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寫作日·愛地球專場#
寫幾個動物,畫幾幅畫,我們能以文字圖像表達思想情感,而動物又該如何訴說心聲?
鲸魚是一個孤獨的胖子。
鲸魚祖先本來是在陸地上活動的哺乳動物,因為喜歡下水覓食,吃得越來越胖,四肢無法承受體重,就不得不留在水中生活,最後變成了魚的樣子。大塊頭有大智慧,鲸魚是有智慧的生物,有自己的語言甚至部落文化,它們用頻率獨特的聲波淺吟低唱,可惜我們人類聽不懂。
然而胖是有危險的,鲸魚因為身上脂肪多而遭了殃,曆史上西方人捕鲸,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獲得鲸魚脂肪,用來當照明燃料。鲸魚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為人類文明發光發熱。今天的世界早已告别了油燈時代,但仍然有人熱衷捕殺鲸魚,以各種堂而皇之的理由。現在全世界大約隻剩下一百五十萬頭鲸魚,而且數量還在不斷減少,相對于茫茫大海,它們是孤單的,而面對貪婪的人類,它們又是十分渺小的。鲸魚的歌聲裡,是否飽含了對人類的怨恨與哀求?
海豚是一頭靈活的“豬”。
中國人最早熟悉的不是海豚而是江豚,也就是在長江裡遊弋的豚,之所以叫“豚”,是因為漁民抓到它們剖開肚子,發現内髒和豬很像,于是稱它們是“江豚”,或者“江豬”。之所以内髒和二師兄像,是因為豚類也和鲸魚一樣是哺乳動物,而不是魚。江豚和他們的表兄弟海豚相比,體型較小且背鳍不明顯,但它們同樣聰明而活潑。
以美味著稱的長江三鮮之一河豚卻并非豚類,而應該寫作“河鲀”,可能是不滿河豚混入自家,調皮的海豚會在水裡頂河豚玩,河豚受驚會鼓氣變成球形,海豚是一流的頭球高手。可也正因為它們出衆的雜技技巧,才被人們抓進海洋館接受訓練,被迫表演節目為人謀利。對于高智商的海洋動物,無論是海豚、海獅還是鲸魚,讓它們遠離家鄉,終日孤單伶仃的困在一個小小的水池裡,為人類娛樂,心裡肯定是很抑郁的。那些頂球的海豚,是否會想起和河豚自由玩耍的日子?
犀牛是一個悲催的近視眼。
有個成語叫“犀牛望月”,不是說犀牛很浪漫,喜歡看到月亮,而是說它看月亮時會被眼前的角擋住,所見不全,但實際上犀牛能否看到月亮很值得懷疑,因為它視力很弱,近在眼前的東西都未必能看清,更别說天上的月亮了。
有個奇怪的現象,無論中西方,人們對犀牛的角都情有獨鐘,認為那隻角有神奇的功效,能治病療傷,甚至驅邪避兇,在中國長期以來犀牛角都被當做一種名貴的藥材。但實際上犀牛角和其它牛的角沒有多大區别,并不存在獨角就比雙角高貴,本來就是一種防衛武器而已,不含有任何特殊成分,也沒有什麼神奇功效。為了犀牛角而大肆獵殺犀牛,是一種荒唐的行為。
蝙蝠是一個滿身帶毒的瞎子。
金庸小說《射雕英雄傳》中江南七怪的老大“飛天蝙蝠”柯鎮惡是一個盲人,但他可以通過聽聲辯位行走江湖,自然界的蝙蝠和他一樣也是瞎子,但蝙蝠不靠聽力,而是通過發射超聲波探查周圍環境,所以在黑夜裡也能飛來飛去。中國古人不明原理,誤以為它有特殊的夜視本領,所以把蝙蝠的排洩物當做一種明目的藥材,取名叫做“夜明砂”。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真有了蝙蝠一樣的夜視能力,他在天上飛行時發射的超聲波如果被隐形飛機吸收了,沒有收到反射波,他就很可能一頭撞到飛機上,隐形飛機對他真就是隐形的,因為它看不見可見光。當然通過吃夜明砂是不可能具備夜視能力的,視力也不會變好,反而很可能感染上緻命的疾病,要知道蝙蝠全身就是一個病毒庫,人類曆史上很多嚴重傳染病就是吃它吃出來的。中國人喜歡說“福到福到”,但吃了蝙蝠到的就未必是福了,而是大禍臨頭了。
穿山甲是一個老實的開山工。
看過經典國産動畫片《葫蘆娃》的人都對裡面的穿山甲記憶猶新,很多年後“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也成了一個網絡流行梗。穿山甲的特殊之處在于它是唯一的身上長有鱗片的哺乳動物,本來無非是用來自保,沒想到正是這身盔甲非但沒能保住它們,還給它們引來了殺身之禍。
有人認為它們能穿山,那麼它們的鱗片就通絡通乳,這和認為蝙蝠排洩物是夜明砂一個道理,人類這些粗暴的想象力對它們是緻命的。其實穿山甲的甲和普通動物鱗甲,以及我們的手指甲腳趾甲一樣,都是角質層而已,沒有任何特殊價值,用它的鱗片做藥,不如啃自己腳趾甲,便宜又方便。如果問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它大概最想說:“請不要吃我們了,我們快滅絕了!”
浩瀚地球,億萬生靈,發出這種心聲的又何止穿山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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