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審訊室内。
警察蹲下身,湊到了徐建耳邊,呼吸着,吹着氣。
徐建的身子顫抖。
“我們追查,化驗,找到了一些DNA,比對之後,發現這名100歲老人有一個遺産繼承人...”
警察說到這裡,用手按在徐建的肩上。
徐建冒着冷汗,他身後的兩個人格——
胖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頭,精明女人面部黯然失色。
警察最後說道:
“徐建,你的太爺爺就是被你殺死的,我們有确鑿的證據。無論如何,你都會因為謀殺罪而坐牢!”
徐建的身子軟了下來。
胖男人、精明女人的人格由于瞬間感到無望,而如粉末狀消失。
失去了人格後,徐建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崩潰,他知道沒用了,自己一定要坐牢。
而關于包工頭、陳翁的謀殺案,在崩潰之後,他全部承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招了,那些話就像是自動從嘴中“蹦出”的,一切就像是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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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真的可以成立嗎?
人格真的可以殺人嗎?
自發形成的人格可能很快就會消失,但若是——刻意形成的,那就會像是一個擺脫不去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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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前,醫院打來電話報警,說有一個送來搶救的男人不治身亡。
男人名叫劉韬,窒息身亡,脖子上有勒痕。
是劉韬的女友趙靈兒送他去醫院的。但由于搶救無效,劉韬宣告死亡。
警察趕到醫院,和趙靈兒問話。
趙靈兒說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鐵籠子裡,鐵籠子的門是開着的。
而那時劉韬就躺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呼吸了。
警察去了案發現場。
這個地方就在劉韬的家,二層樓的村屋。
家樓下有個地下室,地下室裡放着一個三米乘兩米的鋁合金鐵籠。
鐵籠上裝了鎖,地上丢着鑰匙,鎖被打開。
鐵籠裡放着一些吃的,放着一個尿盆,還有一條黃麻繩,這麻繩應該就是用來勒死劉韬的。
這樣說來,兇手應該是一個力氣很大的人。
兇手是誰?
調查之後,警察發現劉韬和趙靈兒的關系很奇怪。
劉韬是一名心理醫生,而趙靈兒患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而根據現場的證據顯示,這個籠子——其實是用來關押趙靈兒的。
警察認為這事可能是這樣的:
劉韬表面上是一名心理醫生,但是一直在研究趙靈兒的病,可能劉韬有特殊的癖好,他借助醫生之名,借助看病之名,将趙靈兒非法囚禁。
而趙靈兒終于忍受不了,病症發作,用麻繩勒死了劉韬。
可是這真的可能嗎?劉韬是個男的,趙靈兒這般瘦小,她能夠殺死劉韬?
從現場的證據來看,就是趙靈兒勒死劉韬的,毫無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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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兒大喊冤枉,她說,是,她曾經患有躁狂症,不過這病已經被劉韬治得差不多好了。
她在這期間與劉韬日久生情,成了男女朋友。
這一個月,她住在劉韬家裡,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很甜蜜。
這一個月,劉韬都沒有去上班,每天都在陪她,二人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形影不離。
“那這地下室的籠子是怎麼回事?”警察問。
“我不知道。”
趙靈兒說自己從不知道劉韬的地下室有個籠子,她也從來沒有進入過地下室。
那是個暗門,很隐蔽。
劉韬住的這個房子是村屋。一棟一棟的。
警察經過深入調查,走訪附近的鄰居,鄰居們說,确實經常看見趙靈兒和劉韬挽手外出,樣子就像是情侶。
而在案發之時,鄰居說沒有看見有什麼可疑人士進出。
再一查,劉韬也并沒有得罪什麼人。
隻是在鄰居們的口中,都說劉韬和趙靈兒有些古古怪怪的,這兩人都不和人接觸。
鄰居有問,這是你女朋友呀,很漂亮。劉韬沉着臉,也不和鄰居說話,就将趙靈兒帶走。
劉韬很有問題。
在上個月,趙靈兒搬進來之前,他找了一個裝修公司,在地下室做了一個鋁合金的囚籠。
當時裝修公司還問他,“老闆,你做這東西幹嘛?”
劉韬塞給裝修公司工人一筆錢,冷冷地說,“我拿來做研究的。”,裝修公司工人收了錢,也就沒多問了。
警察再細細盤問趙靈兒,這一個月每天都做了什麼。
奇怪的是,趙靈兒隻能夠講出這個月1、3、5、7,也就是每逢單号日的事,對于單号日發生的事她說得清清楚楚。
但對于2、4、6、8雙号日的事情一無所知。完全想不起來。
趙靈兒痛苦地抱着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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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審問,是在雙日的淩晨,趙靈兒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着警察瘋狂咆哮。
而後,警察在劉韬的家中找到一本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
包括,催眠,誘導,在這本筆記中還注明了一個叫做冷湄的女人。
日記寫道:
冷湄,受盡欺負,家人為了賺錢,将冷湄扔到拳擊台上,打女子黑拳,她在一次次遍體鱗傷後,學成了拳術,反擊。
冷湄冷血,性格沖動,極端地報複着每一個傷害她的人。
這個“冷湄”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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