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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見2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6 22:50:46

不想再見2(再見二〇二〇)1

不想再見2(再見二〇二〇)2

漫畫:程璨

編者的話

時間,總以恒定的速度從我們身邊流逝,留給人們的記憶卻會有長有短更有永恒。2020年,在人們或痛苦或開心的記憶中一頁一頁翻過,漸漸走向自己的終曲,而青春已經沉澱為成長的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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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總會過去,生活,亦将繼續

胡說(26歲)

即使到今天,依然難以相信,2020年竟是如此的魔幻。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場疫情竟會影響了整個2020年。

臘月廿八下午到家,疫情的新聞便鋪天蓋地而來,所有的信息渠道都成為疫情防控進展和億萬國人祈福祈禱的平台。過年走家串門不再可能了,大年初二,我就和媳婦買了車票急匆匆趕回北京。我清楚記得回到首都的那個傍晚,大街上空無一人,整座城都像是停滞了一樣,但生活的這座鐘卻還在不停擺動。

進超市,囤積蔬菜、米面、調料、肉禽……我們知道,接下來,才是一場真正的硬仗。當我的作家朋友龍巧玲在朋友圈展示自己剃掉長發、穿着防護服出現在武漢時,我才意識到疫情距離我們是這麼近。龍巧玲告訴我她們很缺各種防護物資,我絲毫沒有猶豫,第一時間聯系朋友,從日本、俄羅斯、韓國購買防疫物資,一箱一箱寄往武漢。

小區封閉了,世界從無限大壓縮到了自家的幾十平方米,吃喝拉撒都在這屋裡面。好在,我還可以創作,那個時候,創作也成了一種宣洩,現在回頭去看2月寫的文字,多少有一種戾氣、一種對蒼生萬物的思辨在裡面。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起床碼字,到點吃飯,查閱資料,整理故事大綱……過往的種種不規律的作息,被疫情硬生生地糾正了過來。

時間靜靜流淌,躁動的心也随着一個又一個故事的創作漸漸平靜了下來,而這段時間裡面,我完成了三部短篇科幻小說的創作,這些故事在不久也将刊印出版,也算是對封閉的兩個月的慰藉。

災難無情,人間卻自有真情。疫情就像是按住了緩進鍵一樣,讓我也得以在這個時間裡面審視忘卻和遺漏的親情、友情、初心……随着疫情漸漸得到控制,生活的軌迹也回到了正軌。9月,我進入了魯迅文學院學習,兩個月的時間,完成了一部70萬字的長篇曆史傳奇小說的創作,而這可能也是對這一年最好的禮物了。

現在,我更加從容了,不僅是對自己的人生,還有對這個世界。

疫情,總會過去,生活,亦将繼續,往後,更值得珍惜。

胡說,原名劉金龍,中國作協會員,甘肅平涼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知名網絡文學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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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且在沉默中歸去

毛淩碩(19歲) 浙江大學城市學院學生

英語六級考場外,靜默的杭州上空開始飄起了雪。那雪就像江南連綿成線的冬雨,淅淅瀝瀝,如柳絮飄蕩,又似漫天白練。

老人說,瑞雪兆豐年。那厚厚的白皚蓋在不再生息的萬物之上,宣告着庚子年的尾聲。都說風起于青萍之末,可2020年這場疫情,讓年初所有的歡慶都成為浮于紙上的詩與遠方。人們難舒眉梢,忐忑不安地盯着那跳動不斷的數字,歡聲與賀喜鮮絕于耳。

2020就是這樣一個年份:困苦之事尤多,沉默之時尤多,但希望也亦尤多。居家不出的日子清閑而漫長。從臘月嚴冬的酷寒,到暮春青芽的勃發,沒有市商之喧鬧,亦乏案牍之勞行。在個體清居的生活中,許多人都是一個沉默的思考者。一時間脫離了人世的繁雜,複歸見素抱樸的本真。太多的年輕人都執迷于梏于高閣之中的閑适,就像一束幹花漂浮于鏡中的水月。在牆角凝視一朵孤芳,拾掇起腳下的畫筆,重翻起曆經歲月塵螨折舊無多的書,看着皂角融化在盆面鍛成的光弧。我們擅長于在倥偬之中度日,但當真正的清閑來臨時,卻又隻感怅然若失。

