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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道教佛教的生死觀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4 05:16:41

生死問題是人類關注的終極問題,無論哪種重要的哲學和宗教都對生死問題有所讨論。儒家、道家和中國化的佛教禅宗在生死觀上都對中國人有着深深的影響。雖然它們對生死問題的看法不同,但卻都反映中國文化的特點。

儒家道教佛教的生死觀(儒家佛家道家的不同的生死觀)1

儒家道教佛教的生死觀(儒家佛家道家的不同的生死觀)2

01

儒家的生死觀:道德超越,天人合一,苦在德業之未能竟

“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人生的“不朽”,儒家生死觀的基本觀點是“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因此,它重視的是生前,而非死後,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生時應盡自己的責任,以努力追求實現“天下有道”的和諧社會的理想。

人雖是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的有限之個體,但卻能通過道德學問之修養(修道進德)而超越有限之自我,以體現“天道”之流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孟子說:“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

一個人如果能保存自己的本心,修養自己的善性,以實現天道的要求,短命和長壽都無所謂,但一定要修養自己的道德與學問,這樣就是安身立命了,就可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這種“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人生的“不朽”。因此,儒家認為,雖然人的生命有限,但其精神可以超越有限以達到永存而不朽,所以有所謂“三不朽”之說:“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明朝的儒者羅倫有言:“生必有死,聖賢無異于衆人。死而不亡,與天地并久,日月并明,其惟聖賢乎!”聖賢不同于一般人隻在于他生前能在道德、事功和學問上為社會有所建樹,雖死,其精神可“與天地并久,日月并明”。

這種不朽隻是精神上的,它隻有社會、道德上的意義,而和自己個體的生死沒有直接聯系。宋代張載《西銘》的最後兩句說:“存,吾順世;沒,吾甯也。”人活着的時候應努力盡自己的社會責任,那麼當他離開人世的時候是安甯的、問心無愧的。

儒家道教佛教的生死觀(儒家佛家道家的不同的生死觀)3

由此看來,儒家并不以死為苦,那麼儒家的學者有沒有痛苦呢?照儒家看,從個人說,如果“德之未修,學之未講”是個人的痛苦,而更大的痛苦是來自其社會理想之未能實現。

南宋的文學家陸遊在他臨終前寫了一首詩留給他的兒子:“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陸遊在死前的痛苦不是為其将死,而是沒有能看到宋王朝的統一。

南宋末還有一位儒者文天祥,在他臨刑時的衣帶上寫着:“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盡義,所以至仁,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何,庶幾無愧。”文天祥視死如歸,因為他以踐履孔孟的“殺身成仁”、“舍生取義”的道德理想而無愧于天地之間。

因此,對于儒家說,痛苦不在于如何死,而在于是否能作到“成仁”、“取義”。在儒家的生死觀念中,所感到痛苦的是“苦在德業之未能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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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的生死觀:順應自然,與道同體,苦在自然之未能順

道家:生和死無非都是一種自然現象。道家生死觀的基本觀念是“生死氣化,順應自然”。照道家看,生和死無非都是一種自然現象。老子讨論生死問題的言論較少,他認為如果人不太重視自己的生命,反而可以較好保存自己,這和他所主張的“無為”、“寡欲”思想相關聯。

他還說:“死而不亡者壽”,王弼注說:“身沒而道猶存。”照老子看,“道”是超越的永恒存在,而人的身體的存在是暫時的,如果人能順應自然而同于道,那麼得道的人就可以超越有限而達到與道同體的境界,所以老子說:“從事于道者,同于道。”

“同于道”即是“與道同體”,它是一種極高的人生境界,是對世俗的超越與升華。莊子讨論生死問題比較多,在《大宗師》中說:“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生、老、死都是自然而然的,死不過是安息。進而莊子認為生死無非是氣之聚與散,所以《知北遊》中說:“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若死生為徒,吾又何患?”

