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 底伊樂

編輯 | 湯威

在北京CBD商圈，“東大橋路9号”是個大多數人都不會陌生的名字，這裡正是人們常說的藝術購物之代表商場——“僑福芳草地”。

對Yoko來說，這裡不止是一座商場，還是她每天工作的地方。

作為全球獨立酒店品牌中國地區的公關品牌經理，Yoko在僑福芳草地工作近4年。這個2012年才“拔地而起”的一座建築，是個集頂級寫字樓、時尚購物中心、藝術中心和精品酒店于一體的地方，建築總面積達20萬平方米。

“2018年初來到這裡最直觀的感受是整潔和幹淨。這不是敷衍，如果全世界的商場、辦公樓有一個整潔度排行我相信僑福芳草地都會名列前茅。”Yoko對界面生活介紹着。在她看來，開業6年後來到這裡工作，僑福芳草地雖不是嶄新如初，但卻看得出有被精心運維的痕迹。“與整潔和幹淨相伴而來的感受還有美感與精神追求。幾乎所有商場都會對空間設計精打細算，把有限的空間出租給更多商戶，隻有這裡不一樣。”

的确，很多人來到芳草地并不會隻把它當作一個普通的商場去走走看看。畢竟，玲琅滿目的藝術品真迹和雕塑遍布商場各個角落，就已經造就了它與衆不同的基因。“人文藝術應該是芳草地的靈魂，這點在全北京都是首屈一指。第一次來這的人都會疑問，這裡是商場還是博物館？”Yoko介紹着。的确，僑福芳草地帶給人們的藝術氛圍感太強了，以至于當人們看見商場保潔人員在專注地擦拭着散落在一角的雕塑作品時，也會感觸到這畫面本身就是一種藝術。

此外，商場電梯間的空調、香氛系統、衛生間的環境以及背景音樂的選擇也都打在了Yoko的心上。“在這裡工作會讓人愉悅，我想這是最難得的。”Yoko回憶道，“進入商場的一瞬間會被香氛喚醒，背景音樂最近在播放我最愛的Nujabes，衛生間的環境堪比五星酒店，僑福就是這樣一個不放過任何細節的地方。”

對于走過九年的僑福芳草地而言，在寸土寸金的CBD商圈，面積并不是最重要的考量标準，它能端起屬于自己的腔調，必然要有“新藝”和“創意”。打上“藝術商業地标”的标簽，不止憑借奇特的建築外觀、罕見的雕塑作品以及現代藝術的叠代，更要考量的是藝術與商業以及所在的城市如何有機地結合在一起。

一個商場能給一座城市帶來什麼？

北京的CBD集成了最悠久的白領文化，CBD商圈也成為了全北京最擁堵的商圈。1993年，國務院批複《北京城市總體規劃》，明确提出CBD概念後，國貿商城、嘉裡中心、萬達廣場、北京SKP（原新光天地）等先後出現在這裡。後來，世貿天階、僑福芳草地等商場的加入持續引來大量關注，也在一定程度上賦能着CBD商圈的活力和影響力。久而久之，它們便一同成為了人們口中所說的泛CBD商圈。

這裡奢侈品牌、設計師名店、買手店、各大餐飲超市文娛等零售品牌業态應有盡有。這裡的人們時間以秒計算，衆多前沿時尚和小衆個性化的事物在車水馬龍中悄然生長。人們常說，CBD商圈是北京向世界展示的窗口，也是世界精品登陸中國的首站。

據《2020年全球商務區吸引力報告》顯示，北京CBD排名蟬聯了中國榜首，并上升至全球第七。這樣的排名讓任何一家商場想要在CBD商圈擁有一席之地，都難上加難。

比起1985年就已正式開工的中國國際貿易中心一期，2012年的僑福芳草地顯得格外年輕。但實際上，僑福集團從1995年便拿下了這塊地，隻不過這個項目經曆了長達17年的磨砺。想要在CBD商圈脫穎而出，必須得有些真本事。

