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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媽喊回家吃飯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9-27 12:11:01

被我媽喊回家吃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五月的季節,樹綠了,草青了,絲縧拂堤,空氣裡散發出甜甜的花香味伴随着徐徐微風,讓人不覺心裡暖暖的,蕩漾起别樣的情愫,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被我媽喊回家吃飯?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被我媽喊回家吃飯(我媽喊我回家吃飯)1

被我媽喊回家吃飯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五月的季節,樹綠了,草青了,絲縧拂堤,空氣裡散發出甜甜的花香味。伴随着徐徐微風,讓人不覺心裡暖暖的,蕩漾起别樣的情愫。

在這當口,父母早已按捺不住滿腔的怡悅,忙不疊地打點行裝,又要回到鄉下老家過他們那種”茅檐長掃淨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惬意的日月去了。

雖說現在鄉下的日子早已今非昔比,部分地與城市的現代化同步,吃穿用度不差多少,但國家畢竟剛剛宣布脫了貧,十點才到九點六——差點四(事)。老家冬季的取暖問題,大都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鐵爐子煤炭供熱,與城裡的地暖,無論從熱量散布,還是恒溫指數,均不在一個層次和量級上。況且廁所偏隅室外,内外溫差大,而父親肺部舊疾多年,因為這,沒少感冒發炎,曾幾次住院,下過病危通知書。鑒于此,這幾年父母好比随季節不同而定時遷徙的鳥類,寒冷時節到城裡我這來貓冬,春暖花開又匆匆忙忙返回故裡度夏,這已經成為一種慣例,或曰一種新的生活模式。

父親八十九,母親八十六,應是子女反哺的階段。到我這裡居住,明面上由我們來照顧他們,更多的倒像是借宿性質——我負責提供住宅之後,其他事務一般插不進手。而且由父母繳納水電費、取暖費和網絡等費用。不是我吝啬和不孝,而是父母的那份執拗與不容置疑,使得我不得不被動接受。理由嘛,當然是人家自己不差錢——父親的退休金還算不菲,花錢的項目卻屈指而數。在這方面,父母素來與我們子女分得很清,從不在經濟方面讓我們多付出。甚至,外孫開私家車送他們到我這,他們也要估出汽油錢和過路費還回去。父親步履蹒跚不能遠行,母親除了腰有點彎,耳不聾眼不花,不戴老花鏡也可紉針,倒也顯出幾分精神,因此他們多年來堅持生活自理,一般很少假手我們子女。“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甚至,人生到此階段,與其說是我們應該“羔羊跪乳尚知孝,烏鴉反哺孝親顔”,反倒是,“老母一百歲,常念八十兒”,“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覺寒”,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版孰知父母?”

“世界上有一種最美麗的聲音,那便是母親的呼喚”。父母回到鄉下,我最為直觀的感受是“胃虧”——我又有一些時日吃不到母親親手烹制的可口飯菜了,相應的是,耳畔中暫且也聽不到母親喊我回家吃飯的慈音了。

在孩提時代,媽媽喊孩子回家吃飯,早已成為我們每個人記憶中的絕妙風景。無論我們置身于何時、何地,這溫馨的呼喊都時時萦繞于我們的耳畔,讓我們每每憶起,便心生溫暖。也許在困難年代,飯菜不是那麼可口,白面、大米蹤影難覓,隻有逢年過節才有星星點點。平時粗糧、野菜,粗粝得拉嗓子難以下咽,以至将就裹腹罷了,但因為是母親親手的熬制,用心的參與,帶有了母親的體溫,也變得苦中回甘。随着歲月的疊加,春秋的輪替,乃至遠離故鄉的打拼,母親喊我回家吃飯,也變得如遠古般遙遠,遙不可及。

我獨特的幸運之處是,除了有回憶,在早已過了花甲之後的今天,還可以不時聽到八旬老母喊我回家吃飯的呼喚。這是多麼令人陶醉其中的感受啊!當然,與童年時母親放着長音扯着嗓子滿街巷呼喊不同,而是随着時代的步伐,科技的進步,母親用一部老年手機給我打電話,如同一條情感紐帶,随時随地分分鐘便可以将我牽回家。

不過這是父母來我這裡貓冬時才可以有的景象。說遠點,即使現在母親于老家喊我回家吃飯,左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倒也在理論上可行與實際可控的範疇。暫居同一座城市,我與父母的居住地隻間隔一條馬路,若不是對面新起的座座樓盤,倒也可以隔窗相望,揮動手臂即可招之即回。這就為母親喊我回家吃飯提供了客觀條件與肥沃的土壤。極大助長了父母舐犢情深的心理欲望。

