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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落,農具歌
立春過後,地裡的點點躍動牽動着百姓的神經,沒幾天功夫,大地即将氣溫回升,陽氣直上,萬物在地表下異常活躍。
斧、鑿、鏟、杈幾樣農具一件不能缺,每一件農具都是農耕文化的圖騰。在大地上勞作,是農民對于莊稼和土地最好的膜拜。大地作紙,汗水為墨,上仰望天,下承接地,豐碩的莊稼、金秋的收獲是他們一年來最得意的作品。
西屋裡,牆角落,一把把農具悄悄訴說着昔日的歲月流年。這些原汁原味的、被時光侵蝕得滄桑如詩的農具,這些笨拙簡陋又沉重、讓無數莊稼漢累彎了腰的農具,便是農人手中的筆。
(一)
一把木叉立在泥胚的老屋牆邊,兩根木質的叉尖看起來咄咄逼人。木叉用尖銳不羁的表情對抗着周圍的世界,不似鐵鍬那樣平緩,易于接受。它似乎渾身帶刺,使陌生人不敢輕易接近。它用傲骨的身段立于南屋牆角落,穿過“叮叮當當”的山嶺,漫過“吱吱悠悠”的歲月,顯得與同伴格格不入。
屬于木叉的美好時光在夏秋兩季,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光,更是它矯健的身姿馳騁在打麥場的時光。
打麥場上,一場火熱的戰鬥正在進行。黑夜裡,在脫粒機的脫秧出口處,木叉被主人緊握着,伴着甩出的新鮮麥秧,木叉順勢一挑往兩側一扔,在模糊的夏夜中隐約閃現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馬上,又起身準備下一波攻勢,不急不躁。沒一會兒,主人身後堆起了大堆麥秧,木叉在勞作者手裡擺着紳士的舞姿。調皮的孩子在草垛上不停地踩着,猛地一踩,松軟的麥秧下去一大截,大人看準時機,兩根木齒之間順勢一個高抛動作,又是滿滿的一木叉麥秧。草垛越堆越高,漸漸無法平視,這是木叉勞作生涯中最輝煌的時刻。
慢慢地,木叉那尖銳的木尖,猶如劃過夜空的一道閃電,漸漸消失在了偌大的村落中,木叉慢慢淡為黃土一般的顔色,它滄桑又渾濁的眼神不停地向麥場方向張望,木叉到底去了何方?一些人在心裡思索着。
(二)
兩把鋤頭悠閑地倒立在南屋牆角落,一根木棍,一塊鑄鐵鋤闆,鋤頭的構造如此簡單。
鋤頭不似木叉那般咄咄逼人,不易接近,在它身上,更多的是一份平緩。雖相貌普通,體格弱小,可鋤頭卻在鋤闆部分積蓄了全部的力量,帶着一股韌勁鏟向泥土。
鋤頭在貼着地面疾飛,“哧哧哧”,鋤闆所到之處,成片的馬齒苋被整根切斷,鋤闆毫不留情。鋤子做事隻追求實效,用最少的功夫出最多的活,留給土地僅僅是表面上的微微顫動。
長時間的勞作,鋤闆的鐵片慢慢變鈍,老農隻盼望着村子中央來打鐵的鐵匠,叮叮當當敲打一番,鋤頭又煥然鋒利。
小孩子鋤到一壟的地頭,抓起地頭邊一塊鋒利的瓦片,蹲在地頭間,“吱吱吱”地擦拭着鋤闆,鐵片被尖銳的瓦片摩擦得锃亮,鋤闆上似乎映出了孩童被烈日烤紅的臉頰。勤勞的人和鋤頭結合為了一體,鋤杆越發光滑,鋤闆越發铮亮。遇到懶惰的人,鋤杆粗糙無比,鋤闆生鏽,莊稼多淪為荒地。
鋤闆因光陰的變遷而變鈍生鏽,可在同歲月的鬥争中,鋤頭一直伴随着老農,看朝陽露珠,望着不遠處的陣陣炊煙。
(三)
