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時期,興仁府陽茂鎮有一男子,名叫趙長志,其從小就聽話懂事,很有善心,閑來無事的時候,經常到鄰居阿婆家裡幫忙幹活。
他的父親是個樸實的種田人,母親幫人家做些針線活兒,家裡雖然不算富裕,但也還算過的下去。
然而十歲時一場意外發生,父親上山時不小心遇到一頭狼,雖是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腿上被狼咬傷嚴重,從此不能再幹重活,家境也就大不如前。
趙長志看着家裡由母親一個人辛勞,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想着幫她多幹一些。然而趙母以他年紀小為由,不肯讓他幹,隻說讓他照顧好父親就行了。
待到他十五歲那年,村内一戶人家要蓋新房,請來了鎮上一位有名的木匠過來幫忙,趙母聽說之後,就帶着一竹筐東西找到那位木匠,希望他能收兒子為徒。
而老木匠見小夥子機靈懂事,又聽雇主說他勤快,就當場答應下來。後來,趙長志就一直跟着師傅學藝,直到二十歲時,師徒倆接到一樁古怪的生意。
(一)
木匠名叫馬興才,是鎮上出了名的手藝人,照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做木匠三十幾年,還從沒有見過比他手藝更好的。
然而很快就讓他給碰到了。他收下趙長志還沒多久,就發現小夥子很有天賦,其他徒弟一年半載才能入門的手藝,他不出一個月就全學會了。
起初,趙長志也是從擔水、掃地那些粗雜活兒開始做起,後來有一次師傅不在,有人登門來找他修凳子,因那人等得着急,而師傅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他便學着師傅的樣子,開始鑿眼鋸木。
雖然跟師傅的手藝還是有不小差距,可等到師傅回來,了解情況之後,發現其手法娴熟細緻,反而還稱贊了他一頓。此後他就開始跟師傅身邊學習,而他也非常勤奮,不出三年就能獨當一面。
這些年來,他掙到的錢也一分未花,足足攢下了七八兩銀子送回了家裡,父母得知兒子的本事之後,無不逢人便誇贊。
由于馬興才年數已大,他之前收的徒弟都已經出師,如今身邊就隻剩趙長志一人,所以就想着要将木匠鋪子留給他,還想把自己的女兒馬婉兒嫁給他,問他願不願意?
趙長志當然願意,他在師傅這裡待了五年,早知道馬婉兒是個漂亮賢惠的姑娘,兩人眉目間早有情分,且師傅又對自己有恩,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福氣。
後來,在師傅馬興才的面前,趙長志親口答應,說日後定會待婉兒姑娘好,照顧她一輩子,馬興才笑着點頭,将婉兒的手牽到他手中,隻等來年開春之後,兩人就能舉辦婚禮。
然而事情才剛定下,從興仁府來了一位身穿綢緞的青年男子,說他們家老爺想修蓋一座府宅,請二位過去幫忙,時間大概一個月左右。
至于酬勞,男子說先給十兩銀子的定金,等到完工之後,餘下的十五兩一并付清。
趙長志聽說之後,當場愣了一下,他平時裡不曾歇息,這些年也才攢下不到十兩,而這到底是那戶人家,一出手就是這麼闊綽?
馬興才卻不驚訝,隻見其鎮定自若。他知道既然雇主這麼大方,那麼請他們幹的事也定不容易,所以他在略微思考之後,就答應了下來。
随後他交代女兒一些事情,之後讓趙長志收拾了衣物,兩人乘着那男子駛來的馬車,一起到了興仁府。
(二)
路上,兩人得知這名男子名叫李時,正是許員外家中派來的人,特意不辭路遠的從府上請他們過來。
趙長志心中疑惑,興仁府這麼大,應該不缺木匠才是,何故這麼遠的過來請他們?他雖然想問師傅,但他看師傅在一旁閉目沉思,也不好打擾,因此就藏在心裡,直到兩人到了許員外家之後,他才明白。
隻見許府華貴氣派,一座府宅抵得上他們幾十間鋪子,而許員外要他們蓋的,是後院的那一排房屋。
如今已經有不少石匠、鐵匠開始動工,而且木匠也不止他們兩個,其中不乏一些還是兩人相識的。
李時先是帶着兩人見了許員外,許員外本來在廳堂内坐着,見到馬興才之後連忙站起招呼,并讓人搬來一張椅子給他坐下,而趙長志就在師傅一旁站着。
聽許員外的意思,這次請他們兩人前來,似乎還有其它事情,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長志在場的原因,許員外沒有将事情給說出來,而馬興才見狀,讓趙長志出門去幫忙,他隻好來到後院,幫着其他木匠一起做活。
“你是馬木匠的徒弟?聽說馬木匠一共才收過三個徒弟,其他兩位早已出師去了京城,你似乎已經拜師了好幾年,什麼時候才能出師?”
