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店,野葛配紅牛是最流行的喝法,但在全國各地的酒吧裡,野葛的市場往往會被可樂桶擠兌的一幹二淨。
可樂威士忌也許是世界上最容易調制的一種雞尾酒,你隻需要找一個巨大的容器無腦且粗暴的把一整桶可樂和一整瓶劣質威士忌都倒進去,就連酒吧裡的保潔大媽都可以輕車熟路的做出來。
帶着阿姨手汗的可樂桶通常會比一般的可樂桶更上頭,除了容易拉肚子也沒什麼壞處。
而可樂桶則是一個笑裡藏刀的婊子,就像你會在酒吧裡遇到的所有婊子一樣,可樂會掩蓋劣質威士忌的酒味,甜甜的口感總會讓你忘記這是這個大桶裡裝滿了一瓶五十度劣質威士忌的能量。
事實上,每個瞧不起可樂桶的人最後都将為他的輕視付出代價,就算是縱橫酒場的大魔王,喝完一桶Helens的可樂桶也會直接跪地求饒。
每個人年輕時第一次對自己老爹以外的人喊爸爸都是在可樂桶前發生的。
在喝第一口的時候沒人會瞧得起可樂桶,你會覺得他不就是可樂麼?你嘲笑着這酒吧的偷工減料,暗自揣測那個吧台的半吊子服務員調酒師就是用一杯洋酒兌了一瓶可樂罷了。
你開始做出你整個晚上最錯誤的一個決定,那就是放棄啤酒,改喝可樂桶。
畢竟相比于精釀啤酒,可樂桶更像小孩子喝的東西。
整個晚上你大殺四方,像個魔鬼一樣逼迫别人喝酒。
直到某個時刻,也許是你連續輸掉了三四把骰子,也許是你玩的上頭了,開始跟别人石頭剪刀布誰輸掉就要抱起來可樂桶喝掉剩下所有的酒。
也直到那一刻,你開始為你輕蔑付出代價,你的大腦、腸胃都在問“你在幹嘛”,你卻打電話給你的前任問“你在幹嘛”。
這是你殘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意識,知道你第二天在宿舍或家裡的床上睜開眼睛,你會看到數十條微信消息,全部都是你昨晚的人間迷惑行為。
也許你會抱着一棵樹滿分,也許你會在小區的中老年娛樂設施上健身,也許你會趴在草叢裡睡覺,也許你會大聲在路邊含着唱歌.....
不管是什麼,你的朋友們總會幫你把那些你人生中最羞恥的片段記錄下來,他們還總會努力的讓所有你們共同認識的人都看到你的那些羞恥片段。
你的酒王稱号就那樣被無情的撕碎,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你總是希望世界上有個黑暗幽深的角落,能讓你把自己整個人塞進去。
當五年過去,你的新情人摟着你躺在床上,你們玩着真心話大冒險,他有些挑逗的問着你,你第一次滿分是什麼時候?
你會陷入一陣深思熟慮,然後斬釘截鐵的告訴他:是Helens門口的那顆大樹。
但那個時候,請一定千萬别再陷入更深沉的回憶了,不然你一定會開始陷入淡淡的憂傷。
那是你單純的十八歲,談戀愛的時候既用心又卑微;現在是你花天酒地的二十二歲,一個個伴侶就像快餐。
你們曾喝着廉價的酒,攙扶着走出陰暗而落魄的樓梯,大笑着看着同伴躺進草叢裡,用手機記錄着他們搞笑的模樣,發到在微信小群裡嘲諷着對方。
跟你玩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過去的你以為身邊的朋友永遠不會變,你隻會對認識三四年的人說說心裡話,可現在你發現原來隻喝過幾次酒就能算是朋友,你們聊的一樣開心暢快。
你仍然年輕,你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那段介于童年和青春之間時光,明明那個時候你的支付寶餘額隻有幾百塊,明明那個時候你連打車都要心疼,明明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個窮學生。
但那個時候的你笑起來卻比現在輕松、爽朗許多。
老男孩(鈴聲)筷子兄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玩起了各種高端上檔次的局,你朋友們會叫你去夜店的舞池卡蹦迪,你開始認識各種虛僞的富二代男孩和假白富美,你覺得你過去的朋友和那些上檔次的局比起來總是格格不入。
漸漸的,你發現那時跟你一起喝酒的人都已經跟你漸行漸遠,你永遠也回不去那個在Helens喝三四百塊錢酒都要AA的時候了。
你裝模作樣的學着黑白配和抓手指,你喝的一瓶酒都可以在Helens買整整一桌酒,你活的人模狗樣,你不再玩着Helens裡那樣的低端羅漢局,你臉上的笑容變多了,可你心裡的笑容卻變少了。
暮然回首,你發現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那個你所懷着最純粹的心喜歡過的人也早就消失在人海裡了。
就算你突然聯系過去的老友、重新加回那個過去親密的戀人,抱着僥幸的态度覺得自己能回到過去那平淡的快樂,你也隻會發現物是人非,你甚至連一句共同話題都找不到了。
你們的聊天會以激動開場,以尴尬的沉默和無聊收場,所有的美好隻隻不過是回憶裡零零碎碎剩下的那點罷了。
也許你們還會相約再去下次再去一次Helens,試着找回可樂桶的快樂,但下次又是多久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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