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北京人氏,越戰退伍偵察兵。生性不羁好鬥,常以“頑主”自居,以貧嘴與格鬥見長,重自認所重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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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并不姓沈,而是申,申公豹的申,名東。因其漂于東北,所以朋友愛稱其“小北京”或“申爺”,獨三姐紅燕喜歡叫他“申東子”。沈公子之名取于九十年代知名台劇《家有仙妻》孫興所扮演之角色。
沈公子是非著名作家孔二狗最經典小說《東北往事》裡的一個角色,此書乃孔先生得意之作,時間跨度20多年,各色人物描寫傳神阿堵。不過,本文我們獨說沈公子其人,他雖非小說之主角,卻是作品中的神來之筆,依我拙見,此人的塑造與故事成長要強于其他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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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為兄弟情義,背井離鄉,生活于東北,為心愛之人,苦守七年而不怨。其情其意深受我的感懷。性情樂觀,嘴上功夫了得,喜歡夕陽西下,于門前街邊,握一折扇品一香茗,坐一竹椅,口若懸河,引得一群聽衆,獨有在天橋賣藝說書之功底。
如此不羁狂妄之人,卻又心思缜密,莫說功名利祿,錢色酒肉,絕不折其原則。交友用物,自問追求品質。其追求品質之案例有二,其一,不跟潮流,不随大衆,購車不屈乘于一手BYD,而豪購二手LINCOIN。其二,追求心儀之人,絕不亂花迷眼,不取芳齡十八九之庸脂俗粉,獨愛三十有餘卻乃人間上品之紅燕。
閑言少叙,現在我們來談談重頭戲,苦守愛人,七年之待。
沈公子初識三姐那年正值二十有二,而三姐紅燕已嫁做人妻,與其說此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如說一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do you remenber zhe day we first met ?” 紅燕一襲長裙,梳着馬尾,身如楊柳弱不禁風,大大的眼眸中透着甯靜。自此一眼,沈公子認定此乃生命中無可取代之人,他願意在三姐孤獨時給予快樂,難過時給予安慰,無助時給予希望。
“我什麼都沒有,隻是有一點吵,如果你感到寂寞,我帶給你熱鬧..."我覺得這首歌如果真的送給一個人,絕對是應該獻給沈公子的。他喜歡,在一個地方獨等一天,因為可能會遇到紅燕,他喜歡把所有的笑話說給一個人聽,哪怕讨得笑罵,他喜歡寫字,喜歡下廚,可是又隻單做一道菜,因為他要為愛人寫詩,因為紅燕喜歡吃地三鮮。
曾幾何時,與越南軍對壘,生死攸關,萬事置之度外,不是因其不懼生死,隻因了無牽挂。而今,風蕭蕭兮,臭水溝旁,小小的流氓鬥毆竟徒增傷感,隻因愛人還在,牽挂已在。”如若我死了,告訴三姐,我愛她。“臨别之時,那份囑托說與天聽,說與地聽,說與無關之人聽,卻獨不敢親口告訴所愛之人,不畏生死,隻怕失去。
“ 三姐夫比我年紀大,等他死了,我來照顧三姐。” 如此驚駭之語,出于缜密冷靜睿智的沈公子之口,啼笑皆非。
情之深切莫過等待,世界再大,無人入心,隻一牽挂。“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竟不知道我愛你。”紅燕還是知道了,但是知道的時候,也已準備随自己的丈夫離開這裡去很遠的地方。愛人要走了,沈公子臨别時不哭不鬧,做一道紅燕最愛吃的菜,以示告别。地三鮮做得沒人去吃,全是一個色,黑,全是一種料,油,全是一個味,苦。可紅燕吃了,他的愛人也吃了,因為她其實一直都懂。可是,沈公子不知,即使不走,也終不會擁有。
七年時間,嘴角的絨毛已成胡渣,沈公子在等待中度過了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時光。自别之後,紅燕每每回到這個地方一直躲着他,沈公子從未想到與愛人一别後竟再也難見,除了,在夢裡。
如果,他在21世紀,他一定會聽說什麼叫小三,還是男的。可是他不是一個成功的小三,因為,他什麼都做不了,紅燕也從未想過要越其雷池,也許她知道,這不能是愛情。終于,他懂了,一往情深不代表兩情相悅,也許她從來都未愛過他。更何況,她有自己的家,無論如何抱怨,睡在身邊的男人,才是紅燕的愛人,才是她的愛之歸屬,沈公子,注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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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沈公子放棄了,他自毀容顔,将一隻鮮紅的燕子紋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依然笑着,因為,每當他在笑,才能感覺到,燕子在飛,他的愛人在飛,在他的身邊飛,他觸碰不到紅燕的指尖,感受不到愛人的溫柔,可是他依然在笑,因為隻有他笑着才能看到,燕子在飛,他的愛人在飛,在他的身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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