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于天橋的第一篇。雖然我是戰戰兢兢,但是談老北京離不開天橋,不管怎麼樣,也得寫。我打算按照系列寫,寫寫天橋的吃,寫寫天橋的玩再寫寫天橋的商業。能寫多少寫多少吧,好歹算給諸位一個交代。當然,我輩也晚,天橋的時代我也沒趕上。我在此借鑒了張次溪先生的天橋志,如果有張先生的後人看到此篇文章,我在此表示感謝。
這裡先說說,天橋幾種飯鋪酒攤的形式。首先就得說大酒缸。當然,咱們前面已經撰文說過大酒缸,這裡也不在贅述。咱們在此隻說說天橋的大酒缸和其他地方大酒缸的不同。
一個,是拼桌。别的地方的大酒缸也有拼桌的,但沒有天橋那麼常見。而且,天橋的大酒缸有個特點,拼桌能拼出友情來。你想呀,逛天橋,完事又能來大酒缸喝上一杯的,必是有錢有閑的人,逛天橋就是一個樂事,有樂事必希望有人分享,這一拼桌,得,合适,多了一個聊友。聊聊玩意,聊聊藝人的八卦,再加上酒的催化,幾兩酒下肚,兩人就成了莫逆之交了。還有就是老酒客的待遇。大酒缸是現喝現結賬的,别的大酒缸允許不允許挂賬我不知道,但是天橋的大酒缸允許。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是常客。你想呀,你要是弄上二兩燒酒,兩個小菜一暈。完了事喊聲‘記賬’是不是特有面子。顯示你是老酒客了。
大酒缸
第二個就是燒酒攤。燒酒攤就是一個布棚子,或者說他就是一個低配版的大酒缸。它的生意冬天好,夏天差,想也想的到,冬天喝燒酒暖和,夏天就燒的慌了。不過燒酒攤有個奇怪的地方,現在也琢磨明白。比如用現在的錢說,他能賣餃子,一毛錢一個,一塊錢十個。這明顯賠錢呀,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誰也不明白。還有,比如說現在雞蛋五塊錢一斤,一斤十個,他賣炸雞蛋,就可以兩毛五一個,奇怪不奇怪?
還有就是小飯館。它奇特的地方就是他的跑堂的有一種唇點,是和别的飯館不完全相通的。如果你不是常客,你可能會稀裡糊塗吃一頓糊塗飯。比如雞蛋,叫木樨,醋,叫忌諱,這都和别的飯館一樣。但是白糖叫沙子,你們誰聽過?
最後要說的就是飯鋪攤。他就是簡單的給底層藝人和逛天橋的吃飽飯的地方。飯就是簡單的米飯,大餅,面條,玉米面貼餅子,饅頭等等,菜就是普通的炒麻豆腐,熬大白菜,炒茄子絲,豆醬等等,一切以便宜,能吃飽為原則,不求味道。
小飯鋪
這就是天橋,除了飯館以外,存在的幾種餐飲形式,給大家說個大概,下面我們詳細說說天橋的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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