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I财經社 黃雲騰

編|王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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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鬥魚一姐馮提莫一路走來伴随着罵聲與掌聲，12月23日，她又把自己的蘑菇（馮提莫粉絲昵稱）軍團帶到了B站直播區。在12月19日官宣獨家簽約B站直播的消息後，馮提莫于昨晚在B站直播首秀，一口氣直播4小時，并演唱了20多首歌曲。

馮提莫于9月份解約鬥魚後最終花落B站，被外界視為B站與馮提莫一次各取所需的交易。B站獲得了頭部主播 内容的雙保險，馮提莫則能吸收泛娛樂流量破圈。直播行業洗牌進入下半場，B站和馮提莫的結合也帶來了謀求變局的新變量。

争取當一個好的UP主

直播于12月23日晚8點開始，一直到淩晨12點才結束。許多蘑菇和B站網友在7點40時就開始刷屏。B站用戶小可（化名）沒有想到馮提莫在B站的首秀會這麼火爆，“我以為不會有多少人來看，畢竟喜歡她的都是直男居多。”

自稱B站新人主播的馮提莫在昨晚演唱了20多首歌曲。除去自己的歌《沈潔潔》、《心形宇宙》以外，馮提莫還主動演唱了幾首B站的流行曲《愛河》、《戀愛循環》和《下山》。《愛河》因為B站“影流之主”的鬼畜内容而走紅，《戀愛循環》則出自動漫《化物語》。雖然說自己“來B站不敢唱二次元的歌了”，“怕你們太專業了”。但馮提莫還是上陣演唱了全日語版的《戀愛循環》，并笑稱自己是“萌混過關”，歡迎大家把自己做成鬼畜素材。

直播于當晚8點開始，一直到12點才結束。姿态低是B站新人主播馮提莫當晚直播的重要标簽。雖然這對于女主播而言是一道基本門檻，不過馮提莫在當晚顯然想表達自己與B站的親近。除了一直強調自己來B站“很開心”，會努力學B站用戶“喜歡的東西”，馮提莫還在當晚發起了8波抽獎。平均每半小時一次，獎品包括iPhone XS max、機械鍵盤和現金紅包等。另外，馮提莫還表示，這幾天關注她的動态都可以參與抽獎，準備了100多個禮物給到蘑菇們。

根據接近B站的知情人士透露，這些禮物都是由馮提莫團隊“自己準備的”。B站對于這次直播也準備頗多，包括從開播前4天就開始在首頁預熱，并且給了這次首秀直播區的推薦位，房間也是1314号。另外，B站還給了匹配頭部主播和其粉絲的專屬福利，包括粉絲特權、定制道具等等。

當有人在彈幕上問起馮提莫“對B站什麼感覺”，馮提莫回答說覺得B站的粉絲朋友“很友好”，“特别喜歡B站的文化，我也會争取當一個好的UP主。”

昨晚，馮提莫4小時直播的主要内容就是唱歌、聊天。可以看出，馮提莫主動提及并且用行動證明自己喜歡B站的策略很奏效。雖然她是以《英雄聯盟》區主播的身份開播，不少B站網友在屏幕上發問“為什麼不去唱見區”，但這種質疑很快在馮提莫開始唱歌時被“歡迎來到小破站”的刷屏所取代。兩周前馮提莫在B站上傳第一個vlog《提莫去哪兒》時，不少B站網友在下方留言“趁她才一級，快點欺負她”。而且此前馮提莫《佛系少女》、《小雞哔哔》等作品已在B站出圈，因此這條vlog很快就突破了60萬點擊量。

隻不過那時候，馮提莫還未讓外界窺見任何她即将簽約B站直播的迹象。5年前在鬥魚出道，馮提莫此前更為人所知的标志是鬥魚一姐和網紅歌手。馮提莫在B站的個人介紹是“歌手、bilibili 直播簽約主播”。2個月前馮提莫以約滿為由離開鬥魚，并同時開始登上越來越多的綜藝節目，尋求個人轉型。根據此前财新的報道，在10月份宣布正式離開鬥魚後，抖音、快手都先後争取過馮提莫的加盟，不過此時标簽已經是“藝人”的馮提莫選擇的是和自己調性更匹配的B站。

相比鬥魚、虎牙等直播平台，B站的直播涉及範圍更多元，覆蓋的圈層更加泛化，從00後到80乃至更大的年齡層都有覆蓋。一個迹象是快手達人雙葉湖雷哥的“奧利給”和“影流之主”在B站上破圈走紅。另外，B站董事長陳睿在接受《晚點latepost》采訪時表示，“小國寡民是開心，但你是世外桃源也會被堅船利炮幹掉。”因此B站一定要從泛二次元向泛娛樂覆蓋，對于此前依賴直播平台流量的馮提莫而言，這是其餘直播平台無法提供的資源。

