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裡,從小陪着官家趙祯一起長大的是張茂則。
張茂則也曾是官宦子弟,無奈,宋真宗晚年,張茂則的父親因為參與黨争,最後被定了罪。張茂則也淨身成為了皇宮之中的一名内侍。
七八歲起就陪着趙祯,十一二歲就開始在皇城司裡辦差事。張茂則是一個聰明又忠誠的人。
趙祯說什麼要認生母,劉太後無可奈何,又不想拼一個魚死網破,最後,還是劉太後身邊的内侍任都知找了張茂則,茂則最後和官家說清利弊,這件事才算是善了。
茂則不隻是侍奉趙祯的茶水衣食,更是替趙祯在朝堂民間明察暗訪,辦一些趙祯不方便交給大臣的事情。
劉平在戰事之中被誣陷,是茂則查找證人,暗中保護,最後又将線索交給相關主司部門。
他不隻是皇宮之中的一個太監,他更是一個聰明能幹的大臣。隻是,出身不好,才淪為宮内的閹人。
趙祯和朝臣議事,張妼晗不懂是非,不講體面,要死要活地要見趙祯,皇後被逼得沒辦法,隻好叫停公事,把官家叫了回來。
回來之後,趙祯不忍心責罰張妼晗,總覺得寵着張妼晗任性,就像是補償自己曾經被規矩束縛的往昔一樣。
02皇後被氣得不得了,和趙祯談了,要想以後不發生這樣的事情,唯有按照張妼晗的意思召賈教習回宮,可是賈教習心術不正,趙祯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
但是,趙祯還是選擇了退讓,皇後說,自己管不了,要是不想讓後宮妃嫔紛紛效仿張妼晗,隻能讓大家默認,張妼晗寵冠六宮,是官家默許她搞特殊。
官家對皇後心存不忍,特别愧疚,可是,皇後又不肯放下顔面給他親近的機會。趙祯被張妼晗氣得心口疼,不願意自己回福甯殿,坤甯殿又不留他,一個人在夜色裡不知道去哪。
是茂則背着官家,走了半天,在清涼的夜裡散去了苦悶。
茂則是官家的知己,他不僭越,不存非分之想,一心為了官家。
其實,茂則喜歡曹丹姝。在曹丹姝的陪嫁丫環嬛兒和内侍鐐子動了情之後,皇後隻能遮掩下,以性情跳脫不适合留在皇宮,讓嬛兒出宮好好嫁人。
鐐子想不通,茂則卻說,皇後處置得再恰當不過了。有些事,隻能存在心裡,要是讓人知道了,就是把殘缺展示給别人看,才是活得不像人了。
茂則在大樹下祝禱的時候,沒有求自己得到什麼,而是說:茂則願意護曹丹姝一生平安順遂。
大婚之夜,官家聽信了謠言,以為,曹丹姝是一位奇醜無比的女子,當初嫁給李植的時候,洞房當晚就吓得李植跳窗逃跑了。
官家說,自己為大宋娶了皇後,朝臣們隻管曹丹姝适不适合,哪裡會管皇帝自己喜不喜歡呢。
是茂則一直在勸官家,傳聞未必可信。也是茂則在曹丹姝最難過的時候,給她帶了最愛吃的油酥,安慰了她受傷的心。
03張妼晗嚣張無理,可是官家偏偏事事維護。
張妼晗懷孕之後,無理取鬧,胎息不穩,卻不肯吃藥,非要說别人要害她。還說,她才是官家所愛,其他十多個位分高的,都是皇上不得已才納了的。
一句話紮在了皇後的心上。
皇上放下前朝重事,回來安撫張妼晗的無理取鬧,曹丹姝看着心裡就特别難過。為了穩定大局,又不得不請心術不正的賈教習回宮。
皇上心裡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做。曹丹姝心疼皇帝,所以,又竭盡全力,在張妼晗曾經生活過的長公主府為她尋找她能信得過的人來侍奉。
看着自己的男人,寵着别的女人,自己還要為這個女人打點生活,保她一切安好。曹丹姝心裡特别難過,人也瘦了許多。
沒有人理會曹丹姝,她是皇帝娶回來的皇後,理應打理好這座皇城,照顧好皇帝和他的女人,還有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們。
茂則說,官家抱起來張妼晗,娘娘眼裡都是心痛,仿佛驟然之間一把刀插在了心上,而這些都在我的眼裡。
你時時處處都是皇後的威儀和禮節,倒讓官家把疼愛和憐惜都給了那個既會撒嬌,又會撒潑,完全不顧及皇家臉面的張娘子。
曹丹姝從來不允許自己身邊人為了得寵而算計,身邊丫鬟曾經打聽官家的行蹤都被曹丹姝斥責了。而現在,一個皇後不顧體面去争寵,是曹丹姝萬萬做不來的。
所以,曹丹姝一時沖動就打了茂則一個耳光,“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03張茂則說,是的,我瘋了。
官家抱起張娘子,是插在曹丹姝心上的一把刀,而為張娘子尋找知心的侍奉卻是曹丹姝為了官家插向自己的刀。
茂則說,在大宋子民心裡,隻有曹丹姝這個國母,官家早晚都是娘娘的,也隻能是娘娘的,娘娘一定珍重自己。
茂則在皇城裡長大,豈會不知道謹言慎行的道理,支開下人,一定要和曹丹姝說出這番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要寬慰曹丹姝,而是希望,她能早點得到皇上的憐愛。
而這些,與名利、私情都沒有關系。
茂則從未想過擁有,他一直要的都是成全。
茂則的愛,讓人有些心疼。隻因為是那個封建社會,隻因在皇城裡,他沒了男人的尊嚴,也失去了愛的權力。
皇後的那一巴掌和随後,茂則向後退的一步,都是安守自己的本分,沒有半分向外的指望。
曹丹姝說,你應該明白,我想要的靠算計是算計不來的,我們何必?
茂則說,臣何能,與娘娘一起用一個“們”字。
當真是愛得太卑微了,看着讓人心疼。
願今天的我們都可以得償所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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