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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故事系列之井下情深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8 10:18:55

情感故事系列之井下情深(故事天當被地當床)1

本故事已由作者:白條魚,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卯時

春天早早地來到了錢塘,才三月的天,淺草已沒馬蹄,楊柳初吐新芽。古道上有着燒香的行人,西冷橋下野鴨嬉戲。

真是月光如水的好天氣,讓人怎能安眠。我早早醒來,喊着:“蓮兒,蓮兒."

無人回應,這丫頭,一早又去哪兒瘋了。也難怪,12歲的孩子,真是呆不住的時候,就如我12歲的時候,還在父母膝下承歡。

我叫蘇小小,家住錢塘西泠橋,年方18。關于我的生平,後世有很多的傳說。我本住在錢塘門外,家裡開着綢緞莊。我是獨生女,乳名西門吹雪。

說起這名字,娘告訴我:“小小,娘生你的那天,剛好初雪,我想,最好是個女兒,皮膚像雪一樣白,頭發像墨一樣黑。

你出生了,我抱在懷裡,皮膚真的像雪一樣白,透明得吹彈可破。你爹就給你取名叫吹雪。”

無奈,我長到3歲,還是那樣嬌小,除了我的家庭老師,上上下下都喊我小小。我就這樣,在無憂無慮中長到了12歲。

那一年,也是這樣,月亮很好的晚上。奶娘慌張地把我喊起來,讓我快速地穿上衣服,去見爹娘。爹娘滿面愁容地坐在客廳。娘一見就抱着我哭。

爹拉開了娘說:“小小,你和奶娘先走一步。爹娘很快就來的。你要聽奶娘的話。”

我哭着說:“我不走,我不走。”爹讓管家把我抱上馬車。奶娘也跟着上了車。馬車走了。一路上都有娘的哭喊聲。

我哭累了,睡了,睡醒了,又哭,就這麼哭哭睡睡一天。奶娘帶我到了錢塘西冷橋邊。

看到那一汪湖水和茅草竹林我就喜歡。我們就在這三間茅草屋裡住下。

我想念爹娘。奶娘偷偷地回去過一次。回來告訴我:“老爺被人逼死了,太太也病死了。"我大哭一場,給爹娘燒了紙錢,從此在西冷度日。為了防仇家,我改娘的家姓為蘇小小。

奶娘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蓮兒。蓮兒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娘死了,爹娶了後娘。後娘不待見她,天天打她。蓮兒逃了出來,碰到奶娘。

奶娘就收留了她,剛好和我作伴。那年,她8歲,看樣子像5-6歲的樣子。

蓮兒在我家4年。人長開了,差不多和我一樣高了。她是個閑不住的姑娘,活潑好動,剛好和我相反。不過,也真因為有了她,即使我不大出門,也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河坊街又有啥新玩意了?靈隐寺的老和尚要做法師了。井外天的姑娘們梳的時尚的發髻,還有萬松書院的鬥詩會上有哪些才子等等。蓮兒都會叽叽喳喳地告訴我。

當然,她還會給我帶來每天下午出的萬松小報。這是萬松書院的學子們自己編的小報,除了刊登自己的文章外,也有花邊新聞,主要是井外天和山外樓姑娘們的轶事。

辰時:蓮兒瘋瘋癫癫地跑來,差點撞倒了奶娘的盤子。奶娘正端着早餐,到後院的石桌上。我習慣于坐在石凳上用餐,看着遠遠走過的香客們。

奶娘嗔怪道:“瘋丫頭,沒個姑娘樣,比小子還皮,看着點走路。”

蓮兒不理奶娘,急急地喊道:“小姐小姐,今日的桃花賽事,除了井外天和山外樓的姑娘,據說還有一位神秘嘉賓,來頭不小。”

我微微一笑:”管她是誰,奈何得我。“

”小姐,聽說那人來頭不小,我聽山外樓的姑娘們在說,她們隻是做陪襯的,想必她是沖着你來的。”蓮兒臉漲得通紅說。

“她強由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我微微一笑,繼續喝奶娘熬的小米粥。奶娘的小米粥真是一絕。當初,我哭着父母,吃不下飯,多虧了小米粥,撿回一條命。

錢塘自古出美女,桃花賽會是一年一度的選秀會。主要有井外天和山外樓的姑娘參加。井外天和山外樓是錢塘著名的青館樓。樓裡的姑娘們賣藝不賣身,潔身自好。

這些姑娘們,都是從各地選來的窮人家的資質好的姑娘,從小教她們琴棋書畫。每年都有一次選秀大會,選中的桃花仙子将進宮皇上。即使,後面幾名,也有機會嫁入好人家,飛上枝頭變鳳凰。

