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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高的女人都會有這些表現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2-26 21:13:47

情商高的女人都會有這些表現?1第1章 遇見,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情商高的女人都會有這些表現?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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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高的女人都會有這些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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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見

如果厭倦了漂泊,那就回家吧。

“旅客們,您已到達目的地——江陰,請攜帶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車,祝您旅途愉快!”車内的廣播響起,聽起來總是明亮清心。

李泗彩抖了抖滿頭湛藍的發絲,試圖讓勞累的他看起來自然一些。

他身着白色西裝,手提咖啡色皮包。讓人看着就像是不良少年和成功人士混為了一體。隻是不覺得滑稽,融洽的一個整體,就像玫瑰花的花和葉子的色調雖然差很多卻是很融洽的整體。

在車站路過的人,沒有一個不多看幾眼的。若是一本正經、頂着花白的頭發來證明自己閱曆的的中老年人,定是一邊搖頭,一邊歎氣,感歎時代的變遷,心中難免有些抵觸這位年輕人的前衛和大膽、浪蕩和不羁。妙齡少女們則直勾勾的豪不掩飾的盯着他的臉龐。

他有着一張稱得上帥氣的臉蛋——瓜子臉,唇紅齒白,和當代電視裡的靠臉蛋混飯吃的明星有的一拼。而那些年輕混混們隻有羨慕嫉妒恨的咬牙切齒的分了,他們數落着父母沒有教育好他們少壯不努力的道理。

“愛真的需要勇氣……”溫和的手機鈴聲伴随着震動在李泗彩的褲帶子裡響起。

“喂,到了沒有啊,人家都等的熱死了”一個年輕女子用她甜美的聲音向李泗彩撒着嬌,仿佛一隻聰明伶俐的白狐。

“額…堵車呢,我也快熱的不行了,連空調都沒開,我快熱暈了呢”李泗彩詳裝着很痛苦的樣子說道,眼睛正望着一位穿着淡藍色連衣裙,身體有點臃腫,正踮着腳四處張望的女子。

他偷偷的壞笑,從側邊向那個女子身後潛伏過去

“叫你開車麼你不聽,就算堵車也不至于連空調也沒有的吹啊”

唐詩沒好氣的說道,皙白的左手裡握着白色iphone,右手則拿着紙巾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車站裡充斥着各種怪異的味道,五月的天使得這些味道變得濃烈起來,就像熬煮了十幾個小時的中藥的味道,熏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喜歡,不行啊,都說了我自己找的到家啦,還大熱天的出來亂跑,可别累着我的小傑了”李泗彩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就關心他啊,昨天晚上他還健壯的像李小龍呢,踹了我一晚上”唐詩嘟囔着嘴,一手叉着腰,有點氣憤。

還以為會關心自己呢,沒想到好心都當成驢肝肺!真是男人靠不住。唐詩正在不間斷的數落着李泗彩的品行如何如何差勁,對自己怎麼怎麼不好,似乎說個半天也停不下來。

突然,唐詩眼前一黑……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一走就是兩個月”

李泗彩有些歉意。是啊,兩個月了。李泗彩望着唐詩,雙手捧着她的臉頰,用大拇指溫柔的抹去唐詩已經掉出來的大半顆淚,“走吧,我們回家”李泗彩摟住唐詩的腰說道。

“嗯。

寶寶下個月就要出生了”唐詩點點頭摟着李泗彩的胳膊一起向車站外走去。

車站裡總是貼滿了各種廣告,與團聚的情景格格不入,但是大家都習慣了,習慣了這裡的喧嚣,習慣了這裡的味道,習慣了這裡的髒亂,不管是團聚還是分離,人們都會在這裡等待,等待見面,或者等待再次見面。

一輛白色奧迪A6緩緩的停在一座郊野别墅的地下車庫裡。車庫很寬敞,裝潢的很雅緻,灰色的牆面,橙紅的燈,一切融合的恰當好處。

車旁邊還停着一輛商務黑色寶馬。

奧迪車内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和一位紮着馬尾的準媽媽正表情嚴肅,談論着什麼。

“原來你去上海的這兩個月在照顧那個叫蘇羽脈的人!”唐詩臉色有些陰沉,李泗彩盡然不照顧身懷六甲的自己,跑到上海照顧一個陌生男人。

她甩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橙紅的燈光照的唐詩有些燥火。

這兩個月李泗彩一直騙唐詩說是上海分公司那裡事物忙。

唐詩還因為這樣一直擔心李泗彩的三餐是不是都吃,是不是會按時睡覺,還是會因為趕策劃熬夜到天亮。可如今,聽到這個結果讓唐詩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馬戲團裡被那個拿鞭子和水果忽悠的團團轉的猴子。

