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統一考試,每4年,中國就會新增1億名汽車駕駛員。在中國,去過駕校的人,幾乎是參加過高考的人的兩倍。
顯然,當這些數以億計的新手司機們上路時,那些在駕校為通過考試而硬灌下去的機械式駕駛技能,基本無法支持他們正常處理中國複雜多變的交通環境。
正如公安部交通管理科學研究所的論文數據所顯示的那樣:一年以下駕齡的司機事故率最高,達到了每萬人10.6次,基本是老司機的兩倍。
所以,當他們真的遇到駕車難題,身邊又沒什麼老司機可請教的時候,就不得不上網搜索答案。
然而當他們打開搜索引擎後……
如此海量的結果,絕大多數都是圖文信息。而對于緊張得連方向盤左打右打都搞不清的新手們來說,這些圖文教程讀起來的閱讀體驗,就如同這本手抄的駕駛心法:
圖:知乎@鳳城狂客
可以想象,他們看完之後的感覺并不會豁然開朗,反而更容易發懵——比如,“車輛右側與這條線保持50-80cm距離,後視鏡與邊線對齊時,向左側打死方向盤……”試問一個連車輛空間距離和方向感都沒有的人,怎麼知道自己的車“距離那條線隻有50厘米”?難道要下車拿尺子去量嗎?
可是,如果他打開的是短視頻APP,同樣搜索“新手倒車技巧”,則體驗完全不同。
比如在快手上的這段2分鐘的視頻,一下給出了車後方、後視鏡、倒車影像三種視角,能夠讓司機代入自己的第一視角,去處理同樣情況下的判斷方法。同時,完全不去講什麼“離哪裡還有多少厘米打方向盤”之類的無效療法,不記任何“死點”,而是讓新手觀衆通過不斷觀察車身與其他障礙物的位置、倒退的方向角度,自我提升車體空間感和方向感,從而能夠真正去應對真實的道路狀況。(且不說很多情況下倒車根本沒什麼線、杆等參照物,老司機們又有多少是看某個“死點”倒車的呢?)
同時,和往往缺乏反饋的圖文内容相比,向短視頻平台求解的另一個優勢是:能夠很快通過評論等互動,知道這段視頻所提供的解決方案,是否真的靠譜——
這樣的現象還發生在生活中的其它很多方面。
比如據統計,有40%的“Z世代”表示會經常在家做飯,當然可以想象這些年輕人第一次操弄油鍋時的手忙腳亂感。如果他們在搜索引擎上,敲擊“糖醋排骨怎麼做”,那接下來的内容呈現,會引發他們的深思:一勺是多大的勺?半杯是多大的杯?中小火是多大的火?耗時大概5-10分鐘是啥意思,跟着感覺走?
最後,他們可能會覺得做飯是玄學。
但如果在短視頻平台上搜索,就可輕松看到很多段被幾萬甚至幾十萬人點贊的教程,隻需2分鐘左右,就能直觀感受到如何舀出血水、如何沖洗排骨上的血沫、加入大湯勺半勺量的料酒、煮到手可以把排骨壓出痕迹的時候再出鍋、上糖色的翻炒手法……可以說是“零失敗的保姆級手把手”教學。或者換句話說,這種模式,更像是媽媽傳授廚藝的過程。
互聯網搜索,變了
一般來說,人們對互聯網主要模型的歸納就隻有以下三種:
人與人的關系
人與貨的關系
人與信息的關系
不難發現,曾經的“BAT”,以及之後的各類新玩家,都跑不出這三個模型的範圍。而每一次關系的變革與更叠,都會演化出新的商業機遇。
以上文所讨論的“人與信息關系”為例,曾經的搜索引擎所做的,是“讓人找到信息”,而移動時代的信息流算法所解決的,則是“讓信息找到人”。
短視頻平台,本來也是一種标準的“信息找人”關系。算法将視頻推送到用戶時間線上,用戶大多數時候的角色,是被動接收方。然而,這種我們習以為常的關系卻在悄悄産生變化。
在國内某著名搜索引擎的20年紀錄片中,創始人曾回憶到“創業時,中文網頁的增長速度是每年200%~300%的樣子”,這也是奠定其搜索引擎業務的時代大勢。然而到了移動互聯網勃興之後,APP孤島化導緻信息不再與搜索引擎分享,“完全公開的互聯網内容,不僅不再增長了,還有萎縮的趨勢。将來無論你的技術有多好,沒有内容可索引了。”
這句話如果從普通用戶視角來看,其實就是逐漸發現,曾經的搜索引擎逐漸“不靈了”:無論是自己有精準需求(如某公司的産品發布會,或想學倒車和炒菜),還是自己有模糊需求(睡前想看點溫馨的、裝修怎麼搞比較好、明星的另一面是啥樣子),在搜索引擎裡找的效果,可能越來越不好。
當然,這也不完全怪搜索引擎和信息孤島。另外一個重要因素是,手機時代在物理(屏顯及輸入)和精神兩方面,都極大限制和改變了用戶使用互聯網的習慣。搜索這個動作本身,如果想高質量達到目的,其實是非常高網齡的行為。使用者必須要有根據反饋不斷更換關鍵詞、縮小并交叉比對搜索結果的能力。而移動互聯網的盛行,恰是在大量低網齡用戶入場(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的基礎下産生的,更不要說隻需手指點劃和語音輸入的習慣,讓一些老網民也逐漸“懶人化”。
這種種因素的疊加,會導緻什麼呢?人們不再搜索了嗎?當然不是,哪怕再高效的“信息找人”,依然永遠不可能解決因人而異的“人找信息”需求。算法隻能猜你在這個時間段可能需要看些搞笑剪輯了,但并不知道你現在其實是剛換了個公司,根本不會用新的辦公椅,正在搞明白如何升高和放平。
因此,極光在在今年年初發布的《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揭示了一個劇變的現實:人們依然在使用手機進行搜索,隻不過場景飛快轉變了——
圖源:極光《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
雖然搜索引擎依然錄得最大使用頻率,但很顯然,右側的每一個移動平台,都在極大瓜分着搜索這塊蛋糕。尤其是幾乎與搜索引擎平行的短視頻平台,二者之間的差距已經微乎其微。
而且,相較上圖右側的幾乎所有平台,短視頻平台都有明顯的搜索優勢——
圖源:極光《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
為什麼在短視頻平台上搜索,用時既短,還能更高幾率得到超預期結果呢?
