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妃本名楊玉環,是唐玄宗寵妃,性格婉順,姿質豐豔,擅長歌舞,通曉音律。提起楊貴妃的容貌一般人都會想起白居易《長恨歌》中的詩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其實在白居易之前,李白也曾奉诏為楊貴妃寫下一組詞,詞中對楊貴妃的容貌描寫更加細膩。
唐玄宗天寶三年,唐玄宗和楊貴妃在興慶宮觀賞牡丹,著名樂師李龜年在旁邊歌唱舊曲。唐玄宗說:“賞名花,對妃子,焉用舊樂辭為?”于是召李白作《清平調》詞三首。
清平調·其一
唐代: 李白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第一首借眼前的牡丹花來隐喻當時的第一美人,衣裳似雲霞,容顔似美麗的牡丹花,春風吹拂着她,露珠滋潤着她;後兩句更是用群玉山、瓊瑤仙境來烘托出她的華貴與尊榮。浪漫主義的詩人想象奇特,極寫牡丹的臨風承露,風神搖曳,來比喻貴妃之風姿綽約、芳華絕代。
清平調·其二
唐代: 李白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這第二首承接第一首,一氣相生。首句寫紅牡丹受雨露沐浴更加發芳香,亦是比喻楊貴妃受君王寵幸。後三句連用神、人兩個典故。“雲雨巫山”之典是言昔日楚王夢遊,與巫山神女相會之事,終究屬于虛妄,怎麼比得上如今君王妃子相攜賞花,以襯托出楊貴妃之沐實惠;漢成帝的皇後趙飛燕堪稱絕代美人,猶自倚仗着新妝方能“得似”,襯托出楊貴妃的天香國色。李白沒有直接贊美楊貴妃的容貌,而是用抑揚法,抑女神和趙飛燕,又用反問句式,更加襯托出楊貴妃的花容月貌及天然風姿。
清平調·其三
唐代: 李白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牡丹是名花,貴妃是傾國佳人,兩美交相輝映,故而惹到君王含笑仔細觀賞。牡丹、美人風姿動人,縱然有無限愁恨,一見之下都随着春風消解了。開元二十五年,玄宗盛寵的武惠妃病逝,玄宗常為此郁郁不歡,今初得楊貴妃而對名花,無限恨都為之消釋了。最後兩句點明地點,君王妃子在沉香亭北雙雙倚欄賞花。花在欄外,人倚闌幹,多麼優雅風流。
這組詞實賦沉香亭賞花事,辭藻頗為華麗,而言外之意,更是留有無限想象空間。這三首詞當時就深為唐玄宗所贊賞,為貴妃所喜愛,更為後世所傳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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