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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鑒真東渡小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2 06:04:03

新華社北京10月1日電 9月30日,《新華每日電訊》發表題為《佐渡,佐渡,驚起一片朱鹭》的報道。

“洋洋”和“友友”在佐渡島已經生活了23年8個月。如果它們是我們,在想念故國的同時,應該對這一生感到無比自豪:讓經曆過本土朱鹮滅絕的日本,重新擁有了近700隻“吉祥之鳥”。

佐渡島位于距新潟市約70公裡的日本海,島上除了稻田就是茂密的樹林,這種環境與它們3000公裡外位于秦嶺深處的老家沒有太大的區别。

作為拯救日本朱鹮族群的功勳元老,它們被一如既往地保護着,一般人難以目睹它們的真顔。佐渡島朱鹮保護中心的所長保苅洋一通過電腦監控系統,讓新華每日電訊記者看到了它們生活的場景:它們住在最裡面的飼養籠裡,分别帶着16号和17号腳牌,在鏡頭前悠閑地散步。

1999年1月30日,“洋洋”和“友友”作為中國贈送給日本的禮物來到這裡,“友友”是雄鳥,寓意中日友好,“洋洋”為雌鳥,寓意來自中國陝西省洋縣。如今它們已經26歲了,相當于人類80歲的年齡。曾經的少年夫妻,已經分居兩個飼養籠内,“友友”與一名13歲的雌鳥住在一起,“洋洋”的室友則是一位14歲的同性。

保苅洋一說,“洋洋”已經不會生育,不過“友友”前幾年還有生育能力,成為島上最老生娃的朱鹮,盡管現在它的室友産下的無精卵居多,但大家期待它再次當“爸爸”。

第一次鑒真東渡小故事(東渡東渡佐渡驚起一島朱鹭)1

絕望

日本現在仍然沿用中國對朱鹮的舊稱“朱鹭”。南朝陳後主曾有詩:“朱鹭戲蘋藻,徘徊流澗曲。”唐代張籍遊終南山時也留下一首《朱鹭》:“翩翩兮朱鹭,來泛春塘栖綠樹。”

明治維新後,日本朱鹮生存環境日益惡化,加上人工捕獵,曾遍布日本各地的朱鹮數量逐年減少。1981年,為搶救朱鹮,日本将佐渡僅存的5隻野生朱鹮捕獲,送至佐渡保護中心,與上世紀70年代在能登半島捕獲的另外一隻進行人工飼養,這宣告了日本野生朱鹮的滅絕。也就在那一年,中國在陝西省洋縣山中發現了7隻朱鹮,在中國民間,朱鹮被看作是吉祥的象征,稱為“吉祥之鳥”。

佐渡保護中心希望将6隻朱鹮實現人工繁殖,但兩年内就死掉了三隻。1985年,日本從中國借來雄性朱鹮“歡歡”,同他們的雌鳥“金”配對,但因“金”年齡已高,未能如願。1990年,日方又将雄鳥“綠”“入贅”北京動物園,但它與中國朱鹮的臨時婚姻也沒能孕育出後代,日本本土朱鹮保留一點血脈的希望再次落空。

1994年10月,中國将兩隻名為“龍龍”“鳳鳳”的朱鹮,借給佐渡,結果“龍龍”在佐渡隻待了兩個多月就意外死亡。這時日本本土的朱鹮隻剩下兩隻:“綠”和“金”,它們都已進入“古稀之年”。無奈之中,1995年4月,他們将“鳳鳳”與年邁的“綠”移入同一個籠中,期待奇迹發生,“鳳鳳”先後産下5枚卵,令日方喜出過望。但幾天後,“綠”突然死去,那幾枚卵也最終證明是無精卵,“鳳鳳”随後返回中國。偌大的佐渡保護中心,隻剩下了垂垂老矣的“金”。

