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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被害真實案例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1-19 19:17:14

老太太被害真實案例(女人在街道口被害)1

本故事已由作者:陳榟宸,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許良的導師,五十多歲的張永林死了,死得十分突然。

前一天下午他還在學校裡和許良一起研究文獻,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在距離學校五十多裡外的河中發現了他的屍體。

說起張永林教授,在學校裡也算是無人不知,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古希臘文化研究方面的深厚造詣,更是因為他的偏執性格。

在學校裡可以說沒有一位老師喜歡他,連校長有時也受不了他的古怪脾氣,但偏偏他的專業水平是全國頂尖,所以大多數人隻能對他敬而遠之。

張永林帶的研究生隻有許良一位,一來是他的學生名額本來就少,二來也是少有學生願意跟他接觸。許良當初也是實在沒導師可選了,不過張永林很看重許良,這倒是難得,所以許良也把這當成一個學術進步的機會。

可許良沒想到他的研究生生活才過了一年,張永林就被人害死了。

張永林性格孤僻沒有朋友,而且因為沉迷學術也沒成家,隻有許良算是跟他關系最近的人了。果然,發現屍體兩天後,警察找上了許良。

“你最後一次見張永林是什麼時候?”刑警隊的李隊長問。

許良回答道:“就是2号那天,我在他辦公室裡和他一起翻譯了一些古希臘課文,當時他還一切正常。”

“那之後你們聯系過嗎?”李隊長又問。

“那天下午離開他辦公室後我就和我女朋友唐妍去看電影了,對了對了,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還遇見了張教授一次。”

“當時是幾點?”

“應該是八點多,電影八點結束的。”許良說,“離開電影院後我和唐妍想抄近路走回學校,正巧遇到了張教授,他非要打車捎上我們一起,于是我們三個就一起打車回去了。”

“再後來呢?”

“回了學校我和唐妍都去上晚課了,也沒再見過他了。”

從許良這裡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李隊長便離開了。但許良卻不得閑,張永林生前沒有家人朋友,他的遺物隻能由許良來幫忙收拾。

吃過晚飯後,許良拉着女朋友唐妍來到了張永林生前的出租屋裡,唐妍打量着四周說道:“這家裡也太亂了吧。”

也不怪她抱怨,張永林租的房子是個一居室,卧室和客廳連在一起,總共不過五十平米的房子裡堆滿了紙箱子,書籍和資料扔得到處都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找。

“畢竟是大神嘛,不拘小節也正常。”許良說。

唐妍調侃道:“好家夥,我這是上賊船了。”

“嘿嘿,快收拾吧,辛苦你了哈。”

兩個人一點點拾掇着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裡的學術筆記和研究資料基本都是公開過的,已經沒什麼用了,最終歸宿隻能是垃圾桶。

一個小時過去了,房間才收拾了三分之一,唐妍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拉開書桌下面的抽屜後突然叫道:“呦,這兒還有兩部手機呢。”

許良看了過去,那是兩部型号完全一樣的手機,一黑一紅,背面貼着一張相同顔色的紙,上面畫着奇怪的文字。

唐妍疑惑道:“貼個紙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張教授研究的某種古希臘文化吧。”許良沒有太在意。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唐妍看了看時間後叫道:“都七點半了,糟了,我晚上還有課呢。”

許良也沒想到會耽誤這麼久,于是說:“那我送你回學校吧。”

“不用了,學校離這兒又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唐妍說,“你自己慢慢辛苦吧。诶,我包呢?”

屋子裡太亂了,唐妍開始四處找自己的包。這時旁邊桌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許良湊上前去,發現響的居然是張永林的那部黑色手機,來電顯示一片空白。

許良疑惑地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誰?”

“我……我是張教授的學生許良。”

“這部手機為什麼在你手裡?”

“你還不知道嗎?張教授去世了,我是來幫他收拾遺物的。”

旁邊的唐妍找到了包,正準備離開,她站在門口對許良說道:“那我先走啦,拜拜。”

“路上小心啊小妍,到學校了告訴我。”許良大聲道。

電話那頭的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沉默了,這時才又問:“現在是7月5号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那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很低沉,一會兒後他又問道:“張永林是怎麼死的?”

