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0月,家裡買回一台小手扶拖拉機,除了抽水澆地,還能運輸,賣瓜賣菜再不用人力蹬車了。
1992年收罷麥,等到場光地淨,玉米也種上了,西瓜也該成熟上市了。我放假前,父親與大哥已經去鄭州賣過幾次西瓜了。
(圖片來自網絡)
學校放暑假後,家裡種的西瓜就剩最後一茬了。頭天下午,我們去西瓜地摘瓜,把西瓜從瓜田背出來,裝上手扶拖拉機。第二天淩晨,天不亮我們就出發了,大哥開車,我和父親坐瓜車上。這時的鄭汴路上貨車明顯增加了不少。走到二十裡鋪附近,遇見騎着三輪車賣瓜的四叔,他出發的時間更早一些。找不到合适的繩子拉車,讓四叔抓住拖鬥,我們慢慢開車捎帶四叔走了一段路,過了老107國道(現在的中州大道),我們才分開,各自找地方賣瓜去。
我們直接去了緯四路上一個省直機關的家屬院。父親經常來這賣瓜,與居委會的人熟悉了,我們可以進家屬院裡去賣瓜。家屬院的居委會主任一正一副,都是老太太,應該是政府機關退休後回來搞服務的。主任态度很和藹,給安排停車位置,讓我們在家屬院裡路邊上賣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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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時,車上裝了一袋茄子,是茄子中結果較早的,因為數量不多,沒法單獨賣。捎帶來的茄子,被父親以批發價賣給緯四路的小攤販了,我們才可以專心賣西瓜。父親和哥哥稱瓜、收錢,我幫助送瓜。家屬院都是六層樓,有買半蛇皮袋西瓜,四五十斤重,要求送回家的,都有我去送。不論幾樓,都要背上去,中間也沒辦法休息一下。還有買的西瓜比較多,有七八十斤的重量,我被不動的,就讓大哥去送。有時輪到讓我去樓上送西瓜,父親會請求人家,到家時,請他們給我倒碗開水喝。父親說,喝涼水多了容易上火。
快到中午時,居委會主任來找父親,說有點垃圾,讓幫忙拉出去。父親跟着主任去看過,是清理下水道挖出來的污泥。父親說,反正回去是空車,同意幫忙捎帶出城。居委會主任就動員住戶都來買瓜,一會兒就把車上剩餘的西瓜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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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塊動手,把污泥垃圾裝上車,還有一些剪掉的樹枝,各種垃圾都有。回來之後,父親把污泥做肥料種菜用,樹枝木材做燃料燒火做飯用。在城市裡是垃圾,到農村還能廢物利用。
後來,家裡種西瓜,還種蔬菜,地裡農活也多了,沒時間去零售瓜菜,都是直接去市場上批發給瓜販、菜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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