趙長志剛來到後院,就碰到一位木匠,那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聽他的口氣,顯然對師傅的經曆很是了解。
其實,趙長志也知道師傅曾收過兩個徒弟,但他從未見到過。他拜師的時候,兩位師兄早就離開了好幾年。
聽到這位木匠的問話,趙長志輕笑一聲,回道:“師傅的手藝還多着呢,我就是學一輩子,也出不了師。”
兩人一言一語,很快熟絡起來,而等趙長生動手挑木的時候,那位木匠才知道趙長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手藝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也難怪馬木匠會讓他獨自過來。
“王叔,許員外家怎麼突然蓋起了房子?我看他們家這院子應該才蓋了沒多久吧?”
與他搭話的木匠姓王,因歲數比他大不少,所以趙長志喊他王叔,而王木匠聽後歎聲回道。
“可不是嗎,許員外家的房子才蓋了十來年,當時我也有參與,那用的可都是上等木料加青磚,住上百年都不成問題。隻是,半年前許府上發生一場大火,将後院的一排屋子給燒壞了,許員外又不舍得搬出這片地方,因此隻好重新修蓋一番。”
趙長志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許府突然蓋起了房子,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後來,天色稍晚之後,王木匠與其他石匠、鐵匠各自離去。他們都是本鎮的人,皆離此不遠,所以各自回了家,而離家稍遠的,許府的管家也都安排了住所。
趙長志與師傅兩人也都安排好了住所,是離後院不遠的地方,而且住的地方也比其他人住得更寬敞一些。
晚上睡覺之前,馬興才特意囑咐他,說在這許府中不比自己家,不要到處亂走,小心惹上麻煩,尤其是後院廂房那邊。
如今廂房由許老爺與其夫人暫住,而燒壞的則是正房和耳房。
趙長生聽後忙點了點頭,說自己記下了,之後馬興才入睡,而趙長生也來到另外一間房屋内躺下。
此後一連幾天都比較正常,蓋房的進度也比較快,趙長生覺得照着這個速度,估計半個月的時間就能修蓋好,之後雖然還需要再補一些其它東西,但自己和師傅就不用再忙了,甚至可早點回家。
然而就在當晚,趙長生因睡不着,獨自來到門外閑坐,他沒敢驚擾到别人,所以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結果就看到有人從後院的一旁經過。
由于天色太黑,他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和身材,還以為是賊來到了許府,就悄悄跟了上去,結果到了後院的一片空地之後,他借着月光,終于看清那人的長相,原來那人竟是許員外!
隻見其手中拿着一包東西,悄悄往井裡丢,之後似乎在井邊說些什麼,又面朝井拜了一拜,接着他才離開。
趙長生心裡開始泛起了嘀咕,許員外這大半夜的,為什麼要往井中扔東西,而且看起來像是一些吃食,那麼井裡是不是有什麼?還是說,其實他在裡面養了幾條魚?
趙長生雖然好奇,但是他牢記着師傅說過的話,所以他沒有過去查看。不管井裡是什麼,那都是許員外自己的事情,而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木匠,過不幾天就要離開了,何必管這些事情?
