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4日,最後一隻平塔島象龜喬治孤獨死亡;
2018年3月19日,世界上最後一頭北方白犀牛去世;
2019年1月1日,夏威夷最後一隻已知的金頂樹蝸死亡;
地球正處于其第六次大規模滅絕之中,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每天大約有30至159種物種消失,自1500年以來,已有300多種哺乳動物、鳥類、爬行動物和兩栖動物消失,而滅絕原因主要歸功于人類。
或許是因為人類的自責,又或許是因為對基因工程的自豪,複活滅絕生物的概念,幾十年間,一直徘徊在生物科學領域。
早前,加利福尼亞大學的生态學家以複原生态系統為目的,對如何選擇複活生物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而且讨論了長毛猛犸象和旅鴿是否應該成為第一批受益者。
我們為什麼想要把滅絕的動物帶回來?
因為覺得這件事情很酷。
很多人在參觀長毛猛犸象、劍齒虎或巨龜這樣滅絕動物博物館後,總會感歎,它們要是還活着該多好,因此能複活這些生物,是超級酷的一件事情。
然而,科學家們認為,複活滅絕生物,主要是恢複生态的功能。
生态系統中的每一種動物都有自己的功能,蝙蝠吃昆蟲,魚類吃藻類,食草動物在栖息地随便拉粑粑,但是能給土地施肥,生态系統中無論哪一個環節缺失,都會破壞整個自然的平衡。
以猛犸象為例,喜歡吃樹葉,能在糞便中傳播種子,有利于草原的生長,它的複活有助于緩解氣候變化。
我們是否有這個能力完成複活任務?
毋庸置疑,人類絕對有這個能力。
目前有三種方式可以選擇:
第一種尋找與已滅絕物種相似特征的現存物種,經過有選擇的培育,直到培育出一種與已滅絕的動物最接近的動物版本。這一過程已經在歐洲野牛身上已經展開。
第二個是克隆。科學家們将從最近滅絕的動物身上提取保存完整的細胞,提取出細胞核,将細胞核移植到卵細胞中,并将卵細胞植入代孕宿主體内。
克隆技能給我們帶來與滅絕物種基因基本相同的生物,但為了保證成功率,僅限最近滅絕的動物,隻有在死前提取的細胞則是最完整的,猛犸象和旅鴿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第三種是基因工程。
研究人員将把滅絕動物的基因組與它現存的近親的基因組進行比對,使用CRISPR和其他基因編輯工具,将滅絕動物的相關基因交換到現存物種中,并将雜交基因組植入代孕體中。
這種方法并沒有産生與已滅絕動物基因完全相同的複制品,而是制造出一種現代版本的動物,其外觀和行為都與已滅絕的同類相似,這種技術也是猛犸象和旅鴿正在應用的。
我們離目标有多近?
這取決于你是如何認定複活的概念,這是一個灰色地帶。
如果科學家們通過交換猛犸象的DNA,讓一頭亞洲象擁有小耳朵、多毛和更多的脂肪,那麼它仍然是一頭亞洲象嗎?還是一頭猛犸象?
科學家和公衆對于什麼是成功複活存在分歧。
很多人認為,從基因上誘導它們像滅絕的同類一樣行動,可能會恢複生态系統失去的功能,但無法确定這樣的生物存在是否真的合适?
盡管如此,科學家們仍然表示,隻要有足夠的項目資金,複活項目将在2025年前将有最新的成果。
那我們該如何選擇複活哪些動物?
科學家認為,我們應該專注于最近滅絕的物種,有利于提高成功率,且候選物種必須具有獨特的功能,對我們生态系統的功能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雖然,加利福尼亞大學已經把猛犸象和旅鴿作為選擇的标準,但是其他專家們并不認可。他們認為,生态系統并非一成不變,自這些動物滅絕以來,生态系統一直在變化。猛犸象和旅鴿在生态中有獨特的功能,但是由于滅絕時間比較久,若複活成功,是否能再次适應生态将是個問題。
因為,大部分人一緻認為,我們應該将目标放在最近滅絕的動物上。
還存在哪些問題?
基因的傳播很難控制,可能造出“怪物”。
科學家們認為,像猛犸象這樣大型的生物來說,也許問題不大,但是對于一些小而且繁殖速度很快的生物(比如老鼠)來說,我們會很難控制基因的傳播。
複活生物和自己的近親也可能繁殖,一旦繁殖,複活生物的基因被廣泛傳播,稍有不慎,我們可能制造出一個怪物,并會為此付出更高的代價。
公衆會錯誤地認為滅絕不再可怕。
我們掌握了這種技巧後,人們也許再也不會珍惜了。他們會認為,砍伐森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以重新造林,動物滅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它們滅絕好了,反正有技術。
這種錯誤的認知,将會毀滅整個地球。
最後
重新引入一個新物種總是伴随着一些風險,雖然科學家聲稱有能力控制好這種風險,但是,複活滅絕生物,是一個反自然的過程。
很多人因此不安,而我們人類也沒有任何法律支持這個項目。
但迫于滅絕生物不斷增多的壓力,複活滅絕生物項目又将如何發展?
也許大家都非常迷茫,總有一天,科學家們會給出一份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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