對僑福芳草地來說，這個真本事或許就是它與生俱來的“人文藝術”基因。

打造這一基因的人是僑福集團前主席、著名收藏家、僑福芳草地之父黃建華先生。一頭銀白飄逸長發的他既是一名地産大亨，也是一個藝術收藏家，卻對藝術收而不藏。他的一生，收藏了數不清的當代藝術作品、40餘件達利雕塑以及涵蓋古今中外的藝術品。從黃建華接手僑福芳草地項目之日起，它就已經有了藝術土壤。薩爾瓦多·達利、安迪·沃霍爾、皮埃尓·馬特、王魯炎、劉小東、高孝午、何汶玦、陳文令、鄭路、鄒亮、任哲………一個個名字出現在了這座商場裡。

“北京是一個商業、文化和藝術融合的城市體，我們希望除了商業價值外，僑福芳草地可以帶給這個城市更多的藝術價值，更加強化北京這個城市的藝術性，為人們提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以及消費方式的選擇。”僑福芳草地市場及銷售部總經理徐光磊（Larry Xu）表示。

這其中，與芳草地進行藝術互動與對話的首先是一批熱愛藝術的年輕人。

95後的熊幂5年前來到北京讀書，作為美術生的她把僑福芳草地視為全北京商場的天花闆。“你不知道對于美術生來說芳草地意味着什麼，普通人把它看作一個商場，但在我眼裡它是另一種藝術的表現，是現代藝術與北京傳統藝術的碰撞。”據她介紹，隻要是學院的學生都會來打卡芳草地，随着一批批00後新生的加入，芳草地也成為了他們的“心頭好”。大家第一次進去後都不敢相信那麼多作品是原作，可以如此近距離與頂級藝術品接觸是件難忘的事。因為以前這種機會幾乎為零。熊幂記得有一個學生曾對她說，“我竟然觸摸到了并非複制品的真迹，這太令人激動了。”

顯然，能讓他們如此癡狂的是芳草地的人文藝術基因。千餘件藝術作品和定期推出的主題藝術展将芳草地打造成了一個藝術畫廊，成為了當下弄潮兒和文藝者的狂歡之地。雖然諸如國貿商城和北京SKP這類商場如今也開始推藝術之旅和室内藝術展，但僑福芳草地早已憑借自己的藝術基因成功突圍，并占據着其他商場難以撼動的有力地位。

“三裡屯是年輕人逛街約會的地方，北京SKP是報複社會性消費的地方，國貿是最老牌的高檔商圈，世貿天階是治療頸椎病的地方……僑福芳草地是讓人身心愉悅的地方，能讓審美、素質得到提高的地方。”Yoko說道，“無論國貿商城、北京SKP還是三裡屯太古裡都是一線大牌雲集之地，僑福芳草地大可不必走這種路線。在人滿足了物欲時才可能會發現精神世界的充實和享受是多麼重要。”

“我們定義僑福芳草地的建築空間為‘城市生命體’。空間感和藝術屬性是DNA的一部分，同時也代表着一種項目的面貌和性格。”徐光磊表示，“我們試圖以突破邊界的多種形式呈現對人的關切和對城市生命體的思考，同時契合了北京2035的規劃目标：邁向國際一流和諧宜居之都。”

可以看出，在商業空間外搭建藝術體驗的方式讓僑福芳草地手中有了一張王牌。同時，商業環境下的人文藝術重塑着都市新社交，與傳統藝術文化有機互補，在北京城市總體規劃中保持健康的消費活力和商業活力，與人們在社會需求層面産生情感共鳴又讓僑福手中的王牌加重了籌碼。

商業布局裡的藝術與城市文化

一座商場的空間藝術價值美學，被僑福芳草地運用得駕輕就熟，對于将商場打造成為第三空間，它有自己的模式。

2012年開業之初，僑福芳草地引起了不小轟動，人們對這座商場的評價也出奇一緻。除了藝術元素環繞其中的驚喜之外，進駐的商戶品牌也着實令人意外。“印象比較深的有IWC萬國和梵克雅寶，其他的店很有趣但之前好像并未見過。”這是當時衆多網友對其的評價之一。

不是一線大牌和奢侈品牌的堆積，而開創了一種首店運營新模式，這看似意外的背後實際上是僑福的刻意為之。據僑福芳草地方面介紹，開業之初有近50%的品牌首次進駐中國，以38家首店模式在行業裡掀起了不小風浪。