等到他回去之後,第二天蓋房時需要一桶水,他就讓李時幫忙打一桶水過來,李時就讓人從前院廚房那邊打來一桶。
趙長生問道:“後院不正有一口井,何必讓他這麼的挑過來?”
李時回道:“後院那口是廢井,裡面早就沒水了,而且許員外不許外人靠近。”
聽到這,趙長生心裡更加好奇,他本來以為井裡有魚,或者養了幾隻烏龜,沒想到裡面根本沒水,那許員外往裡面丢食物是為了什麼?
他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跟師傅說起這件事,仍是如往常一樣做工,等到了晚上,他又一次來到院中,見到許員外半夜悄悄往後院過去。
這一次,許員外又和上次一樣,往井的方向拜了拜,之後轉身離開。而趙長生見他走遠之後,悄悄來到了井邊。
(三)
隻見這是一口圓形石井,井口上面還有一塊二尺高的石圈,再上面加了一塊木蓋。
趙長生來到井邊,掀開木蓋,伸頭往井中探了探,但由于是夜裡,他隻能看到井中漆黑一片,月光也照耀不到井底。
不過,他趴在井邊聽了片刻,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後來趙長生就蓋上回去了。
沒想到從此開始,他就經常在夜裡做夢,似乎井裡有什麼在吸引着他一樣,想讓他再過去一次。
後來他悄悄向師傅打探,問他為什麼許員外的後院裡會有一口枯井,馬興才轉過頭來看他,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那裡有枯井,不是告訴過你不需在許府上亂逛嗎?”
趙長生見師傅面色不對,趕忙回道:“是許府中的李大哥說的。”
馬興才嗯了一聲,接着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多問,我們再過幾天就回去了,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之後,趙長生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每天盡力做好自己的到本分事,時間又過了幾天,許府的房子也都修蓋的差不多了,估計兩日之後,他們就能離開。
然而當天夜裡,趙長生正在睡覺,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女子的哭聲,聲音哀怨凄涼,如泣如訴。
趙長生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在屋内,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不過他醒來之後,那聲音仍未停止,似乎正是從後院那口井的方向傳出來的。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整個許府都靜悄悄的,因此這哭聲顯得實在突兀。他放心不下,所以就悄悄來到了後院井邊,掀開了木蓋,之後聽到的聲音越發清晰。
但是趙長生此刻卻是心頭一緊,他心裡在想,難道許員外每天往井中丢食物,竟然是因為井裡有一位女子?那這位女子又和許員外是什麼關系?
由于沒有親眼見到,趙長生不知道井底的狀況,也不好輕易就下決定,因此他準備親自到井底查看一番。
說幹就幹,他将木蓋立在一旁,踩着井壁上突出的石塊,獨自下到井底。結果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井不僅不陰冷潮濕,反而幹燥熾熱,像是進到了火爐子裡。
所幸的是,這溫度他倒是還能忍受,隻是光線仍然暗淡,隻有一束月光能照到井裡。
井底的空間很大,要比他住的那間屋子還要寬敞一些,他甚至能在裡面直立行走。
突然,耳邊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趙長生轉頭一看,旁邊一隻老鼠正在啃着半塊饅頭。
那隻老鼠完全不怕他,似乎就當做看不見一樣,仍是自顧自得啃着東西,它旁邊還有一些煮熟的雞蛋,肚子也被撐得鼓鼓的。
自從他進了水井之後,女子的哭聲就停止了,此時他也看不清井底的狀況,隻好出聲問道:“有人在這裡嗎?”
連問幾聲,都沒人回答,而耳邊能聽到的隻有老鼠發出的聲響,他心中駭然,就準備離開,結果這時那女子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順着聲音,趙長生這才發現,原來那隻老鼠的旁邊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剛剛自己竟然沒有看到。
此時月光又斜了半寸,正好照在女子的半邊身上。隻見那女子身材姣好,一頭青絲秀發遮住了半張臉,依稀能判斷出此女年齡應該在二十二歲左右。
(四)
“姑娘,你為何會在這裡,是被困于此嗎?”
