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拿曾發生過一起慘案,女兒雇傭殺手,去槍殺父親和母親。
2010年,加拿大的越南移民潘漢輝,和妻子何碧霞,慘遭匪徒入室搶劫,誤認為是搶劫案。
妻子頭部中三槍身亡,潘漢輝頭部中一槍、肩膀中一槍,昏迷了三天三夜。
(潘漢輝與何碧霞)
潘先生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懷疑這不是入室搶劫,而是有預謀的入室殺人。因為他清楚記得,那殺手跟女兒詹妮弗,像朋友一樣聊了許久。
潘先生認為,這是女兒雇傭來的殺手,要謀殺親生父母。
警方查清楚真相之後,引來美加兩國大量的媒體記者,此案轟動了北美洲。
1979年,越南人潘漢輝,移民到了加拿大,認識了移民而來的何碧霞,倆人墜入愛河,結為夫妻。
夫妻倆住在加拿大的士嘉堡,1986年生下了大女兒詹妮弗,1989年生下了兒子費利克斯。
夫妻倆在一家汽車配件廠上班,丈夫的工作是制造模具,妻子的工作是制作汽車配件。
一家人生活很樸素,省吃儉用,節源開流,想要通過勤奮的努力,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何碧霞和潘漢輝,擁有亞洲人的優秀傳統,在異國他鄉苦苦奮鬥,終于在2004年的時候,攢錢買了一套不錯的房子,還帶有兩個車位,位于加拿大的萬錦市。
位置雖然偏僻一些,但對于潘漢輝來說,一家人總算有了栖身之所,而且卡裡面還有二十多萬的存款。
潘先生買了一輛奔馳車,而何女士則買了一輛雷克薩斯ES300,整整二十八年的艱苦生活,換來了眼前的生活。
(潘先生的家,被拉了封鎖線)
父母既然是踏實肯幹能吃苦的,夫妻倆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通過自身的奮鬥,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潘先生和何女士非常重視教育,女兒自從牙牙學語,就進行廣泛的興趣愛好培養。
就拿大女兒詹妮弗來說,她4歲那年就被父母送到了鋼琴班,到了入學的年紀,又在班級裡成績優異。
詹妮弗上小學的時候,拿了各種各樣的獎項,父母專門為女兒騰出來一個櫃子,用來存放獎杯和獎狀。
詹妮弗除了音樂和文化課之外,興趣愛好廣泛,在學習花樣滑冰的時候,展露出極高的天分,曾許下願望參加2010年的冬奧會。
隻不過,詹妮弗因為訓練的時候膝蓋受傷,所以無法參加接下來的花樣滑冰課程。
在旁人看來,詹妮弗是個勤奮的孩子,每天從興趣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完成作業之後已經是後半夜。
可對于詹妮弗自己來說,卻越來越讨厭這樣的生活,認為壓力太大了,沒有自由。
詹妮弗叛逆的時候,也曾有過自我傷害的行為,在胳膊上制造許多傷口,想逃避繁重的學業。
初中二年級的時候,詹妮弗想要成為學生代表,所以更加努力的學習,拿到更多的榮譽。
可在初中的校園裡,比詹妮弗更加努力的人還有很多,詹妮弗并沒有如願獲得自己想要的榮譽,所以内心非常的失望。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失敗,讓詹妮弗開始懷疑,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
雖然說詹妮弗的心态發生了變化,但她非常善于僞裝自己,用平靜的表情,掩蓋内心的惱怒。誰要是來安慰,她就說我很好。
根據詹妮弗自己的說法,她将這一時期的生活,比喻為帶着幸福的面具。
