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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黃浦江風水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01 07:12:43

上海黃浦江風水?星期日周刊記者 周亦鳴在西渡這塊30平方公裡的土地上,外地回滬人員人數為2054人,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上海黃浦江風水?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上海黃浦江風水(這裡旁邊就是黃浦江)1

上海黃浦江風水

星期日周刊記者 周亦鳴

在西渡這塊30平方公裡的土地上,外地回滬人員人數為2054人。

相似的經曆,讓這些從外地退休回來的上海人形成了一個生态獨特的小圈子,擁有特定的身份認同。

看了一圈,西渡最便宜

盛夏的下午,西渡渡口對面,渡口健康主題公園裡氤氲着厚厚一層暑氣,每天來聚會的居民卻未因此而卻步。

綠蔭底下,或站或坐着許多爺叔。扇子搖搖,雙手叉腰,“茄山河”(閑聊)又開始了。

“這裡都是從五湖四海回來的。當時到這裡來,幾萬塊就好買房子了。”坐着的紅衣服爺叔說,談吐很穩健。

“外地回來,當時都考慮鈔票。市區太貴,看了一圈,西渡最便宜。”站着的白衣服爺叔附和道,他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特别響亮。

紅衣服爺叔接着說:“我是支内職工,支援青海,出去幾十年了。阿拉退休得早,2006年來西渡的。外地回來的工資都不大高,侬講對伐?”

“支邊、支内、插隊,就這幾種人。我去的是革命老根據地江西那邊的軍工廠,接近退休再回來的。2008年在這裡買了房子,三口之家住在一道。”戴眼鏡的小個子爺叔說道,他的語速比較快。

“我也是支内回來的,江蘇徐州,去了37年了。”白衣服爺叔說着,笑得很爽朗。

“回來就住在這裡。2005年買的房子,3000塊一個平方。一套房子93個平方,總共27萬。我跟阿拉老太婆兩個人住。”

“外地回來的普遍比上海生活水平低一點。同樣的菜這裡總歸便宜點,隻好待在這裡生活。”紅衣服爺叔說,口氣裡有些許無奈,卻也安之若素。

白衣服爺叔說:“這裡退休的拿四千多塊算高的,在上海退休的拿四千多塊算低的。”“上海的退休工資再除以二,就是阿拉的工資。”小個子爺叔說。

“人家不了解,認為西渡這地方不靈。其實現在人多了。這裡旁邊就是黃浦江,有公交車,軌道交通也在造,是塊風水寶地。”紅衣服爺叔轉而表示。

“十年了,橋(輕軌)還沒通。橋(輕軌)通了,離開上海距離就近了。”他看看頭頂的基礎設施。

“這裡真的地鐵一通,也蠻便當的。”白衣服爺叔也暢想了一下未來。

“地鐵縮短了人的距離。”紅衣服爺叔說。

“現在叫我去市中心我還不要去唻。”當中一位爺叔插了一句。

“我也不要住在市中心。一個空氣不好,一個人忒多。”白衣服爺叔表示贊同。

“難般(偶爾)去兜一圈。像我到市區,辦好事體就逃。隻看到人、車子。”小個子爺叔也有同感。

“待在市區才真正叫上海人唻。”紅衣服爺叔感慨道,“阿拉外地回來的,跟市區人不好比的。辰光長了,人的打扮、氣質不一樣了。”

“侬不要去這樣子想,侬這心态……”白衣服爺叔勸解道。

“侬不講侬外地回來的,啥人曉得。”當中的爺叔表達了不同意見。

“我肯定是上海人喽,我不是上海人是啥人?跑到哪裡都是上海人呀。”白衣服爺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侬是上海人又哪能呢?”小個子爺叔反駁了一句,“我回去吃飯了。”

随着小個子爺叔離開,其他人也陸續散了。臨近傍晚,公園裡,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逐漸變得微弱。

