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臨港區朱蘆鎮石場村的趙子健隻有7歲,看起來隻是個貪玩的孩子。他的新年夢想是擁有一輛電動遙控小汽車。當圓夢小分隊将一輛玩具小汽車交到他手上時,趙子健立刻顯露出活潑的個性。在與他交談中,我們發現天真愛玩的趙子健有着更大的夢想,他想快快長大開着汽車,載着爺爺開向一個沒有煩惱的未來。
精神病爸爸常毆打家人,年邁爺爺支撐整個家
7日下午,圓夢小分隊來到趙子健的家時,正遇上開着三輪車忙裡忙外的趙子健的爺爺趙永吉,“我正要去給兩頭牛準備草料。”老人說。農村的冬天,村民們都很閑,十幾個上了年紀的村民在村口打牌,而年近80的趙永吉卻從來沒有這份清閑。
走進趙永吉的家中,面積不大的農家小院幾乎都用來圈養牲畜和家禽了,隻留一條窄窄的通道通向堂屋。牛、羊、狗、雞、鵝……小院俨然一個小型“動物園”。“我們年紀大了沒法出去打工,農村裡沒有掙錢的路子,所以就多養些牲畜指望賣倆錢。”趙永吉說。
說起家事,趙永吉說,小兒子趙秀偉自打年輕時患上精神疾病後,這些年越來越嚴重,經常在當地精神康複醫院治療,卻不見好轉。“開始不打人,後來一犯病就打人,先是對媳婦動手,導緻女方堅決離了婚。後來,又動手打我和他娘。”趙永吉說,“你看,我眼角這裡縫了好幾針,就是前段時間被他打的。”
精神病爸爸犯起病來六親不認,趙子健也被吓得逃出去躲避,戰戰兢兢不敢回家。3個月前,趙秀偉犯病打人,趙永吉想辦法逃出去,叫來精神康複醫院的醫生強行将他帶走,至今仍在醫院治療。
看着年幼的孫子,趙永吉強撐着身子骨種地、喂牛,隻為這個家有口飯吃。然而,近幾年,糧食不值錢,養牛也不順利,辛辛苦苦一年下來,掙不了幾個錢。趙子健上幼兒園的學費,都是拆東牆補西牆借來的。
7歲的他乖巧懂事,在夢裡時常喊媽媽
趙子健兩歲時,因爸爸犯病打人,趙子健媽媽選擇離婚,自此,他便跟着爺爺奶奶生活,他也再沒見過媽媽。對于媽媽的印象,趙子健可能早就模糊不清了。在爺爺看來,孫子雖然年紀小,可非常乖巧懂事。
“小孫子從來不在我面前提起他媽媽,從兩歲開始我就帶着他,可他白天從來沒找過一次媽媽,就是到了晚上,好多次半夜突然坐起來哭個不停,一遍遍喊媽媽,就像做噩夢一樣。每一次,我都得哄他一兩個小時。”趙永吉說。
在趙永吉心裡,孫子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要是不在了,這苦命的孫子不更遭罪嗎?”趙永吉說。趙子健也很争氣,剛剛讀小學一年級的他就對學習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考試成績基本都是100分,從沒讓爺爺奶奶操過心。
學校離家5裡地,趙永吉一天4趟接送小孫子,其他同學都是選擇中午在學校吃飯,這樣可以少接兩趟,然而一頓午飯要5元錢,一個月下來就得100多元。為了省下這筆開支,趙永吉甯願多跑幾趟接送趙子健。
小腦袋裡充滿想象力,長大想當語文老師
“山東億辰集團”2019新年圓夢大型公益活動中,圓夢小分隊給趙子健帶來的遙控小汽車和電動恐龍令他愛不釋手,以前都是借同學的玩具玩一會,這次他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玩具。記者與趙永吉談話間,趙子健興緻勃勃地玩着自己的新玩具。
趙子健手握遙控器,不一會便能熟練操作。小汽車前進、後退、左拐右轉,都在趙子健的掌握之中。“我長大了還要開大汽車呢,跑得可快了。我要帶着爺爺,去一個好地方,一個讓他沒有煩惱的地方。”子健邊玩邊說。
7歲的趙子健愛玩愛學,絲毫不懼生人。沒有玩具的趙子健平時也過得很有趣,家裡的小貓、小狗、大鵝和黃牛都是他的“朋友”。“我能聽懂它們說話,真的!”小子健一本正經地說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你們聽,小貓說它肚子餓了。還有小狗說家裡來客人了。”活潑可愛的趙子健再次把大家逗笑。
清貧的生活并沒限制趙子健的想象力,他對語文充滿熱情。在他眼裡,學習拼音和漢字非常有意思,他對未來的作文課也充滿好奇,他還說自己的理想就是長大當一名語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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