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國家動物博物館位置?1929年7月,甲殼動物學家沈嘉瑞在北戴河打撈的口蝦蛄;1930年5月,中國魚類學奠基人之一張春霖在房山琉璃河發現的冠海馬;1953年,鳥類學家鄭作新等人在河北昌黎捕獲的麻雀……9月3日,“百年科學夢—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科學家貢獻事迹展”在國家動物博物館拉開了帷幕在不大的展廳裡,一批幾十年前甚至近百年前制作的動物标本首次展現在觀衆面前,向觀衆們訴說着我國動物學發展的艱辛之路,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北京國家動物博物館位置?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1929年7月,甲殼動物學家沈嘉瑞在北戴河打撈的口蝦蛄;1930年5月,中國魚類學奠基人之一張春霖在房山琉璃河發現的冠海馬;1953年,鳥類學家鄭作新等人在河北昌黎捕獲的麻雀……9月3日,“百年科學夢—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科學家貢獻事迹展”在國家動物博物館拉開了帷幕。在不大的展廳裡,一批幾十年前甚至近百年前制作的動物标本首次展現在觀衆面前,向觀衆們訴說着我國動物學發展的艱辛之路。
近百年前标本首次展出
從近現代動物學奠基人秉志到童第周、沈嘉瑞、壽振黃,再到1981年發現野生朱鹮的劉蔭增、緻力于瀕危動物保護生物學的魏輔文院士……在國家動物博物館地下一層,這個占地隻有350多平方米的展覽,展示了幾代科學家為中國近現代生物學、動物學發展做出的不懈努力和卓越貢獻。
開展當天,不少觀衆慕名前來。可看到展櫃中泛黃的文獻和泡在酒精中的标本,有些觀衆覺得展品太陳舊了,逛上一圈就走了。
國家動物博物館藝術總監、這次展覽的策展人蘇靓解釋說:“這次展覽的标本,乍看上去确實比較‘乏味’,因為這些标本都是科學家當年用來做研究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面向公衆展出。别看在這裡展示的都是麻雀、鯉魚、口蝦蛄等生活中常見的動物标本,可是當年這些研究成果不僅促進了動物學的發展,對當時的社會生活也産生了巨大的影響。”
魚蝦螃蟹都是研究對象
在本次展覽的諸多展品中,一罐口蝦蛄标本、一條野生鲫魚标本和一架鯉魚骨骼标本備受參觀者關注。不少參觀者說,這些都是百姓餐桌上平常不過的食材,為什麼科學家會以它們作為研究課題呢?蘇靓說,這些尋常的食材,經過科學工作者的細心研究,不僅在當時填補了動物學的空白,也改善了居民的飲食習慣。
1928年,沈嘉瑞先生受聘于北平靜生生物調查所,開始對中國的甲殼動物進行研究。當時,中國在甲殼動物領域的研究幾乎是一片空白,沈嘉瑞先生就背着最簡單的工具,沿着崎岖的海岸線一點兒一點兒地搜集标本。
1929年,沈嘉瑞先生來到了北戴河海灘,遊蕩在淺海區的口蝦蛄引起了他的注意。口蝦蛄就是我們常說的皮皮蝦,出生在江浙沿海的沈嘉瑞立刻打撈了20餘隻皮皮蝦放在了标本罐内。他将這些皮皮蝦依照不同的姿勢擺放,有的背甲朝外,有的腹部朝外。“這樣擺放後,研究者就可以透過玻璃罐,觀察每一隻皮皮蝦的特點。當時還沒有顯微設備,如果需要研究皮皮蝦鰓闆上的細節,一般會用鑷子把鰓闆夾起來,然後用放大鏡觀看。”博物館的科普講師王傳齊指着标本罐解釋說。
除了口蝦蛄,在我國蟹類的研究上,沈嘉瑞先生也傾注了畢生心血。為了獲得每一片海域的蟹類标本,他靠雙腳踏遍了遼東半島、渤海灣和山東半島,挖掘了數以萬計的蟹洞。大多數時候,他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沙灘上。為了避免球鞋陷進沙子裡,他用布袋子将球鞋和腳綁在了一起。他用辛勤的汗水,換來了靜生生物調查所第一批約700隻蟹類标本。
王傳齊介紹說:“四年之後的1932年,30歲的沈嘉瑞出版了全英文的學術著作《華北蟹類志》,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學術著作,也是中國人撰寫的最早的動物志書。至今,研究螃蟹、蝦類的學者都繞不開這本書。”
鲫魚,曾是中國魚類學奠基人之一張春霖先生的研究課題;而近現代動物學奠基人秉志先生通過解剖鯉魚,完成了《鯉魚解剖》和《鯉魚組織》的手稿。這些論著充實了魚類生物學的基礎。王傳齊感慨地說:“沈嘉瑞先生研究蝦蟹,張春霖和秉志先生研究魚類,不僅填補了我國生物學的空白,而且為養殖業篩選了新品種。更為重要的是,當年他們通過研究發現,魚類和蝦蟹是很好的蛋白質的來源,為近百年前的科學飲食提供了理論依據。”