時任新潟縣知事平山征夫回憶說:“我看到‘金’走過來的樣子,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佐渡繁殖朱鹮,一定讓朱鹮再次在佐渡的天空中翺翔。”他隻能寄希望于人工繁殖不斷取得突破的中國。

希望

1998年11月,中國領導人對日本進行訪問,平山征夫找機會把這個願望告訴中國訪問團,誠懇相告日本國民渴望一對健康朱鹮的意願。就這樣,“友友”和“洋洋”來到了日本,和它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作為技術指導員的中國人工繁殖專家席詠梅。

“她把年幼的兒子留在中國,在佐渡朱鹮保護中心工作了兩年,為日本成功實現朱鹮的人工繁殖做出了貢獻。”

平山征夫的這段回憶,被印在佐渡朱鹮公園紀念館内,參觀者無不為之感動。

1999年5月21日,“友友”和“洋洋”孵出它們的第一個孩子,起名“悠悠”,喜訊立刻傳遍日本列島。現在,佐渡朱鹮紀念館裡,“友友”和“洋洋”從交配到“悠悠”破殼而出的錄像畫面,不斷循環播放。

此後的一年,“友友”和“洋洋”又相繼添下兩雛。2000年10月,中國政府又向日本贈送了一隻雌性朱鹮“美美”,它與“悠悠”配對,使朱鹮更好地在日本繁衍。2001年,兩對朱鹮共孵化出11隻雛鳥,到2002年,佐渡的朱鹮數量達到了25隻。

2003年10月10日,36歲的“金”死去,這個年齡相當于人類超過100歲,日本本土的朱鹮徹底滅絕。佐渡為“金”豎立了一塊紀念碑,上面雕刻着一隻金色的朱鹮,平山征夫親筆題寫碑文:“永遠懷念朱鹮‘金’!”此時,佐渡的朱鹮數量達到了40隻。

呵護

為了确保基因多樣性,中國此後又兩次贈送朱鹮給日本。2007年11月,“華陽”和“溢水”抵達佐渡,2018年10月,“樓樓”和“關關”東渡日本,中國贈送給日本的朱鹮總數達到7隻。

佐渡有兩個朱鹮圈養點,一個是佐渡朱鹮保護中心,另外一個是野外放飛站。其他少量的朱鹮被圈養在日本其他地方的動物園和飼養中心,主要是為了應對環境變化和疾病。

保護中心的朱鹮除了種鳥外,主要是年紀較大、身體不太健康不适合放飛的朱鹮。保苅洋一說,為了讓對食物特别挑剔的朱鹮在圈養的條件下保持健康,他們研究了各種飲食配方,後來發現“馬肉配雞蛋”最符合朱鹮的胃口。

種鳥是不能參觀的。保苅洋一考慮再三,決定破例帶記者近距離參觀那些不能放飛的朱鹮,它們三五一組居住在不同的飼養籠裡。說是飼養籠,其實就是三面用網隔離的房間,地面是模拟野外的草地,房間高約4米。進入飼養籠之前,保苅洋一除了讓記者鞋底消毒外,還反複叮囑記者,腳步一定要輕,不要大聲說話,相機都不能用,因為快門聲都可能刺激到生性敏感的朱鹮。一旦受驚,它們在籠内亂飛,很容易撞斷脖子。

放飛

早在2003年,佐渡朱鹮保護中心就制定了《野外放飛計劃》,設立了野外放飛站,準備時機一旦成熟,就讓朱鹮回歸自然。2008年9月25日,5隻雄鳥5隻雌鳥從籠中飛出,标志着佐渡和整個日本時隔27年後,再次有朱鹮在天空中翺翔。2012年,放飛後的朱鹮在野生環境中孵化出了雛鳥,2016年,一對野生的朱鹮又誕下了寶寶,這意味着野外放飛取得了成功。