父母年歲大了,難免精力不濟,形成自己固有的作息規律,我這裡呢,因為肩負着“關工委”的重要使命,兩個外孫承歡膝下,整日價忙着、累着、心疼着、關心着、陪伴着,掐着鐘表點過日子,因此除了周末回去父母那裡熱鬧一下,四世同堂聚個餐,平時基本上各自開竈,互不幹擾。說到底,要保證父母的作息時間。冬季裡,寒風凜冽,滴水成冰,而父母風燭殘年,最怕的就是着涼受寒,因此盡可能不讓他們出門購物。所需吃穿用度,油鹽醬醋茶,都由我們按需采購,父母隻管做好自己的那份飯菜就得。我們的原則是,既要不冷落父母,照顧好,又不過度幹擾到他們。因此采取有分有合,以分為主,以合為輔,當然這是在吃飯問題上。父母的口味與我們不盡相同,他們口味講清淡、偏傳統,冬季裡,隻認蘿蔔、土豆、白菜,反季節蔬菜一概不喜。有時想讓他們換換口味,買一些稀罕的、貴點的城裡人熱衷的蔬菜,他們就會百般推脫,強行留下,等過些時日再開冰箱,原封不動還在那裡。初始以為父母怕花錢,後來才明白,他們确實是蘿蔔、土豆、白菜養就的胃,改也難。況且他們食量很小,每人每頓一小碗足矣。據報載,本省一位早年居住京城的老革命家,每年到了榆錢錢下來時,總會讓廚師給做幾頓家鄉的榆錢錢土飯吃,于是有人就說了,這是老革命不忘本的表現。往寬泛裡講,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從窄處說,我認為這有給老革命貼金之嫌,任心猜度,說到底還是他童年時的胃覺在起作用,在作祟。“時繞麥田求野荠,強為僧舍煮山羹”,世上好多人,不管行走多遠的江湖,成就多大的官位,終其一生,鄉愁就是味覺上的思念,即使口音變了,但對故鄉的食物,仍懷無限戀念。

庸常的農家生活,匮乏的食材,限制了母親的廚藝。母親既不會做三珍,更不懂弄海味,若要較真,父親在這方面倒更勝一籌,因為父親作為公家人,沒少參加單位裡的大型活動幫廚,取得過這方面的真谛。日常的飯菜不過家鄉幾十年一貫制的那麼簡單幾樣,但就是這樣的平常飯菜,養大了我們兄弟姊妹六個,也使他們平安走到了耄耋之年。母親最擅長的,還是家鄉的燙面糕,油炸菜角這類在我女兒看來不可多吃的所謂“垃圾食品”。而在父母的眼裡,以緻我的記憶中,那可是不得多得的故鄉美食,待客之上品。現如今,想吃就可随時大快朵頤,而在過去的年代,除非逢年過節,重大事項,才可以見到它們的蹤影。吃上一次,唇齒留香好多天,每每提起,還會砸吧着嘴溢于言表。燙面糕,我不知其他地域有無此類美食,其最關鍵的步驟就是一個“燙”字,将适量白面撒進滾燙的開水裡攪拌,趁熱成團,待涼時分成一個個的勻等小塊,擀開,裡面包以用紅糖摻有碎核桃仁的餡料,捏攏後擀成厚薄均勻的直徑在兩寸之内大小的圓餅,下油鍋炸至兩分鐘左右,用笊籬撈出,金黃色的燙面糕外焦裡濃,那種誘人的好吃味道很難用一個準确的詞語來描述它。

至于油炸菜角,其做法與燙面糕大相異趣。用溫水和面,發開,分若幹等份後,擀成一個個薄薄的圓餅形狀,再将小圓餅從中間一分為二,呈半圓形,對折,使至成為三角形模樣,順齊邊捏出一道褶,再将褶子橫向壓倒粘實,從敞開的上口,放以雞蛋、韭菜、粉條、豆腐幹等調制好的菜餡,最後收口捏緊實,一個傘面形的菜角就好了,下油鍋炸至金黃色,配以一碗面片湯,就是一頓讓人流連忘返的美食了。一次,弟弟家的十四歲侄兒,由于菜角太過好吃以至收不攏嘴,一口氣吃了二十三個,而我,一般吃五六個也就足以飽腹了。可見菜角魅力之巨大。

還有一種黃米面煎餅,也是母親的拿手好戲,可惜沒有了麥稭稈的助燃,那種老式鏊子,市面上幾近絕迹,因此這項美食近乎失傳,我也幾十年沒有聞到米面煎餅的香味了,母親每每提起,那種失落感就像是弄丢了家傳珍寶似的。不提也罷。

高爾基說,人生最美的東西之一就是母愛,這是無私的愛,道德與之相形見拙。母親在為我們做燙面糕和油炸菜角時,總是精神十足,臉上透着紅潤,在她看來,能夠讓我們享受家鄉美食,使她又找回了做母親的幸福和被子女們需要的人生價值。可能天下的母親都有同樣的心得吧!

