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tter(關閉)與Shudder(戰栗),是某種程度的同音同形異義詞,暗示了《禁閉島》将是一個叫你戰栗的老黑屋電影。
馬丁·斯科塞斯出動全明星,将暢銷小說《禁閉島》影像化。
與世隔絕的孤島影片《禁閉島》設置在20世紀50年代中期的波士頓郊區,美國元帥泰德和他的助手查克,乘船來到與世隔絕的禁閉島,島上是一個關着危險重犯的精神病院。
他們奉命來調查一起離奇失蹤案,一切始于詭異,女病人瑞秋沒穿鞋,就從插翅難逃的醫院消失了,而主治醫生當天離島休假,聯系不上;泰德要求查看病人及職員檔案,卻遭到拒絕。
還記得馬丁·斯科塞斯的《恐怖角》嗎?我們跟随主人公從雪崩中爬出來後,你感到需要來一個長長的淋浴,在屋子裡躺上它20分鐘!
在一般電影裡,電話線斷了就夠了,但《禁閉島》這樣一種驚悚片非常依賴與世隔絕,也從沒有一個地方與世隔絕得如此徹底:茫茫大海,懸崖峭壁,飓風使水上航行也不可能,單向出入的大門,離開島的唯一工具渡船也被管理者控制了。
狂怒的暴風雨,刺目的燈光,不祥的交響樂定音鼓,危險的攝影機運動一開篇很有恐怖電影風範,你急切地等待斯科塞斯把你拖向地獄。
跌宕起伏的情節
斯科塞斯突然掉頭,端上來一盤精美的超現實閃回。我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弄亂了,從神秘失蹤案,轉到了調查者泰德身上。
斯科塞斯帶我們鑽進泰德的内心,他看來有秘密,先是被妻子的死、後是被二戰後期的回憶所折磨,夢境和閃回加重了他的痛苦。
妻子出現的場景以生動的顔色,與灰色精神病院建立了一種尖銳的并置,秘密慢慢浮出水面。
原來,泰德來到這個天殺的禁閉島,不是調查什麼神秘失蹤案的,而是來找萊斯蒂的,萊斯蒂是誰?他是殺死他妻子的縱火犯!
泰德和助手查克被淋濕了,他們沒帶衣服,于是順理成章地穿上了病号服,睡在病房裡。泰德開始起疑,醫院隻有66個病人,可是失蹤的瑞秋房間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第67号。
于是去找瑞秋,可是查克不見了。泰德獨自一人在山洞裡遇到瑞秋,她竟然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對泰德講了島上駭人聽聞的人身實驗,而此時院方竟然宣布,瑞秋找到了……
《禁閉島》就像一個無止境旋轉的魔方,一部喜怒無常的哥特式驚悚片,半路就會刮起哥特飓風,沒一件事是它看上去的樣子,你能得出N種推斷。泰德感到被包圍被密謀了,觀衆也被帶入他腦中,一時無主。
出乎尋常的結尾
《禁閉島》的一大優勢,在于結尾的反常和荒謬。斯科塞斯經過了小說作者錯綜複雜的鋪墊,在結論部分選擇了迅速出擊。
真相是泰德其實是這裡的一個病人,就是那個67号,前美國元帥有暴力傾向,拒絕承認犯罪事實。
原本一切都好,但是被長長的最後一幕毀掉了—第95分鐘一直到第138分鐘,砝碼不斷加重的恐怖氛圍,卻落在一個有點欺詐性的結尾上,這個圈子繞得太大了。
公平些說,那是小說家遺留的問題,斯科塞斯很忠于原著。圈子繞得太大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角色扮演。
内心深處的恐怖通過曲折的故事情節,揭開電影主題對人性的探讨。
根本上說,《禁閉島》是一部心理恐怖片,馬丁抛給觀衆大量的曲折,有種“每個場景都充滿陷阱”的感覺,當泰德懷疑考利醫生用精神藥物替代了阿司匹林,我們還當真陪他一起懷疑過、憤怒過。
但馬丁絕不會單薄到隻想拍一個精神病院,《禁閉島》指涉的意識形态類型最多,泰德的妄想症将我們帶入20世紀50年代“冷戰妄想狂”的深淵。
曾有一個大學生,研制出一種可以讓人變得脾氣暴躁的藥品,片中與之類似的是臭名昭著的前腦葉白質切除手術一這種激進的藥物試驗可以控制人的大腦,讓你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愛、同情和記憶。
其實這與《發條橙》裡為了使罪犯喪失暴力而實施的實驗一樣,都非人地剝奪了人的道德選擇權,北朝鮮對美軍俘虜、蘇聯對古拉格群島的犯人,都做過這種實驗。
你還可以把泰德的一系列瘋狂理解為“戰後綜合症”,他妻子的瘋狂沒有被告知原因,但很可能是因為深受戰争創傷及酗酒困擾的泰德也使家庭陷入了困擾。
斯科塞斯有幾分對存在主義式悲哀的“炫耀”,延續了《出租汽車司機》中越戰老兵回到紐約後的存在主義式苦惱。
黑色電影的精髓就是存在主義,根本上說是絕望的人道主義,而黑色人物們傾向于以個人來面對社會問題。
《禁閉島》的最後一幕非常重要,這是忠于原著的斯科塞斯對原著動的最大最漂亮的一刀。泰德的最後一句話再次扭轉了劇情和人心,也使斯科塞斯的魔方一直旋轉到最後一秒。
結語影片最後,“泰德”最終選擇了道德。假如此時回到影片開頭,一輛載着前來禁閉島調查的“美國元帥”泰德的汽車,經過一塊路牌。
上面寫着:記得我們曾經活過,愛過,笑過。一百年前,司湯達的墓志銘上寫着這句話。當泰德決定回到角色扮演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是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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