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應該是伏天裡最熱的幾天,暑熱難消,奔波在路上,有看不完的風景,便覺得一切沒那麼累。人生就是這樣,人幹着自己喜愛的事兒時,什麼困難啊、阻礙啊似乎就都不成問題了,何況活在太平盛世的當下,哪有那麼多苦給你吃。但人都要活的通透,通透了,就不累了,無論境遇如何如何。
“莊浪”是取自于藏音,“野牛出沒的地方”的意思,看來這個莊浪縣icon還是挺有來頭。這說明很早以前這裡也曾水草肥美,土地絕非今天的貧瘠,才可能有那麼多的野牛出沒。古代這裡曾長期被吐蕃icon占據,吐蕃是藏族的前身,所以東西隻有50多公裡,南北隻有40多公裡的地方,長期沿用“莊浪”這個名字。莊浪縣城以前設在南湖鎮icon,直到建國後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才南遷至現在的水洛鎮,原因是水洛鎮地域平坦開闊,便于開發建設。這就是當地百姓所說的莊浪有新舊兩個縣城。
莊河是文化之地,曾被評為全國文化之鄉,其書畫傳承較好,中藥材種的也好,還是全國梯田模範縣,說明水土治理的也不錯。說到文化之鄉,還是我後來在南湖鎮去往靜甯icon的路上碰到的一個河南新鄉拿着自家生産的毛筆走南闖北的老闆那裡知道的。他這幾年就遊走在甘肅東西部的莊浪、秦安、靜甯、定西等等這些偏遠的西部文化小城售賣,說是生意還行,這是我沒想到的。筆墨紙硯在一些大城市已少人文津,除了一些文化人還在孜孜以求,普通百姓離的越發遙不可及了,但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裡卻還能有市場,也着實令人欣慰,也說明在民間對文化認同與需求是滲如骨髓的。
文化與貧富無關,與精神富足有關,當然這也是民族覺醒的一個部分。突然就想起去年抖音視頻上看到那個用毛筆畫國畫的一百多歲的農村老奶奶畫畫的場景,樸實自然,精神矍铄的百歲老藝人,畫着樸素、真摯、親切、好看畫。植根于民間的藝術作品處處散發着生命之光,這樣的真善美才值得傳承,才值得弘揚。
蓮花鎮開出來,班車基本上是空的,車裡沒幾個人。司機試圖在路上再能拉幾個,也沒能如願。出了鎮子,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路邊像一處小站,終于上了兩個人,算是對司機損失的有限補償。不過疫情肆虐的形勢還能怎樣?對于普通人來說,隻有管住自己,隻有忍耐,隻有等待,隻有祈福吧。一個哥們在窗外,滿地撿煙頭,拾起别人剛剛扔在地上還冒着煙的煙頭,很滿意地坐在台階上猛吸起來,煙瘾挺大。
近一個小時的颠簸後,班車就到了莊河縣城水洛鎮,我在莊浪汽車站下車。準備徒步到莊浪汽車東站,然後坐班車去往南湖鎮,晚上就打算在那裡歇腳。我以為這樣即可以順路看看街景,還可以去看看那個叫紫荊山的公園和廣場,以及縣博物館和中國梯田化模範縣紀念館。
小城裡的街道,幹淨整潔,樹蔭成行,看着街上的人們親切、安逸,少了些大城市人們的焦慮和緊張。
順着大路,過紫荊山下的廣場,一側是縣博物館。下午博物館剛開門,隻有我一個人參觀,但管控還是蠻嚴格的,所有程序流程一個也不能少。一個小樓裝了三層文物,有些文物還是從秦安博物館借來展覽的,我便專享了博物館裡工作人員為我一個人服務的特殊待遇,真是受寵若驚。不大的博物館裡寶貝不少,還見到了慈禧太後寫的“福”字、吳佩孚的字和恭親王icon的字,到是各有特點,曆史的人物都不一般。人們常說字如其人,似乎也不盡然,我以為不如說事如其人,更妥帖些吧。
博物旁是縣圖書館,似乎也沒什麼人,我要去看紫荊山那個威風凜凜的城頭,也便未進。走起來時光,真是是匆匆,複匆匆。下午的眼光依然炙熱的,壓一壓遮陽帽的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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