“他是一個病人”

李泗彩并沒有太過理會唐詩的憤慨,而是自顧自的跟在唐詩身後說着。

“那又怎樣!”唐詩撇過頭去,她并沒有因為蘇羽脈是病人,就能容忍自己男人去照顧他兩個月,更何況自己有身孕。唐詩仍舊快步走着。

“他是個畫家”李泗彩望着前方,瞳仁裡的光暗淡下來。

“你又對藝術感興趣了?如癡如醉了?”唐詩很不解,但總算盼回來了也不想多追究什麼。

兩人已經進了屋子客廳。唐詩拿起沙發前茶幾上的水壺,往杯子裡倒涼開水。

李泗彩将手提包放在茶幾上打開,取出了一張畫攤在唐詩面前,淡淡的說道:“他畫的”

唐詩聞到一股淡淡的油墨味道,心裡厭惡着,不屑的看了一眼,以為是關于什麼著名流派被畫的面目全非的山水畫。

但,瞬間,張着嘴,愕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像一尊大衛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默默的注視着這張畫。畫裡畫着一個男子正拎着一雙輪滑鞋,沖着前面笑。

笑容明媚的像陽光一樣燦爛。

“诶喲,疼死了。我再也不滑了”唐詩坐在地闆上嘟囔着嘴揉着摔得已經有些腫的屁股大叫。

輪滑鞋的輪子還在自顧自嘀溜嘀溜的轉着。

“起來,再溜撒”

一個稚嫩的男聲。

唐詩擡起頭看着他,這是一張不能用帥來形容的臉,但十分友好的笑臉、親切,讓你無法拒絕。

他隻是伸出手,并沒有太過主動的将唐詩扶起,手掌攤開等待着被握住。

那是一種無法拒絕的微笑,眼神通透而明亮,給你以希望的光。

唐詩看着他,丹鳳眼微合,嘟着的嘴角慢慢揚起,露出六顆潔白的牙齒。她左手撐着身體,右手伸向那隻粗壯陌生的手……

絢麗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被包裹在一個夢的世界裡。

他們在雲中漫步,采摘星辰,收集風裡桂花的味道。兩人貪婪的笑着,在速度裡尋求激情,旅途裡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痛并快樂着……

“我在去上海的第一個星期,因為水土不服,又熬了兩天夜,第三天就發燒去上海第一人民醫院打點滴……”

李泗彩将唐詩扶到沙發邊坐下,叙述着當天發生的事。光似乎都聚在了那張畫上,畫上的親年燦爛的笑着。

那天,李泗彩挂完兩瓶瓶點滴,閑着無聊在醫院瞎逛着,不知不覺走到外科病房,李泗彩聞道了除了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外的一股淡淡的油彩味道。

順着味道尋覓,李泗彩走到了一間病房門口,門開了一條縫,光混合着藥水、油彩的味道從門縫裡彌漫出來。李泗彩湊上門縫,從縫裡往裡看,一個頭發蓬亂、穿着藍白相間條紋病服的男子手裡正握着畫筆向一張畫布塗抹着,看樣子已經是最後的幾筆了,畫的是一個男人,臉部被他的手臂遮住了。

蘇羽脈好奇的看着,那個男子塗抹了一會似乎是要換顔色,他将手臂放了下去……

李泗彩看到畫中那個人的臉時,瞬間,瞳孔放大,愣在那裡,驚住了!那是……那是……怎麼會……是他!!

畫布裡是一張清秀的笑臉,臉上沒有什麼雜質,皮膚很白,大鼻子,小嘴,笑起來有兩個酒窩。他叫朱仙,他……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

李泗彩沒有多想,推開門叫道:“你是?!”

那個男人聞聲回過頭來……

是一個陌生男子,他回過頭看着李泗彩,微微笑了笑。

“你是……”李泗彩又陷入了迷惑,走進病房,半皺着眉,“你認得他?”李泗彩指着畫裡的男子。

病房裡雜亂的擺着一些畫,大多是一些與李泗彩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的背影,李泗彩看見有一副五個男生一起站着的背影很溫馨,夕陽斜下,暖風輕撫着五個人的發絲。

蘇羽脈愣了愣,放下手裡的畫筆,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身體正對着李泗彩。“我……”蘇羽脈似乎想說些什麼,他抓了抓腦袋,“這是我創作的人物。像你認識的人嗎?”