“謀殺,但兇手還沒找到。”許良如實回答。接着手機裡傳出一陣陣滋滋的電流聲,好像信号受到了幹擾,對方似乎還想說什麼,電話卻因為信号問題自動挂斷了。

許良随手把手機丢在一邊繼續幹活,但過了沒多久那個紅色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許良又接通了這一部,這次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的人就焦急地大喊道:“快去救唐妍!”

許良被吓了一跳,他問:“你說什麼?唐妍怎麼了?”

“晚上八點半,滿福超市後巷,有人要殺唐妍!”

許良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過十分了,他又對着電話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别浪費時——滋——快去救——滋——快啊!”

電話再一次由于信号原因自動挂斷。許良真的害怕了,因為滿福超市後面的巷子正是從這裡回學校的近路,他先是拿自己的手機給唐妍打了個電話,可對方手機關機,應該是沒電了。

許良心中湧上不祥的預感,他立刻奪門而出,朝着滿福超市的方向跑去。

大概十幾分鐘後,許良來到了那條巷子裡,遠遠的他看見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蹲在前方的路燈下,地面上還躺着一個人,赫然便是唐妍。

一瞬間許良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遠處的男人見到許良後吓一跳,他轉身想走,卻被地上的唐妍死死抓住了褲腿。

“别想跑!”許良大吼一聲将那男人撲倒在地,狠狠厮打起來,混亂中男人身上好像掉下來什麼東西。最後許良一把抓掉了對方的口罩,然而在看到口罩下的面容時他卻吓得瞪大了眼睛。

“張……張教授!”

接着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張永林的身體消失了。

許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當務之急不是這個。他回身跑到了唐妍身邊,此刻的唐妍臉色慘白,鮮血不斷從她腹部的傷口流出。

“小妍,你堅持住,堅持住啊!”

許良一隻手幫唐妍按着傷口,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奄奄一息的唐妍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她朝着許良伸出手,許良立刻握住了。

“沒事的,沒事的!”許良的聲音帶着哭腔,“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但一切最終還是太遲了,電話剛剛打完,唐妍就沒有了氣息。許良呆滞地坐在巷子裡,淚水奪眶而出。

2

接到報警的警察很快趕到,許良把他見到的一切都告訴李隊長,但李隊長卻不相信他的話,畢竟張永林已經死了,屍體現在還在法醫部門放着。

女人在街道口被害,2天前就去世的中年男子,卻成了嫌疑人

但許良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絕對就是張永林,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張教授為什麼還活着,又為什麼要殺唐妍。

對此李隊長認為是許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出現了幻覺,他勸許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如果有了線索會通知他。

之後的幾天裡,許良一直把自己悶在家裡不出門,那房子本來是他和唐妍一起租的,唐妍出事後她的家人帶走了她的東西,現在屋子裡空蕩了很多,就像許良的内心一樣,永遠的失去了一些東西。

四天後許良終于離開了家,他又來到了滿福超市後面的巷子裡,那天發生的一切仿佛還曆曆在目。這時他突然想到,案發那天他和兇手搏鬥的過程中,兇手身上好像掉下了什麼東西。

許良趕忙四下尋找,巷子邊有兩個垃圾桶,地上還堆着一些垃圾,許良在垃圾桶下面的角落裡翻找了好久,但卻一無所獲。最終他無奈地坐在地上歎了口氣,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就算有東西估計也被别人撿走了。

“大哥哥,你是在找這個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許良扭過頭,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她身後,伸出的手掌上放着一把帶塑料牌的鑰匙。

“你……你從哪兒找到這東西的?”

女孩的父親就站在她身後,那是一個笑容憨态可掬的胖男人,他笑着對許良說:“這是前幾天我女兒悅悅從垃圾桶旁邊撿到的。呵呵,悅悅覺得失主一定很着急,會回來找的,所以堅持每天過來這兒等着。”

許良大喜,他拿過鑰匙對女孩說道:“悅悅,太感謝你了。”

“大哥哥不用謝。”小女孩笑得很可愛,她爸爸慈愛地摸着女兒的頭,眼神中滿是驕傲,“還好我們就住附近,不然還真不一定能遇到你。”

