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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塵想象着姚遠被關在那種地方的樣子,他一定很害怕,如果轉去了看守所,聽說那裡面有獄霸會欺負新進來的犯人。
兒子還那麼小,别說在裡面挨打,就是吓,他也承受不了。畢竟他還沒有成年。
姚塵想到了夏天那次自己因為何苗,跟小旺打架被關進看守所,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胖子就欺負他。當時好在當班的獄警是弟弟姚井然的高中同學,警告那個胖子不要亂來,他在裡面才沒有受氣。
他那次實屬碰巧,遇見了弟弟同學。不是每個人運氣都那麼好的,也不是每個人每時每刻都有好運氣加持。
姚塵的腦子紛亂,思緒就像天上被風吹起的浮雲,翻卷,飄蕩,絲絲縷縷。他想起了姚遠小時候,因為孩子内向,木讷,經常被同學欺負。人家打他,也不知道還手,又不會在老師面前講理,為自己辯護,整天吃虧。
被同學欺負的怕了,不敢去上學,回家還不敢告知姚塵和白晶晶,就逃學。
老師找到家裡,反映他曠課,姚塵和白晶晶捉住他一頓暴打。
打他他也不說原因。
直到有一次,子凝哭着跑回家,告訴媽媽,哥哥在上學路上被同學欺負。姚塵跟着女兒跑過去找,看見兩個高年級男生,一左一右在打姚遠。理由是,姚遠買了冰激淩,他們想吃,問姚遠要,他不給,兩個大孩子就打他。
後來,白晶晶死後,姚遠變得更加沉默了。但是,從那時起,他不再一味被人欺負,開始反抗。
不管是誰,不管對方比他大多少,欺負他了,他都跟對方死磕,還手反擊對方。即使打不過,你把他打倒了,他爬起來還跟你幹,而且出手狠辣,注重攻擊對方要害。
到了初二,學校裡面就沒有同學敢欺負姚遠了。而他的學習成績,也一塌糊塗。初中沒有畢業,就下學了。
走上社會後,姚遠并不像一些問題孩子那樣混社會,交朋友,拉幫結派,胡作非為。平時沒有事,他就在家裡待着,上網玩遊戲,或者自己買一些拼圖,組合機器人,玩俄羅斯魔方。
直到去年,姚塵才讓他到公司上班,有項目,就讓田先鋒、倪銀他們帶到工地上去鍛煉。
無論如何,我要把兒子弄出來。哪怕我跟他調換,也不能讓孩子在裡面受罪,更不能因此讓孩子身上留下污點。姚塵暗暗下定決心。
要救孩子,光靠自己坐在辦公室裡下決心沒有用,既然認定了他打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托出關系,跟樸宗和解,隻有樸宗諒解了,姚遠才能沒事。
找誰呢?得找有頭有臉的人,姚塵了解樸宗,他是一個看重和講究階層的人。自己現在是鐘立區農村商業銀行行長,有了一定地位,他隻對比自己更高層次的人重視,尊重。身份比他低的,他是不會給面子的。
起先,姚塵想到了幾個中學同學,那幾個人,都是當年跟樸宗要好的。幾乎想到的同時,他又否決了。因為那幾個人,都是社會上最普通的人,有的是工薪階層,有的做一點兒小生意,普遍沒有什麼社會地位。在中學時,要說跟樸宗關系好,沒有誰比姚塵跟他再好的關系了。但是他倆也因為愛情,成了死對頭。
姚塵想到了劉恒,就把電話打了過去。接通後,劉恒就笑了,他說:“樸宗那人你還不知道?他隻跟比他位置更高的人打交道,我在他面前說話,沒有分量。”
“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我不知道找誰能做的了他的工作啊?”姚塵說。
“我給你出個主意,他不是被你家姚遠打傷了嗎?我們組織一幫老同學,去醫院看他。把過去跟他走的近的同學,不管男女,都約過去,到時候大家都為姚遠求情,我看他還好意思不松口?”
“這個方法行嗎?”姚塵心裡沒有底,他不相信樸宗能給大夥面子。
“我看行,姚遠畢竟是下一代,又不是你。如果是你,他未必給面子,孩子他應該會網開一面,尤其你家姚遠,是白晶晶生的,當年我記得他可是白晶晶熱烈追求者。”劉恒說。
提到白晶晶,姚塵心裡就隐隐作痛。他沒再說什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默認了劉恒的方法。
挂掉電話,劉恒就打電話聯絡同學。劉恒真的很給力,一口氣聯系了二十多個高中同學。幾乎生活在珠城的,都到場了。大家聽說了姚遠的事,都很積極,樂于幫忙。
大家約定晚上六點在醫院門口集合。
人們每人出三百塊錢,買了營養品,又買了鮮花,剩餘的錢,劉恒全都交給了樸宗。
大家說明來意。樸宗态度強硬,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一定要讓姚遠坐牢。
“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樸宗,那孩子很可憐,不到十歲就沒了娘,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說姚塵,他跟你不對付,就是看在當年白晶晶份上,你也别再跟孩子計較了。”劉恒和幾個同學勸。
“讓他進去蹲幾年,我這也是為他好,他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不得到一點兒教訓,将來能殺人。我把他送進去教育幾年,真的對他将來有好處。”樸宗恨恨地說。
“樸宗,你真的把如此惡毒的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誰都知道,一個年輕人,一旦負了刑責,這輩子都玩了。你就真的這麼忍心?你不要認為他是打你的兇手,你從一個父親角度來看,他就是一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孩子。”劉恒和幾個女同學都被樸宗不近人情的話說生氣了。
樸宗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大家七嘴八舌,由原先一見面的安慰,勸解,慢慢變成了對他冷血的聲讨。
“你們不是我,你們知道那個小兔崽子下手有多狠嗎?不給他一點兒教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我樸宗,在社會上沉浮了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有誰敢在我面前說一個不字,他一個毛頭孩子,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樸宗說到姚遠,就無比光火。
“有句古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這個事,關乎一個孩子的一輩子。”大家說。
“既然大家都來了,我樸宗也不能不給大家的面子,他姚塵要是真的愛孩子,就應該把兒子教育好,而不是任他這麼野蠻,我都懷疑這是他故意教唆。這樣吧,這麼多同學來講情,我也不能不給面子。劉恒,你讓姚塵過來,當着大家的面給我道歉,我就放過那小子。”
“這就對了,樸宗,這才是我們心裡的同學。”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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