“哦,是的”李泗彩似乎有些釋然,笑道,“像我一個朋友”

“真的嗎!”蘇羽脈十分驚訝,“我三年來一直在夢裡遇見他!”蘇羽脈似乎是得到了一個自己苦苦尋求的答案一般。

聽到蘇羽脈的話,李泗彩再一次震驚了。就像剛被電觸了沒多久又被路邊的電線杆子砸了,“夢到他?!”李泗彩有些難以置信。

“嗯”

蘇羽脈肯定的回答道。

“他……他還好嗎?”李泗彩感到心裡有種被夾住的感覺。

“他?”蘇羽脈有些莫名奇妙,“他在夢裡總會和我聊些他的過去,醫生說我由于壓力過大得了妄想症”

“聊什麼?”李泗彩覺得自己慎得慌,像在午夜看了《電鋸驚魂》。

“他說他曾經愛過一個女孩”蘇羽脈也覺得自己得病了。

“誰?”

“他沒告訴我”

“他還說了什麼!”

“記不大清了,昨天他告訴我他很想念他的朋友,她說他有一個朋友留着一頭湛藍……”說到這裡,蘇羽脈突然真大眼睛,看着李泗彩愣住了。“你……”

李泗彩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不再說話了,關于朱仙的回憶一下子被拉扯了出來……

打完籃球,李泗彩有些尿急。剛好球場傍邊的輪滑場裡有廁所。

輪滑場的鐵門外坐着一個檢票的老漢,他戴着副老花眼鏡,安詳的看着報紙。偶爾稀稀拉拉來幾個人把從旁邊售票口買的将門票給他,他将副票撕下,拉開生鏽的移動鐵門,讓他們進去,然後關起鐵門接着看報紙。

老漢花白的頭發,使他看起來慈眉善目。

“老伯,麻煩開下門,我進去上個廁所”李泗彩向老伯說道。

“進去吧,快點出來啊”老漢和藹的說着順手拉來了鐵門。

“好的,謝謝老伯啊”

李泗彩笑着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裡面人不算多,要麼是常客,要麼是情侶,一個個不亦樂乎的樣子,走進側門李泗彩看見一個穿牛仔馬甲的女生,看樣子像是個女混混,右手叼着一支煙,眼中無神,身子靠在女廁所門口,李泗彩并沒有太在意,進去上廁所。

出來的時候,那個女的還在,廁所旁的沒有燈,所以有些昏暗,香煙的火星顯得有些刺眼。李泗彩有些好奇,借着洗手的功夫觀察了一下她,她的眼角隐隐顯出兩條淚痕。

還不時轉過頭去望着一對正在輪滑嬉戲的情侶。

李泗彩若無其事的甩甩手,然後在衣服上擦了擦,平靜的看着,心裡已經開始厭惡的咒罵那個男人。

那個女孩猛地吸了一口煙,卻嗆得鼻涕眼淚都留了下來,一下子盡然哭出聲來。

李泗彩終于明白她不會抽煙的,無奈的笑了笑,走到那個女孩跟前,一把奪過煙,摔在地上,一腳把它撚滅了。

女孩擡起頭,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厭惡的帶着哭腔大罵:“幹什麼啊!”

“喂喂喂,不會抽就不要亂學人抽煙啊”李泗彩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教育一個小孩子,溫柔中帶着嚴厲。

“我的事不要你管!走開!”女孩從衣袋裡拿出一包開過的萬寶路,取出一支煙,有打算叼在嘴上。

“啪——”李泗彩一掌把女孩手裡的煙拍到地上,“是那個背棄男人麼!我幫你出氣!”李泗彩指着那個正在和一個漂亮妹子輪滑的男生。

女孩愣然,沒有說話雙手垂下,任其在痛苦裡當着。空氣裡香煙的味道漸漸淡了開來,換來的是一股硝煙彌漫。

李泗彩飛身沖出,奔向男子,沖着臉頰,猛一拳。男子悶聲飛出,重重摔在地上。那個妹子驚恐的站在一旁,望着這個不良少年,黑色的瞳仁裡充滿了無助。

一下子整個輪滑場靜了下來,隻剩嘈雜的音樂自顧自的放着。混混們都圍上來等着看一場好戲,情侶們則避讓到角落裡遠遠的望着。

“我,李泗彩!”李泗彩目空一切狂妄的叫着:“我最讨厭喜新厭舊的男人。

有種的站起來和我幹一架,我輸了我從這裡滾出去……”

“砰!”男子手一撐,一下跳起起,借着輪滑速度帶來的極大慣性,劈頭蓋臉就是一拳。李泗彩一下退了好幾步,一個踉跄差點沒摔在地上。

李泗彩摸了摸被有些發麻的左臉頰,下手還真是不輕,帶着怒意,李泗彩又沖上去。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扭打起來,圍觀的混混們議論着。似乎在看一場露天電影。