在貼上高端小衆标簽的同時，僑福芳草地也擁有了自己獨特的氣質，形成了不同于CBD商圈其他商場的差異化競争力。

也正是這種不可複制的、富精神化的第三空間，讓更多人接觸并了解到商場有别于商務、消費之外的功能，以及用自然的方式與本土文化進行有機結合。“芳草地繼承了北京的曆史文化基因，并注入了新的活力，濃縮了幾百年的北京朝陽文化。”徐光磊說。

當然，要想保持新鮮度也并非易事。“在我們内部的策略上‘首店模式’早已不再是品牌策略了。随着Z時代年輕人消費力的增強，他們的消費偏好與動機以及對商業的需求将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品牌策略也應随之調整。”徐光磊表示，“我們的招商、運營、市場、藝術等多個核心部門對全新的品牌模式正在研發孵化中。”

伴随品牌策略一同調整和改進的還有僑福在綠色可持續發展方面所做的努力。畢竟，僅有人文藝術和城市文化遠遠不夠，在商業布局裡如何持續抓住人們的眼球才是關鍵。用僑福芳草地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永續發展”。

一座綠色建築

相比僑福芳草地身上的藝術氣質，或許沒有太多人真正了解它的“綠色基因”。

據官方介紹，2009年9月僑福芳草地通過LEED鉑金級預認證，并于2013年9月正式獲得中國地區第一個綜合商業體的LEED®（Leadership in Energy & Environmental Design Building Rating System）鉑金級認證、2017年3月獲得亞太地區首個LEED動态獎牌，動态分數為鉑金級（最高等級）。在建築界，獲得LEED評級認證意味着國際上對綠色建築和可持續建築的認可，而鉑金級則被譽為綠色建築界的“奧斯卡”。LEED鉑金級的認證，從側面也展示了僑福集團在綠色建築和可持續發展方面的領導地位和傑出成就。

或許在傳統觀念裡，一座建築的可持續和綠色理念與消費者看似沒什麼太大關聯，但實際上芳草地卻把這種理念潛移默化地傳遞給了人們。比如季節性推出的主題活動“未來之森”是與先鋒環保理念品牌及藝術家的聯動，引發人們對未來綠色生活方式的探讨。

此外，ETFE充氣薄膜打造的透明屋頂使建築内部能最大程度地利用自然光照明，大大降低了能源消耗；建築内的空氣循環系統和飲用水系統做得也不錯，确保幹淨衛生，這在疫情之下十分重要且有必要。黃建華曾表示，“我認為每一個有責任感的開發商都會考慮到環境保護，把環保當成噱頭是不應該的。”

對Yoko來說，芳草地裡的健身房布局也讓她隐約感受到了這棟建築的可持續理念。“我在Philosophy健身三年多，D座三層的位置很好，環境優美，但最重要的是D座位于整個商場的西北。我想當初選址規劃時僑福肯定考慮了北京大多數時間都吹西北風的風向因素，這樣健身房這種密集區域的通風才能更好利用起來，這次疫情也是個很好的考驗和印證。”

如今，僑福芳草地迎來了第九個周年，館内藝術品迎來重新布局，包括來自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雕塑家薩爾瓦多·達利的經典雕塑作品在内的90餘件藝術品更新亮相，又是城中一大盛事。

看似一系列突破邊界的藝術形式，實際上是一種多元藝術性格。僑福芳草地把自己打造的第三空間定義為“城市生命體”，實際上更多是引導人們對城市生命體的思考。“在北京‘城市更新’的大課題以及‘十四五’規劃發展綱要下，我們希望未來可以構建一座城市生命體，為公衆尋找一座足以讓心靈小憩片刻的小島，重塑屬于北京這座城市的都市新社交。”徐光磊說。

對于城市中的商業體而言，商圈推動着商業的進步，其特征與地緣居民息息相關。反之，居民的消費特征又與商業興衰互相作用，塑造着商圈獨特的氣質與精神。如何連接城市中的人與商業空間，如何融合消費與當下的生活方式，如何用一座商場轉變人們的消費方式與藝術氣質，進而形成内驅力全面提升綜合實力，這将成為僑福芳草地的下一個重要課題。

九年的北京僑福芳草地，是到達也是出發。

圖片來源：品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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