一隻更快的手實話說,搜索引擎依然是一個相當有門檻的業務。全世界能夠真正高效索引并零感知反饋全網海量内容的搜索企業,隻不過寥寥幾家。不過,在移動時代,這個優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當某個國民級平台内,已經擁有門類相當寬泛,基本涵蓋普通用戶主要所求,同時基數海量,足夠長尾的内容池時,應用内搜索反而比全網撒網,來得更快,甚至更準。
因為應用内的數據是完全自主格式化的,搜索起來極其便捷,完全省去抓取轉化解讀配權之困擾。而且,尤其是短視頻平台,還有個極其關鍵的“搜索反饋機制”:用戶搜索後,如果内容精準滿足其需求,則接下來一定會長時間觀看、點贊、評論、收藏,甚至關注主播,産生一系列後續動作;反之,如果内容不準确或無法滿足,直接手指一劃就是了。
這就給了短視頻平台非常精準的反饋數據,是以往搜索引擎完全無法掌握的。在更便利省心的基礎條件,和高精度反饋的修正訓練下,短視頻平台自然就展現出“耗時短、超預期”的搜索特性。
比如,快手搜索負責人李岩就曾經公開表示:“創作者在搜索場景下獲得的粉絲,在後續行為上,與他的互動頻次、産生的直播打賞和電商交易都會高于其他場景。”甚至于,搜索已成為快手内視頻播放漲粉效率最高的場景之一。
很好理解,那畢竟是用戶主動找到所求,自己發掘來的信息和“寶藏主播”,怎麼可能與時間線上随便劃出來的同樣對待呢?
這就進一步促進主播們的内容生産意願,甚至如宿華所說“創作者也開始有針對性地針對搜索行為優化内容生産”——
圖源:極光《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
可以看到,除了在“知識學習、新聞時事、購物信息”這三項上,短視頻平台的搜索權重排在第二位外,其它的“生活疑難、影音娛樂遊戲、新品上市、親子教育、明星動态”方面,短視頻平台都排在第一。
而在這其中,“生活疑難”又是普通用戶移動搜索中排名第一的需求。正如本文開頭所述的“倒車、炒菜”那樣的生活場景,才是普通人用手機找信息時的重頭戲。
圖源:極光《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
快手側公布的最新數據同樣驗證了極光的調研判斷:截至8月,快手搜索日均搜索次數超過3億。每一天,用戶都會圍繞大大小小40多個領域,在快手進行搜索。
顯然,作為中國最有煙火氣的短視頻平台,這每天3億次的搜索,其共同指向也極為明顯——生活。這些生活類的,或精确或模糊,或需要準确答案或隻是想感受人生啟發的需求,雖依然不如搜索巨頭的數據那樣耀眼,但卻已經是極高質量的精準垂類索引。
就如同當年“中文網頁新增200%”所帶來的商業機遇一樣,當曾經“信息找人”的短視頻平台,爆發出“人找信息”的需求趨勢後,随之而來的商業關系變革也就順理成章——
圖源:極光《2020年内容生态搜索趨勢研究報告》
據極光統計,在短視頻平台上,如果商家投放搜索廣告,能夠帶來信息流之外的13%左右曝光增量;而在同時投放信息流廣告和搜索廣告後,可以進一步增加24%的轉化增量。然而,如果商家隻是投放信息流廣告,而忽視了搜索廣告的觸達,那可能會出現很不幸的局面:大約一半的潛在目标客群,會直接被競品轉化。理由也非常簡單:當商家通過信息流廣告(信息找人)不斷轟炸并教育用戶後,用戶在真正碰到需求場景,需要搜索(人找信息)時,自然隻會選擇當時屏幕上體驗最優的解決方案提供方。效果廣告喚起的自然是解決訴求,這和傳統搜索引擎的規則是一樣的。
快手上也同樣呈現了這種搜索商業場景的井噴之勢:最近兩個月,快手電商的搜索量,環比上升31%;近半年來,搜索廣告日均消耗增長260%。
我們可以目睹的是:那些每天向生活尋求3億次回答的老鐵,正在掘開移動互聯網的新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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