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四世同堂發表時間?衆所周知的是老舍寫作了《四世同堂》,鮮為人知的是一共包括三部的《四世同堂》隻出版了第一部《惶惑》、第二部《偷生》,以及第三部《饑荒》的前20段,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老舍四世同堂發表時間?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衆所周知的是老舍寫作了《四世同堂》,鮮為人知的是一共包括三部的《四世同堂》隻出版了第一部《惶惑》、第二部《偷生》,以及第三部《饑荒》的前20段。
按照老舍在1945年序言中原先制定的計劃,第三部打算寫作33段(章),可知後面有13段(即總第88段至100段)内容,由于各種曆史原因并未出中文版。沒出版也就罷了,可惜的是後來這部分未出版的書稿散佚。從此,《四世同堂》的原貌全貌便變得模糊起來。
幸運的是,人們在美國出版的英文版《四世同堂》[The Yellow Storm(《黃色風暴》),由老舍删節,Ida Pruitt譯,1951年紐約 Harcourt and Brace Company出版]發現了丢失部分的大緻文字内容。1946年老舍去美國時,把《四世同堂》的原稿也帶過去了。當初美國人出版本書的時候,是通過把老舍《四世同堂》的原稿重新翻譯成英文再加以編輯而出版的。
《四世同堂》翻譯成英文時為何進行了删減?1951年這個英文版的《四世同堂》,不但把前面的第一、二部《惶惑》和《偷生》在翻譯成英文以後進行了内容壓縮,而且把老舍在美國寫成的第三部《饑荒》的中文原稿在翻譯成英文出書時也進行了删減。老舍在口述時,把一些段落甚至是整段的内容都省去了。
至于後來在刊物上發表時,老舍有意将後13段删去,沒有交于編輯,原因何在?老舍本人沒有留下任何解釋。在中文版《四世同堂》出版時,跋文中分析:
“這13段,作為結尾,整體上說,不完全像《駱駝祥子》或者《月牙兒》和《我這一輩子》,不是十足的悲劇,也不是十足的絕望型。……但是小說的結尾氣氛與其說是喜悅歡呼,不如說是悲壯。……這幅模樣和‘勝利者’似乎不太相襯,這可能成為删砍的原因。……作家們都有一種自覺的接受改造的願望,誠心誠意地否定自己的過去,要脫胎換骨,要接受新思想。良好的願望反映在對待解放前的作品上,往往不是删改就是補加些新思想。”
對此問題的進一步分析,2006年《北京社會科學》發表的孔令雲《<駱駝祥子>的版本變遷》一文中有相關的論述,在此不贅述。
老舍口授給不懂中文的譯者時是否說的英文,老舍懂不懂英文?《四世同堂》這部長篇小說是怎樣翻譯成英文的,其轉述過程是怎樣的?
關于《四世同堂》的翻譯過程,彭秀良的《被塵封的國際友人浦愛德》一文中這樣描述翻譯的過程:
“一九四八年三月至九月間,旅居美國的老舍與浦愛德一起翻譯了《四世同堂》,該書于一九五一年以《黃色風暴》為名由美國哈科特和布雷斯公司出版。翻譯過程是比較獨特的,先是由老舍對小說進行删節,然後再口授給看不懂中文的浦愛德,由浦愛德錄于紙面。”
根據譯者艾達·普魯伊特對翻譯《四世同堂》書稿的回憶:
“《黃色風暴》并不是由《四世同堂》逐字翻譯過來的,甚至也不是逐句的。老舍念給我聽,我則用英文把它在打字機上打出來。他有時省略兩三句,有時則省略相當大的段。最後一部的中文版當時還沒有印刷,他向我念的是手稿。Harcourt Brace出版社的編輯們做了某些删節,他們完整地删掉了一個角色。對結尾沒有做變動。”
譯者提到“最後一部的中文版當時還沒有印刷,他向我念的是手稿。”很顯然這裡指的就是,《四世同堂》第三部《饑荒》。由此,我們斷定《饑荒》這部分内容就是老舍用中文寫的,而且還沒有出版。
老舍當年是怎樣口授或者念給不懂中文的譯者的,當時老舍說的是否是英文,老舍懂不懂英文?這個問題很有意思,隻要我們稍微浏覽一下老舍的生平,就會找到答案。
理由如下:
1922年,老舍先後在天津南開中學、北京教育會、北京地方服務團工作。在此期間,他熱衷于社會服務事業,同時還在英文夜校和燕京大學補習英文。
1924年,老舍赴英國,任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講師。在英國期間,老舍曾使用Colin C. Shu這個英文名字(應為其基督教教名)。
1939年,老舍翻譯完成的英文版《金瓶梅》在倫敦出版,譯名為The Golden Lotus,此版是為西方比較權威的《金瓶梅》譯本,先後發行四次。
可見,老舍在配合美國譯者翻譯《四世同堂》時,說的不是老北京話,而是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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