詹妮弗所就讀的這所學校,既有認真努力學習的勤奮之人,也有玩世不恭的幼稚孩子;前者本該是詹妮弗該走的路,但這姑娘卻選擇了後者。
學校裡有很多學生自發組成的社交圈,例如日本動漫、滑雪競技、音樂表演之類的……
詹妮弗學會了交際,跟多數同學打成一片,也跟各色人種交往頻繁,再加上她個子高高的足有174十厘米,長得又明眸皓齒,所以深受大家歡迎。
詹妮弗的成績,到了初三的時候開始明顯下降,從小學時期的接近滿分,到所有學科平均七十分,除了音樂之外,其他的分數都不高。
這時候,詹妮弗自然知道,這樣的成績拿回家,是無法向父母交差的。于是她想了個辦法,僞造自己的成績單。
詹妮弗找來剪刀和膠水之類的小工具,再從别處找來複印機,将分數提升到了A級。
當時她認為,反正上大學的時候,學校并不會查看這個年級段的成績單,所以并不會影響到前途。
家裡的父親潘先生,管教子女很嚴格,每當到了放學的時間,都會親自接孩子回家,然後再親自送孩子去讀興趣班。
詹妮弗提出學舞蹈,但潘先生認為舞蹈屬于是無用的興趣,所以拒絕了。
潘先生對女兒說,在大學畢業之前,嚴禁談戀愛,也不能參加同學聚會。
因此詹妮弗的生活,跟學校裡的西方同學差别很大,在少女時期既沒有夜不歸宿,也沒有去過酒吧歌廳之類的娛樂場所。
在這種情況下,詹妮弗也就變得有些叛逆,再有就是周圍的同學,說了很多影響她的話。
例如某個朋友,在案發之後接受采訪的時候對記者說,詹妮弗的父母總想着絕對控制女兒,這屬于是家庭的暴政。
又有同學對記者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父母對待詹妮弗狗屁不如……
話又說回來,這些同學是通過詹妮弗之口,才了解到詹妮弗的父母,這也就能從側面看出,詹妮弗對父母的評價。
詹妮弗是在讀高中的時候,遇到了一名姓黃的男同學,倆人年紀相差不多,都很喜歡音樂,又都參加了校外的某個遊行樂隊。
2003年,樂隊去歐洲演出,可現場的多數觀衆在抽煙。
詹妮弗很讨厭抽煙,又患有哮喘病,所以在演出大廳病發,大腦昏沉走路都困難,感覺要死在大廳裡。
是黃同學領着詹妮弗去了外面的車裡,一邊安慰一邊引導,詹妮弗才逐漸恢複。
從那之後,詹妮弗開始跟黃同學約會,也跟着黃同學學習粵語。
從父親潘漢輝的角度來看,詹妮弗是學校裡名列前茅的優等生,卻不知道女兒的成績單,都是僞造的,實際上成績僅僅是中遊。
詹妮弗實際上收到了瑞爾森大學的提前錄取通知,可因為微積分不及格,所以被大學撤銷了入學資格。
(瑞爾森大學)
按照加拿大那邊的學校規則,詹尼佛要複讀高中,但她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
詹妮弗回家之後,謊稱自己要去瑞爾森大學就讀,先學習兩年的科學,然後轉到多倫多大學,學習藥理。
父親潘先生很高興,因為這正是他所期待的,于是送給女兒一台電腦,用來輔助學習。
詹尼佛為了騙過父親,所以去舊貨市場買了許多的大學書籍,又買了一些圓珠筆,謊稱去參加大學歡迎新學生的活動。
乍一看,詹妮弗背着沉重行李登上了公交車,實際上是去了市裡的公共圖書館。
潘先生内心喜滋滋的,憧憬着女兒美好的未來,能夠成為科學家,或者做救死扶傷的醫生。
詹妮弗出門在外,從網絡上搜集了一些學問方面的東西,将其寫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僞造出努力學習的樣子。
詹妮弗的男朋友叫丹尼爾,在約克大學讀書,又在某家餐廳兼職廚房經理,倆人常常約會。
父親潘先生,常常打電話問女兒大學生活怎麼樣,而妻子何女士常常勸丈夫說:“讓她做她自己吧。”
