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攪團就應該有咱打腰鼓的勁兒和氣勢。好了,我要開始了,大家來看咯。”
3月8日晚上8點,燈火通明的二道街夜市小攤上,30歲的甘泉小夥子周鵬義吆喝着,手中揮舞着擀杖一次次從鍋内舉起再砸下,伴随着陣陣清脆響亮的碰撞聲,小攤裡三層外三層的觀看者紛紛點贊叫好。
“從抖音、快手平台上看到這家做攪團的,感覺挺有意思,想近距離來看看,感受做攪團的氣氛。”正拿着手機拍攝周鵬義制作攪團小視頻的市民董梁說,“本來想買來品嘗一下,但排隊的人實在太多,隻能看看了。”
周鵬義的攪團夜市小攤,叫“甘泉二杆子攪團”。今年正月十五,周鵬義送孩子到延安來上學,也随之從甘泉來到延安。為了謀生,他把從事兩年的攪團制作手藝帶到了二道街。
在衆人圍觀的攪團制作小攤上,周鵬義用抖音平台向網友直播制作攪團的過程:煤氣竈上火苗呼呼響,周鵬義先把熱水倒進鍋、少許鹽撒進鍋,水沸騰了,他再把荞面倒進鍋裡,然後用擀杖輕輕地在面糊裡攪動,确保面糊均勻受熱。面糊越來越稠,稠到無法攪動時,周鵬義就用“砸”鍋的方式攪動。周鵬義說:“這樣做能讓攪團更勁道好吃。”
攪團制作,既是手藝活,也是體力活。快成熟的攪團黏稠度高,緊緊地和鐵鍋貼在一起。長時攪攪團,周鵬義的手臂和胳膊都是腫脹的。而跳動身體來“砸”鍋,可以幫助他把身體的全部力量集中在小小的擀杖上,擀杖揮舞時似乎也更自如一些。
“做攪團要這麼誇張不?這人是‘二杆子’吧。”周鵬義說,剛開始直播制作攪團時,聽到不明情況的網友紛紛猜測和議論。不太友好的聲音也曾刺痛過周鵬義,不過後來他想開了,“我就是個做攪團的,好好做好攪團就行了。再說,正是這種别人不理解的攪團制作方式吸引了不少粉絲,所以現在小攤生意很好。”
有人叫周鵬義“二杆子”,他就把這個稱呼用在了小攤的名字中。每晚從傍晚營業到0點,小攤純收入都能達到2000元。
“二杆子”,把“二”用在了制作攪團的力氣上、實現緻富夢想的過程裡。周鵬義的小攤上有4個鐵鍋輪流作業。一次次用力“砸”鍋,每晚常有一個鍋被打壞。周鵬義說,鍋變形了、鍋把打掉了是常事。這時,會找師傅焊好再用,不會浪費鍋子。
“砸”鍋給周鵬義帶來了人氣,而有人氣也要有好味道才能留得住食客。市民高培從抖音上刷到了周鵬義制作攪團的小視頻,她排隊等待了半個小時後,終于吃到了攪團。品嘗後,她開心地對記者說:“攪團裡有小時候吃到的味兒,勁道又軟糯。”(作者:葉四青 馬迪 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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