“你們真是好人。”許良由衷地感歎。

那對父女離開後,許良看了一眼鑰匙上的塑料牌,那其實是世紀小區的門禁卡,張永林的出租屋就在那座小區裡。門禁卡上寫着“201”,正是張永林的房間号。

“真的是他!”許良自言自語,内心的疑雲更重了。他又一次來到了張永林的出租屋裡,這裡的一切還是四天前他離開時的樣子,隐約中他仿佛還能看到當初唐妍陪他一起收拾房間的身影。

看着依舊放在桌子上的一黑一紅兩部手機,許良突然想到5号那天他在這裡接到的兩通電話,尤其是第二通,對面那人顯然知道唐妍會出事。

他趕緊拿起紅色的那部查看了一番,奇怪的是手機裡沒有任何通話記錄。

但許良知道,張永林必然是整件案子的關鍵,他拿出剛才得到的鑰匙看了看,發現它和出租屋的防盜門根本不匹配。

“不是這兒的?”許良自言自語,但很快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地下室的鑰匙。

于是許良帶着一黑一紅兩部手機來到地下室門口,用那把鑰匙果然打開了門。相比于樓上的混亂,這裡還算是整潔。最裡面是一張書桌,桌子上放着很多資料和筆記本,進門右手邊用兩塊白布遮着兩個很高大的東西。

許良疑惑地看着屋内的景象,他走到書桌邊,在正前方的牆壁上貼着一張紙,紙上寫着兩段希臘文字,不知道是張教授從哪裡抄下來的,上面那段他還寫下了自己的翻譯:

黑色連接過去,紅色通往未來,當紅與黑色相連,時間之神會閉上雙眼,那古老的力量可以在過去與未來間打開一條通道。

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讓許良看得一頭霧水,第二段文字沒有翻譯,他自己也看不懂,隻好作罷。

接着許良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白色筆記本,翻了幾下後發現那好像是張永林的工作日記。但許良随便讀了幾行後就被吓到了。

“2020年6月26日,星期日。

成功了,兩分鐘前我用紅手機打給了7月5号的黑手機,那些古語記錄是真的,紅黑的雙色紙果然可以連接不同的時空。

但是電話是許良接的,他告訴我在9天後我已經死了,而且是謀殺。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殺我,我才剛剛發現這紅與黑的秘密,難道這就是命運嗎?命運可以改變嗎?”

許良吓得後退幾步,他看了看自己手裡那部黑色的手機,内心無比震驚,七天前他用這部手機接到的電話居然是6月26号的張永林打來的!

冷靜了一下後,許良又懷疑了起來,不對,雖然日記上确實是張永林的筆迹,但如果如他之前猜想張永林沒死的話,那這篇日記很可能是在5号以後才寫的,是在故弄玄虛。

心裡這樣想着,許良繼續看了下去,但接下來的内容卻更加觸目驚心。

“2020年6月28日,星期二。

從希臘帶回來的四張紙還剩兩張沒用,手機上貼了小紙就成了穿越時空的通訊器,那如果把那兩張大紙貼到其他地方會怎麼樣?我要進行新的實驗了。”

“2020年7月1日,星期五。

我殺了他,我真的失手殺了他!太可怕了,他就那樣從門裡走了出來。我不知道他來自哪一天,但他已經死了。我今晚必須把屍體處理掉。

但往好的方面想,他的出現證明了我這個想法的可行性,時空穿梭不再是一個夢了。”

“時空穿梭?”許良自言自語,“不會吧?”

他繼續看了下去。

“2020年7月3日,星期日。

警方在河裡發現了那具屍體,果然是瞞不過的。從今以後在别人眼裡我就是一個死人了,也好,以後可以躲起來專心做研究了。”

“2020年7月4日,星期一。

真的做到了!我回到了兩天前,阻止了許良和他女朋友走那條近路,現在曆史被改變了,唐妍沒死,我真的把她救下了。我的實驗成功了。”

眼前的文字讓許良渾身發冷,他回想起2号那天他和唐妍在電影院外見到了張永林,張永林死活非要拉着他們坐出租回學校,現在想想,當時張永林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唐妍。

如果那天沒有遇到他的話,那許良二人一定會走滿福超市後面那條小巷的。

許良大膽猜測了起來,可能在原本的時間線上,他們的确走了那條近路,然後在那裡出了什麼意外,唐妍死在了巷子裡。然後張永林在4号這天穿越回了1号,在電影院門口阻止了二人走那條路,變相救下了唐妍。

但還有很多地方許良想不通。既然張永林沒死,那河裡的屍體是誰?他在日記裡說自己殺了人,殺了誰?張永林如果在2号救了唐妍,又為什麼要在5号那天又一次殺死她?他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回到過去的?