“夠了!——”女孩的吼叫聲終止的這場戰鬥。

女孩含着淚,抽泣着望着兩人,兩個小拳頭緊緊的拽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斜陽透過斑駁的鐵門映出一個支離破碎的身影。

老伯發現了場裡的異狀打開了鐵門,正準備進去平息,見如此狀況,開始後悔放那個藍毛小混混進了去。搞得一團霧氣。

李泗彩正把男子壓制在身下,準備一頓痛打,聽到女孩的叫聲,便松開了手,望着她。

“唐詩……”男子望着女孩小聲道。

唐詩一下子奪門而出,淚水就像決了堤一般湧出,灑在陰冷的地闆上。

“喂,等等!”李泗彩叫道,又望了望身下的男子,一把把他推倒在地,追了出去。

老漢搖了搖頭,歎道:“年輕人啊,這幫年輕人。”

唐詩徑直向前跑,李泗彩在後面拼命的追着。

可能跑了很久很久,跑過一片籃球場,跑過了一條街,跑進了興國公園。

可能跑累了,唐詩漸漸慢了下來。李泗彩也隻是跟着,并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你是誰啊?”唐詩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她突然問道:“閑着無聊啊,沒事找事做”

唐詩在河邊停了下來,背對着李泗彩。

“我剛剛在幫你诶,什麼叫沒事找事啊”李泗彩雖然不屑于感謝但說成沒事找事總有點說不過去。他看着唐詩的背影與唐詩保持着一段距離。

“已經幫完了,現在,還不走?是要等着泡我麼?男人都這樣!”唐詩顯然沒有絲毫感謝的意思,反而認為李泗彩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我怕你尋死覓活的”李泗彩抓抓腦袋,“好男人很多啊,我就屬于那種特别特别好的。

呵呵……”李泗彩吹捧着自己笑出聲來。

“不要臉!看你那頭毛就知道你就是個小混蛋”

唐詩回過頭來看着李泗彩。

“誰告訴你,頭發藍色就是小混蛋啊。人不可貌相”李泗彩狡辯道,“再說就算是混混也有出頭之日呢”李泗彩甩了甩藍色的發絲。

“呵呵,小混蛋!”唐詩嘲笑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笑了我就走了”

李泗彩轉過身就走。

一步。兩步。

三步……

“等等啊”唐詩叫住他。

“是要我電話不?”李泗彩回過頭笑道。

“……應該你向我要吧?”唐詩覺得好笑。

“啊?不是你叫我等等的麼”

“什麼啊?”

“什麼什麼啊”

“不和你說話了!”

“啊啊?那個……美女!給個電話啊”

“不給,哈哈”

“啊?不給?那走了”

“喂,喂。真走啊,等等我啊,像不像男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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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緣起緣滅

生命就是一個巧合,不經意的來到世上,不經意的遇見你。

葉尋依被送到孤兒院的第一天,活潑開朗的她很快融入了大環境裡,她在和女孩子們玩捉迷藏的時候,無意間走到了大堂,她想躲進大堂圓台的桌布下。

她看見一個比他稍大一點的小男孩正坐在大堂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握拳撐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天空,似乎在沉思這什麼。

“你……你好啊,我叫葉尋依”不知怎麼外向的她竟然有點結巴起來,盡然讓她有一種女孩慣有的羞怯,“我……我叫葉尋依”稚嫩的臉蛋上微微泛紅,她扭捏着身子擺了擺手。

“哦”

蘇羽脈扯了扯衣角,他向來不善言語。

“你………叫什麼名字”葉尋依半扭着身子,也扯了扯裙角。

“蘇羽脈”蘇羽脈望着她似乎想繼續說些什麼。

“時間到了,我開始找咯”

不遠處一個年長女孩的聲音飄過來。

葉尋依終于想起了捉迷藏的事,迅速起身向大堂裡跑去,跑出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微笑着對賭羽脈說道:“小脈哥哥,我要趕快躲起來了,下次和你說話啊”說完轉身鑽進了某張桌子的桌布下。

蘇羽脈望着葉尋依的趴下鑽進桌布一舉一動,默默的從嘴裡念着:“很高興認識你”他的嘴不易發覺的彎起,露出欣喜的一瞬,然後又轉過頭去望向天空,他發現天上的雲如此的白,雲背後的天那樣藍。

“喂,羽脈”

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蘇羽脈不解的望着這個女生,斜留海,大眼睛,圓臉。她叫劉芙。

因為胖年齡也長于大多數人。院裡的孩子都管她叫做福姐。

“你看到有人進大堂沒?”福姐俯視着蘇羽脈。

“沒太注意”蘇羽脈直視着她的眼睛說道。

“算了算了,從來就沒知道過什麼。

我自己找她們”福姐歎着氣走開了。

不久,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謝謝,小脈哥哥”