另一個原因是B站的直播戰事。為了擺脫收入單一帶來的危險，直播已經成為陳睿口中的“未來”。通過拿下《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S10至S12三年獨家直播版權，B站得以鎖定最具商業價值的電競IP。而且和虎牙、鬥魚等平台相比，在今年第三季度财報，B站直播和增值服務業務收入雖然隻有4.5億元，但同比增長達到167%，已成為非遊戲收入裡貢獻最大的收入來源。

兩相結合，使得馮提莫與B站合作成為必然，并且這一決策已經在首秀中收獲了成效。昨晚12點直播結束，馮提莫開播5分鐘，實時人氣值就超過165萬，最高時段超過1023萬。另外，開播後，馮提莫分别登上了全區主播的日榜第一、周榜第一和月榜第二。

B站直播進擊戰

不過，馮提莫在鬥魚時的戰績更高，其包括粉絲突破2000萬、單個粉絲最高打賞金額過百萬、同時在線觀衆人數超千萬。再加上馮提莫已經開始向歌手轉型，因此帶動的除了蘑菇軍團，應該還有一批新流量。作為例證的是，盡管此前并未看過馮提莫在鬥魚上直播，昨晚仍有一批B站用戶趕來湊熱鬧要求馮提莫演唱他們熟悉的B站“戰歌”，包括一些馮提莫此前并不熟悉的二次元歌曲。

B站和馮提莫互相需要已成定論。但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馮提莫加盟對于B站的意義可能更大。畢竟B站的打賞與鬥魚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另一個角度是，B站尚不能給到馮提莫完備的支持。比如因為缺乏版權，馮提莫并不能像以前在鬥魚一樣做《英雄聯盟》的遊戲直播。

而B站需要頭部主播 頭部内容的鲶魚效應。就在昨晚，B站也有不少手遊區、舞蹈區的主播來到1314直播間為馮提莫刷禮物，而馮提莫也一一感謝了這些“B站同事”。

時任熊貓直播副總裁莊明浩曾表示“直播對于B站來說是一個防守策略”，從2016年開始就開始耕耘直播業務，直到2018年因為上市和遊戲寒冬兩個節點，B站才開始重倉直播賽道。此時B站落下的課不僅包括拉攏主播和獲取獨家内容，還有直播生态體系的建設。少寒Shine、納豆等B站主播就曾先後跳槽，并一度與B站鬧出官司。而鬥魚、虎牙已經确立了遊戲直播的兩強格局，這讓以遊戲運營發行見長的B站無法将前者轉化為自己在直播上的優勢。

不過，直播賽道2018年因流血上市、資本寒冬導緻的行業洗牌給了B站機會。馮提莫因鬥魚所稱的“主播為平台能夠帶來的收入和貢獻不高”離開鬥魚。根據《新京報》報道，馮提莫原本向鬥魚提出了5000萬一年的續約金，但最終作罷。雖然B站并未公布馮提莫的簽約金額，不過平台型的B站顯然比單一的直播平台手握更多底牌。另一個關鍵點是，馮提莫也不算正統的遊戲主播，她泛娛樂的标簽比起其餘頭部主播更能适配B站的社區氛圍。

為了給馮提莫造勢，此前陳睿還曾親自現身直播間為馮提莫生日會打賞。頭部主播最直接的作用就是像昨晚一樣帶動B站的流量熱潮。“大家昨晚都很high。”接近B站的知情人士告訴AI财經社，原本昨晚馮提莫隻準備直播2個小時，在粉絲熱情下先是延遲了1個小時，最後才在12點以“粉絲要休息”為由下播。另外，在晚8點到9點、9點到10點兩個時間段内，馮提莫與第二名主播相差金瓜子（B站直播打賞貨币）的數量都超過了1億。單人打賞金額則最高達到了1.1億金瓜子，折合人民币11萬。

目前來看，通過獲取頭部主播和頭部内容，B站意在通過直播開辟新的收入來源。根據B站第三季度财報顯示，B站第三季度總營收達18.6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72%。而根據界面報道，2018年快手直播收入達到200億元左右。另一方面，頭部主播自帶流量，從拉新、促活和吸引其他主播入駐來看都有一定作用。

同時，B站已經開始更積極地推進直播業務，包括“新軍出擊萌新主播百萬獎池飛升計劃”和“bilibili創作激勵計劃”。陳睿在第三季度财報電話分析會上還表示，過去B站直播業務的收入增長速度一直保持在同比增長100%左右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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