趙長生試探的問道她,而女子聽後擡起頭來,說道:“今日本來在井邊休息,結果不消息落入井裡,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公子,你能帶我出去嗎?”
原來,這名女子是不小心掉落井裡的,若真是這樣,趙長生當然肯将她帶出去。
他又見這位女子哭得傷心,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動了恻隐之心,說道:“既然如此,姑娘你就跟着我上去吧!”
趙長生拉她站起,感覺她的雙手一片冰涼,還以為她是在井底凍的,就更加想着要快點帶她出去。
本來,他打算自己在下面托着,先讓她上去,可女子說她使不上力氣,即使有他幫忙也難以上去,趙長生就想着不如自己就背着她上去吧。
女子點了點頭,對他道了一聲謝,随後趙長生微微曲着腿,那女子一躍就跳上了他的背上。
“姑娘,你是許府的丫鬟還是誤闖此地的?”
趙長生一邊蹬着井壁往上爬,一邊問背後女子的身份,女子聽後輕聲回道:“小女子正是許府的丫鬟,名叫柳秋琴。”
趙長生聽後嗯了一聲,接着說道:“秋琴姑娘,你莫不是不知道,許員外平日裡不讓外人靠近這口井,你私自過來,若是被許員外知道,他定會罰你。”
“對了,許員外每日往井中扔食物,這件事情你可知道?我看這裡還有一些剩下的饅頭與雞蛋,他仍這些東西做什麼?”
趙長生聽說女子是許府上的丫鬟之後,就問了一些問題,想打探一下許員外的事情,結果他明顯感覺到柳秋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之後又恢複了平靜,說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
兩人就這麼往上爬了一會,趙長生擡頭看去,都已經快到井口了。
本來,趙長生還擔心自己身後背着一個人,想要從這井裡爬出去有些吃力,沒想到這位柳姑娘并不重,他背起來似乎毫不費力,隻是由于井裡太黑,看不清石塊的位置,他才爬的慢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趙長生終于将手搭在了井口的石圈上,準備一口氣爬出來,結果這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正在向着這邊走來,而身後的柳秋琴開始催促他道:“公子,你動作快些,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趙長生答應了一聲,之後就開始往外爬,等他探出半個身子在井口時,他才看到剛剛往這邊走來的人竟然是師傅。
“趙長生,你在幹什麼!誰讓你下這口井的?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來此嗎?”
“師傅,這位姑娘不小心落入井裡,我不得已才下去将她救上來,你快來幫我一把,我就快撐不住了。”
趙長生發現,越是快到井口,似乎柳秋琴就更重一些,如今他覺得背後像是背了一塊石頭一樣,完全不比剛剛輕松,所以想讓師傅幫忙拉他一把,沒想到師傅的話讓他吃了一驚。
“混賬小子!你身後哪有什麼姑娘,快将它丢到井裡。”
“啊?師傅你在說什麼?柳姑娘就在我身後啊!”
趙長生回頭望去,正好見到柳秋琴眼巴巴的望着他,眼神中還帶着一絲可憐,因此,不禁對師傅的話産生了質疑。
而馬興才見徒弟不聽自己的話,急的大罵道:“趙長生,師傅什麼時候害過你?你就聽師傅的這一次,将它丢到井裡去,快點!”
馬興才不斷催促,而趙長生此時心裡開始糾結,如今他已經快要爬出井口了,若是此時将柳秋琴丢下去,定會将她摔傷,說不定還會讓她有危險,自己豈能做這種事情。
可馬興才是自己師傅,自己也應該聽他的,即使師傅沒有說明,但有一點可以确信的是,師傅他不會害自己。
想到這,趙長生便決定,自己再将柳姑娘送回去,反正在這裡待一夜也沒事,隻要明天自己找許老爺說了清楚,讓他派人将柳姑娘拉上來就是了。
趙長生往井底爬,結果這時柳秋琴卻哭着說道:“公子,你要将奴家送回那漆黑冰冷的井底嗎?奴家不想再回去,你幫幫我,将我帶出去吧!”