詹尼佛有很多形形色色的朋友,她為了獲得大家的同情,所以常常将将父親說成是負面人物,甚至造謠說父親為了監視女兒的學習,所以派了私家偵探。
詹妮弗靠着撒謊,完成了她兩年的“大學科學”深造,按計劃要轉到多倫多,去那邊“學習”藥理。
父親潘先生很關心女兒,所以兩年期滿之後,打電話問女兒什麼時候轉學。
詹妮弗說自然會轉學,而且已經被那邊的藥理學系錄取。
(受害者潘先生家裡的房子)
潘先生很高興,認為女兒靠着努力,總算是拿到了人生的敲門磚,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精心編制的騙局。
詹尼佛又對父母撒謊,說從學校回家路太遠,所以要住在女同學Topaz家裡。
父親潘先生不同意,母親何女士怕女兒往返太累,所以同意了。
實際上,所謂的住在同學家裡,是詹妮弗編造的謊言。
詹妮弗真正住的地方,是男朋友丹尼爾的家裡,那是一座溫暖又寬敞的大房子,環境優美又安靜,有成排成排的綠化樹。
丹尼爾的父母詢問時,詹妮弗則說家裡的父母,同意她住在這邊。
丹尼爾的父母,又多次對詹妮弗提出,約對方的家長一起吃茶點;詹妮弗則找出各種理由婉拒。
(詹妮弗)
男友丹尼爾,自然知道詹妮弗的實際情況,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春秋,到了詹妮弗大學“畢業”的時間。
丹尼爾幫助女友詹妮弗作假,從網絡上找人幫忙,打印了一份虛假的成績單。
到了“畢業典禮”的時候,詹妮弗應該讓父母參加,但她撒謊說座位太少,畢業生隻能帶一名家長。她要把自己的家長座位讓給同學,而那同學便可以帶兩名家長。
這也就印證了,當人說一個謊言的時候,就需要編造更多的謊言來掩蓋。
潘先生非常高興,認為女兒很優秀。
詹妮弗“畢業”之後,說自己參加了加拿大病童醫院的新項目,在血液化驗室做義工。
因為要上夜班,所以詹妮弗要在同學家裡多住一段時間。
潘先生意識到不對,因為女兒并沒有穿過醫院裡的工作服,也沒有工作人員卡。
潘先生起了疑心之後,于是在天亮的時候,說要親自開車送詹妮弗去上班。
詹妮弗推脫幾次都沒有推掉,隻能坐着父親的車,去了“工作”的地方。
到了醫院門口,詹妮弗猛然打開車門,好似瘋了一般奔向醫院。
何女士趕緊跟過去看,詹妮弗扭頭看到母親在跟蹤,于是故意走人多的地方,藏在了醫院裡的急診室等候區。
潘先生越想越不對,于是在第二天清晨,打電話給了詹妮弗的那個女同學,問女兒最近是不是住在你那裡?
而那同學無奈,這才說出了實情。
詹妮弗“下班”回家之後,潘先生臉色陰沉,問女兒有沒有撒謊?
到這時候,詹妮弗的謊言被戳破,隻能承認了一切,非但沒有讀大學,連高中都因為微積分成績不合格,所以沒能畢業。
詹妮弗僞造了四年的“大學”生活,這讓潘先生雷霆大怒,何女士則哭個不停。
父女争吵了起來,潘先生大罵了女兒一頓,并且收走了詹妮弗的手機和電腦。
潘先生要求女兒,再也不能跟丹尼爾聯系。
可詹妮弗卻早就愛上了丹尼爾,男友不在身邊,所以心情很沮喪。
母親何女士,一直安慰照顧着女兒,因為母親心軟,所以将手機拿給女兒玩了一會。
2009年2月,詹妮弗在社交軟件上發動态,說自己被軟禁了,又說:沒有哪一個人完全了解我,也沒有哪兩個人合在一起能完全了解我……我喜歡保持神秘感……
連續幾個星期的時間裡,詹妮弗無法去找丹尼爾,隻能趁着周圍沒人的時候,跟男友通電話,說一些他們之間的悄悄話。
詹妮弗按照父母的要求,重新學習微積分,又在鋼琴班做兼職,她内心思念丹尼爾,所以經常偷偷的去跟丹尼爾約會。
可時間久了,總會被父母發現,詹妮弗在一天夜裡,将床鋪僞造成有人睡覺的樣子,而她本人則偷偷離開家,去找丹尼爾。