許良看了看那一黑一紅兩部手機,他突然想到如果張永林可以在6月26号用紅色手機給7月5号的自己打電話,那如果反過來,自己可不可以用黑色的手機從現在給唐妍出事那天的自己打電話呢?

“黑色連接過去,紅色通往未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明白了手機的運作方式後,許良大喜,如果真的能和過去連接,他就有機會救下唐妍。

想到這裡他立刻拿起那部黑色手機,進入撥号界面後他發現屏幕上雖然有數字鍵盤,但卻不是用來輸入号碼的,因為數字欄隻有一個字符位,而且後面寫着一個“天”字,想來是單位。

許良立刻明白這是讓自己輸入想連接的時間點,黑色手機隻能和過去通話,那輸入幾必然就會打給幾天前。

唐妍出事的時間是7月5号,也就是四天前,許良看了看時間,現在快八點了,時間還來得及。于是他立刻輸入了數字四,然後按下撥号鍵。

然而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一切已經發生過了,5号那天自己接到過這個提醒電話,但是沒用,當時自己沒能救下唐妍。所以此刻的自己就算打了這通電話,隻怕也無法改變曆史。

電話被接通了,聽筒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哪位?”

許良知道對面正是四天前站在樓上出租屋裡的自己,他一時陷入了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正巧踩到了身後那塊白布,白布被扯下後露出了下方事物的面貌,許良再次震驚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扇純紅色的門。

3

紅門的門框上貼着和手機背面一樣的紙,隻不過要大上一号。許良挂掉了電話,然後又扯下了另一塊白布,果然,那下面是一扇黑色門。

“原來是這樣,真的有時空門!”許良喃喃說道,他思考了一下,心中明白,想要救下唐妍他必須冒這個險。

于是他咬牙走進了那扇黑門之中,在踏進去的一瞬間四周變得一片漆黑,眼前飄過1到9九個數字,許良心領神會地伸出手觸碰數字4。

在碰到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湧上一股斥力,接着他向前一個趔趄,眼前閃過一片赤紅色,然後他又回到了地下室的房間裡,而且是從紅色門裡出來的。

許良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7月5号晚上八點十分,他回到了四天前。

這一次當前時空的自己沒有接到那通提醒電話,那定然還待在樓上的房間裡。

想到這裡許良迅速跑出地下室,他知道自己和上次追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但隻要這次跑得更快些,應該能趕得上。

懷着這樣的想法,許良拼命地向滿福超市跑去,終于在拐進巷子時看到唐妍正被那個黑衣男人抓着胳膊,他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放開她!”

被這麼一吼,那黑衣人頓時受了驚吓,唐妍趁機甩開他的胳膊就朝許良這邊跑來,那人意識到自己失去了機會,隻能扭身逃跑。許良見唐妍沒事,心中暗道這次一定要追上他問清楚!

于是許良拼命追了上去,前方的黑衣人已經跑出巷子上了馬路,許良突然大喊了一聲:“張永林!”

黑衣人明顯的身形一頓,看來是被許良這一聲吓到了,就在電光火石間一輛汽車突然從旁邊開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巧撞到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倒飛了出去,等摔到地上滾了幾圈後居然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出了車禍的司機趕緊下車四處查看,發現周圍馬路上沒有人後疑惑地站在原地撓頭,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惡,又沒抓到!”許良懊惱地叫道,不過剛才黑衣人那一愣神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對方一定是張永林。

唐妍從後面追了上來,她看着四周後說:“被他跑了?跑了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許良看了看安然無恙的唐妍,突然一把抱住她,眼角含淚說道:“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讓你自己回去的。”

唐妍被他這一抱也有些不明所以,她隻好拍了拍許良的背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許良笑着看向唐妍:“好了,我送你回學校。”

“行,走吧。”

