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公路》是一部極其意識流但又極其令人着迷的影片,但很多人會看的一頭霧水,因為影片的表達太過隐晦,所有成人世界中,不被孩子理解的事物,都變形成了 “企鵝”、“蝙蝠”、“海”、“銀月”、“賈巴沃克”……如果你不知道這些形象到底代表了什麼含義,便很難理解這部影片所要表達的内容以及故事。
而,想要厘清這些内容,必須先做一道算術題:小學四年級的青山是多少歲?
在青山的表述中,自己距離成為大人(二十歲)還有3888天,以此計算,青山當時的年紀差不多快要9歲半,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同時,也開始具有了性意識——這一點非常重要,正是因為性意識的覺醒,他對鄰居,一位在牙科醫院上班的大姐姐,産生了巨大的興趣,從而記錄下這個明媚但卻憂傷令人心碎的故事。
“大姐姐”長相漂亮,身材更是讓人心動,從影片她和青山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來,她一個人居住工作生活,而且,比較熱衷夜生活,她自稱來自海邊的小鎮,但在後來曾自我懷疑過,自己是否真的在海邊小鎮生活過,而且她對自己的童年,對父母的印象都已經模糊,所以,我們可以認定,她是一個無依無靠背井離鄉獨自在這個城市生活的人。
“企鵝”的出現,很突然,毫無征兆,就像9歲半的孩子突然有了性意識一樣,是沒有道理可言的,那麼“企鵝”到底代表了什麼呢?接下來,就是我的理解了——最開始,這些“企鵝”代表了一種“充滿魅力的傳言”, 概括起來,就是漂亮、性感之類的形容詞吧,比如,我在什麼什麼地方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太性感了,有個年輕司機因為看她看的撞了車;我也聽說了,有個老頭也是因為看到她,看的跌進水池還讓花盆砸了頭……但在影片中,這些表述,都是因為“企鵝”突然的出現才導緻的事故,而“企鵝”出現的地點,後來被青山标注下來,做成了“企鵝公路”地圖。
這樣就能理解青山對“企鵝”的興趣了吧,在距離成為大人還有3888天的那個早上,他在上學的路上,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議論,然後對這個女人的魅力充滿了興趣,但當時他并不知道,大家口中所說的“企鵝”正是自己怦然心動長大了想要結婚的“大姐姐”所散射的性感魅力。
一個獨身的年輕漂亮女孩,自然很容易成為大家議論的對象。而一個剛剛有了兩性意識的少年,自然對這種傳說中的女神充滿好奇和向往,充滿了一窺究竟的渴望。
就在青山追尋“企鵝”的同時,校園霸淩事件不可避免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一個叫鈴木的男孩總是找茬欺負他,當然,在他的理解中,是因為鈴木喜歡濱本,但濱本卻和自己“恩恩愛愛”但緣故,哇,這一點,真的很有小學生活的真味呀。
鈴木撕毀了青山的“企鵝公路”地圖,然後把他綁在了自動售貨機上,“大姐姐”出現,不但救了他,而且,還用了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拔掉他一顆已經有些活動的牙齒,就是在那一刻,他被大姐姐的魅力吸引,終于明白,大人口中傳言的企鵝到底是什麼樣子了——企鵝就是你對一個女人突然心動的感覺。
由此,便可推理出,“蝙蝠”是大姐姐的“讨厭與恐懼”的情緒,而怪獸“賈巴沃克”則是具有攻擊性的“謠言”,其中,被鈴木捉到一隻帶着小孩子手的“賈巴沃克”,無疑象征着正在孕育中的尚未成型的“孩子”。
而最令人顫栗的“海”,則是濱本隐藏在内心深處的各種小心事,有暗戀,有嫉妒,甚至也有潛意識裡的自衛與攻擊吧,所以大姐姐舉着象征自己魅力的“企鵝”靠近的時候,“海”會立刻生出許多刺來,當然,這個“海”也是誕生“賈巴沃克”的地方,大姐姐說小時候生活在海邊的小鎮,可以推及,她從小就生活在被謠言包裹到地方,并最終逃離開那裡,所以才會對童年的生活印象模糊,因為她内心深處是排斥這些記憶的,所以她才會給自己灌輸自己是生活在真正的海邊小鎮,她要給自己一份美好的回憶。
此時,是否能夠拼湊出故事的全貌了?
9歲半的青山有一天聽到人們在議論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這個女人在這個城市的許多地方都留下傳說,他決定要找到這個女人。于此同時,在牙科醫院上班的鄰居大姐姐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教他下棋,替他解圍,陪他 “研究” 各種任性的話題,慰藉一顆少年不安騷動的心。
代表小女孩的各種心事的“海”被大姐姐無意窺探到,濱本發動了“攻擊”,那些原本美好傳說,瞬間變成鋪天蓋地的謠言,鈴木從中“捉”到最具殺傷力的一隻,就是——懷孕。而緻使大姐姐的懷孕的人,不止一個——那些被困的大學研究人員,都是無辜中槍者,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濱本的父親,這些孩子低估了謠言的殺傷力,沒想到謠言會席卷城市,最終傷害到自己的親人,這也是為什麼濱本還有鈴木會攔住警察,讓青山沖出去救人的原因。
異性的魅力最終幻作一往無前的勇氣,“企鵝”帶着青山和大姐姐救回了那些無力反抗的男人們,破壞掉“海”,替他們挽回了聲譽,但大姐姐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青山試着勸阻過大姐姐,試着留下一點“海”,這樣她就有企鵝能量,可以活的精神一點,但大姐姐告訴他,這種東西留下來會很糟。
在離成為大人還有3774天的時候,有人拉走了大姐姐家的家具,青山隻剩下自己和這個世界對抗,盡管悲傷,但依然努力向着世界的盡頭奔跑,那裡或許美好如初,在那裡,他想象着自己會再次遇到那個美好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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