窗外的瘟情,漸漸不再像年關那樣吃緊,窗内的2020,脫胎于百無聊賴的沉思。我在山野炊鳴中聽着漁樵晚歌,開始了我的創作。靜谧的時光悠悠蕩蕩,像是山寺的古鐘,暮作晨發,給予了我千百年前的愁緒豪思。

暮春5月,國内疫情息止,萬千學子登上川流的列車,返回校園。我終于踏上了回杭的路,凝望着車窗外洶湧流淌的衢江,聽不見流水的聲響,卻無人質疑它複蘇的脈搏。衢江在嚴冬與早春漫長的等待中獨善其身,此刻,終于有魚兒躍然水面之上,終于有釣客垂釣于江中的低坻。

悠悠,會者定離,一期一祈。我看着一路匆匆駛過的千畝河塘,再回首,面前已是飛紅流綠的杭城。聽他人說,這座城市空寂了數月。我想,不單是這座城,是這個國家,是足之所至的每一片土地,都在悄無聲息的庚子中靜默了半載之久。但嚴酷的寒冬并未消逝其蒼勁的銳意,反倒是經曆過沉默的洗禮,雪水溶解後才益加光輝。嗚呼,它不是沉默中的消亡者,它是沉默中的奮進者。

一切又複歸尋常,又不那般尋常,面上的口罩似在時時刻刻提醒人們記起那漫長時期的靜默。繼而發覺,我們所居的2020,沉默才是其恒遠的常态:歸客行于思緒萬千的街道;後生奮筆于白紙黑字的人生大考;醫師拾起疫情病患的手術刀;著者在黑沉鍵盤下敲擊的清脆思想……人生的重要抉擇,都在沉默中得以決斷。

今年金秋,我與她登上水壩,金烏在側,江天入畫。漫天的赤霞有如亮紅色的長江,大手一揮,便自西向東奔湧淌過。這幕景色是沒有聲響的,但卻如一幅逆光的卷軸,似意在述說:庚子一年,是沉默的一年,是困苦的一年,但沉默與困苦之下,是心靈前所未有的激蕩與力量。

考場窗前,初雪未止,人聲漸散,靜谧如常。我伫在庚子年的台階口,慨然回望。

2020啊,且在沉默中歸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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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年必定是更加溫柔的一年吧(小說)

李悅洋(27歲) 遺傳學專業博士研究生

培養單位:中國科學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

她在京城這偌大的城市裡找工作,尤其是那寒冷的北風掀起地上的雪繞着她轉的時候,她感到一陣不知所措。

這時候她總是想到自己夏天時的婚禮,父親和她一起站在玫瑰拱形門的外側,等待她一生最為重要時刻的場景。父親看着她緊張的神情,對她說:“爸在身邊呢,怕什麼。”于是這句話就像有着魔力一般,在她日後讀書最艱難的時刻,在她被扔進找工作的大潮中掙紮的時刻,她總是會再積蓄起一絲絲力量。

這是2020年年末,是她博士的最後一年。“總算要結束了這魔幻的一年。”她想。

2020年年初,她像千千萬萬不能回校的學生一樣,在家中感受着對未來的焦灼和憂慮。同時那些日子也讓她離家12年來,又一次地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出生的這座小城熟悉的節氣交替。盡管家人的愛偶爾會讓她窒息,但她還是在小城冰雪初融和漸長的夕陽中,感受到了日子的溫柔和愛意。她和他也被疫情阻隔着,在疫情最為嚴重的時刻,他因為長期戴口罩工作而出現的咳嗽,總是讓她擔心得想哭。此時他便會在電話那頭,一遍遍給她念着普希金的詩句。

2020年年中,她總算拿到了作為畢業生申請回校的通知。她回到學校那天,剛好碰上疫情再次告緊。她被關在學校宿舍的園區裡。當她在這種困頓和未知中憤怒,她開始每天在夕陽西下的時分,繞着宿舍的大樓一圈圈跑着,直至筋疲力盡。其實如今她偶爾反倒還會想念那段日子,想念宿舍樓下黏膩的空氣中突然出現的微風。