送唐妍回學校的路上,許良突然感覺身體不太對勁,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變得透明,和張永林前兩次消失時的狀态一模一樣。

又回想到當初接到來電時那一陣陣電流聲,他意識到可能是因為兩個時空的連接不穩定,那他這次穿越也很可能被強行結束。

為了不被唐妍發現,許良立刻把手揣進了口袋裡,這時二人已經走進了校園,唐妍上課的教學樓就在旁邊,把她送進樓後,許良站在門外說道:“你去上課吧,我先回寝室一趟。”

“那好,我下課給你打電話,走了。”說完唐妍就轉身向教室走去。

許良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而下一秒,一股突然出現的巨力将許良向背後拖去。

刹那間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接着他便重重摔倒在了地闆上,眼前是黑色的門,四周的景象赫然是張永林的地下室裡。

許良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日期是7月9号,他回來了。

離開地下室後許良一邊往自己的出租屋趕一邊給唐妍打電話,電話能打通,但對面卻沒有人接。

許良隻能不斷在内心祈禱:一定要成功。

回到家後的許良一開門就看到屋裡多了很多東西,正是當初唐妍出事後被她家人當遺物收走的東西,現在都回來了。

許良很高興,他大喊道:“小妍!”

衛生間的門開了,裹着浴巾的唐妍疑惑地看着他:“喊那麼大聲幹嘛,吓我一跳。”

許良心裡的石頭終于放下了,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唐妍摟進懷裡,唐妍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怎麼了,又來這套?”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許良對唐妍說道,“小妍,我保證以後絕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怎麼突然說這些?”唐妍推開許良,“行了,時候不早了,睡覺吧,明天早上還有課呢。”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許良隻要不上課就和唐妍形影不離,唐妍還以為他發神經呢。

一晃過去了五天,平靜的生活再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許良把張永林出租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但是地下室裡的他沒有動,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理那些。

張永林的案子警方還在偵破中,最近學校附近發生幾起失蹤案,警局忙得很,但李隊長有時候還會打電話來找許良了解情況,可惜許良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記憶裡那條舊時間線上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場夢,他知道就算自己告訴李隊長,對方也不會相信。

這天下午唐妍在學校上課,許良想去超市買點東西,他習慣性地來到了滿福超市門前,但卻驚訝地發現超市居然關門了。

“大叔,超市怎麼沒人了?”

許良問身邊的一個發傳單的男人,那人說道:“從前天開始超市的老闆和工作人員就都不見了,可超市外面沒挂停業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是嗎?這倒是個怪事。”許良沉吟着,這時那男人把手裡的傳單遞給了許良,同時道:“小夥子幫個忙吧,我女兒失蹤了。”

許良這才發現男人發的不是傳單,而是尋人啟事。照片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可愛小女孩,許良突然想到,這不就是當時撿到了張永林地下室鑰匙并且交給了自己的那個小悅悅嗎?

擡起頭,許良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正是他記憶裡的那個胖胖的男人,也就是悅悅的父親。隻不過他們那次交集發生在舊的時間線上,此刻對方完全不認識自己。

許良問道:“出了什麼事?”

男人聞言眼角含淚回答:“我也不知道,三天前我女兒悅悅莫名其妙就失蹤了,我們到處找了,都沒找到。”

“我……我會幫你留意的。”

“謝謝,你真是好人。”

許良愣愣地走進巷子裡,他突然感覺事情不太對勁,有什麼東西變了。悅悅、超市老闆和員工,以及警局接到的失蹤案,好像這附近的很多人都突然消失了。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巷子倒垃圾,她一手提着垃圾袋,另一隻手抱着一個嬰兒。她從許良身邊走過把垃圾丢進了桶裡,接着,就在許良的眼前,女人消失了,嬰兒緊跟着重重摔在了地上,發出哭嚎。

許良趕緊上前把孩子抱了起來,他還來不及感到震驚,他懷裡的嬰兒也不見了。

“啊!”許良驚叫一聲後坐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驚慌,他感覺自己呼吸粗重,身體在不由地顫抖。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許良自言自語,冷靜了一下後,他腦海裡隻剩下一個想法——這一定和那紅黑紙片有關。

4

許良又一次來到了張永林的地下室,剛來到門前他就發現門被反鎖了,許良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裡面有人。

“是張永林!”