母親喊我回家吃飯,其實對她來說是一種極大的精神負擔與時間負擔。因為這意味着她要同時準備七八個人的食量。一般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組團前往,我們夫妻兩個,加上女兒全家,大大小小這麼多張口,無疑會加重她的勞動負荷。假如提前喊我回家吃飯,我還可騰出時間回家幫着張羅張羅,若是臨時約飯,就有勞母親一人了。就這,她還時常準備各種食物,飯後讓帶回去接着享用。我有時勸她,你們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大可不必勞神費力地準備這些。這麼多人吃飯,不說做的辛苦,單說吃,人多口雜,衆口難調,僅憑飯後收拾就是一項不大不小的工程,耗費的時間就很長。但母親不以為然,依然隔三差五準備她的。真乃“父母皆艱辛,尤以母為笃。”

水往下流,人朝下親。自古皆然。一個家庭的親情有輻射效應,我們何不是如此呢!總想着要為自己的子女、隔輩人盡可能地多做些事,不欠感情債。單位裡一位同僚,其理念很新穎,符合國際潮流範,也帶有早年中國生産承包責任制的特色,各人自掃門前雪,帶孫子的事是決不幹的,分得很開。盡管人家的想法可圈可點無可指責,但我在豔羨他的灑脫、自在的同時,并不打算效法。含饴弄孫的際遇應是人生之大幸,其中包含着責任承擔。用我們單位一位同事的“土解”,含饴弄孫就是“嘴裡含着糖豆豆,懷裡逗着小孫孫”,想想都能讓人在夢中笑出聲來。所謂“累并快樂着”是也。

餃子的模樣長得像元寶,在中國人的寓意裡,吃餃子代表着招财旺财,在古代還具有着團圓美滿的象征,往往也有着平安如意祈福的含義。因此,小小的餃子,在母親的心裡就擔負着家和萬事興的重任。母親最擅長餃子餡的調制,那種味道是飯店裡所做不出來的。餃子如果是母親一個人來包,她是絕對不會擀皮的,而是采取我們家鄉裡的傳統作法,将幾個小劑子疊放在雙手裡,手指尖靈活快速地順時針旋轉,轉眼間幾個圓圓的餃子皮就誕生了,包出的餃子小小的,一口一個,好看又美味,讓人吃了這頓還惦記着下一頓。

有一種手擀面,是母親做的美食。超市裡的機制面條拿回家裡煮,你是怎麼也吃不出手擀面的那種味道的。在飯店裡,作為北方人,尤其是山西晉中這方人,主食必點各色面條,否則,這頓飯等于白吃。不過,飯館裡的面條,即使各種澆頭再鮮美,總覺得缺少那絲家的感覺。手擀面,是母親揉進面團裡的親情,是母親擀進面條裡的溫度,是媽媽盛在碗裡的慈祥,是我們吃到嘴裡的母愛。第一碗飯,應盛給父母,這是古訓,也是規矩。可卻是我先。不知起于何時,我偏喜硬飯,而不嗜好吃"軟飯",米飯要帶顆粒的,面條要帶硬心有嚼勁的,開鍋即撈,否則就會感覺味同嚼蠟,難以下咽。母親知道我這癖好,第一碗面條總是先撈給我,又屢使我産生出大逆不道、僭越之感。

花甲之後,尚有八旬望九老母時常喊兒回家吃飯,到底有多少人可以配享這種殊榮,我沒有确切統計,但肯定不會多吧。幸福則幸福矣,但有時也會形成某種程度甜蜜的思想“負擔”,“負擔”這個名詞或動詞用在此處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但确實在我的心理上有所重負。一來怕母親勞累,畢竟風燭殘年,垂暮之秋,應是晚輩反哺,再有勞高堂,終有“不孝”之疑、“啃老”之嫌。二來,在外多年,亦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飲食規律、口味習慣,怎麼方便怎麼來,并不想總是鞍馬勞頓、興師動衆地回家吃飯。矛盾的心理狀态下,有時也免不了回絕母親回家吃飯的召喚。電話中盡管看不到母親落寞的表情,但聽得出其失望時的輕輕歎息聲。于是,感覺自己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無端讓母親傷心了,而深深自責,覺得有枉母親的一片苦心,一腔母愛。

慈母愛子,非為報也。世界上唯一未被污染的愛,那便是母愛。母親的偉大之處不在于給你多少财富,而是在賦予你生命之後又将呵護你的成長,讓你的生命更加的完整而且具有張力。母愛雖沒有驚動天地的力量,但滴水石穿可以讓我們有勁頭去開天辟地創造人間奇迹。母愛雖沒有太陽那般的炙熱,但如沐春風可以讓我們有足夠的溫度去融化堅冰,去克服一切艱難困苦。如何做到既不會剝奪母親舐犢情深、施愛于子女的權利,又要顧及到母親的心理因素和健康狀況,就成為下一步我要重點研究和解決的重大課題。

但願我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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