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可就算你的世界異彩紛呈,也是無法長久的。就像魯迅先生的東北腔論斷:什麼高官、發财,都是扯犢子,熊孩子肯定會死的。
想想既然知道自己無法長在,又何必來世上走一遭呢?當然這個問題是很可笑的,有誰能決定自己能否出生呢?否則誰願意來呢?你看每個剛來的人不都要哭上幾聲嗎?
那麼人為什麼要活着呢?是為了身體一百多斤的東西嗎?一堆由氫、氧、碳、鈣、氮等原子組成的物體?它們與路邊的樹木有什麼區别?燒着了是一股灰煙,埋久了是一把黑泥。從世界如何得來的,最終如數還回去,始終都要遵循造物者制定的物理規律,呈現其固有的物性。
也許有人會說,你錯了。那一百多斤的不光是物質,還是一個具有感性的生命肉體。那生命肉體又是什麼呢?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說,生命個體存在價值是生命基因傳承需要,肉體隻不過是複制基因的工具而已。按照這個說法,人人都要崩潰了,不僅是因為自己隻是一個工具,而且還因為這個工具完成任務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也難怪有這樣的傳說,人過六十不死也可以活埋了。而且現實世界确實上演了這一幕,聽聞在新冠疫情中,一些國家将有限的醫療資源用于年輕人身上,從而放棄了老人的治療。
個體永遠要不可逆的為後代服務的,就像那隻剝了皮的海豹一樣,瀕臨死亡也要爬回窩裡,給孩子喂下最後一滴奶水。這種基因驅使的單向服務,也許就是生命的感性吧。
也許有人會說,你又錯了。人不光具有生命的感性,還是具有認知世界的理性。理由是:理性發明了工具,提高人類生産力;理性建立了倫理道德和法治國家,發展了人類社會文明。可許多理性發明顯得并不理性,它促生了毀滅自己的世界大戰,讓人類至今還時刻籠罩在的核武器陰霾之下。而道德和法治更是人類自我治理過程中無奈的選擇。自然無法,萬物皆會依法而行,人類有法,人人皆可逆法而為。人類的理性并沒有使自己進步,隻是生命感性自私的繼續,而且由于手段的提高而變得更加強烈了。
也許有人會說,你還錯了。人不光具有認知的理性,還是具有情感的人性。可是這點情感總是有立場的,明顯延續着感性和理性的傾向。所謂的人性也就是物性,感性,理性相融合的東西。
對于個體而言,因為有了人性,也有人格和尊嚴,有了真假、美醜、善惡的區分。個體也就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缺憾,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孤獨,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衰落。
最讓人煩惱的就是還要不斷地問自己,人為什麼活着?真是為了人類這個物種的存在嗎?如果是這樣,彼此之間何必爾虞我詐,共同活着也就是了。至于一些個體的選擇,不會妨礙群體傳承,也不必大驚小怪的。總有一些仙女,生來就不是為了繁衍後代的,而是為了看花怎麼開、樹怎麼長、白雲怎麼飄動、甘露怎麼凝結。人活着真是為了基因的永生嗎?好像更無必要,基因存在于各個物種個體當中的,不必一定需要人類進行傳承。
是為了肉體或是靈魂?如果一個人隻剩下希拉裡·普特南“缸中之腦”了,活着就是外界提供給大腦的虛拟感覺,根本不是肉體的經曆和靈魂的投影,不禁要問這個人是死了還是活着呢?不管實驗中的個體自以為如何,而在缸外的人看到這些以後,除了悲傷以外,别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就在成人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活着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指責孩子說:“遊戲能夠帶給你未來嗎?遊戲是你以後生活的全部嗎?”可在遊戲中,孩子可以千萬次重生,可以實現夢想得到快樂。虛拟和現實之間有什麼區别呢?有誰能夠證明自己不是活在一片虛空中呢?莊周夢蝶,莊子和蝴蝶哪一個是真實的呢?
如果人的一生是一個三萬份土豆片組成大土豆,每天早上醒來,當下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因為今天的土豆片和昨天的土豆片不同。可是我還是我,因為我還記得以前土豆片的我。真實的生命、真實的自我隻在當下。這也許就是古人講的“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人為什麼活着?這個問題雖然隻有人類感興趣有能力提出,但并不代表其他的物種不能正确的回答。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萬物總是做好自己當下的事情,不負存世芳華。
不是每個人都有三萬片土豆的,誰也不知道自己未來還剩下多少片,更不知道那些土豆片有沒有傷殘。雖然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明白了滄海桑田人間正道,也不必思量太多了,不憂慮過去,也不幻想未來,把握當下所有緣分,盡心做好就可。就如同俄羅斯的巴爾蒙特在詩中說:“我來到這個世界為的是看太陽,而一旦天光熄滅,我也仍将歌唱……我要歌頌太陽,直到人生的最後時光!”
好了,又想多了,許多次當我思考偉大命題而激動不已的時候,就會突然回到了日常,因為肚子餓了,還是要做飯去,即便是要看世界,也還要像蟲子一樣吃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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