那時候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出去,還能像過去一樣自由,她一定好好熱愛生活,還要成為他的妻。當疫情逐漸好轉,她真的可以像過去一樣時,她竟然有些難以置信。于是在她和他今年的第四次見面後,他就這樣成了她的愛人。她等着站在對面的他緩緩走過來,單膝跪地,等待她說出那句“我願意”。

他是她那麼愛的人啊!她想,7年前,他也是如此站在她面前,面對着窗子灑下的陽光。她便是在那一瞬間愛上了他,從此他那幹淨的神情,慢慢幻化成了一幅再美不過的畫面,就這樣永遠留在了她的心裡。

2020年年末,她完成了博士課題的最後一部分。她将結果分類,整理。她想到那些年的深夜裡伴随自己的鬧鐘聲,想到那些無數次令人迷茫的探索和重複,總算感受到了一絲欣喜。但她也終究要走入人生的下一程,要開始為了她的工作而努力。她也曾感受過招聘會上人來人往時的渺小,也曾在無數次來往的機會中失望落寞,也曾在嚴厲的面試官面前懷疑過自我。但這又有什麼關系呢?2020年總算要過去了,下一年就是新的一年。

她仿佛絲毫不擔心冬日的天寒地凍、日短夜長。這一年裡收獲的溫暖足夠她戰勝寒冬。她記起開學前兒時的老師帶她吃了很多肉,她和妹妹還一起模仿視頻、一起哈哈大笑。她記起母親帶她出去兜風,穿過很長很長的堤岸,兩側全是明明晃晃的樹葉影子。她也記起了婚禮上朋友的眼淚和擁抱,記起他的明媚的臉龐。

“下一年必定是更加溫柔的一年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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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畫了一幅畫

張喆(24歲) 物理化學專業博士研究生

2020年年初的春節假期,大家都風風火火地收拾着行李箱,明明人還在宿舍檢查着證件,眼睛卻好像已經能看到那些到站的汽車和火車,那些視頻通話裡長胖的家人和朋友,還有那些擺在家裡淡黃色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了。

打開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微信群,把車票信息發過去,發現最近的消息還停留在上次中秋節時的家庭聚餐合影,一群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小侄子還手拿着雞腿懵懂地看着鏡頭。向上翻翻,群聊中的信息并不多,旅遊照片、促銷宣傳、停電通知……斷斷續續的文字和圖片經由屏幕傳送過來,跳躍的信息像針線一般,縫補出一幅粗糙卻連續的刺繡作品。

我們舉起名為時間的畫筆,像是拿起魔術師手裡的神奇道具,将一些憂愁和悲傷熟練地隐藏在留白處。我們又将所有的驕傲放大加粗,放到畫作的中心,恨不得能把所有細節都仔細描繪,放進回憶的保險櫃,小心保藏。爺爺鑲了新的假牙,卻還是偷着吃蛋糕巧克力等甜食;老爸每天晚上都會稱體重,然後懷疑顯示的數字比自己實際體重高;輔導小侄女功課的嫂子怕自己血壓升高,每天都會泡一大杯菊花茶;老媽在大花盆裡裝了營養土和花種,卻被寵物狗刨出一個坑,然後當成了自己的小窩……群聊信息裡那些跳幀的間隙,把愛具化成光怪陸離的配色,并最終繪成一幅細緻充實的工筆。

時光的畫軸不緊不慢展開,這幅名為2020的畫作也将要結束。今年的畫作裡好像有些不同,多了些防疫通知,少了些聚餐旅遊;多了些和父母關于瑣碎事的拌嘴,少了些“已讀不回”的信息冷淡;多了些老爸鬓角的白顔色,也多了侄子悄然增高的5厘米,連經曆小狗百般“摧殘”的太陽花也堅強地生根發芽了,在畫作裡稚嫩地留下一抹彩虹色的生機。今年的畫作好像又沒什麼兩樣,老爸繼續着健身大業,侄女為了中考忙碌不停,我們依然在成長的路上踏實前行,将目标按部就班推進。