望着福姐遠去的背影,葉尋依偷偷從桌布下鑽了出來,小小的身體趴在地上,有種惹人憐愛的摸樣,就像就像家裡養的永遠長不大的茶杯犬。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羽脈。

“沒……不算什麼”蘇羽脈慌張的回答道。

葉尋依見蘇羽脈的神情不禁笑了,她走過來同蘇羽脈一同坐在台階上。

“你老是坐在這裡發呆啊”

“算是吧”

蘇羽脈的眼睛轉動着。

“那我以後會來哦,來找你的”

“嗯,好啊”

“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無聊嗎?和我們一起玩呀”

“還好吧,我不喜歡玩遊戲”

“哦”葉尋依說完以後便沒多說什麼,靜靜的陪他坐着,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像一家人的感覺。

直到夕陽西下,兩個人依然坐在那裡望着天空,他們忽然發現天不隻是藍色的。兩個小小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的,被和煦的風吹的沁人心脾的溫馨。

“嗯,是呢”

那個穿粉色襯衣的女孩子點了點頭,“昨天我也在這寫生,隻是我在你後面,我也看見了老伯撒網捕魚那一幕深有感觸,所以畫了下來,我看見你在那裡作畫有種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美感,所以一同畫了畫了下來,但畫了一半天就黑了,所以另一半就畫了黑夜”

“哦,你很喜歡畫畫吧。一晚上一個女孩子就坐在荒山上?”蘇羽脈對這個特别的女孩很好奇。

“我喜歡畫下各種各樣美好的事物”女孩笑着,走上前去撿起了那幅畫,“剛剛一陣風把話吹走了呢”

蘇羽脈望着女孩站在風裡笑着把吹亂的發絲潦倒而後,越來越覺得她好熟悉。

第二次見到葉尋依的時候蘇羽脈仍舊坐在大堂前的台階上。那天葉尋依穿着一件粉紅色的襯衣向他揮揮手走過來。

“小脈哥哥”

蘇羽脈望着她,右手微微舉起示意。左手輕輕拉着衣角。

“小脈哥哥,看我買的新衣服。好看嗎?院長給我買的”小依看了看羽脈,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蘇羽脈看見襯衫胸口處有兩隻白色的兔子,一隻頭上有個蝴蝶結,另一隻帶着領結。一件挺别緻的襯衣。蘇羽脈對葉尋依點了點頭。

“院長爺爺今天帶我去大街上了,好熱鬧了,好大好大的”

小依比畫大的時候,稚氣把手張得好大好大,他怕難以形容大街的熱鬧和壯觀。

“嗯”看着小依誇張的動作和神情蘇羽脈不自覺被逗笑了。

“小脈哥哥,你也見過啊?”

“小脈哥哥,你也喜歡街上的氣球嗎?”

“小脈哥哥……”

大堂的門口,總有個愛問問題的小女孩,向一個小男孩唠叨着。

天依舊的藍,雲依舊潔白。

“你……你是……”蘇羽脈眼睛瞪圓了,拳頭緊緊握住,激動的有些說話都斷斷續續。

女孩有些蘇羽脈突然變化的表情吓到了:“我……”

蘇羽脈屏息凝視,他期待着,聽到那個曾經令他魂牽夢繞的名字。

“小依,小依!我們今天去大街上玩”蘇羽脈朝着小依住的屋子敲門喊着。

良久,沒有人回應。

“小依!别和我捉迷藏哦”

蘇羽脈撓了撓腦袋猜想小依一定是躲起來了。

門緩緩的開了,“小依……”蘇羽脈望着把頭探出門的福姐,閉上了嘴。

“吵什麼啊,小依走了,她好像被有錢人收養了”福姐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像透了包租婆。

“啊!她去哪裡了?”藏在背後的棒棒糖一下子墜在地上碎了。

“大堂吧,可能走了”福姐望着摔在地上的棒棒糖眼饞,“那棒棒糖……”

還沒等福姐說完,蘇羽脈一溜煙跑走了。

隻留下殘碎的棒棒糖安靜的躺在地上。

大堂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别克,當蘇羽脈走近的時候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葉尋依臉色很不好看,大叫着:“小脈哥哥!”

