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愛是一支海底針,我願牽你的手往下沉。
從小就聽父母講述着他們戀愛的羅曼蒂克史,讓我對單純的男女之情充滿了向往。我媽告訴我,他在和我爸确定戀愛關系前和正式确定戀愛關系後都隻依靠書信往來,并未曾見過一面。
小時候的我也隻是聽聽罷了,從未放在心上,可能是那時的我還沒有對“愛情”這個名詞的概念吧,直到長大後,面對這個什麼都快速發展的時代“快餐式消費”、“快餐式戀愛”、“閃婚”後,我才逐漸明白,當時父母“盲”式戀愛是需要克服心裡的各種不确定、猜忌、懷疑後,用真心來交換,換來的是對彼此的坦誠和了解,也是一對年輕異地戀人心靈的相互依靠和慰藉。
這段在如今我用時代的濾鏡下看來不可思議的愛情故事,在通過三年書信來往後正式奔現、修成正果、取得各自父母同意、順利完婚,并,有了我。
“正所謂故鄉是用來懷念的,青春就是用來追憶的”。可能當時的我們并不這樣覺得,隻有當我我們回過頭來看時,一切才有了意義。這句話是《緻青春》我記憶十分深刻的一句話,時隔多年,我才明白了這句話對于父母和我的份量。
一次暑假回老家,偶然的機會,我在老房子二樓我媽的房間裡發現了當年他們愛情的“證書”-足足有兩麻布口袋的書信。據我媽交代,他們兩個的書信數量遠遠不止于此,我小心翼翼打開大口袋,裡面的信件已經泛黃。
老實說,我總覺得書信這一類“古早”通訊方式離我們這一代很遙遠很遙遠,但看到這些信的一瞬間我心底有一種久違的感動,就像是經曆了起起伏伏後,最後還是回歸平凡。誠然,現在這個社會,大家甯願在網上談個戀愛,也不願沉下心來去用心、用感覺去好好經營彼此的關系。其實愛情就像煲湯,越用心、時間越久越香醇。
時間回到1995年,那一年,華人歌後鄧麗君在泰國清邁因哮喘病發逝世、CCTV7正式開播、中國汕頭海灣大橋通車……也是在這一年,兩個地方,一對年輕人由别人介紹,開始了漫長艱苦的異地戀。
成都一個小縣城裡,我媽16歲,在一家私人店鋪當着營業員,生活悠閑自在。因為是女孩子的關系,也加上自己對讀書并不感冒,我的婆婆也沒過分強求,于是她早早地進入了社會。
河南,小浪底工程,我爸21歲,中學文化子承父業,按部就班地接替了我爺爺的工作,在水電局工作。相隔千裡兩個人經過媒人牽線,男未婚女未嫁,在“未識廬山真面目”的情況下開始了“雲戀愛”。
從前書信很慢,車馬很遠,一生隻夠愛一人。在我媽寫給我爸的一封信中有這樣一句話:“或許我們很深沉,或許上天安排,或許命中注定”,我想是這樣的吧,兩個人能這樣談起戀愛,也隻能說上天安排命中注定了。
九十年代通信極為不方便,除了郵費貴之外,收信方式也是一大難題,往往隻能估摸着日子憑感覺去感受書信來的時間,而書信即使到了因為驿站的遙遠,往往需要找到合适的人代收轉交,所以等待的日子在這一對年輕戀人眼中格外漫長……
這長長的戀愛歲月中,他們也有過相互猜忌、相互折磨,我媽說,這種心緒不穩定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他的孕期甚至生下我,甚至一度患上憂郁症,可能是他對我爸相愛不能見的不能釋然,也可能是異地戀的苦悶的郁結難抒,總之,我出生的時候他們順利相聚,四年的異地戀也畫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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