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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朋友圈

科技 更新时间:2024-08-31 05:42:37

唐小六

朋友并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要退出微信朋友圈,原因是我曾那麼喜愛發朋友圈。最近有一天,我突然對朋友說起:如果有一天我不發朋友圈了,那麼請恭喜我,我一定是更加認真投入地享受生活、熱愛生活了。

我的第一條朋友圈誕生于2013年5月2日,記錄的是一張我飼養的寵物花栗鼠扒着窗戶欣賞外面風景的照片,配文:有時候我希望自己是一隻小小鳥,而不是一隻小小小松鼠。

這大概也是我把自己的社交天地從新浪微博轉向微信的時候。不得不說,當初微信作為一款社交軟件剛上線的時候,可真的比現在簡單、純粹、“好玩”許多。彼時的朋友圈是真的朋友們交流互動的平台,以那條朋友圈為例,盡管點贊數不多,但下面有幾十條朋友與我頗為熱烈的評論對話。

之後朋友圈就成為了我記錄有趣的日常生活的一種方式——最近讀了什麼書、追了什麼劇,或者拍到了滿意的照片,我都會“曬”出來。如果年終的時候,做一番回顧梳理,大抵可以看見這一年來都有哪些精彩的瞬間。

特别是在2013年的夏天,我和學生蔡小山還騎着自行車去了一趟西藏。我頗感自豪地進行了一次長達42天的旅行,在完成了青藏線2000公裡的騎行後,又獨自将足迹延伸到尼泊爾、印度和斯裡蘭卡。在朋友圈裡,幾乎每隔一兩天我都會發上一組照片,詳細記錄抒發旅行中的故事和心情。而我的朋友們也像追劇一樣,在我翻山越嶺的同時隔空為我“搖旗呐喊”、鼓勁打call。

2014年的春天,我開通了自己的微信公衆号,逐漸把寫作重心從新浪博客向自媒體訂閱号遷移。微信所開發的各種新的功能愈發強大,與朋友間的交互看起來更為便捷和頻繁了。但煩惱可能也正是這時候埋下的吧。随着見面掃一掃,加個微信就能成為“朋友”,我的微信通訊錄聯系人很快達到了四位數,名單長得拉不到底。再後來,微信逐漸淪為了打工人的工作工具,須臾不可分離。

有時候我感到工作與生活之間沒有了界限,微信的提示音不時響起,我似乎已處于随時可聯絡的狀态,便快樂不起來。新的工作業務也應運而生,每天我都要編輯發布一條本單位的“官微”推送,不知多少新媒體小編和我一樣被無形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折磨得有些精分。原本在朋友圈發布或轉發一篇文章乃是興趣所在,如今看來則實屬無奈甚至負擔。微信或朋友圈的“有限騷擾”遊戲規則一旦被打破,就讓人萌生了“退圈”的念頭。

是的,朋友圈開始變得不純粹了。看上去微信在朝着更為人性化的方向進化,朋友圈分組、隐私設置“朋友圈三天可見”明明是更為細分的功能,但實際上它也無形中更加強化了自我的焦慮。有時候你興沖沖跑去某個朋友的主頁界面做客,發現竟是淡淡兩根線,那片原本豐饒的園地現在空空如也。

當然也有人條分縷析,把分組設置得非常精細,像在耕耘管理宏大的社交王國——老師、同學、親戚家人、領導同事等等定是分别分組可見。我隻覺得詫異,發一條朋友圈還不得深思熟慮?圖片修或不修,文字要不要字斟句酌,誰可見誰不可見上升到人情世故和智慧哲學,這得花不少時間和精力吧。我跟朋友說,我是那種特别懶得給微信通訊錄分組的人,朋友圈也總是“敞開”了大門,歡迎八方賓客,極少屏蔽誰或拉黑誰。

前幾日讀到一篇文章,題目是《你的每條朋友圈,都在出賣你》。雖然這裡文中的“出賣”實際是打上引号的,但不得不說,為了發不發朋友圈,怎樣發一條朋友圈,讓我們比過去都更多費心思了,這樣的“自尋煩惱”實在不是我所期望的。

本質上,工具的疊代時時發生。“從前車馬慢”,過去我們的交流靠書信、電報、電話,“現在手機奴”,裝了諸多社交軟件也不意味着人與人的距離就變得更近了。如果不願意走向真實的生活,我們反倒容易沉浸在虛拟世界裡做不切實際的美夢。因此也有人會說,朋友圈的精緻都是僞裝出來的,而你的“矯情”沒有人會真的在意。

放下手機和朋友圈的執念,其實也是我在疫情宅家期間的小小修煉。我有了一些可以自由掌控的時間,想要更加專注地去做一些閱讀與思考。成功“戒”掉朋友圈并不是指我将徹底清空或永遠荒蕪這一片天地,而是不再糾結是否要用朋友圈的方式來表達情緒。

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當朋友圈社交變得無效,我會很好奇,下一個替代它的産品是什麼。是否能讓我們回歸生活的本源,無憂無慮享受當下的美好瞬間呢?

我決定要去朋友圈再發一條動态感慨!

放不下的朋友圈(放下手機和朋友圈的執念)1

責任編輯:李勤餘 圖片編輯:李晶昀

校對:張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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