“小依,你……要走了麼?”蘇羽脈厭惡的望着小依旁邊正用像彩虹帶滿了各種顔色的戒指肥大的手摸着小依的頭的中年女人。

那個闊太太,看見蘇羽脈兇惡的眼神手停止了輕撫,但片刻後又朝羽脈嘲笑的表情繼續在小依頭上摸着。

葉尋依搖了搖頭,“小脈哥哥,我會回來看你的”

車窗又被緩緩的搖了上去,蘇羽脈望着葉尋依的表情,心裡有種無助的感受,莫名的無助。

太陽西斜,别克車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刺眼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爺爺!為什麼讓小依被帶走,為什麼!”蘇羽脈沖着院長怒道,小嘴嘟囔的翹着,眼神裡帶着一種被搶奪的憎恨。

“小脈”院長推了推眼鏡,一臉無奈的樣子,“每個人都希望有個家啊,人生總會有很多離别的時候的”

“她不喜歡去”

蘇羽肯定的說。

“小脈!每個人追求幸福的權力,這就是她認為的幸福”院長握着拳頭,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蘇羽脈沒再說什麼,向院長室外走。

他又走回了大堂門前,望着葉尋依離去的方向。望着車輪碾壓的痕迹,望着夕陽的餘晖。蘇羽脈的心開始隐隐的疼痛。

八個月後……

蘇羽脈穿着藍白相間的病服,卷曲着身體,呆呆的斜視着地面……

在他右邊的病床上,坐着一個和他穿着同樣衣服的年輕女人,她叫周夢惜。

周夢惜端着畫闆專注的望着蘇羽脈,手中的畫筆不停地在畫布上塗抹着。“我說小模特,你還很敬業麼。

都半天了動都沒動過啊”

蘇羽脈麻木的擡起頭,望了望說話的女人,又把頭低了下去。

眼睛裡像死灰一般,沒有一絲光。

“喂,小弟弟,給你看樣東西”

劉夢惜放下畫筆,把畫面朝向蘇羽脈。

蘇羽脈猶豫了一下,最終擡起了頭,他的瞳孔一下子打開了,直勾勾的望着那副畫。

劉夢惜撲哧一聲笑了:“你還是個小情種啊”劉夢惜滿意的望着自己的畫,“是不是很像她?”

畫面上畫的是蘇羽脈卷曲着身體坐在病床上,眼睛無神的看着下方。病床上,背對着坐着一個女孩子,嬌小的身體,蓬松的馬尾,粉色的襯衣,雙手襯着床沿,安靜的坐着。

“你認識小依?”驚訝過後蘇羽脈問道。

“……”劉夢惜搖搖頭。

“那你是怎麼畫出她的?告訴我!”蘇羽脈的情緒有些激動。

“用眼睛看,用心想,她就在眼前”劉夢惜将畫遞給蘇羽脈,“送給你的”

蘇羽脈接過畫,他看着裡面的女孩子笑了:“姐姐,你能教我學畫畫麼?”

“好啊”劉夢惜開心的笑了。

橘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沿,照進病房裡和師徒兩人擁抱在一起。

那個穿着襯衣的女孩身上散發的油彩的味道讓蘇羽脈覺得她就是那事畫裡的那個小依,他的心有點亂亂的跳着。

“我……我叫莊小年”莊小年懦懦的回答。

蘇羽脈忽然有種飄起來後重重墜落在地上的感覺。他看着莊小年對她笑的樣子那麼親切那麼伸手可及那麼觸人心弦的熟悉。他不相信這是一個陌生人,她就是小依,他的親人,他的小依妹妹。

“小脈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雲上面,那裡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小依指着天空呵呵的笑臉依然在羽脈腦海裡回蕩着。明媚的像陽光一般。

“很高興認識你”蘇羽脈對着那個女孩淡淡的笑着,笑的有些心酸。

“嗯”莊小年伸出手,示意握手。

蘇羽脈也伸出手,兩手握緊,良久,像兩個故友重逢激動的樣子。

風吹亂的他們的發絲,吹散了他們的思緒,蘇羽脈的目光和手都收了回來。

“我叫蘇羽脈。”

蘇羽脈試圖在她的眼睛裡找出一點驚訝,可是沒有,她依然坦然的笑着。笑的那樣甜蜜。

“你餓了吧?”莊小年看着臉色蒼白的羽脈。

她從背後的包裡取出了一些法式蛋糕,和兩瓶礦泉水。

蘇羽脈接過蛋糕和水,笑了,他還是覺得那種熟悉的被關心的感覺:“還真餓了呢,謝謝。”他感覺到了小依的影子,不管她是不是小依,他都覺得很知足。

兩人坐在草地上,邊吃邊聊,把一切悲傷都抛到腦後。

小依,你一定也過得很好吧。羽脈望着天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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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獨自前行

不要害怕你的生命終将逝去,而要害怕它從沒有開始。——格雷斯漢森

“醫生說如果這次手術治療失敗我就會死去”蘇羽脈平淡的訴說着,似乎是一件和自己不相幹的事。

“一定會好的”李泗彩隻是單純的說了些激勵的話,就像勉勵一個癌症晚期患者一樣蒼白無力,“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

