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半,太陽懶洋洋地從厚厚的雲層之中探出了腦袋,過了一會兒又縮回去了。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的,靜得讓人感到有些窒息。我來到了房東家的院子裡,人們都還沒有起床。樹上的布谷鳥在那裡不停地叫喚着,還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鳥兒,也跟着叽叽喳喳地應和着。
翠綠的樹葉和菜園裡的油菜花構成了一副平淡又美麗的風景畫,這裡是一個十分平凡的農家小院。院子的出口已經被鐵栅欄給封住了。我們已經在這裡隔離了二十多天了。以前沒有隔離的時候,不知道自由是多麼寶貴的東西;如今上海的疫情爆發,沒有辦法,政府隻能實行隔離管控。
我走到房東家的小閣樓往外看,馬路上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一輛垃圾運送車出現在了對面的馬路上。此刻大概也隻有紅綠燈能告訴我們,這裡曾經有多麼繁忙吧。
回到出租屋裡,我聽見了房東家的時鐘有氣無力地發出了“铛”、“铛”、“铛”的響聲。那鐘一共敲了七下,我知道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若是在往常,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啟程去上班了。可是現在所有的工廠都已經停工了,我們哪裡還有班上?
以前最盼望的是放假,可以一天到晚捧着手機玩個不停。現在天天都在玩手機,我看到這玩意兒都有些頭疼。
昨天早上做了自助核酸檢測,下午又排隊去做了定點的核酸檢測。不知道今天還要不要再做核酸檢測呢?我感覺這日子都快要看不到頭,真不知道這疫情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啊!
我們這些普通人還好。人家那些志願者、醫生、護士,每天都在高負荷運轉。他們才是最辛苦的人。前幾天刷到了一個短視頻,說是一個社區的黨委書記在電話裡說着說着就哭了。因為他們小區被隔離,而隔離的那棟樓有一名護士想要自覺請纓出去參加支援抗疫救援。她打電話給那名領導請示。領導說他們太不容易了,實在是太缺人了。被隔離的護士能夠出去支援當然是好,可是如果因為這名護士出去又把病毒攜帶出去了,這樣的責任也是負擔不起啊!所以就出現了兩難的情況。
你想想,能讓一個當領導的大男人對着一名女護士哭泣,那是有多麼的艱難啊!
所以我們自己那一點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我們當然要堅持原則不給他們這些人增加工作的難度。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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