為尋野生朱鹮奔波17年
在2021年的春晚舞台上,舞蹈《朱鹮》驚豔亮相;即将在西安舉辦的全運會,被視為秦嶺四寶之一的朱鹮也是吉祥物之一。而在本次展出的标本裡,就有一隻1957年發現于陝西洋縣的朱鹮。也正是由于這個标本,中科院動物所鳥類學家劉蔭增踏上了17年的尋鳥之路。
1964年左右,我國野生朱鹮的觀測記錄已經很少了,當時外界普遍認為這種鳥類已經滅絕。但是看到标本後的劉蔭增堅信朱鹮沒有滅絕,始終在尋找着野生朱鹮的蹤迹。1978年,中科院動物所受國務院委托,在中國境内尋覓野生朱鹮。劉蔭增感慨地說:“在偌大的中國尋找一種已經失蹤了十多年的鳥類,無異于大海撈針。”
劉蔭增和團隊尋遍了所有野生朱鹮可能出現的地方,團隊的足迹踏遍燕山、大别山、呂梁山、中條山等,卻始終沒有發現野生朱鹮的蹤迹。後來考察團隊擴大了搜索範圍,先後來到黑龍江、浙江和海南等朱鹮曾經出現的12個省份尋找,依舊铩羽而歸。到了1981年,劉蔭增決定再去一次标本發現地陝西洋縣,打算做最後一搏。
1981年5月,劉蔭增第三次來到洋縣。他在縣電影院内向居民播放了野生朱鹮的幻燈片,然後詢問大家是否在野外見過這種鳥。此時一位村民說,他曾在姚家溝見過。這個回答讓劉蔭增喜出望外。
第二天,考察團隊就來到姚家溝。幾經搜尋,大家忽然發現遠處一棵大樹上有幾隻鳥正在扇動翅膀。劉蔭增立刻拿起望遠鏡,清晰地看到了鳥身上的長喙、紅首,還有羽毛上的一抹紅色,正是他們尋找多年的野生朱鹮。“可算讓我找到了!”劉蔭增高興地叫了出來。
經過觀察,樹上共栖息着2隻成鳥和3隻雛鳥,這說明野生朱鹮仍在繁殖。十幾天後他們又在姚家溝的另一棵樹上發現了兩隻成鳥。劉蔭增和隊員先用近兩米高的鐵皮将朱鹮栖息的大樹圍起來,防止蛇類上樹吃掉雛鳥。同時他與洋縣林業局的年輕人住進了姚家溝的一間廢舊小屋,開始了對朱鹮的保護和考察。
如今,我國境内的野生朱鹮從7隻變成了7000多隻,朱鹮的保護等級也從“極危”降到了“瀕危”。85歲的劉蔭增更是早已把家安在了洋縣。他說:“隻要我想看朱鹮,走20分鐘,在水田旁邊就能看見它們啦。”
今年5月,國家動物博物館科普活動部的孫路陽副主任曾到過洋縣,她興奮地說:“朱鹮已經成為洋縣的标志,小溪中、池塘邊、稻田内随處可見朱鹮,連洋縣的指路牌上都帶有朱鹮的形象。為了保護朱鹮,當地甚至禁止農民使用農藥,隻為給朱鹮創造更适宜的生存環境。”
從标本中讀出科學家的嚴謹
這個小型展覽從計劃、布展再到最終開展,工作人員用時近半年,不少參與布展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些前輩科學家制作的标本後感受頗深。
張雪是國家動物博物館的新員工,她說:“展覽中很多科學家的事迹我以前隻在教科書上看到過,這次親眼見到前輩們制作的标本,感到特别激動。比如1953年,鳥類學家鄭作新帶領團隊在河北、北京等地捕捉了近千隻麻雀,他們通過對麻雀的解剖,發現麻雀的胃容物其實是以昆蟲為主,給當時還屬于‘四害’之一的麻雀正了名。”
本次展出的麻雀标本有近20隻,來自鄭作新等人在河北昌黎捕獲的一小部分。這些麻雀雖然看上去差不多大,但它們有的頸部羽毛為黑色,有的則是淺灰色。張雪說:“黑色羽毛的是麻雀的成鳥,淺灰色的則是幼鳥。這些看似相同的标本說明,當時為了讓研究結果更加全面、更有說服力,鄭作新先生等人捕獲了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别的麻雀;在最後的論文中,他們還記錄了捕獲的時間和地點,充分體現了科學工作者嚴謹求實的工作作風。”
在另一個展櫃中,一個謎一樣的标本吸引了不少觀衆的注意力。這是中國魚類學奠基人之一的張春霖先生于1930年在房山琉璃河發現的三隻冠海馬。内陸地區為何會出現海馬?國家動物博物館展覽與設計主管許可欣推測,琉璃河是海河支流大清河的北支——拒馬河的支流,這條水系是聯通着大海的。這些海馬是逆流而上進入河流的?還是很久以前海馬就有淡水的種類?再或者有人為投放的可能?三隻冠海馬最大的貢獻就是留下了這個未解之謎。
國家動物博物館副館長張勁碩認為,這些标本向觀衆展示了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标本采集地的環境情況和物種分布,為今天的科研工作者留下了珍貴的研究依據。
張雪說:“這次展出的标本大多都是生活中常見的物種,卻成了前輩科學家一生的研究方向。我很敬佩他們嚴謹的工作作風以及不斷創新的研究精神。”
(原标題:北京動物博物館:壓箱底兒的标本首秀,“謎樣”故事等您發掘)
來源:北京日報客戶端 | 記者 張群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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