“嗯,我也相信這樣,我會好的”說道活着蘇羽脈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總告訴我一些健康的人做的多姿多彩的事,她說輪滑很刺激,他說籃球很興奮,盡情跳躍奔跑是多麼歡暢。活着真好”

“他,是的。

他是個不願服輸的人”

李泗彩望着這個頭發蓬亂的年輕人,心裡有種敞開的滋味。就像當你餓的時候吃香噴噴的飯菜一樣歡暢。他再一次體會到了生的可貴。

第一次,是在朱仙去世的那天,他看見朱仙的眼神裡那種渴望卻逐漸暗淡的光,直覺的心在一滴滴墜落猩紅。為什麼會死,為什麼不能再活久一點,兄弟,我們還有這大千世界沒有看過,生命的意義不是剛剛才嘗到媽?

陽光在屋子裡跳動着擁抱着兩個正直放飛理想的青年。

他們談論着關于生命的話題,聊到護士來催着休息。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明天見”李泗彩将被子蓋到蘇羽脈的胸前,揮揮手告别離去。

“謝謝”蘇羽脈躺在床上輕輕說道。

慢慢閉上眼睛。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燈火擾亂着夜的安詳。

“他現在去哪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唐詩輕撫着鼓起的飽滿肚子,想着即将出生的寶寶。

“去旅行了。那時候我怕你會挺着大肚子奔過來,所以瞞着你。”

李泗彩抱住唐詩,和她一起輕撫着小小的生命。

沙發邊玻璃缸裡,兩條小醜魚慢慢遊着,若是它們真的隻有奇妙的記憶,就算是在魚缸裡呆上一生也不會覺得無聊吧。它們眨巴着嘴,總讓人覺得無憂無慮。

蘇州的天,很晴。

在郊外的小山丘上,蘇羽脈穿着一身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衣,背着純黑色的畫闆,漫步在茂密的草地上,松軟、舒适。

山丘上綠樹環繞,松柏成群。

黃鹂、鹦鹉們在密林裡穿梭着,它們盡情的伸展着它們的身姿,用華麗的姿勢在天空裡飛翔。

微風拂過蘇羽脈的臉頰的時候,蘇羽脈感受到自然裡生命跳動的氣息,他望着山丘下湖面被風驚起的波瀾中的小舟,他忽然有了創作的靈感和動力。小舟上那個穿着暗藍色粗布短袖,帶着草帽的漁夫正劃動着木漿向湖中心駛去。

雖然風不大但在湖泊的浪裡,小舟還是搖曳的厲害。漁夫一邊擦着汗,一邊拉起殘破的漁網。

老人灑下網,網周圍蕩漾着一圈圈的波紋,向湖邊散開。

老人摘下草帽,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坐在船沿上,用草帽扇着風,脊背上的汗水已經透過衣服滲了出來。陽光明晃晃的照着他刀刻般深深的皺紋,黝黑的皮膚流淌出金色的汗水。

蘇羽脈麾下一筆金黃,深情的看着這一切,把他的情感揮灑在畫布中,火紅與金黃的融合一氣,仿佛撼動着所有青春和熱血,那種力挽狂瀾的豪情。

卷卷的發絲上落上了一點微紅,眼神裡火一般耀眼,赤熱。

陽光一點點的傾斜,太陽落到了雲彩下方,當最後一抹陽光收起的時候,蘇羽脈收起了畫筆。湖面已經陷入了平靜。

漂流的時候總難免感到孤獨,也許漂流瓶裝着夢想遠航的時候也會感到孤寂,感到一種被主人抛棄的怨恨吧。

蘇羽脈把畫布放在一旁,躺在草坪上,他總會在靈感上湧的時候不顧一切的用喜歡的顔色鋪灑畫布,把所有的熱情融入進畫裡,仿佛整個世界的美麗都聚成了一點。但當他創作完後又覺得一種莫名的空虛,仿佛一個幹癟的氣球。

他總會想起那個叫做母親的人。他會在夢裡呼喚,放聲哭喊,但隻有在夢裡。他不喜歡别人看見他流淚的樣子。

他雙手枕着頭,躺了很久,直到星光零碎的灑在他的身上,直到月亮升起又落下畫出一個彎鈎,直到露珠沾濕了衣褲和發絲還有長長的睫毛,聞到淡淡青草的香味。他淺淺的呼吸着,帶動着身體的起伏,他在安靜的時候,總覺着自己是一個淡藍色半透明的漂流瓶,任憑海浪推送到一個未知的世界。也許撞到一片礁石上擊碎,也許被一個美麗的女孩撿起,打開木塞,取出他藏在内心裡的東西……