野外放飛站副參事佐佐木淳告訴記者,到今年9月,朱鹮的放飛次數已經達到28次,總數超過450隻。他說,朱鹮在放飛前要經過3個月的模拟培訓,中心将它們放到一個80米長、50米寬、15米高的大籠子裡,朱鹮在練習飛翔的同時,也能夠慢慢适應提前設置的在野外可能遇到的障礙和人類活動,譬如拖拉機經過和農民插秧收割,等等。

日本環境省佐渡自然保護官事務所的首席自然保護官澤栗浩明和四名同事負責朱鹮放飛後的檢測工作。檢測全靠望遠鏡進行,工作量很大,不過有好多志願者很高興幫忙,佐渡保護中心還在網站提供多種聯系方式,呼籲居民提供朱鹮的目擊信息。

澤栗浩明告訴記者,根據統計,放飛後的朱鹮,5年後在野外生存率平均為40.1%。他還介紹,放飛活動舉行14年以來,大約有29隻朱鹮被發現飛越佐渡海峽,抵達了本州島,最遠的一隻甚至抵達了東北部的仙台,飛行距離達到300多公裡,它們當中有17隻返回了佐渡,飛回來的全部是雄鳥。

據透露,到2021年底,全日本的朱鹮數量大約為650隻,其中野外出生的325隻,放飛的數量為153隻,圈養的數量為182隻。2019年1月,日本環境省宣布,由于人工繁殖朱鹮及其野生放飛取得成功,下調朱鹮在日本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中的級别,從第二個級别的“野生滅絕”下調至第三個級别的“瀕臨滅絕1A類”。

朱鹮在日本擺脫了滅絕的危機,不過,澤栗浩明表示,現在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野外朱鹮加起來有480隻左右,聽起來很多,但考慮到佐渡島的面積,數量并不大。這個數字應該達到700到1000隻左右,野外的繁殖才能夠讓人安心,這也是全體保護人員的長遠目标。

和諧

幾百年來,佐渡曾以金銀礦聞名,全盛時期,這裡一年平均可開采出400公斤黃金和40噸白銀,直到上世紀80年代采礦業才被廢棄,現在朱鹮放飛中心所在地,就是當年的“鶴子銀山”。但金山銀山沒有給佐渡帶來繁榮,除了環境的災難,佐渡一度成了流浪漢的樂園和犯人發配之地,二戰時期更成為強征朝鮮半島勞工采礦的“犯罪現場”。是朱鹮,幫助佐渡實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

為了保護朱鹮,佐渡的農民開始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他們先是被要求在水稻的栽培中削減50%以上的農藥使用量,後來又要求全面禁止使用某些特定農藥。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農産品因朱鹮而受益,佐渡從2008年起實施“與朱鹮共生的家鄉米”認證制度,獲得認證的大米受到日本各地消費者歡迎,逐漸跻身高級大米行列,當初約430公頃的種植面積兩年間幾乎擴大了3倍。獲得認證的農戶為了建立朱鹮覓食區修繕水渠,冬天也在田裡放滿水,田裡的泥鳅和蚯蚓等動物随之增多,生态環境的多樣性得以保持。

2011年,佐渡成功申報聯合國糧農組織的“世界農業遺産”,成為日本首個“世界農業遺産”,更是大大增強了農民與朱鹮和諧相處的信心。

朱鹮成了佐渡的一張“名片”。朱鹮形狀的郵筒、吉祥物以及以“朱鹮”命名的清酒、牛奶等食品在島上随處可見。來島上觀看朱鹮的遊客也接踵而至。疫情之前,前往朱鹮森林公園觀光的遊客每年達到20萬人,是島上常駐居民人口的近四倍。不經意間,人們就能在稻田或者樹林裡看到朱鹮靓麗的身影。

臨别的時候,保苅洋一告訴記者:“我們非常珍惜從中國來的朱鹮,‘友友’和‘洋洋’在這裡非常幸福,我們希望它們長壽,希望它們也能和‘金’一樣活到3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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