生活像一杯熱茶,初嘗時苦,煮煮總有甜味。在名為人生的博物館裡,我們有序擺好一幅幅作品,名為“家”,名為“學習”,名為“工作”,名為“愛情”,名為“生活”……我們像一個個小講解員,在時間的走廊一遍遍巡視,将所有回憶小心珍惜。在這無數的作品中,也許會模糊關于一些畫作的記憶,也許會不經意忽略一些作品,也許還會把一些畫作一遍遍反複提起。

時間真是個無情的家夥,不肯分給所剩不多的2020一些餘裕。轉眼間,厚厚的日曆被一頁一頁撕去,翻飛,落下,沉澱出一幅新的作品。我們依舊收獲頗豐,每一寸時光都是神奇的繡花針,記錄下新的年歲,将這幅“2020的時間記憶”縫補得更加細密。我們都會有點害怕與過去的時光告别,可能是遺憾着時間太短,沒有得到一個更成熟更強大的自己;我們又都勇敢地期待着明天,因為那裡會有新的進步,新的夢想,和一個新的小小目标。

新的一年快要來了,同學們也已經再次分享起放假通知和車票信息。2020,我要和你說再見了,家人和朋友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一些時間,隻等回家車票上确定的歸期。這些時光博物館最忠實的顧客啊,我也無時不在思念你!我們将這些記錄着時間的鎮館之寶小心保存,隻等每一次見面時毫不吝啬地分享所有,伴着一杯清茶細細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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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一年裡,至少我戰勝了自己

範開源(19歲) 蘭州理工大學文學院學生

在這個并不平靜的庚子年歲末,忍不住想寫點什麼。坐在溫暖的咖啡廳裡,手邊的杯中升騰着淡色的霧氣,乳白色的奶泡在咖啡表面一圈一圈緩緩地氤氲散開,正如同心圓,相似相離,永不相交。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19個年頭了,不論如何,或是順順利利,或是栉風沐雨,我呼吸的深淺和頻率都已經和這個世界同調。或長或短,或急或徐,或輕或重。這片天地間的氣息,在我的耳鼻喉舌之間輾轉徘徊,終究多少認得幾分。然而今年卻不同,似乎在本來的淡味間添了幾分苦澀與酸辣,讓整整一年都變得有些難以下咽。

疫情期間,被鎖在家裡的日子未免平淡和乏味,這卻也正是思考反省自己的最好時機。或許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這麼一個時間段能真正沉靜下來,暫時與塵世的喧嚣、人間的繁華脫軌,在家好好修補身心上留下的刮痕傷疤——從這個角度來看,在家的“監獄般的生活”,似乎也并不算一件很壞的事情。

疫情後,我轉到了文學院——這自然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去但是起初并未如願的事情。從看到班主任老師發的轉專業通知到下定決心,也僅僅過了幾天的時間。現在真正成為一個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我仍然感到有些恍惚。最終促使我下定決心的,是我朋友的那番話——“趁着現在年輕,有什麼想做的事、想完成的夢想就勇敢地去追求啊!就算失敗也仍然有能斡旋的機會。難道你要等到十幾年、幾十年之後,等到三四十歲再去冒着更大的風險去嘗試嗎?如果現在的改變能讓你以後不後悔,那——為什麼不呢?還是說,你想一輩子就這樣,不去做任何的嘗試和改變?”