“小脈哥哥,長大以後你想做什麼呀?”那個小女孩對他笑着。

蘇羽脈在孤兒院長大,聽院長爺爺說他是從一場火災裡救出來的娃兒,那個時候隻有三歲,是一個女火警送她來的。來的前幾天嘴裡隻會喊爸爸和媽媽。他一直沒有被人領養,因為他脾氣很怪,總是默默無聲的望着天空發呆,不願和生人講話,有幾次幾對夫婦都因為這樣領回去了又把他送了回來。

名字是院長爺爺起的。院長姓蘇,他很疼惜這個孩子,所以讓他跟了自己的姓。取名,羽脈。

羽:飛翔,天空:含情脈脈,眷戀。羽脈指的就是對飛翔、對天空的眷戀。

如果要飛翔就放縱的飛翔,飛向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到孤兒院的時候,他是裡面最小的男孩子,所以在取名後大家都叫他小脈。院裡還有一個比他小的女孩,叫葉尋依,大家都叫他小依。可能由于年紀最小的關系,兩個人走的很近,沒事總會坐在院子大堂的階梯上聊天。

“到底是什麼呀。”小女孩的聲音總是甜美的像棉花糖一樣。小依望着蘇羽脈不動聲色的撐着下巴,不說話,急的追問。

“哦”蘇羽脈大多數情況下會将手放下拉下灰白相間的方格襯衣的一角做出這樣的回答。

“小脈哥哥又這樣”

小依也習慣了,這樣的小脈哥哥:“我長大了,一定要跟着小脈哥哥去最高最高的那朵雲朵上”

聽到這樣的回答,蘇羽脈轉過頭來望着小依。沒有說話,隻是尴尬的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蘇羽脈七歲,葉尋依五歲。

孤兒院斑駁的老牆裡,總有着許許多多的悲歡離合。

那天,小依被一對商人夫婦領養,走的時候小依對羽脈說有空會去找他。

羽脈向她揮手告别。那年蘇羽脈九歲,葉尋依七歲。

今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長到今天,蘇羽脈都沒有見到小依。

那年,蘇羽脈換上心髒病,在不停的吃藥和挂水中度過了童年。

十歲,蘇羽脈認識了病床旁和他患同樣的病的畫家,從此,和她學習作畫。她叫周夢惜。

她二十三歲。

十二歲,蘇羽脈身體病情穩定出院,同年,周夢惜因心率衰竭死亡。這年她二十五歲。

十六歲,蘇羽脈搬出孤兒院,在無錫角落租下一間小屋,靠畫畫為生。

十八歲,在畫界已經小有成就,同年,由于心率衰竭住院,經過心髒移植手術,挽回了生命。

蘇羽脈靜靜的躺着,他想起了和小依去小溪邊抓蝌蚪,他想起了和夢惜在病房裡穿着同樣的病服一起畫蘋果的日子,他想起院長笑着對他豎起大拇指誇贊他聰明,會成為棟梁之才的時候。

蘇羽脈的眼角有一滴分不清是淚珠還是露珠的液體,墜了下去……

一張畫紙,接住了那滴淚珠。

蘇羽脈睜開眼睛,看着那幅畫,有種親切的感覺,畫面左邊是落落黃昏,右半邊是沉沉星空,天空下畫的是這片山丘,左半邊老人撒網在捕魚,這……和他昨天畫的畫盡然是同一個場景,右半邊隻有平靜的湖面,他往畫的中央看,原來畫面主要描繪了一個男孩,卷曲的發絲,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衣,雙手枕着頭,半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夢裡面,一半陽光環繞,另一半隐約的浮現在星光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留下了一滴眼淚。

這……這不是自己麼?第一次出現在山水畫裡如此真實的自己。

蘇羽脈意識到有人在窺視他,他雙手撐起疲憊饑餓的身軀,四處張望着。山丘上一個女子正向他跑來。粉紅色的襯衣使她顯得很氣質而灑脫,小臉蛋,大眼睛,小鼻子但鼻梁很高,五官都很精緻,胸前凸起的地方,展示着青春的綻放。

她看見蘇羽脈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下了腳步,尴尬的笑了,“你……你好啊。”最後終于從嘴裡結巴的吐出了一句話,手微微晃動着,做出打招呼的姿态。

這讓蘇羽脈感到很親切,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一晚上都在這裡?”蘇羽脈拉着衣角,詫異的問道。

風溫和的吹着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聲,樹林裡鳥兒們早早起床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唱着一首動聽的的歡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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