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0日
農曆 正月十六
荊門:山名,位于今湖北省宜都縣西北長江南岸,與北岸虎牙三對峙,地勢險要,自古即有楚蜀咽喉之稱。
遠:遠自。
楚國:楚地,指湖北一帶,春秋時期屬楚國。
平野:平坦廣闊的原野。
江:長江。大荒:廣闊無際的田野。
月下飛天鏡:明月映入江水,如同飛下的天鏡。下:移下。
海樓:海市蜃樓,這裡形容江上雲霞的美麗景象。
仍:依然。憐:憐愛。一本作“連”。故鄉水:指從四川流來的長江水。因詩人從小生活在四川,把四川稱作故鄉。
萬裡:喻行程之遠。
這首詩即是他出蜀遠遊時所寫。詩題為《渡荊門送别》,沈德潛認為“詩中無送别意,題中二字可删”(《唐詩别裁》)。看來此論未免欠妥。送别,并非寫詩人送别同舟人。從本詩最後兩句可知,原來“送别”所指,是指“故鄉水”送别詩人。近人俞陛雲亦說:“末二句叙别意,言客蹤所至,工水與之俱遠,送行者心亦随之矣。”(《詩境淺說》)
這首詩是借景抒情之作。構思巧妙。脈絡井井有條,結構波瀾起伏,頗有層次。
開頭兩句是總叙,陳述詩人離開家鄉,千裡迢迢,乘船渡過荊門。來到古代楚國屬地漫遊。“渡遠”,是“遠渡”的倒寫。“來從”,是來作之意。看來這兩句并不是什麼驚人之筆,但它與以下詩句都密切關合,絲絲相扣,具有穿針引線、貫串全詩的重要作用。
“山随平野盡”以下四句,是倒叙。“山随平野盡,江入大荒流”兩句,是寫詩人坐在船上,舉目所見地面上的景色變化。這兩句所寫,容量很大。有闊大的空間的立體感和漫長時間的行進感。它寫詩人從四川乘船,沿着長江,順流而下,穿過蜿蜒起伏,千姿百态、高聳入雲的三峽。來到遼闊的湖北平原,高山峻嶺逐漸消失,随着山勢的變化,滾滾奔騰而來的長江,也漸漸平靜下來,在廣闊的原野上,緩緩東流。它用高度凝煉的語言。極其概括地寫出了詩人整個行程的地理變化。這兩句,與杜甫的“星随平野闊,月湧大江流”(《旅夜書懷》)兩句詩,同為佳句,卻各盡其妙。所不同的是,李白的兩句詩描寫的是白天的景緻,杜甫的兩句詩描寫的是夜晚的景色,李詩是“行舟暫視”,杜詩是“停舟細觀”(王琦《李太白文集》輯注),并無優劣可分。
(鳴謝:上海江東書院)
本文轉載自:央視重大主題宣傳新媒體“1号線上”【央視薦詩】2月20日,渡荊門送别,上海江東書院供稿
審稿:楊文麗
編輯:王小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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