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
詩/玄珠
小桃紅上一枝春,
懶畫眉時憶故人。
豐樂樓中薄命女,
花心動到醉花陰。
詩歌并不僅僅隻是語言文字的藝術,更是心理的藝術,生命的藝術
文/玄珠
我對詩歌的理解始于語言,一開始就是覺着好聽,讀起來順嘴,學前班學的兒歌,大約就是最初級的接觸。後來上了小學,學到一些比較簡單的唐詩,比如《鵝》、《畫》、《鋤禾》(小學課本)……等等這些,不一定真懂,但都能一口氣背出來,其實還是因為上口。
我從小就喜歡曲藝,聽評書,聽相聲,大鼓書、闆子書也聽。所以很早就能把《百家姓》背到【顧孟平黃】,也能來一段兒《報菜名》,還有一些繞口令,這些都是耳朵聽到的,不是從書上看到的。評書裡那一些人物,比如單田芳《白眉大俠》十四大高手,或者《童林傳》那一幫俠客,《三俠劍》明清八義或艾蓮池一衆徒弟,連綽号帶名字從頭報到尾,也如同一段慣口兒。還有電視上看到的什麼【無與倫比,天下無雙,神功蓋世,亘古宇宙,光輝萬代,日月神俠】,凡此種種以及許多當時的廣告詞,我都拿來練嘴。
但是,從上初中開始,我就隻背詩了,那時我能搜集到的詩基本可以背個七七八八。上小學時有些詩會背,但是不太懂,初中時已經有了較高的理解能力,不隻背詩,也開始笨拙地模仿,所以,詩歌也就從我的世界裡由語言提升到了文字的高度,尤其是對仗句,從我的第一個對仗句【今宵投了契丹後,明朝準投楊家将】開始,詩歌對我而言就已經不隻是語言的上口好聽,還有了更複雜的文字組裝與架構。
又後來,我通讀了《唐詩三百首》,接觸了更長篇的古風與樂府,因為之前所接觸的詩篇幅都比較短,多是律絕,或是一些小令。在接觸長詩之前就沒想過需要謀篇鋪墊,反正就是想出一句,再想出一句,組裝起來便了。
什麼時候涉及情感的寄托與意境的展現?那時已經初中畢業了,什麼《宋詞三百》、《元曲三百》也都讀過了,也瞎寫了一些東西,感覺其實還隻是初窺門徑。
以唐詩論,語言上我喜歡李白,文字上,我喜歡杜甫,而于意境,我深迷王維。特别是《漢江臨泛》簡直被我驚為神作,明明是語言文字的堆砌,竟然可以産生出那麼強烈真切的畫面沖擊,由此我也意識到,其實我們對詩歌的理解仍然還隻是流于表面。詩歌是語言聲韻的藝術,也是文字才學的藝術,但又絕不僅僅隻是如此。詩歌是人心境的呈現,所以必然與人的心理有關。
有一個詞彙叫作【如夢如詩】,其實詩就是夢,夢就是詩,隻不過詩是醒時做的夢。夢與心理學有關,那麼詩也一樣。很多人做過夢的解析,以所謂科學的方法來解讀夢,如果夢能被科學解讀,那麼詩自然也能,但是我們并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套實際可以操作的理論。
夢人人會做,但是有些人基本不做夢,也或許是做了根本不記得。詩卻不是人人都在寫,不寫詩卻不代表沒有詩意。做夢的人可能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的夢,寫詩的人也未必能真正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寫這樣一首詩,因為那些都是人類潛意識中的存在,而這,隻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忽然領會到,或永遠也領會不到。
有時候,人的一句戲言有可能在某一天應驗,也就是所謂的一語成谶,而這樣的話往往來自于詩。人類對于詩的探索已知已有很多,未知的還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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