想到這裡許良使勁把門撞開了,但卻發現屋裡一個人也沒有,隻是他之前遮在黑紅門上的兩塊白布都被掀開了。

來不及考慮太多,許良開始拼命翻找每一個筆記,每一個文獻,他相信這裡一定有答案,能解釋外面的消失事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許良什麼都沒發現。突然間,那扇黑色的門開始不斷地閃爍,接着一個黑衣人從裡面飛了出來,重重摔在了地面上。許良趕緊湊了過去,然後驚訝地看到那人正是張永林,而且滿身是血。

看着他這副樣子,許良想到了自己從9号穿越回5号那天救下唐妍時見到的那個黑衣人,那人被車撞後就消失了。許良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就是從今天穿越回5号的張永林。

他扶着張永林靠在牆邊,滿臉是血的張永林睜着一隻眼睛看着許良,輕聲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你不是死了嗎?那具屍體是誰的?”許良疑惑地問。

“那的确是我的屍體,但不過是另一條時間線的。”張永林解釋說,“13天前,也就是7月1号那天那個人從紅色門裡走了出來,他是從未來某天回來的,但當時的我還沒搞清楚時空門的運作方式,我太害怕了,于是失手殺了他。”

“可是,他為什麼會留在我們的時空?”

“因為他死了,隻有活物才會因為時空紊亂而被強行拽回去。”

許良明白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那把地下室的鑰匙會留下。但他還是感覺腦子很亂,于是又問道:“到底有幾條時間線?”

“每次穿越都會産生新的時間線,但新時間線會覆蓋舊的,所以最終隻有一條,除了當下時間線裡面的穿越者,其他人都隻有新時間線的記憶。”

聽了張永林的解釋後,許良開始思考自己和張永林在滿福超市後巷的兩次交集。

第一次的張永林是從14号,也就是今天穿越回去的,但許良不是,那次張永林成功殺了唐妍。

然而第二次的許良是從9号穿越回去的,他阻止了本該殺唐妍的張永林,改變了曆史,創造了新的時間線。也就是說張永林的記憶也被覆蓋了,他應該隻記得那次刺殺失敗的穿越。

接着許良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回到5号那天殺唐妍?”

“我必須這麼做。”張永林聲音開始變得虛弱,“她本該死在2号的,是我在做穿越實驗時救了她,所以我必須彌補這個錯誤。”

“為什麼是錯誤?救人有什麼錯?”

“救下一個本該死去的人,會……會破壞時空的完整性,導緻……導緻……”

“導緻很多人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蹤?”

“沒錯,那就是時空崩潰的迹象!”

張永林的眼神裡湧現一絲懼色,他開始向許良解釋一切:

“在最初的時間線裡,2号那天你和唐妍在路過滿福超市後面的小巷時遇到了歹徒搶劫,唐妍被刺身亡。

兩天後,我在做穿越實驗時成功回到了2号,于是順便阻止了你和唐妍走那條路。

本以為皆大歡喜,可幾天後滿福超市附近的人卻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等我意識到時空在崩潰時,距離2号已經過去了十二天,時空門的穿越極限是九天,想再次回到2号那天阻止自己犯錯已經太遲了。

所以我隻能回到九天前,在滿福超市的後巷裡重新扮演了歹徒的角色。”

“你怎麼知道唐妍會在那個時候走那條小巷?”

“因為那通電話。”張永林說,“我在6月26号給7月5号打的那通電話,我聽到你對唐妍說路上小心,到學校告訴你。從我的出租屋回學校,大部分人都會抄近路選擇走那條小巷。”

“原來是這樣。”許良陷入了沉思,如果當時自己沒接那通電話的話,後面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可惜,可惜還是被你阻止了。”

“不,你成功了,你殺死了唐妍。”許良說,“但你把地下室鑰匙丢在了那裡,我因此發現了這裡的時空門,于是又回到了5号那天,再次救下了唐妍,創造了新的時間線。”

這時張永林突然一把抓住了許良的胳膊,咬牙說道:“你必須……必須去修正時間線,這就像在玻璃上打了一個洞,裂痕會沿着這個洞向四周蔓延,最終全盤崩潰。在滿福超市後巷救下唐妍就……就是這個洞,以那裡為中心,附近的人都會慢慢全部消失的。所以你必須去補……補上這個洞!”

