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職場社交網站上,一名外包者對于“外包到底是什麼”做出如下評價:
大廠不想管的事,我們外包管;大廠不想搬的磚,我們外包搬——這就是外包!
大家對大廠員工并不陌生,但對于外包的讨論和了解很少。他們和正式員工看起來并無二緻:在同一個辦公室,幹着差不多的活,但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和心态。
很多外包員工都會自嘲是大廠的“二等公民”:正式員工佩戴門卡、有下午茶、有團建、工作訪問内部網站有權限,這些外包卻都沒有。外包簽約的是第三方外包公司,雖然幹的活差不多,薪資卻差了一大截;轉正機會寥寥,還需要“重新面試”。
那麼,外包這個占據了互聯網半壁江山的群體,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外包發展簡史外包的種類其實比我們想象中得多:
1、人力外包
這是最常見的一種外包:公司出于人力成本(或政策)的考量,自己不招聘,而是将員工外包出去。
這種人力外包也分二方外包和三方外包——二方外包是和目标公司的關聯公司(多為控股子公司)簽,而三方外包的合同是和其他人力資源公司來簽(比如已經上市的著名外包公司中軟國際)。
這樣簽約的外包員工,一般都會駐場工作。
2、産品外包
一般也是出于成本考量,公司不會單獨養某一個團隊,而是将這部分産品外包給其他個人或者組織。比如制作一部動畫電影,很多公司都是把三維單獨外包出去,這種基本上都是比較大型和長期的合作。
3、項目外包這種一般就是找freelancer了:因為某個項目進度緊、人手不夠等問題,把項目的非核心部分交給其他個人或者組織。
有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3月,谷歌在全球的臨時工、承包商人數分别為12.1萬人和10.2萬人,已超過其全職員工。
而國内互聯網大廠在2017年以後就進入“外包高峰期”,外包員工群體越來越龐大,技術類、運營類、人力資源類等外包崗位增幅尤其大。
這并不難解釋,畢竟對于企業來說,選擇外包就是為了省錢。而對于員工來講,外包也是他們去大廠的方法之一。
外包人生存圖鑒對于外包這份工作,外包們的看法卻不甚相同。
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外包是個坑,許願此生再不做外包人。
他們覺得這份工作碎片化、機械化,做的都是别人不想做的事情。而且工作大多數是以計件的方式,無法長期追蹤業務,對自身的能力也很難提升。
另外,外包漲薪難、晉升難,且難以轉正。外包員工的漲薪幅度和晉升空間取決于外包公司,而非實際服務的大廠;至于轉正,可能性就更小了。
也有很多人在心理層面接受不了,認為福利和正式員工不一樣,而且權限也不同:做着最初級的工作内容,連内網都沒有權限;要跟着正式員工一起加班,卻沒有和正式員工一樣的加班補貼。
也有一部分外包人覺得,外包也挺好。
心理落差方面,他們心态很穩:正式員工也是打工人,沒什麼高人一等的,幹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權限什麼的就更不用當回事了,畢竟本來就不是一個公司——外包公司的内部系統也不可能讓大廠員工去看啊。
而所謂的待遇差,關鍵是看跟誰比。外包工資跟正式員工比是少一些,但再低也是互聯網行業的,比其他一些傳統行業的工資還是高出不少。
而且很多進不去大廠幹外包的,很多是因為學曆等硬性因素達不到或者項目經曆太匮乏,低門檻的外包公司能讓這些簡曆有硬傷的人順利找到一份高成長的工作,也給了他們更多的可能性。
裁員潮下,外包的生存環境如何?網信辦調研顯示,2021年7月到2022年3月中旬,12家互聯網大廠總離職人數達21.68萬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外包公司也紛紛向大廠離職員工伸出了橄榄枝。甚至還有部分大廠被裁的員工進入外包公司,又回到了原來的公司工作,還漲薪了30%。
對于一些35歲以上的大廠員工來講,他們在大廠本來就到了職場天花闆。相比中年失業去跑滴滴,外包成了他們的另一條退路,成熟的技術能力和多年的大廠經驗也會讓他們在外包公司遊刃有餘。有人戲稱,外包扛起了被裁員打工人的發展大旗。
其實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把内卷從大廠下沉到了外包公司?這些被大廠裁員的人進入外包公司,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降維打擊,會壓縮初級外包們的生存環境,甚至造成他們被裁員。
跟這些“下凡”的大廠員工不同,初級外包從事着簡單而機械的重複勞動、忍受着同工不同酬的落差和無法融入的孤獨感,卻承擔了最大的失業風險和生存壓力。
未來到底會變好還是更壞?他們不知道,也沒空去想。
作者 | 奧斯特窩頭斯基
責編 | 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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