趙長生假裝聽不到,不斷向着井底下去,而馬興才這時站在一旁喊道:“長生,你将它直接丢下去,不要再入井裡了,小心她會害了你。”
而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柳秋琴惡狠狠地朝他罵道:“好你個老木匠,這跟你有什麼關系,三番兩次壞我的好事。”
而趙長生聽見她竟然開口罵自己的師傅,正要生氣,結果此時發現自己四肢皆不能動彈,就連嘴巴也張不開,過後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往上爬。
馬興才見到趙長生眼神雙眼泛黑,知道他這是遭到柳秋琴的控制,不禁在一旁急的直跺腳,過後咬着牙從背後拿出了一隻墨鬥。
正當馬興才要對柳秋琴動手的時候,一道聲音卻從廂房傳來,原來是許員外跑了過來。
許員外連忙制止了馬興才的行為,還說道:“馬木匠,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傷害到琴兒。”
馬興才一臉焦急的說道:“許員外,不是我要食言,隻是她騙我徒兒入井,如今又控制了我徒兒,我這也是為了徒兒着想。”
許員外來到井邊,對着柳秋琴說道:“琴兒,你這又是何苦呢?趕快放了這位趙公子,你自己也快回去吧!”
柳秋琴此時大笑道:“許郎,你心裡隻想着别人,又何曾想過我?如今那人依舊活的好好的,我又豈能安心離開!”
許員外似乎與她關系匪淺,兩人在一言一語的說些什麼,馬興才趁着機會,用手一彈墨鬥,頓時一道黑線飛出,纏繞到柳秋琴的身上,将她困了個結結實實。而這時趙長生也清醒過來,趕忙爬了出來。
此時他一陣心驚,與師傅一起站在遠處,看着許員外與柳秋琴交談,過後許員外朝馬興才搖了搖手,馬興才便将黑線收了回來,而柳秋琴也重新回到了井底。
至此,事情才算結束。等到第二天再見到許員外的時候,趙長生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因。
原來,柳秋琴并不是許府的丫鬟,她其實是許員外娶回的妾室,由于半年前與其夫人起了争執,夫人就動手打了她,甚至還将她趕出了府。
而當時許員外有事外出,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沒能及時緩和兩人之間的矛盾,最終心灰意冷的柳秋琴就一把火燒掉了正房,自己也随後投身到井裡。
許員外回來的時候,大火已經被及時撲滅,而當時他夫人躲的及時,所以也沒有什麼危險,隻是柳秋琴卻沒能救回來。
知道前因後果的許員外發怒,将夫人好好罵了一頓,并且還在屋裡關了一個多月,他本以為這件事就此了結,卻沒想到夫人此後每夜入睡時,都會夢到柳秋琴向她索怨。
許員外知道這是柳秋琴的不甘,因此特意請了高人過來,高人便告訴他,将房子重新修蓋一番,再每日往井裡投一些食物祭奠,等到房子蓋成之後,她便從此不在糾纏夫人了,不過房屋的整體設計上,還需一位有能力的木匠來指點。
因此,許員外聽說過馬興才的本事,這才請來馬興才師徒兩個。
後來,等到許府的房子建好之後,許夫人果然就不再做夢,趙長生也沒有再在井底遇到過柳秋琴,心想應該是已經再度輪回了。
兩人又在許府待了幾日,等事情辦完之後,許老爺給了他們餘下的十五兩銀子,又額外贈了他們五十兩白銀作為答謝,之後師徒二人踏上了返回的路。
等到來年開春之後,趙長生娶了師傅的女兒馬婉兒,二人感情甚好,一年後就生下一個兒子,而趙長生後來也繼承了師傅的全部手藝,成了鎮上有名的木匠。
聲明:本故事為虛構民間小故事,多來自于坊間奇聞、傳說、志怪小說、戲曲、傳奇等,作者本意是為了傳承中國民間古文化,切勿相信真實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民間故事:木匠蓋房,半夜聽到院裡女子哭聲,他入井後見一隻老鼠
民間故事:男子半夜聽到哭聲,見一位姑娘落井,師傅:你闖下大禍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