許良搖頭說道:“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唐妍受到傷害。”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張永林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如果唐妍不死,裂縫繼續蔓延下去,整個時空總有一天會徹底崩潰掉。犧牲一個人,就能拯救所有人。”

許良考慮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說道:“不,唐妍是無辜的,我可以犧牲自己,但就是不能犧牲她!”

張永林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才輕聲道:“那好,你自己去看一看吧。”

“看什麼?”

“看我們的未來,看看你一意孤行的結果。”張永林艱難地擡起胳膊指向了那扇紅色的門,“這次,你走進這扇門,去九天後看一看,看看那時的城市是什麼樣的。”

許良站在門前考慮了一會兒,又扭頭看了看奄奄一息靠坐在牆邊的張永林,最終下定決心邁了進去。

7月23号,張永林的地下室裡,黑色的門出現一陣閃爍,許良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看到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坐在牆角。

“你是……”

許良剛一出聲,那個男人就慢慢轉過了頭,許良發現那正是九天後的自己。然而讓他驚訝的是,僅僅過了九天,自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僅臉色蠟黃,眼眶發黑,而且臉上也滿是胡茬,連身形似乎都有些消瘦了。

“我一直在等你。”23号的許良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終于來了。”

“出了什麼事?”許良問道。

23号的許良站起了身向外走去,“跟我來吧。”

二人走出地下室來到外面,街道上空蕩蕩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寂靜得吓人。他們沿着街道走了一會兒,始終沒有看到任何人。

“人都去哪了?”許良問。

“消失了,都消失了。”23号的許良回答說,“整座城市已經是空城了,而且附近幾個城市的人也在一天天銳減。人口消失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類都會消失的。”

“那唐妍呢?唐妍沒事吧?”

“唐妍五天前就消失了。”23号的許良神情十分落寞,“我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她。”

許良又問:“那為什麼你還在?”

“可能因為我是始作俑者吧,命運之神想讓我留下親眼看看自己造成的惡果。”

“這……這……”許良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23号的許良又道:“你是最後的機會了,隻有你能改變這一切。”

“你為什麼不通知我?”許良問,“用那部黑色手機打給我啊!”

“我也想,但紅黑紙的力量也在減弱了。”23号的許良歎了口氣說,“兩部手機早已經失去作用了,黑色的時空門也無法進入,所以我隻能等過去的你來到這裡,再把一切告訴你。”

許良聞言驚叫道:“黑色的時空門無法進入,那我豈不是回不去了?”

“不用怕,時空流動的紊亂會把你拽回去的。”23号的許良看向九天前的自己,意味深長地說道:“聽張教授的話,去殺了唐妍,然後拯救全世界吧。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許良眼中含淚,但是沒有說話,突然一股力量将他向後拉去,把他拽回了7月14号。

熟悉的地下室裡,張永林歪着腦袋靠在牆角,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手邊放着一個筆記本,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字,那是他在臨死前用盡最後的力氣寫下的。

“去做對的事,然後把一切都燒了吧。”

許良蹲在張永林身邊幫他擺正了頭,然後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了黑色的時空門前。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八點了,他深深吸一口氣,然後顫抖着慢慢呼出,最後一次走進了時空門。

5

7月5号晚上八點十分,一個男生從世紀小區的地下室裡跑了出去,沿着街道狂奔,然而在他身後,另一個衣着長相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緊随而出,拼命追了上去。

這一次,許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從沒有像這樣抛開一切地奔跑過,因為他知道這次如果他慢了,人類就沒有了未來,他必須追上另一個自己,那個從7月9号穿越回來的自己。

他跑過一間間商鋪店面,經過一個個閑散行人,感覺雙腿都快沒有知覺了,路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這個玩命奔跑的男生,沒人知道他身上肩負着什麼。

穿過街道後,不遠處就是滿福超市的後巷,許良逐漸接近了前方的自己,然後大喊道:“許良,站住!”

