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是初唐文學家王勃《滕王閣序》(人民教育出版社普通高中課程标準實驗教科書第五冊第五課)中為人傳誦不衰的千古絕句。它為《滕王閣序》增色不少。它的藝術魅力主要表現為以下四點:
一、雄渾而朦胧的詩意美。傍晚時分,天色蒼茫,江面遼闊,兩岸峰巒若隐若現。江天之間雄渾而深邃。天邊一抹絢爛的晚霞給山影,給江面,給孤鹜,披上一層神秘的夢幻色彩,鮮豔而朦胧,濃厚而缥缈,似紗似霧,如詩如夢。這便是句子給我們呈現的詩樣意境。這種意境是眼前雄渾、虛幻的自然景象的生動再現,也是作者邈遠、渺茫的内心世界的典型反映。自然物象與人物心境的水乳交融,使得語句神形兼備、意蘊深遠。
二、完整而壯闊的圖畫美。句中落霞、孤鹜、秋水、長天四種事物形成一個完善的組合,構成一幅壯麗的畫卷。秋水碧綠,長天蒼茫,天水一色,渾然相溶,畫面廣袤而深沉。蒼莽的江天之間,晚霞飛動,孤鹜翺翔,霞鹜齊飛舞,靜中有動,動靜結合,畫面主體富于動态美;晚霞絢麗多彩,野鴨孤黑點點,江天蒼翠,畫面色彩鮮豔豐富。渾厚的背景,鮮活的主體,濃重的色彩,三者完美組合,便構成了多姿多彩的畫卷。
三、優美而和諧的韻律美。句中的遣詞用字講究音節的高低錯落,平仄相對,使得句子音韻和諧,宛轉動聽。全句的平仄格式為“仄平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依此看來,該聯中同句平仄相錯雜,上下句平仄大多相對,形成了委婉交錯之勢,産生了铿锵宛轉的音韻美。同時,這句話的朗讀節奏為“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可見,句子在節奏上也一語三頓,一詠三歎,富于鮮明的節奏感。正是這種優美旋律與鮮明節奏的配合,構成了它的韻律美。也正是這種悠揚的韻律,讓人讀來琅琅上口,如歌如誦。
四、活潑而工整的形式美。“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兩句對仗工整,從句中可以看到,上下句中,“落霞”對“秋水”,“孤鹜”對“長天”,“與”對“共”,“齊飛”對“一色”,詞性、結構、句式均一一對偶,十分嚴謹。不僅如此,上句的“落霞”與“孤鹜”,下句的“秋水”與“長天”也分别構成了嚴格的當句對。這種“上下對”和“當句對”使得句子具有一種整齊而又活潑的外在美。
聲明:本文系原創文章,版權所有,作者:錢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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