雖然桃花賽會18歲以下平民女子也可參加,但是一直以來都沒人報名。一來那些女子們都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進。二來,那些女子也不是訓練有素的姑娘們的對手。

隻怪蓮兒這丫頭。那天,她出去玩,真好萬松書院的學子們在對詩。蓮兒在旁邊冷笑了一下。學子們怒了:“你這小姑娘笑啥,難道你也會。”

蓮兒人小鬼大,就說:“我不會,我家小姐可會呢。”

“你家小姐是誰,口氣不小,念一首我們聽聽。”學子們不依不饒。

“滿身月露清涼氣,并作映日一噴香。

水痕不動秋容淨,花影斜垂春色拖。”

蓮兒不知輕重地念着。

那些學子們楞在那兒,琢磨一下,異口同聲地說:“好詩好詩,府上住那兒,來日拜訪。”

“燕引莺招柳夾途,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訪,家住西泠妾姓蘇。”

蓮兒給我惹下大禍。從此西冷橋邊的茅草屋再不甯靜,常常有人來訪。

大多我都回絕,見到清秀之學子,也留下吟詩作畫。消息傳到錢塘府,知縣派人要我到府上去。我是平民女子,豈能随意叫去。

來了三回,我都不去。知縣派人傳話,今天你不去,我拆了你家三間茅房。

我隻能上門去,知縣說:“七步之内,你作詩一首,我就饒你。”

七步之内,我緩緩念到:“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

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

知縣說道:“果然才女也,奈百花之首。”

因此我也得罪了井外天和山外樓的姑娘們。她們百般地在小報上诽謗我,還傳我各種謠言,更誣陷我不是處子之身。

為了堵住無聊的嘴,證明自己的清白,我隻能參加今年的桃花賽事。

2.巳時

桃花賽事就在今天的酉時開始,到子時結束。主場設在河坊街,分會場在孤山大草坪上。湖上花船穿行,堤上彩燈照耀,真是燈火通明不夜天。

蓮兒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年年都去看,回來總會說今年的桃花仙子是那家姑娘。當然第二天的錢塘晨報上,就會有新桃花仙子的畫像。河坊街上會很快會叫賣仙子同款脂粉香水。我也會去買來用用。

蓮兒從梳妝盒裡挑出很多脂粉,讓我選擇。試了一下,都襯不出我皮膚的雪白,反而有點俗氣。蓮兒說:“小姐,我去山外樓要點回來,再選一下。”

蓮兒出去的時候,我就在院子裡練習荷葉舞。所謂荷葉舞,就是在草帽大的荷葉上跳舞。舞曲終了,人沒出過荷葉。因為我生得嬌小,這是我的弱點,但是也因此隻有我才能跳荷葉舞。

荷葉在清綠的水缸裡,我的舞步輕盈,宛如荷花仙子,水花濺起,在燈籠下,有着夢幻的美。我很有自信,我的荷葉舞和一曲《黃金縷》,定會讓我獨占鳌頭。

我沉醉在我的舞蹈中,突然聽到有人說:“妙,妙,妙湛也。”

一擡頭,矮牆外,有人騎在白馬上。好一個俊朗的少年,我不由得紅了臉。

“錢塘才女蘇小小,果然名不虛傳,小生這廂有禮了。”少年郎雙手合十,說道。

“公子過獎了,公子是路過這兒。”我違反規矩,打開後院們,要是奶娘知道,肯定要罵死我的。

"小生是路過這兒,久聞姑娘大名,特來拜訪。“少年進了院子,我這簡陋的三間茅房,仿佛陽光普照,一下亮堂了。

蓮兒不在,我的心慌慌的,倒水中不知咋地打翻了水杯,燙了手。公子愛憐地拿起了我的手,放在口中吹了吹說:“不疼,不疼。”我的臉又紅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後門也沒關,奶娘要罵死你了。”蓮兒一面喊一面大大咧咧地進來。她一看到公子,手中的妝盒掉在地上,裡面的脂粉灑落一地。她來不及收拾,指着公子說:“你是,你是。。。”

“這位公子是路過來讨杯水喝,馬上就走的。”我對着蓮兒責備着:“慌慌張張地,幹嘛,手上不長羅啊,還不快收拾下。“

我指望蓮兒走開,讓我和公子單獨聊一會兒。

蓮兒呆若木雞,好一會才說:“你就是那個長安十二時辰。”

所謂的長安十二時辰,說的就是阮郁公子,他才華出衆,又有潘安容貌。民間傳說中,阮郁公子有次路過長安,在那兒住了一天。

結果,長安城中的女子,都圍聚在他的客棧周圍,喊着他的名字,整整十二時辰。

阮公子居然來到了我的茅草屋。我覺得我的胭脂紅得太俗了,衣裙應該換淡綠的。我今天怎麼就素顔呢。我突然有點懊惱,阮公子不會笑話我嗎?