我得承認,這番話深深地打動了我。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比較守舊的人,我沉溺于墨守成規,受限于既定的框架,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我并非不願意改變,我隻是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做那個受人關注的人——我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無數人包含審視的、包含無數種含義的目光晃在你身上,那種感覺,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了。

但是他說得對,如果我一直唯唯諾諾,一直沉默——那可能我的未來也已經能看到盡頭。我咬着牙填了申請表;咬着牙遞交材料;咬着牙——咬着牙面試、答辯……我咬着牙等着通知;我咬着牙打開老師給我發的消息……

哦,我通過了呀。

牙不用再咬了,我釋然地笑起來,最終這近一個月以來的忙碌和焦灼地等待全都在這一笑中消逝了。當然我知道要同時學大一和大二兩個年級的課程,考試内容也比别人多一倍,我知道我會很累。

但是我還有一個朋友很認真地給我說: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既然選擇了來到這個新的環境,那來時路上的風霜雨雪、電閃雷鳴,也要我一個人來承受。或許會遍體鱗傷,或許會疲憊頹弱,但總會有一時,風平浪靜,霧霾盡散,前方是豔陽坦途,萬物繁盛。

我喝一口咖啡,所幸還沒涼。奶泡的味道在舌尖跳躍,中和着淡淡的苦感。我舔舔嘴唇,在過去的一年裡,至少我戰勝了自己。

這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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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與序

吳任幾(23歲)

“我在新聞裡看到每個中國人都堅持戴着口罩。可是他們不一定都生病了啊?”英國教授和我們網絡授課的時候,疑惑地問。

沒有人回答,于是我極為簡短地回應了一個沒有附加論據的觀點:“因為這是我對他人的義務。”

至于為什麼?可能很難向一位外國友人用三兩句話完成闡釋。但很顯然,一個地區中隻要有幾個人不認同這樣的觀點,所有的防疫計劃就會功虧一篑,這在歐美文化背景的教授看來簡直是必然。而在中國的文化背景下,每一個個體卻都團結得如此整齊。

我想了許久,又補充了一句:“這是一種隻屬于中國文化的契約精神,叫做‘禮’。禮,所以克己。推己及人,于是鮮有全然不顧對他人的義務而拒絕佩戴口罩的人。”

在之後的日子裡,我們果然一起在最短的時間将苦厄度了過去。而這已經是2020年裡我們共同努力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例子了。一次次憑空降臨的黑天鵝,潘多拉般給世界封上了一道道陌生的枷鎖。莫測的國際形勢、後疫情時代的經濟複蘇、風雲突變後的抗洪救災……一開始,總是無人知曉如何快速逃脫這龐大的困境。而這由14億成員共同組成的東方的民族,總是能一次次在最短的時間裡井然展現他們的禮與序,同心同德,責先利後,以謙遜統一的姿态,交出了自己的答案。

于是,正如事實,再複雜的鎖,在14億位鎖匠面前都不再是難題。因為我們總是有14億無名英雄同心協力,而這勝過任何一種英雄主義的英雄,因為這是英雄的人民。

于是,就光是基于這一點,展望即将到來的2021,我們已可以無比确定:

對于仍可能從各方面受着威脅的,但更有希望的未來,我們總将一起勇敢地邁出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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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日,告别2020

王近松(20歲)

雪花在冷風中

将敵意,化為本質地不動聲色

在雪中,就能聽到鶴鳴

它們像在歌唱晴朗的天空?

栖居海邊,我并非停泊的漁船

更像一片雪花,帶着沉默的水

要落到低處,或是磨平棱角

成為雪人的一部分

落在樹上,也能再聽風聲

在水中,則能改變生命的維度

路人在雪上行走,聲音清脆

他們要在年末的雪花裡

趕往春天,和雪一般驅趕流水

2020,就如同一本漸黃的史書

當我醒來,雪花早已融進時光

細碎的往事,已被寫進詞句中

像一樹失去意象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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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十年,我祈願新的溫暖

資若銘(26歲) 湖南衡南縣廖田中學教師

年輪走完一圈

歲月又深過一層

儲藏了一冬的思念

即将在鞭炮聲中綻放

離别時的笑聲

曆經風霜,依然清脆

所有的祝福,所有的歌

都将仇恨稀釋,将希望托起

年末,我重新拾起内心的山河

細數飄逝的青春

我狠心包裹自己的孤獨,刀槍難入

不再輕易溫酒等人,相約往事和曾經

古書裡的英雄

即便霜染兩鬓,何妨鐵骨铮铮

故事還未講完,大幕還未落下

窗外的小草還在土裡發芽

新的十年,我祈願新的溫暖

來源:中國青年報

來源: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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