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璋宸遞給了南親王一個涼涼的眼神,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拽着墨青衿的手,拉着墨青衿的手就準備離開。
南親王差點兒沒有被他氣得暈厥過去,但是他有負王妃是事實,生了半天悶氣,也隻能吩咐侍衛攙扶着自己已經喝醉了的弟弟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殿下,我有話要跟您說。”忽然,青蚨站出來,有些猶豫的攔在鳳璋宸面前。
旁邊墨青衿掃了她一眼,片刻後牽起嘴角冷淡的笑了笑,主動道:“我去湖邊逛逛,今晚的月亮還挺亮的。”
說完,也不等鳳璋宸開口,她便舉步往湖邊走去了。
湖光月色兩相宜,湖中心還有未開敗的菡萏,伴随着陣陣清風,彌散開清香怡人的花香味。
“墨将軍好興緻,一個人在這裡看荷花。”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墨青衿早就注意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也從腳步聲中确定了對方的身份,隻是對方一直沒有現身,她便也一直假裝不知道,打算看看對方的目的。
聞言,墨青衿緩緩轉身看着來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三公子認錯人了吧?”
鳳景逸微微一笑:“不管是墨娢璋還是墨青衿,你曾經作為墨家嫡小姐的身份總是不能否認的吧?”
墨青衿沉默不語的看着他,不知道這位王府嫡次子忽然找上自己有什麼目的。
鳳景逸聳聳肩:“你不必這樣戒備,半年以後或許你就會是我的兄嫂了,我隻是想提前跟嫂子聯絡聯絡感情,免得嫂子也像兄長那樣誤會我了就不好了。”
墨青衿淡淡的掃過他臉上的笑容:“有話快說。”
雖然鳳景逸不及鳳璋宸俊美,也算是長得俊秀挺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墨青衿對他卻本能的喜歡不起來。或許是因為此前鳳璋宸的那一番話,的确是已經被她記在心裡了。
“我以前也是非常仰慕墨勖将軍的,對于他遭遇的不幸也頗為同情。不過墨将軍不妨仔細想想,墨将軍常年在西北作戰,對于匈奴人的作戰方式非常熟悉,為什麼會突然不敵自己的手下敗将,反而落入敵方陷阱,導緻全軍覆沒。”鳳景逸緩緩地開口道。
墨青衿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景逸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永和殿查查?自己查出來的結果想來也是更加可信的,也免得我枉做小人了。”
說完,他便帶着微笑踏着月色,從容離開了。
墨青衿微微蹙眉,永和殿似乎是王府裡的一個禁忌,所有的人都對它閉口不談。而鳳璋宸告訴她那是個冷宮,但是正常的冷宮必然不會是外松内緊的安排守衛值班。
而鳳景逸方才更是談到了她的父親墨勖的死因,雖然有刻意引導的嫌疑,卻未嘗沒有幾分道理。
墨青衿的心裡一頓,随後在岸邊的石階上坐下來,臉色清冷的望着湖中心倒影的那輪圓月。
不一會兒,織雪便步伐匆匆的尋過來了,看到坐在湖邊的墨青衿便加快了腳步,面色為難的看着她:“墨姑娘,我們家世子爺……”
“怎麼了?”墨青衿起身問道。
織雪面有難色,片刻後還是猶豫道:“具體的屬下也不便說,隻是您快過去看看吧。”
墨青衿看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後就往麒麟宮走。
隻是在靠近麒麟宮的方向,織雪腳下一拐便往九華殿的方向去了。
墨青衿微微蹙眉,九華殿之前安排了芙蓉和青蚨兩人一同住下,如今芙蓉已經被自己家裡人接回去了,現在就剩下青蚨一個人獨居九華殿。
織雪将她帶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不過下一秒,她便明白了織雪的意思了。
九華殿的前面,鳳璋宸和另外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那個女人不是青蚨又是誰?
青蚨雙手扶在鳳璋宸的腰上,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十分吃力的将他往九華殿裡拖。
墨青衿在旁邊看的分明,鳳璋宸的臉色有些異樣的紅,腳步踉跄像是喝多了酒。但
她十分清楚鳳璋宸的酒量,即便算不上是千杯不醉,也絕對不會因為晚宴上的幾杯薄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最重要的是,鳳璋宸如今是她的未婚夫,卻當着她的面被另外一個女人拖進屋裡。
墨青衿在黑暗中清咳了兩聲,走到月光下,居高臨下的看着艱難回頭的青蚨:“青蚨姑娘在做什麼呢?”
青蚨聽得墨青衿的聲音,心底一慌便撲到鳳璋宸的懷裡,一臉無辜的回頭望着墨青衿:“墨姑娘,我不是我故意的,是世子殿下他要我……”
墨青衿看着青蚨嬌嬌弱弱的倒在鳳璋宸的懷裡,不知怎麼眼裡忽然劃過一絲殺氣,這樣看着真礙眼!
她皺眉上前,一把就把青蚨抓起來推到旁邊,然後冷着臉将鳳璋宸扶起來,讓他高大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就準備把人帶回去。
“哎,你要帶世子殿下去哪兒?”青蚨不甘心的上前,打算上去拉住鳳璋宸的手。
鳳景逸好容易才哄得鳳璋宸喝下了加了料的酒,正是她将生米煮成熟飯的好時機,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機會從眼前溜走?
墨青衿也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最後将注意力留在鳳景逸敬給鳳璋宸的那杯黃酒上。
她直接擡手,一巴掌重重的拍開青蚨的手,回頭看着織雪:“你去查查方才宴席上三公子敬酒的酒杯,看看有沒有問題。再找個找人看住她,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許她随意離開。”
她話音未落,鳳璋宸就在迷迷糊糊中從自己的衣袖裡摸出一隻精緻小巧的白玉杯,墨青衿看了一眼,正是之前鳳景逸敬酒用的那對隻白玉杯。
看來,他也沒有醉到糊塗麼。
“拿去查驗看看,結果報給我。”墨青衿扶着已經陷入昏迷狀态的鳳璋宸,想了想又道,“再去外頭找個大夫過來,先别驚動了王爺和王妃。”
“墨青衿,這王府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憑什麼要我在這裡呆着不準離開?”青蚨有些慌了,捂着被打得生疼的手背色厲内荏的開口質問道。
墨青衿回頭,不帶任何表情的目光掃過,青蚨下意識的噤聲了。
不是她膽小,實在是方才墨青衿的那個眼神太過陰鸷可怕,讓她沒由來的自心底深處湧上來一陣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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