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句常用的口語?作者:陳志澤近幾年常讀到口語入詩,甚至通篇口語的好詩譬如“我父親說草是除不完的/他在地裡鋤了一輩子草 /他死後,草又在他墳頭長了出來”(湯養宗《父親與草》)寥寥幾句大白話,象征意蘊卻十分深厚、豐富再如“列車在提速田野,山脈,河流……閃過去/車如流水,路似蛇/誰記住了誰?”(耿林莽《閃過》)将列車提速直“說”出來,卻抒情動人,平添了詩意,深化了題旨其實不隻是現代詩,追溯到古代,口語、白描的好詩并不罕見譬如大家熟知的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簡潔、直白,卻意境深邃、詩意濃郁再如關漢卿的《不服老》:“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我這般兒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完全取自生活中的口語,人物形象鮮明、性格凸顯,極富感染力,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詩句常用的口語?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作者:陳志澤
近幾年常讀到口語入詩,甚至通篇口語的好詩。譬如“我父親說草是除不完的。/他在地裡鋤了一輩子草 /他死後,草又在他墳頭長了出來。”(湯養宗《父親與草》)寥寥幾句大白話,象征意蘊卻十分深厚、豐富。再如“列車在提速。田野,山脈,河流……閃過去。/車如流水,路似蛇。/誰記住了誰?”(耿林莽《閃過》)将列車提速直“說”出來,卻抒情動人,平添了詩意,深化了題旨。其實不隻是現代詩,追溯到古代,口語、白描的好詩并不罕見。譬如大家熟知的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簡潔、直白,卻意境深邃、詩意濃郁。再如關漢卿的《不服老》:“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我這般兒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完全取自生活中的口語,人物形象鮮明、性格凸顯,極富感染力。
白描體的詩、散文詩比口語的運用更進一步,通過白描完成了作品的創作。像是不費什麼力,卻很夠味。譬如郭風的散文詩《樟樹和水磨坊》: “你的木輪一直轉動着,又轉動着;在我們的村莊裡,你為世代的人們砻谷、磨麥、舂米,/并且搗藥”“不,/我做得很不夠……在我回顧我已經消逝了的時日,我更加思念我們村莊裡下降的雨;/更加思念,在我們村莊裡,山谷間衆多的山澗/——是它們把下降的雨彙聚起來,/然後流到這裡來,一直鼓勵我,/使我的木輪不止地轉動又轉動……”樟樹與水磨坊的拟人化對話,把兩種高尚的品格體現出來,浸潤着淡淡的詩意,卻格外感人。
凡此種種,正如蘇轼《與侄書》所言:“凡文字,少小時須令氣象峥嵘,彩色絢爛。漸老漸熟,乃造平淡。其實不是平淡,絢爛之極也”。口語、白描等手法創作的佳作貌似平淡,“絢爛之極”的濃郁韻味卻得以自然流露。詩的口語、白描貌似簡單、随便,其實很難把握。即使寫得好,也容易給人缺乏文采、詩意淡泊的誤判。這些年,也許是返璞歸真吧,對于長期以來詩苑——特别是散文詩苑,呈現的以想象型為主要風格,造成“審美疲勞”的厭倦,就像市場上人們不喜歡外表好看而乏味的食品,轉而看好帶“土”字的貨色(例如土雞、土鴨、土豬肉——連姜也有土姜),不少讀者開始樂于接受口語、白描入詩。
近幾年,還有個衡量好詩的說法叫“接地氣”。也許可以說,“接地氣”就是接地裡泥土的精氣和融合着耕作者的血汗與心思的土地。也可以說是有點“土”吧。這樣的好詩來自現實生活,富有時代精神和生活氣息,往往又那麼口語、通俗、簡潔而構思精深,意蘊深厚,受到讀者的歡迎。
欣賞詩的口語與白描,當然并非認為“洋”就不好。我也常常讀到一些吸取外來藝術表現手法的“洋”得很好的作品。譬如剛剛我翻閱手邊的刊物,就跳出這樣的詩行:“黑色的陽光埋藏了我,我就長成蓬勃的青草,刺破重重壓迫,回到寬廣的地面上”“唯有陽光的表情牽系我氣喘籲籲的希望”“重金屬的陽光砸破我的腦袋,我能抓起一把泥土塗抹傷口”“陽光的瀑布轟鳴着從天上狂瀉下來,把我擊倒,我的呻吟還是愛的樂曲”。都寫陽光,超時空的想象,先鋒派的色彩,使作品别具藝術感染力。但我也确實讀到不少令人不知所雲的“洋詩”。前些天大街上看到這樣一位老年女性款款走過,她個子矮卻穿着大紅大綠的拖地長裙,留着染了紅棕色的披肩長發,戴着金絲眼鏡……這樣的打扮和當下一些生硬模仿西方藝術技巧寫出來的詩或散文詩多麼相像:拆開看,或許還不錯,合到一起就讓人難受了。
竊以為,漢裝、西裝,大米飯、奶油面包,各有所愛,人們盡可以自由選擇。寫詩“土”也好,“洋”也罷,寫得不好都不好,寫得好都好,讀者與編輯應該什麼樣的好作品都歡迎才是。(陳志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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