儒家道教佛教的生死觀(儒家佛家道家的不同的生死觀)5

如果死和生是相連屬的,我對之有什麼憂患呢?《至樂》載,莊子妻死,惠子往吊,見莊子“箕踞鼓盆而歌”,惠子不以為然,但莊子認為生死就像春夏秋冬四時運行一樣,所以“生之來也不可卻,其去不能止”(《天運》)。

西晉的玄學家郭象對莊子的生死觀有一重要的解釋,他說“夫死生之變,猶春秋冬夏四時行耳,故生死之狀雖異,其于各安所遇一也。今生者方自謂生為生,而死者方自謂生者為死,則無生矣。生者方自謂死為死,而死者方自謂死為生,則無死矣。”

這就是說,生和死隻有相對意義,隻是事物存在的不同狀态,對“生”說“生”是“生”,但對“死”說“生”是“死”,對于“生”說“死”是“死”,但對于“死”說“死”是“生”。因此,說“生”、說“死”隻是從不同的立場上所持的不同看法,故應“生時安生,死時安死”,這樣就可以在順應自然中得到超生死,而與道同體了。

那麼道家在生死問題上以什麼為苦呢?照道家看,以不能順其自然為苦。在《應帝王》中有一個故事:“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于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

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這個故事說明,一切應順應自然,不可強求,雖出于好心,但破壞了其自然本性,則反受其害,這是莊子的憂慮。照莊子看,人往往喜歡追求那些外在的東西,從而“苦心勞形,以危其真”,這樣就會遠離“道”,而陷入痛苦之中,故“苦在自然之未能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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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禅宗的生死觀:明心見性,見性成佛,苦在無明之未能除

明心見性

佛教認為,人世間是一大苦海,人生有不能逃避的“八苦”,即生、老、病、死、愛離别、怨憎會、求不得、五蘊聚。人之所以不能逃避這種種苦難,是由于“無明”(不覺悟)引起的。

佛教的教義就是教人如何脫離苦海。要脫離苦海就要照佛教的一套來修行,出家和坐禅等等都是不可少的。佛教傳入中國,經過五、六百年,在中國形成了與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的若幹個宗派,其中以禅宗影響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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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慧能

禅宗的真正締造者是唐朝的和尚慧能,這個佛教宗派以“明心見性”、“見性成佛”為其生死觀的基本觀念。慧能認為,佛性就是人的本心(或本性),明了人之本心,即洞見佛性,“汝等諸人,各信自心是佛,此心即是佛心”。“佛性”是什麼?照慧能看,佛性就是每個人的内在生命本體。如果一個人能夠自覺地把握其生命的内在本體,那麼他就達到了超越生死的成佛的境界。

用什麼方法達到這種超越生死成佛的境界呢?禅宗立了一直接簡單的修行法門,它把這門法叫作“以無念為宗”,即以“無念”為其教門的宗旨。所謂“無念”,并不是“百物不思,念盡除卻”,不是對任何事物都不想,而是在接觸事物時心不受外境的任何影響,“不于境上生心”。

因此,人并不需要離開現實生活,也不需要坐禅、讀經、拜佛等等形式的東西,在日常生活中照樣可以達到超越生死的成佛境界,“挑水砍柴無非妙道”。

這種達到超越生死成佛境界,全在自己一念之悟,“自性迷,佛即衆生;自性悟,衆生即佛”。“悟”隻是一瞬間的事,這叫“頓悟”,瞬息間克服“無明”(對佛理的盲無所知)而達到永恒的超生死的境界,這就是禅宗所追求的“成佛”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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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内在的平常心即成為超脫生死的道心

中國的禅宗雖不否認在人生中有“生、老、病、死”等等之苦,但是隻要自己不以這些“苦”為“苦”,那就超越了“苦”,而“苦海”也就變成了“極樂世界”,這全在自己覺悟還是不覺悟。因此,人應該自自然然的生活,“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挂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一切聽任自然,無執無著,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超生死得佛道,并不要求在平常生活之外有什麼特殊的生活,如有此覺悟,内在的平常心即成為超脫生死的道心。所以照禅宗看,人的痛苦是在于他的不覺悟(無明),苦在于無明之未能除,隻要人克服其迷悟,就無所謂“苦”了。

總觀中國的儒道佛對生死問題的看法雖不相同,但是否其中也有共同點?照我看,儒道佛都不以生死為苦,而以其追求的目标未能達到為“苦”。儒家以“德之不修,學之不講”為“苦”,即以不能實現其道德理想為“苦”;道家以“苦心勞形,以危其真”為“苦”,即以不能順應自然為“苦”;禅宗以“于外著境,自性不明”為“苦”,即以執著外在的東西,而不能除去無明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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