“耙”,字從耒,從巴亦聲,“巴”意為“附着、粘稠”,耒指農具,耒與巴相結合,即一種把雜草、堆肥、碎土攤開的工具。
在泛着麥香味的麥場上,一把木耙立在一邊,呈現着如同一把木梳的樣子。木耙從先輩那裡流傳下來,人們靠它勞動,從耙齒間,土疙瘩裡,梳出柴米油鹽,養家糊口。
木耙做事,總有一番較真勁,耙頭所到之處,必定要細細翻動,不急不躁,無數次重複卻依然耐心無比。
秋末冬初,西北風在“呼呼”刮,凍得行人直縮脖子。楊樹林中,偶爾有幾片和大樹較真的殘葉,在樹梢處不服輸地打着轉。一位五十多歲身闆壯實的老農,扛着耙,挎着麻袋走在前,一個小孩趕着步子緊跟着老農。寒風不斷迎面吹來。村子北邊橫擺着一排小土屋,顯得有些凄涼。小孩手裡也抱着一包麻袋,看這架勢,是要裝不少葉子回家取暖了。為了在寒冬來臨前更有底氣,那位中年人每天都來耙幾大包楊樹落葉。
老農雙手緊握耙,從樹下快速地耙着,沒過一會兒,耙起的落葉堆起了一座小山。小孩給麻袋撐着口,中年人不住地用手往裡塞,蓬松的落葉占滿了大半個袋子,雙手扶着袋,用腳猛往裡踹,又騰出一些空,抓起一把再往裡塞。家門口擺放的一袋袋枯葉當柴禾。
而如今的鄉村,耙扮演的角色越來越微妙,轟隆隆的收割機早已劃破了鄉村曾經的甯靜安谧,滾燙的水泥路取代了曾經溫馨熱鬧的打麥場,耙似乎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它仍舊在回憶着過往生活的美好,星光閃爍間,是主人和它共同奮戰的美好時光。
(四)
镢頭,有一種敢為先的韌勁。镢頭與鋤頭是忠實的兄弟倆,是西屋裡牆角落的常客。镢頭不似耙那樣間歇性勞作、性格有些溫柔。在鄉村勞作中,一年四季都在發揮作用。
刨土、挖坑,莊稼漢揮舞着镢頭,在空中劃大半個弧形,狠狠地砸向地土地。每一次揮镢頭,都是對清貧生活的憤怒,每一次高高揚起镢頭,是對清貧生活的種種無奈,對幸福生活的無比渴望。
無數個炊煙袅袅的黃昏,父親将镢頭置于右肩,右手順勢握着木柄前沿,沿着果園裡的小路往家裡方向走。白天,他拼命地在地裡揮着镢頭,高高揚起,再掂一掂,拉開架勢,趁镢頭把在手裡倒換的勁兒,朝手心裡輕吐一口唾沫,掄起镢頭便刨下去------“當啷”一聲,虎口處發麻,膀子鎖骨窩處震得直發疼,镢頭露着厚重的鐵片直插泥土。
看準時機,鐵匠鋪裡的漢子來到了村子中央的空曠處,支起了攤子。
師傅先用錘子“叮叮當當”地敲上一串節奏,響脆聲格外悅耳,村子四方都能聽見。百姓扛起被磨得發鈍的農具匆忙往村子中心趕,急切地想讓鐵匠給磨得鋒利些。镢頭被放在了被燒紅的炭竈上,鐵匠師傅在加速拉着風箱,“咕咚,咕哒”......待镢頭燒紅了,鐵匠握着錘,搭檔也逮着大錘,鐵匠砸到哪裡,另一把大錘立刻跟上,“叮叮叮......”當當當......”倆錘子發出的聲音前後錯落相融為了一體。
如今的農具,仿佛陸續完成了一種曆史使命,靜卧在角落處,傾聽歲月前進的協奏曲。該去的一定會去,該留的必定會留下來,西屋裡的件件農具,無論去留,都是最好的選擇。
聽,牆角落的農具在慢慢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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