蓮兒給阮公子倒了茶,收拾完地上的殘粉,适時地出門去。

阮公子問道:“姑娘剛跳了什麼舞,宛如仙子翩翩。“

“公子過獎了,這是小女子自己練練的舞,沒有名字,不如公子給取一個嗎?”我含羞答答。

”此舞直應天上有,人間難得一回聞,小生這廂有眼福呢。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此舞不如叫蓮花旋。“

“蓮花旋,真的好聽。”我輕輕地吟唱着:“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将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犀梳雲半吐,檀闆輕敲,唱徹《黃金縷》。望斷行雲無覓處,夢回明月生南浦”

阮公子連身喝彩,過了會說:“《黃金縷》錢塘人人都會幾句,不如唱個新曲。”

我楞了下,喊蓮兒拿紙筆磨墨。聽到奶娘喊我吃飯了。

3.午時

奶娘喊我吃飯了。我謊稱乏了,要房間裡吃。奶媽叫蓮兒把飯菜端進屋裡,說:“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桃花賽會算不了啥,不要緊張。”

我連連答應,和阮公子共用午膳。阮公子說,這是他吃過最可口的飯菜。他笑着說:“秀色可餐,粗茶淡飯皆佳肴。”

我又紅了臉。

我在紙上寫着:“妾乘油壁車,君騎青骢馬。”阮公子拿過毛筆,把君字畫了圈,旁邊寫上郎字,然後又加了兩句:“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

我念着:“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骢馬,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眼睛濕了。我顫抖地說:“公子。”眼淚流了下來。

阮公子為我擦去眼淚說:“我會在西冷呆一段日子。”

4.未時

和阮公子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特快,仿佛剛要完午膳,就到了未時。我得準備下,等下要穿的衣服,蓮兒也過來給我梳洗了。

阮公子就坐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

我坐在梳妝台前,突然眼前一黑。一個黑衣人闖進屋。我來不及喊,就被蒙了臉。我驚呼着:“誰啊,阮公子,蓮兒,奶娘。”聲音輕得在喉嚨裡打轉,眼見得黑衣人把我扛在了肩上。

說時遲那時快,阮公子沖了進來。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丢下我逃走了。我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恢複下來。

5.申時

我必須要出發了,再不走要遲到。奶娘催了我好幾次了。油壁車停在門口,老車夫早早地坐在車上。老車夫是我家的老管家,那天就是他連夜趕着車帶我們逃了出來。他現在有點耳背,少言寡語。

可是我已經無心參賽。我冷笑着對阮公子說:“妾以為阮公子是光明磊落之人,也幹這雞鳴狗盜之事,來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戲,來獲得我的好感。”

阮公子半跪地下說:“小生發毒誓,絕對沒有這事,那黑衣強人,我真不認識,也不知道他于小姐有何梁子。”

我看他發毒誓了,感覺也不像在說謊。沉思着說:“難道是哪個神秘嘉賓。”

“神秘嘉賓?”

我把蓮兒說的話和他說了,然後歎息着:“我也不參加了,即使現在去也來不及了."

阮公子說:“小姐不嫌棄,騎着我的白馬過去,還來得及。蓮兒坐油壁車再過來。”他把馬拉來,把我抱上馬。我一轉頭,看到奶娘站在我身後,擔憂地看着我。

我盡量露出微笑說:”放心,奶娘,阮公子會帶我去的來得及。“

奶娘點點頭,說:“小姐,結束了就和蓮兒坐油壁車回來。”

奶娘知道我的脾氣,我雖然乖巧聽話,但是倔,決定的事情不會變。

騎馬到了上香古道。那兒有個荒廢的亭子,以前是給燒香人休息用的,現在無人知曉,邊上是松柏林。

阮公子抱我下了馬。我們進了亭子。松柏茂盛,亭子裡幽黑。我們念着剛寫的詩:“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骢馬,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看着阮公子俊朗的臉,多少女子為他瘋狂。我不走了。

6.酉時 戌時 亥時

現在是桃花賽會的時候嗎?奶娘會找我找得發瘋?蓮兒會喊破嗓子?老車夫還守着他的油壁車?桃花賽會的神秘嘉賓是誰?我很想去看下。

阮郎躺在我的身邊。天當被,地當床,我成了阮郎的新娘。

天當被,地當床,我給心術不正的男人做了新娘。

夜深深,正是十五的月亮,照着我也照着阮郎。月亮太亮了,我有點害羞。我轉過身,遠遠地可以看到西湖花船裡的燈籠,風吹來姑娘們的歌聲。

奶娘和蓮兒找到我的時候,我真依偎在阮郎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我坐上油壁車,阮郎騎着馬。奶娘把我送到城外,她是不舍的,蓮兒哭着喊小姐。