“這裡麼,5點鐘都回去吃飯了。4點鐘跑脫一批;第二批5點鐘;第三批5點半,是住在這附近的。”紅衣服爺叔小結道。

外地回滬人員人數為2054人

戴眼鏡的小個子爺叔是張順衡(化名),今年64歲。

10年前,他從江西進賢搬到西渡。“阿拉娘吵着要我回來。我從小上海長大的,總歸想回老家的。”他說。

許多軍工廠的老同事回到上海,都在西渡安家。“伊拉講,西渡蠻好的。我來看看,還可以嘛,跟老早60年代的虹口區一樣。我就決定在這裡買間小房子。”他說。

他買房的時候單價6000元不到,買的房子30多平方米,總價20多萬。

張順衡在江西給人教二胡課,賺了一點錢,再加上2005年工廠給的買斷費,又和親戚七拼八湊,付了全款。

“當然有壓力了,(買好房)我窮得來叮當響,從零開始。”他說。

剛到西渡的時候,闵浦二橋隻有兩個橋墩子。他眼看着這裡公路開通,地鐵也将在今年年底貫通。本來七零八落的工棚也拆得幹幹淨淨了。

白衣服爺叔和張順衡同齡,他的名字叫陳繹颀(化名)。他記得,1992年來過一次西渡,這裡四處都是農田,房子還沒造起來,交通全靠擺渡。他沒想過今後會住在這裡。

2001年,陳繹颀在徐州煤礦工作,兒子來上海讀大學。“伊跟我講’沒房子,住在同學家裡,睏水門汀(水泥地)。’我肉麻(心疼)伐啦?在高橋買了一套房子。”他說。

2004年,他尋思兒子大了,以後要結婚,不可能一家人擠在一套房子裡。

因為有親戚住在西渡,他就到這裡來看看。他發現,這裡往往一棟房子裡隻有兩三家人家,“吓咾咾呃,鬼城一樣。”他說。

但是,他認為,西渡離上海市區不算太遠,經濟上能夠承受,就在這裡買了房子。2007年退休,他搬到了這裡。

紅衣服爺叔叫張培銘(化名),今年72歲,是2006年搬到西渡的。

當時,他從青海回到上海已有17年了。為了和小輩分開住,他決定置備房産。

條件所限,他把目光投向西渡,雖然心裡有點不情願,還是在這裡買了房,2900元一個平米,面積六十幾個平方。

“辰光長了,就有感情了。阿拉買斷回來,能待在這裡也算不錯了,習慣了。”他說。

在西渡,像這幾位爺叔一樣支邊、支内、插隊返滬的不在少數。

奉賢區西渡街道透露,截至目前,在這塊30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有10.2萬人口。其中,外來人口占到6.7萬;外地回滬人員人數為2054人,該人群平均年齡為70歲。

乘4部公交車去虹口公園

相似的經曆,讓這些從外地退休回來的上海爺叔形成了一個生态獨特的小圈子,擁有特定的身份認同。

“我在江西,人家講我是上海人;在這裡麼,人家講侬戶口在江西。我待在哪裡都一樣。阿拉這種年紀隻要身體好,還想哪能?”張順衡說。

拉二胡可能是張順衡融入一片地區的特有方式。如今,他時常在西渡家附近拉,一方面是以琴會友,一方面是為了“打開市場”。

“人家覺得我拉得好,問我教小孩伐,我都教的。我本身歡喜這個,人家需要我,我又可以弄點收入進賬。”他說。

随着教課的數量增多,加上到退休年齡開始領取養老金,他的日子寬适了不少。

2014年,張順衡在昆山給老丈人買了一套房子。趁照顧老丈人的空閑,他在昆山也發展了幾個生源。“我每個禮拜在西渡待兩天,昆山待兩天。”他說。

張順衡平常還喜歡去市區拉琴。“我去的地方多了,虹口公園、楊浦公園、中山公園,我都去過的。公園裡廂都有認得的人,胡友一看到我就講:‘哎呀,侬老長辰光不來了。’”

陳繹颀有時和張順衡一起去市區的公園。他喜歡吹薩克斯,最常去的是虹口公園,因為那裡有曲陽銅管樂隊。

雙休日,他一般早上6點出發,9點不到就可以到達。先乘南闵線,過了橋,到劍川路,換一部車,到登輝路。再從登輝路乘816,到徐家彙,再乘167到虹口公園。

路上換乘4部公交,頗費周折,陳繹颀的态度卻很淡然。“也有更快的辦法,但辰光對我來講無所謂,反正沒事體做。再講現在天熱,公交車裡廂老風涼的,一點汗也不出的。我歡喜乘公交車,乘上去,立脫兩站我也無所謂。要乘幾個鐘頭,我就看看手機裡的書。”他說。

“我手機裡翻到啥就看啥。今日頭條,沒事體麼就一點點翻。好看的小說,我都歡喜看。武俠我不歡喜。談情說愛,瓊瑤這種我倒蠻歡喜的。破案,我也歡喜的。”他說。

如果兒子來西渡探望,陳繹颀就在家負責掌勺。35歲的兒子忙于創業,最近剛剛結婚。

做父親的操心兒子:“伊拖着不結婚,小人不生,所以我‘恨’伊。難道等我七十歲了再幫侬去帶小人?”

除了在附近遛彎和吹薩克斯,陳繹颀把大把時間都花在炒股上。

“阿拉有點愛好的還好一點,侬講是伐?日裡廂炒炒股,做得還可以。現在行情不好,侬想賺大鈔票不可能,賺點小菜銅钿。”

“我就期望股市好點,心情好點,賺多少倒無所謂。炒股蠻好的,鍛煉腦子,不生老年癡呆症。”他說。

為了抗衰老,張培銘有自己的方法。他喜歡在家裡背唐詩,每天對着《唐詩三百首》念了又念。

本來他還歡喜跳舞,8年前心髒搭過橋,再加上腿腳不便,就不再跳了。

距離多少阻隔了張培銘和市區之間的聯系。“阿拉阿弟阿妹要來,我叫伊拉不要來,路遠,交通不便當,倒是我反過來去看伊拉。”他說。

兒孫忙于創業和學業,他更多是在電話這頭等待他們的消息。“我兩個小囡都沒帶過。客觀條件限制,我住在這裡,我兒子住在靜安寺。伊拉不來看我,我也不去看伊拉。”他說。

眼下,他的擔心在于,他住在6樓,上下樓已經有點吃力了。他期盼着:“現在房價是老早的十倍。要是造高樓,原拆原還,黃金地段唻。”

偏居在西渡,從外地回來的上海人們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小公園裡不需要約定的聚會每天在固定的時間段,把他們湊到一起。

“阿拉是萍水相逢,經常碰到,熟面孔了,就講講言話。”張培銘說,“其他人阿拉不大接觸的,伊拉有伊拉的群體。”

來源:新聞晨報 作者:周亦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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