何女士發現女兒偷偷離家,所以去找丈夫潘先生,潘先生則要求女兒立刻回家,要努力讀書争取再次考大學。
久而久之,丹尼爾提出分手,因為年齡已經大了,不能跟詹妮弗繼續這種偷偷摸摸的戀愛。
丹尼爾說出了自己的人生規劃,而24歲的詹妮弗則傷心欲絕,不願意分手。
這時候,倆人聊着聊着,有了個大膽的計劃,去暗殺父親潘先生,和母親何女士。
殺了這倆人之後,詹妮弗能獲得五十多萬的遺産。如果計劃順利,詹妮弗就可以跟丹尼爾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丹尼爾去購買了幾部手機,拿來單獨聯絡殺手,殺手是丹尼爾的熟人,殺人的費用是一萬加元。
殺手接了這一“單”暗殺任務,于是去潘先生居住的那條街,偵查周圍的地形。
2010年11月8日上午,詹妮弗的手機,收到殺手的短信,内容是:遊戲開始了。
天黑之後,詹妮弗躲在房間裡看電視劇,父親潘先生則在看越南的新聞聯播。
晚上9點半,夫妻倆穿上睡衣,泡腳之後就準備睡覺。
詹妮弗作為内應,将家裡的一切,都提前告知了殺手。
到了夜裡十點多,詹妮弗拉開了二樓書房裡的燈,示意兇手行動。
過了大概六十秒,詹妮弗關閉了書房裡的燈。
緊接着,三名殺手帶着槍,潛入了潘先生家裡,分别拿槍控制了潘先生和何女士,逼迫夫妻倆去一樓的會客廳。
(案發監控)
有一名殺手去找詹妮弗,拿到了一筆現金,然後拿着鞋帶,捆住了詹妮弗的胳膊。
殺手又在潘先生家裡,搶了大概三千多元的加币和美金。
何女士通過粵語問潘先生:“他們是怎麼進到房子裡來的?”
潘先生說:“我不知道,我在睡覺。”
殺手怒吼:“閉嘴!你們說的太多了!”
殺手說着髒話,問家裡的錢在哪裡?潘先生被逼無奈,拿出了自己的錢包,裡面有六十多塊錢。
殺手被激怒,認為錢太少,所以用槍去砸潘先生的後腦。
何女士被吓哭了,哀求殺手不要傷害詹妮弗。
殺手則說不會對詹妮弗下手的。
緊接着,潘先生和何女士,被殺手逼着去往地下室,被厚厚的毯子蓋住。
緊接着,殺手接連開槍,打在了潘先生的肩膀和正臉。
何女士的頭顱,接連中了三槍,當場身亡。
兇手逃之夭夭,詹妮弗報警,聲音裝作很可憐的樣子,讓警察去救父母。
而這時候,潘先生從地下室爬了上來,他去到了院子裡喊救命。
隔壁鄰居看到渾身是血的潘先生,急忙打電話聯系警察和救護車。
(搶救潘漢輝)
醫生看潘先生傷情嚴重,于是緊急轉院。
警察來到潘先生家裡,聽詹妮弗則楚楚可憐的說,家裡來了劫匪。
可關鍵是,詹妮弗是在雙手被綁住的情況下報警,警察讓詹妮弗演示,如何在被綁的情況下打電話。
現場的疑點太多太多,其中最重要的疑點是,殺手為何不殺詹妮弗?
(警方封鎖現場)
警察安排專人,負責跟蹤詹妮弗。
這時候再看醫院裡的潘漢輝,昏迷了三天悠悠醒來,他在意識恢複之後,立刻就将疑點指向了女兒詹妮弗。
潘先生清楚記得,女兒跟殺手一起談話,那場景猶如朋友一般。再有就是,殺手并沒有反綁詹妮弗的胳膊。
加拿大警察掌握了這一重要線索,立刻就對詹妮弗展開了調查,當面就說:你參加了這次的犯罪活動,我知道你在撒謊,你最好坦白。
詹妮弗被吓壞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在接下來四個小時的時間裡,詹妮弗斷斷續續的,講清楚了此事的原委。
2011年的年初,警方逮捕了三名殺手和丹尼爾,以及詹妮弗,以一級謀殺罪、謀殺未遂罪和共謀謀殺罪對五人提起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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