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莺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 偶然在抖音上聽到這首《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這是一首愛情歌卻讓我想起了許多關于小時候的事,關于草長莺飛這個詞的故事。
我一直都覺得“草長莺飛”隻能是屬于春天的詞,她是春風,是柳樹的枝條,是花香草香,是孩子們身上單薄的衣衫,是天上搖曳的紙鸢。小學的課本上,有一篇課文叫《村居》:“草長莺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鸢。”配圖很簡單,是映入眼簾的一片綠色,幾個孩童忙着在放紙鸢,卻足以讓我浮想聯翩。
我記得也是春天的傍晚,我和二姐走在放學的路上,早上還是光秃秃的田埂,此時已經冒出了嫩綠的小草,還有星星點點叫不上名字的小花。我們趴在田埂上仔細看,想弄清楚她們是什麼時候悄悄鑽出來的,甚至在旁邊沒有花的地方做了标記,可是明天再來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黃的,紅的,紫色的小花。
回到家,拿上一包幸運方便面就去放鵝。一看到綠油油的場地,小鵝們都高興地撲棱着翅膀跑過去。我坐在石磙上,它們低頭吃草,我低頭吃面。吃完了,有時拿着放鵝棍跟二姐模仿武俠片裡的大俠練功,有時拿着課本背書。但不是老師要求的,是我自己特别愛讀愛背那些文字,它們以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帶我走進文學的大門,走進知識的世界。我真的很感謝小時候的課本教材。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鵝的脖子也鼓了起來。空氣中彌漫着飯菜的香味,奶奶也喊我們回去吃飯,于是兩人群鵝就晃悠悠地回家了。
我曾經很奇怪為什麼小時候總有使不完的力氣。中午不睡覺,早上又起得早,總愛跑來跑去,就算摔了跤,也是拍拍土又跑了出去。我現在明白了,那時候的我們是草長莺飛。這個詞不僅僅是屬于春天的詞,也是屬于兒時的我們的詞。草長莺飛是綠色,是活力,也是希望。
寫到這我突然想起,其實我已經好多年沒有看過故鄉草長莺飛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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