,在第1裝甲師的前進指揮部,他會晤了科爾将軍。

要想獲得成功,現在就是個機會,主攻将被調整至全軍的右翼。命令如下:下一個進攻目标,239高地。

這個高地是包圍圈接近地上的一個制高點,位于雷相卡東北方3.2公裡處,如果能将它奪取,解圍行動将順利完成。

從那裡到包圍圈邊緣接近10公裡。10公裡,10000米——在體育場的煤渣跑道上,賽跑運動員隻需要30分鐘便可完成。

而對切爾卡瑟陰霾冬日下的10000多人來說,這段距離則是個永恒。

239高地隻是個地理位置,但它四周的山坡和峽谷卻灑滿了鮮血,這座高地在蘇德戰争史中占有永久的地位。

“弗蘭克”裝甲戰鬥群在“貝克”重裝甲團的虎式和黑豹坦克的加強下,再次對239高地發起攻擊。

與此同時,第16裝甲師擊退了蘇軍的所有反擊,但蘇軍近衛坦克第5軍軍長同樣意識到這座高地的重要性。

他的部隊沿着從梅德溫而來的公路,一次次從北面發起進攻,同時,也從東面和南面的樹林發起坦克突擊。

就這樣,2月16日,他在東面投入20輛T-34,在東南面投入30輛T-34,發起對239高地的突擊。

澤特上校的炮兵壓制着蘇軍步兵,黑豹坦克擊潰了蘇軍的坦克群。

施特裡普爾中士也取得出色的勝利,他和7輛黑豹坦克共擊毀27輛T-34,這是個輝煌的成就,但毫無用處。

埃貝林上尉帶着70名擲彈兵,與馮·德恩貝格爾少尉所率的3輛坦克相配合,成功奪下通往239高地途中的十月鎮,但此後的進攻,卻被蘇軍的防禦火力和反擊所阻。

到2月16日夜間,第113裝甲擲彈兵團第2營隻剩下60人,600人的營隻剩下60人!

第1裝甲擲彈兵團和“警衛旗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一些連隊隻剩下10人,最多12人,連長和排長們不是陣亡就是負傷,這些連隊的番号不得不取消。

裝甲工兵營和裝甲團的情況也與之類似,他們隻剩下12輛黑豹和幾輛四号坦克尚能作戰。

雷相卡北面8公裡處,從梅德溫而來的公路上,第16裝甲師陷入到代價高昂的防禦戰中,在西面,第17裝甲師仍在與蘇軍的一個坦克軍拼死作戰。

“警衛旗隊”的主力在維諾格勒進行着激烈的防禦戰,其實也已是強弩之末,第198步兵師隻剩下個空番号。

這一切明顯表明——第3裝甲軍發起的救援進攻失敗了,在距離蘇軍包圍施特默爾曼5.6萬名将士的鐵環8.8公裡處,德軍的救援行動陷入僵局。

第1裝甲集團軍參謀長溫克将軍,于2月16日夜間駕駛一輛履帶式摩托車趕到第1裝甲師,想看看能否為自己的老部隊做些什麼。

他唯一的發現是:第3裝甲軍的實力,并不足以打垮蘇軍強大的防禦。

包圍圈内,德軍各個團等待在他們的出發陣地中,他們聆聽着隆隆的坦克炮聲,觀看着西面炮火的閃爍,相互詢問:“是不是援兵來了?”

前線士兵所看見的戰場隻是一小片區域——隻是他目力所及之處的那一小片,他們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他置身于坦克中或火炮後,發起沖鋒或抵禦着敵人的沖鋒。

在硝煙和火焰後,在争奪林地和溪流、山丘和溝渠、村莊和峽谷的激戰中,相關的戰略和戰術對這些士兵來說,依然是個未知數。

隻有研究每日作戰态勢圖的人,才能感覺到戰鬥的脈動,辨别出計劃或混亂。

科爾孫包圍圈的作戰态勢圖展現出一幅具曆史意義的畫面,一個計劃為切爾卡瑟西南方陰暗而又血腥的事件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2月7日,德軍統帥部意識到,包圍圈無法長期堅守,救援部隊能否迅速突破至被圍部隊身邊越來越值得懷疑。

這個包圍圈以科爾孫和戈羅季謝為中心,形成數字“8”的形狀。從西北伸向東南的軸線,長度為45公裡。

對從南面發起救援行動的第47裝甲軍來說,這是個有利的位置,因為包圍圈的南端幾乎延伸至什波拉地區,而馮·福曼将軍正打算從這裡發起他的進攻。

但是,随着第24裝甲師的來回調動,已無法指望從南面展開一場成功的救援,對被圍部隊來說,将部隊調整至從西面而來的救援方向,盡可能前伸到第3裝甲軍的來向,這一點變得越來越重要。

這就意味着變更陣地,改變包圍圈的形狀,這樣一來,包圍圈的縱軸将由東向西延伸,這就像在蘇軍的人海中将一艘戰艦轉向。

2月7日上午11點40分,第8集團軍用電台對被圍的兩個軍下達了指示:“施特默爾曼集群應縮短防線,并将包圍圈向申傑羅夫卡移動,以便在時機到來時,朝包圍圈外發起救援行動的部隊的來向實施突圍。”

施特默爾曼将軍立即執行移動包圍圈的艱巨任務。

在東面,武裝黨衛軍的幾個營放棄了戈羅季謝,在北面,第88步兵師撤出亞諾夫卡地區。

科爾孫及其機場則是這一移動的旋轉點,由于補給的關系,施特默爾曼集群必須守住這裡。

實施重組,聽上去容易,實際上艱難得令人難以置信,所有道路上都是深深的泥沼,唯一可供通行的路徑是鐵路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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