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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聲世界書寫出别樣人生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06 14:13:45

在無聲世界書寫出别樣人生(書寫一群和這座城同呼吸共命運的人)1

張黎明

在無聲世界書寫出别樣人生(書寫一群和這座城同呼吸共命運的人)2

《叉仔》書影

■ 深圳特區報記者 張銳

一條巷,一座城,三代人的生存記錄,見證深圳的蝶變曆程。今年,由作家張黎明創作的深圳經濟特區建立40周年獻禮作品《叉仔——與深圳一起成長》由廣東人民出版社出版。這部講述一個深圳的普通孩子“叉仔”的長篇小說,從1979年秋天的最強台風寫起,至叉仔長大後的1999年結束。其中,經濟特區建立、國貿大廈興建、廢止票證、香港回歸……叉仔讀博返深參加論壇。從細微深處見真情、見精神,張黎明用濃濃的“深圳味道”講述了深圳從小城蛻變為國際大都市的過程。日前,張黎明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叉仔》的故事,根植于揮之不去的故土情結

近12年間,張黎明一直以“半隐居”的狀态生活在距離深圳約150公裡的惠州邊緣雞籠山腳下,這是一處安靜的居所,是能夠“從屋頂上一片明瓦透出的晨光感知天亮的地方”,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張黎明于2018年春節後産生了《叉仔》的構思,2019年3月完成第一稿,并按自己的習慣放下兩個月後再修改,7月完成了第二稿。“算起來,創作的時間大約一年半。”

習慣了遠離都市生活的張黎明,在鄉間完成了這部深圳故事的書寫,“‘身在山中不知山’,确實要遠眺才能看到山形。看深圳整體,和深圳保持距離是必要的,更重要是40年的時間距離,才是最好的長焦和廣角。”張黎明表示,《叉仔》這部作品時間跨度20年,她希望在遠離城市現場,拉開時間距離的冷觀狀态完成創作。

以一個孩子的成長作為主線貫穿全書,“城和人共進退是一種共生的邏輯關系”。張黎明在早期描寫深圳的小說中看到的“大多表現個性和欲望、彷徨和孤獨,在‘别人的城市’中漂泊的困惑和糾結,揭示常見的都市窘境”,而自己作為祖輩在深圳生活的本土人,情感則稍顯複雜。她熟識1979年前的小小縣城,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街一巷,父母兄弟同學親友街坊鄰裡,一代又一代盤根交錯。在微信群裡,張黎明稱自己最喜歡和大家讨論的,還是深圳的老故事:“說着原來同住一小巷,同一幼兒園,同遊深圳河,當年廣州至深圳火車票6元一張,一瓶百事可樂2毛4分錢,國貿大廈的原址是湖南圍……這就是一生揮之不去的故土情結,也就是自己的根。”

寫出一群真實的普通人,一群和深圳同呼吸共命運的人

張黎明表示,《叉仔》中的人物和地點的原型來源多樣,他們是自己的家人朋友和熟識的“老深圳”們,故事也多源自各自的親身經曆,也正因如此,許多精彩細節甚至不需想象便能在筆尖湧出。比如,叉仔從天台掉落的細節,源自張黎明的頑皮弟弟的童年經曆,“他爬上近3米高的圍牆玩,結果摔了下來”;探究電的秘密因此觸電的故事,源自女兒曾用兩根針插進電插闆裡探秘,卻把自己電倒的經曆。“七叔公”講述的日本兵火燒梧桐山的故事,是張黎明父親的經曆。“而叉仔巷就是當年的許多深圳小巷的樣子,不管是十字街前後的小巷,還是一橫二橫街,或我熟識的東郊街一、二、三巷,大都是寬不過三四米的小巷,許多鄰裡之間的故事數不勝數。”