9号的許良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他看不清身後人的容貌,暗道一聲“什麼鬼”便沒再理會。但他這一回頭,速度自然慢了下來,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巷子口就在眼前了,最後關頭許良使勁向前一撲,将9号的許良撲倒在了地上,兩個人的頭伸出了巷子口,可以看到前方路燈下唐妍正被打扮成黑衣人的張永林抓着胳膊。

9号的許良不知道身後之人為什麼要攔住自己,他拼命掙紮想站起來,但那人死死壓着他,讓他動彈不得,他想大聲喊叫,卻又被捂住了嘴。

許良使出渾身解數将9号的自己控制住,此時張永林已經步步緊逼,唐妍開始大喊救命,但是許良隻能咬牙眼睜睜看着這一切,淚水奪眶而出卻沒法擦拭,直到令視線變得模糊。

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唐妍慢慢倒在了地上,許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絕望地說道:“小妍,對不起。”

而同樣目睹了這一幕的9号的許良被捂着嘴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也開始無聲地哭泣。

下一秒,那熟悉的力量再一次出現,兩個來自不同時空的許良先後消失了。

許良從黑色時空門回到了7月14号,在這個時間線上,唐妍已經不存在了。他絕望地坐在了地闆上,經曆了剛才那一幕後他感覺自己幾近崩潰。

“啊——!”

許良捂着臉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吼叫,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淩晨時分四下無人之際,許良帶着張永林的屍體開車來到城郊的山坡下,将屍體連同從手機和門框上撕下的紙付之一炬。

他不擔心警方能查出來,因為在警察的眼裡,張永林教授在7月3号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第二天許良又去了一趟滿福超市,超市裡的人很多,男女老少們在裡面盡情選購着要買的物品,收銀員在有條不紊地結賬。

超市門口,懷抱嬰兒的女人坐在台階上曬太陽,手握棒棒糖的小女孩悅悅和她的小夥伴在一起開心地蹦蹦跳跳,她那和藹可親的父親和其他孩子的家長坐在一邊聊天。四周一片自然樸實的煙火氣息。

突然,悅悅走到了許良身邊,仰頭眨着大眼睛說道:“大哥哥,你為什麼哭啊。”

許良摸了摸眼角,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下了眼淚。

“沒什麼。”許良擦了擦眼淚道。

悅悅用她天真稚嫩的聲音問:“你是不是犯錯誤被媽媽罵了。”

許良聞言笑了笑,然後慢慢回答道:“是啊,大哥哥前幾天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不過好在已經改正了。”

“我爸爸說,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悅悅說着把一塊大白兔奶糖塞進了許良手裡,“大哥哥吃糖,吃了糖就不會哭了。”

“謝謝你,悅悅。”

“你怎麼知道我叫悅悅?”

“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啊。”

許良看着手裡的奶糖由衷地笑了,他知道自己做了對的事。

兩天後,許良坐火車來到了唐妍的老家。在最新的時間線上,7月5号那天唐妍就死了,她的父母把遺體帶回老家,火化後埋葬在了墓園。

許良帶着一束白菊來到了唐妍的墓碑前,黑白照片上的女孩還是那麼可愛,她的眼睛永遠能讓許良心動。

“小妍,是我。”許良輕輕撫摸着照片說道,“對不起,我最終還是違背了諾言,沒能保護好你。

這一切真的好像一場噩夢,在夢裡我失去了你兩次,也心碎了兩次。

我曾以為我可以為了你抛棄一切,但事實是,我們不能違抗命運。

你會怪我嗎?如果我從一開始就保護好了你,那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但是命運無常,我真的沒有辦法。”

許良把白菊花放在了墓碑前,又将一張紙條放在了旁邊,然後起身說道:“我走了,以後我還會來看你的。”

許良離開了墓園,一陣微風吹過,那張紙條在風中左右搖擺着。紙條上正是張永林的地下室牆上貼着的那兩段沒有翻譯完的希臘文,許良自己把它翻譯完整并寫在了下面:

黑色連接過去,紅色通往未來,當紅與黑色相連,時間之神會閉上雙眼,那古老的力量可以在過去與未來間打開一條通道。

我們欺瞞神明跨越時間,以行不可為之事,但命運的史書已經镌刻在時間之神的脊梁上,終究無法更改。故而即便腳下滿是荊棘,智者也隻會向前走,從不妄圖回頭。(原标題:《紅與黑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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