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是考生填報志願的時候,平台上也有很多關于985和211名校的預估錄取分數線。說實在,現在的考生确實難,排名要是進不了前幾百名,想要進清北和華東五校是不可能的,可謂是萬裡挑一。
說起高考,筆者就很容易聯想到古代的科舉。當然,我對當今的教育制度沒有過多的了解,但對于古代的科舉,自認為還是有一定的知識積累的,那麼借着這個機會,就來說一下科舉最難的明代時,考個舉人和進士有多難。
其一、生員參加鄉試的配額明代取士的途徑凡三變:明初時期以舉薦為重,不太講究科名;明中期,舉薦、貢舉、制科并行,雖将科名,卻不以科名加以限制;晚明時期,科舉為重,以科名為入仕限制。因此,本文的内容應當限定在晚明時期。
科舉功名從低到高分别為生員(秀才)、舉人、進士三大類(細分則不止)。讀書人十年寒窗考個生員已經十分不易,若是參加鄉試得中舉人,其間所經曆的辛苦,非常人所能體會。
明代科舉史上不乏幸運兒,年少即登科。但更多還是屢試不第,終老未中。其中也有很多生員,經過多次鄉試,幸而得中舉人。
那麼生員中舉為何如此之難呢?這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地方的府、州、縣對生員有配額的限制,而且表現出一定的不公平性。
怎麼來理解配額限制呢?意思就是各府、州、縣按照朝廷的定制,規定了允許參加鄉試的名額。晚明時期,生員的基數還是很大的。一般的縣就有生員一二百名,大一點的縣則有三四百名。
以江蘇(南直隸)丹陽縣為例,在學的生員人數有213名,而朝廷規定可以參加鄉試的僅有28人。以全國的情況來看,多的縣參加鄉試的生員則有五六十名,次者三四十名,又次者二三十名,至于偏遠的縣,僅僅十餘名,甚至隻有四五名。
從相關的數據來看,全國各縣的生員數量相差并不大,平均數都維持在二百以上。而參加鄉試的配額平均下來隻有三十名左右,整體比率大緻也就在10%左右。
問題是,各縣的配額并非完全按照成績來進行判定,其中有一些是走後門有背景的。而那些成績優秀的生員,有很多無緣鄉試,這也是明代鄉試中不公平性的一種體現。
這一點,後來的清代就做得比較好,清代規定,凡是各省生員,隻要通過了鄉試前的統一考試,都可以參加鄉試。盡管舉人的錄取比率和明代相差不大,但至少可以保證公正性。
其二,鄉試中舉的比例
在鄉試中舉比例的問題上,張居正曾說:“遇鄉試年份,應試生儒名數,各照近日題準事例,每舉人一名,取科舉三十名,此外不許過多一名。”也就是說,鄉試中舉的比例在萬曆初年時,被設定在三十取一。
不過,根據其他史料的統計,張居正所謂的三十取一不過是短時間的規定,事實上晚明時期,各省的中舉比例也有高于這個數字。以順天府為例,平均中舉率為4.6%,湖廣平均中舉率為4.9%。當然也有少于三十分之一的。
按照正常的思維,文化發達的省份,比如南直隸的江蘇、浙江等省份,鄉試中舉的比例應該更低,可事實情況卻非如此。
如果将各省地區的競争強度由高至低進行排列,則為:貴州、江西、浙江、陝西、河南、應天、雲南、雲貴;四川、福建、順天、廣東、山西、湖廣、山東、廣西。貴州為競争最為激烈的省份。
貴州、雲南、陝西等省排在前列實在出乎意料,這充分說明了晚明時期,這些偏遠省份的教育發展十分迅速,已經和内地差别不大。
此外,雲貴地區競争激烈,也是因為内地省份的生員冒籍應試的緣故,因為一直以來,内地省份讀書人多名額相對較少,所有出現了不少考生冒籍的情況。正式由于冒籍現象的存在,從而導緻了這些偏遠省份的競争日趨激烈。
至于江西、應天、河南等地區排在前面,基本上與事實相符。這幾個省都是鄉試大省,一直以來競争都很激烈。越到後面,生員的數量越多,而鄉試的配額卻是固定的,因此鄉試中舉的難度也就越大。
晚明的鄉試,平均錄取率為三十取一,這個比例看起來似乎還沒有今天考清北的難度大。但是不要忘了,在鄉試之前,數百名生員還要争搶為數不多的鄉試名額,這樣算起來,一個生員要想考中舉人,簡直難如登天。
中了舉人之後下一步就是沖刺會試,對于會試朝廷并沒有限制配額,規定凡是舉人都可以一體參加會試。但會試同樣也有很高的淘汰率。錄取比例為十取一。
這樣算下來大緻就有一個結論:一個縣三百名生員選三十個名額參加鄉試,這三十個人中隻有一人可以中舉,至于中進士的機會,隻有十分之一,十個縣隻能出一個進士,即便這樣算不嚴謹,但也可以肯定,平均下來幾個縣才能出一個進士。因此,當時就有“金舉人,銀進士”的說法。
顯然,在明代考個進士比清北要難很多,99%以上的考生無緣進士。更何況,鄉會試是三年舉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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