分别的時候,蓮兒告訴我,那個神秘嘉賓是長安來的女子,色藝俱佳,毫無疑問地得了花魁。

蓮兒說:“小姐,那女子果然厲害,卻比不上你小姐,也許那個黑衣人就是她招來的,是為了不讓你參加這個比賽。”

我突然打了個寒噤。

7.子時

車夫真是個忠實的仆人,他連夜把我送到了城外。我和阮郎找個客棧歇息會兒。老車夫憂愁地看着我,說了聲:“小小,小小,就走了。”

阮郎和我說:“小小,這兒有我同學。我們天亮就去找他,我把你安頓到他這兒,我回去禀告父母,再來接你。”

我冷笑着說:“阮公子演的一出好戲,是不是長安的女子讓你過來的。她可真是心思慎密,還找了黑衣人,做了兩手準備,或者,這本來就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阮郁沉默了會兒,下定決心說:“小小,我确實是長安女子派過來的。女子是在長安紅極一時的藝人,她要嫁入候府,必須得有桃花仙子之名。

本來是妥妥的事情,沒想到,你突然參加,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托人找到了我,讓我來勸說你退出。我也一直對姑娘仰慕已久,欣然答應。”

他突然抱住我說:“小小,我是愛你的,我回去禀告父母,一定會回來娶你,你等着我。”

我冷眼看着阮郁,打開包裹,拿出首飾珠寶。

“小小,你不能?”阮郁低聲驚呼着。

我冷冷地說:“你以為我會和十娘一樣嗎?我是要你幫我做兩件事,這點夠嗎?”我把一個碧玉簪和一枚金戒指加白銀一錠交給了他。

8.醜時

我坐上油壁車離開了阮郁。

寅時:萬松晚報發出号外,當代西施,絕世才女蘇小小,悄然沉湖,仵作檢驗為處子之身,聞者無不流淚。

錢塘晨報上刊登這屆桃花仙子的畫圖,果然美貌非凡。

後記

那天醜時,和阮郁分手後,我和管家又回到了西泠橋。我們連夜收拾行李離開了茅草屋。

阮郁在我離開之後,快馬加鞭奔回城裡。他先到萬松書院找到小報的人,透露蘇小小沉湖的消息,又買通仵作做了假的證詞。

天亮的時候,他又到了茅草屋,在看熱鬧的人中,悄悄透露,說:“蘇家因為小姐枉死,連夜離開,回了老家。”

人們是很容易忘記的,從此西冷橋邊再無蘇小小。

靈隐邊上的白樂村,一方好山水。茶樹郁郁蔥蔥的時候,一寡母帶着兩個女兒和管家,來到了村裡。

寡母夫姓西門,投靠親戚無門,想在村裡留下。村裡人好心,看這寡母也是利落之人,兩個女兒正當年華,就留下了他們。寡母置辦了茶地,家園,日子倒過得安逸。

我叫西門吹雪,和奶娘,蓮兒還有管家在白樂橋邊住下。這兒有山有水有好茶園,也有燒香客來來往往,沒事的時候,我就喜歡坐在後院聽着馬蹄聲聲。

轉眼兩年過去了,那些來提親的人都改成為蓮兒提親了。奶娘憂愁地看着我說:“小小,你不出門沒關系,可别耽誤了蓮兒,哪有長姐在家,妹子先出嫁的道理。”

那年,有個過路書生,暈倒在半路上。剛好被我們姐妹看到。我見他長得有幾份像阮郁,面相卻忠厚,就把他帶到家裡,好生調養。

臨行時,又送了盤纏給書生。一年後,書生高中,又尋到我家,我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言而有信之人,值得依靠,就跟了他,去閩南上任。

很多年後,有手抄本《桃花女》在民間流傳,一時錢塘紙貴。書中講述了錢塘女子蘇小小和書生阮郁的凄美愛情故事。有人改成話本,在河坊街的劇場連演一年,常常爆滿。

此書作者就是阮郁。阮郁回京後,幾次科舉未中。倒是他寫的所謂的自傳體大書,又讓他火爆了一回。好在,他沒有把我胡編亂造,我也不追究了。

夫君告老還鄉,我們又回到了錢塘,置地安家。我隻是個兒女繞膝,享受天倫之樂的,白樂橋邊的慈善老人。

因了《桃花女》的曆年暢銷。有人慕名來尋找西冷橋的蘇小小故居。但是,三間茅草屋在我們走後的第二年就倒塌了。

有鄉紳就在原地蓋了慕才亭,亭上刻的是: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油壁車,夕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冷下,風吹雨。(原标題:《蘇小小的西冷十二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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