張黎明寫的故事就地取材。她喜歡與年輕人親近,稱女兒“有時是我的故事原型,有時是我的材料庫,有時是我的批評家,有時是我的同夥……早年我有過一個網站,來過不少深圳‘80後’、‘90後’的孩子們。”年輕人的喜好與言行都變成了她的素材,出現在她過往的一些紀實或散文中,在翻看這些舊作時,《叉仔》的靈感也會随之湧現。此外,書中對于深圳的大事件,和關鍵的時間節點的表述,張黎明會查閱文獻,力求與曆史現場吻合。張黎明告訴記者,她曾在創作《她的老街 深圳1979—1983》時創建過一個由“老深圳”組成的微信群,其中還有幾位八九十歲的高齡老人,當文獻也不能解答自己疑問的時候,她會在群裡向這些特區發展的親曆者發問。

“我的初心很簡單,寫出一群真實、普通的人,一群和深圳這座城同呼吸共命運的人。我們根在此地别無選擇,人跑了根跑不了,骨子裡凝聚的故鄉之愛是獨一無二的本土情懷,我要寫的正是這一種‘根’狀态。”《叉仔》是張黎明執筆的《與你的城同在》叢書的開篇,下一部《細妹》也即将與讀者見面,背景則發生在2000年至2020年。“有什麼樣的城必然産生什麼樣的人,城和人一起劇變和成長,就是叢書所說的‘同在’關系。”

作品文本力求呈現“白米飯”的味道

“我剛來山野的時候,曾經好些天出大力、流大汗,吃嘛嘛香,一碗白米飯吃出很純粹的、常常回味的香美。”而寫出平實的“白米飯”的味道,也是張黎明希望自己這部作品能夠呈現的風貌,“如果一定要給《叉仔》定義,應該是一部純粹的現實主義作品。”

作為一座移民城市,深圳彙集了各地方言,張黎明在寫作中運用了不少粵語白話、客家話和閩語系的潮州話,以貼近本土生活的細節。“我想要達到‘熟悉深圳的讀者讀着親切,不熟悉深圳的讀者讀着感到新奇’的效果。”為此,張黎明采用了這樣的處理方式:“一般叙述以普通話為主,夾帶一些保存了古漢語成份,有極強表現力且容易‘悟’的詞語,若粵語白話和客家話詞意和讀音基本相同的方言更妙,如‘冇’,粵語白話和客家話的讀音高度相似,字體本身很靈動,‘有’字中間沒了兩點就是‘冇’,第一次出現加括注,若讀者好奇,一查字典就知道。”

此外,張黎明還在文中插入一些具有奇妙沖擊力的獨特方言用語,如粵語白話“玩你個頭”相對普通話“玩啥”,及“流馬尿”相對普通話“流眼淚”都更形象和靈動。她說:“插入一些普通話取代不了,讓人‘一激靈’的,且是粵語白話最常用的,如書名‘叉仔’,還有‘凳仔’、‘刀仔’、‘車仔’、‘細蚊仔’(小孩)、‘奀皮仔’(搗蛋鬼)等等,這裡‘仔’的意思是通用的‘小’,這類方言特别好記好懂。”另一方面,張黎明還會根據對話場景設定方言對話,加入充滿想象力的歇後語,以完整保持方言語境的原汁原味,如客家話“泥伯公過河——自身難保”、“頭拉毛紮豆腐,提都唔好提”(大意:頭發絲捆豆腐,提不起來)等等。記者在豆瓣讀書等平台看到,有讀者表示,書中對于方言的巧妙運用不但沒有影響閱讀體驗,反而平添不少“尋寶”的驚喜和樂趣。讀者鄧麗雲表示,《叉仔》中對于民情、地名、史實的描寫,使得故事更加貼近本土生活,真實可信,而語言更是如同“一鍋深圳本地的老火湯,樸實、鮮美、回味無窮。”

而對于文本的“如果用兩個字概括深圳的氣質,我會說‘堅韌’。”張黎明表示,寫作的文本終歸來源于個體對城市的情感與理解,“外來人多會驚歎她的年輕、她的現代化吧?若用一棵樹來比喻,我看到的是枝繁葉茂下的泥土,更留意深埋泥土下的根。”

來源: 深圳特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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